第580節

不僅僅為了唐雨薇,還為了青雲。
此時我腦海裡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思路。
再離開龍山公墓的路上,我給老蔡打了一個電話,向他請了長期病假,我說自己思前想後,還是先去三院治療一段時間。
老蔡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囑咐我讓我安心看病。
回到陽北市區後,我去了一趟陽北市第三人民醫院,找了那個曾經親手把我送回的主治醫生,當我向他說明,讓他幫我騙一下我父母。
這孫子一直不同意,竟打官腔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當我把一張存有一萬塊的信用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他開始有些猶豫了。
當我我明確的,把我的意思告訴他,讓他開一張假的假入院手續,讓我轉到六泉市腦殼醫院,騙一騙我父母,就這麼簡單。
那醫生問我為什麼要這樣,我騙他說:
「我實在不想上班,殯儀館太辛苦也太累了,還有一個意思是,我父母天天逼婚。
我的這一套說辭,視乎符合他的心裡定位,他有問,如果我父母識破了怎麼辦?我笑著說:「你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在我身上,就說把我送去六泉市路上,我自己逃跑的,無論發生什麼意外,和你一份錢關係都沒有。
那醫生瞅了一眼桌子上銀行卡,臉一橫便同意了。
他當天就把我安排進了病房,不過不是精神病封閉重病區,而是對外開放的病房。
緊接著他又聯繫父母趕到醫院。
他按照我的事先說的那些話,告訴我父母說,我不是很嚴重,但是凡事沒有絕對的,他建議我父母將我轉到六泉市腦殼醫院。
畢竟六泉腦科醫院是省立醫院,從醫院的技術和設備上,要不陽北好的多,但是在治療期間,病人是不能見任何人的,我那老實的父母,也沒有多想即表示同意。
隨後我坐上那醫生安排的車,出了醫院,望著我父母那蒼老的背影,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難受。
我讓司機給我送到河濱路口便下來車,臨走時,還給那司機和一個陪著我演戲裝醫生的保安,每人一千塊錢辛苦費。
那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也沒有謙讓就收下了。
下車後,我給我母親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不要擔心我,我母親一直在電話裡哭,一直絮絮叨叨的囑咐我,一定要聽醫生的話,別動不動發脾氣,我耐心的聽完母親的嘮叨,掛上電話便進了河濱路的河濱巷。(未完待續。。)
第六百二十七章會佝僂王
進佝僂王家的大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夕陽斜下,殷紅了半邊天,那餘暉灑落在那佈滿青苔的牆壁上,給人一種陳舊的滄桑感。
佝僂王住的房子,是一戶老門老戶的大院子,那院子不大,有些像北京的四合院,但是很顯然和北京的四合院差遠了。
院內種著一些花花草草,雖然房子陳舊,但是在這個鋼筋混凝土建造的新城裡,卻另有一番世外桃源的寧靜。
我進大院的時候,佝僂王正站在一個水泥砌成的浴池邊,拿著一根小網兜在浴池裡撈魚。
他見人進來,扭頭把目光投了過來,放下手中的網兜,慢斤四兩悠閒闊步的走過來問:
「你是?
我恭維的說:
「您就是名震陽北市的佝僂王大師吧?
佝僂王憋嘴一些,露出一排大黃牙板子說:
「不敢當,不敢當,朋友你是算卦抽籤結姻緣,還是占卜吉凶料財運?
我立馬裝著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說:
「我最近一直走霉運,做什麼生意,賠什麼。聽朋友說,陽北市河濱路的佝僂王大師,精通氣順天祥,特來請教,希望大師為我消災求財,安我財運?
佝僂王本身就長著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他一聽我是來求財運的,仔細打量我的穿著,見我衣著頗為上檔次,嘴角輕揚,一副奸詐的表情笑著說:「昨夜北斗七星,天璣、天權,玉衡三星極亮。寅時自東而蔭,原來是今天有貴客登門。頗有紫氣東來之勢啊!
朋友快裡面請。
隨後我在佝僂王的引領下,進了客廳。那是一間煙霧繚繞的房間。
房間內擺設簡單而普通,一進門,一壇香爐正在呼呼的冒著青煙。
正對客廳的是一副頭戴瓜皮小帽,身穿褐色長袍,手拿長桿煙斗的老者的畫像,從畫像上看,老者面目猙獰,一直眼睜開著,一隻眼緊閉。那畫像是黑白墨跡的素描,我怎麼感覺那畫像有些面熟呢?
我突然想起,這畫像不正是我剛出出獄,安康路剛完工我師父萬金龍的祖先,萬金眼的畫像嗎?
佝僂王見我看的入神,捋著著他那尖下巴只有稀稀拉拉,打著卷的鬍鬚說:「我祖師爺萬金眼,自創派以來,在陽北市可謂是獨佔鰲頭。學道之人,講究緣分。
從你一進門我就看的出,你不是凡人,雖然暫時被霉運牽絆。但是只要你心誠,經過我的點撥,你定會如潭中之龍起水翱翔。
我微微笑一下。雖然佝僂王,張的一副奸詐的嘴臉。但是拍人馬屁還是槓槓的。
我問:「大師您和萬金龍是親戚嗎?
佝僂王笑著說:「當然了,我大哥叫萬金龍。哎,一提到我那個不爭氣的大哥,我就一肚子委屈,抬不起頭啊?
這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他不好好學,竟幹些歪門邪道,,,我,。
我打斷佝僂王的話說:
「不對啊!我記得陽北市不是說,萬家祖上是世代單傳,怎麼?
萬金龍還有個弟弟。
佝僂王不愧臉皮厚,牛逼皮說虧心話,臉不紅心不跳,他解釋說:
「其實他是萬金龍同父異母的弟弟。
當時因為自己母親沒有名分,一直躲在鄉下。
所有陽北市人都不知道,今天如果不是和我有緣,他也不會把這事說出來。
我一聽佝僂王說這話,氣不打一出來,我知道現在還不是表露的時候.我裝著一副認真的樣子,聽佝僂王吹牛逼,他把自己吹的跟個神似的。這狗日的,直到說的滿嘴的白沫,才開始切入正題。
那意思是我該表示自己心誠的時候了,我問他,怎麼收費?
佝僂王嘿嘿的笑了起來,那樣子看著真tmd奸詐,從開始的時候,稱呼我朋友,也改口稱了老弟,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臉說:
「老弟啊!聽你話音,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你也知道這風水之人,為人消災擋禍折的是陽壽,咱倆個也是有緣人,我這人信緣分,既然和老弟有緣,這一提錢,難免傷感情。
佝僂王話沒說完,我急忙接過話說:
「傲,大師的意思是咱倆有緣,我就不用付錢了,是吧?
佝僂王一聽我說這話,眼皮耷拉,板著臉有些不悅的盯著我,看了半天,從他的白表情上我看的出,佝僂王一定在心裡盤算著,這小子咋別那麼不開竅呢?我這客套話,他聽不出來嗎?
我盯著佝僂王,那張便秘似的臉,心裡偷笑,這孫子,又當**又立牌坊,我看你怎麼張口要錢?
佝僂王愣了半天,也不見我掏錢的意思,用一種變相說落我口氣說:「老弟真是個實在人呀?你這種人真少見。
我一聽佝僂王是在挖苦我,他那啥意思是,我就是一蠢蛋,像我這種穿著高貴,卻一毛不拔的人真是少見。
佝僂王那憋屈的樣子,視乎為我沉重的心牆,增添了一抹陽光,隨後佝僂王起身把,桌台上的籤筒拿了過來,拉長音說:
「老弟,你也是個實在人,我喜歡你這種人,信實,,,這樣吧?我免費為你算一掛,但是我不能保證,能解你的霉運?
我剛才說,心誠者事成。
我笑著說:「大師等一下,你說的只要我心誠,你就能替我轉運嗎?
佝僂王也不在和我客套了,他視乎更害怕我這種人,根本不懂人情世故,一旦客套起來,我又一分錢不給他錢,索性他直接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說:
「我們兩個有緣,一分我不嫌少,一萬我不閒多,全屏你的意思?
我揚起嘴角,冷笑著掏出錢包,佝僂王墊著腿,瞅著我錢包裡的錢,我此時才意識到,我帶的現金,因為買了手機和給三院的那兩個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佝僂王有些失望的笑著說:
「哎,老弟還是心不誠啊?
我嘿嘿的笑著說:「大師,你能等我一下嗎?我出去取點錢。
我說完便把龍卡抽了出來。
佝僂王眼睛一亮望著龍卡說:
「有龍卡啊!你早說嘛,我有pos機?
我一臉迷惑的望著他,心想,我操,這一個算命的設備夠齊全啊?
佝僂王說完轉身去了臥室,把pos拿了出來,遞給我。
我在心裡笑翻了,裝著一副愚笨的樣子,把卡唰了一下子。
我抬起頭瞅著佝僂王,見佝僂王直直的盯著我手裡卡。
我問:「那我給你刷一萬,你能保證搞得定嗎?
佝僂王一聽我張口就要刷一萬,那貓逼似的小眼睛,突然間睜的其大,拍了拍胸口一副豪氣沖天的口氣說:
「老弟呀!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這世界上沒有我佝僂王辦不成的事,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去吧?
我點了點頭,抿嘴一臉壞笑的說:
「此話當真?
佝僂王,一副精明的樣子說:「我在河濱巷開門做生意,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辦不成你的事,你砸我門頭?
我陰笑著點了點頭說:「既然佝僂大師,這樣說了,那我給你刷五萬。佝僂王驚的半天沒有回過神,那樣子簡直就我把當成他爺爺。
當我把五萬刷給佝僂王的後。
佝僂王此時的臉已經樂成了花,他把我帶到一間客廳東側的內室。
先是給我泡茶,又把他那個招牌皮質手提箱拿了出來。
緊接著,讓我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當他見我把自己的名字,寫了出來的時候,猛的一抬頭,愣愣的盯著我,半天憋出來一句話說:
「你是萬金龍的徒弟?韓冰?家住陽北市安康路大骨堆,你是老丁的外孫子?
我目光銳利的盯著他說: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韓冰?錢老子已經給你了,那接下來你該幫我辦事了?
佝僂王表情僵硬的盯著我問:
「你想讓我幫你幹什麼?
我面無表情的說:
「你剛才可是,拍著胸口,一副豪氣沖天的口氣說:
「老弟呀!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這世界上沒有我佝僂王辦不成的事,你既然這麼有本事,無所不能,那我也不為難你?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