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感覺你是大學生和我們不同,現在我感覺你們上過大學的,其實也和我們一樣。男人不就是那回事。隨後我詢問了很多大學裡的生活。不知為什麼,像我這種沒有上過學的對大學生活卻充滿一種嚮往。田峰談起大學生活,滿臉的回憶。他雖然說的風輕雲淡,說自己大一的時候還挺上進,從大二就開始不學了,跟著室友學會了玩網絡遊戲,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年就畢業了。說著說著,田峰竟不知不覺睡著了。此時一個女生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顯然不是李莉娜,而是被李莉娜收復的那個女鬼的聲音,那聲聲音幽怨淒美說了,很多關於自己的故事,但是遺憾的是。富強那廝的呼嚕聲太響,我此時連一個傾聽的心都沒有。我不得不起身打斷它。那聲音消失後,我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我清楚的知道,那個女鬼主動把靈魂貢獻給我,必有所求。既然答應人家,就要替人家辦事。隨後我起床。出了值班室,點燃一根煙準備整理整理思緒,好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這次通靈。漆黑的殯儀館後區,只有走廊的那幾盞路燈發出那暗黃的光線,我對著光線吐了一口煙霧,望著那絲絲如霧的灰色氣團,我視乎又一次回到了曾經我年幼的時候,在這個走廊裡被風鈴上身的情景。不管我相信不相信,風鈴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個遺憾。人在夜深人靜最為孤獨。我在心裡默默的喊著風鈴的名字,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按在我的後背上,我猛然間回頭。我那顆滾燙的心瞬間的提到了嗓子頭,我脫口而出:「風鈴,你還好嗎?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眼睛一黑,倒了下去。等我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雪白。一股子福爾馬林的味道瀰漫整個病房?我母親一臉擔心的坐在我的床頭,握著我的手。她見我醒來。驚喜的說:「冰冰你醒了?我用力捶了捶腦子,試圖讓自己清醒便問:「我在哪?我母親表情痛苦的抹著眼淚,我父親走過來摟著母親的肩膀說:「還能在哪?醫院,你好好休息吧?他說完對我母親說:「醒過來就沒事了。老蔡,飛翔他們在門口站一天了,讓他們見見冰冰吧!我母親向來聽我父親的話。她依依不捨的站起身,跟著我父親出了病房。然而就在我母親出病房後,老蔡和王飛翔,狗頭,他們進了病房。老蔡一臉沉重的說:「昨天夜裡你和田峰出事的事。田峰都和我說了,冰冰,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勸你以後殯儀館還是別去了。我聽狗子說,你在市區有個酒吧,你也不在乎殯儀館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你小子現在大了,也懂事了,你父母的那邊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他們也表示同意。老蔡的話已經說的在明白不過了。我一聽就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我把目光投向田峰,見他一直站在王飛翔身後,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什麼話都沒有說,擺了擺手說:「我現在很累,工作的事回頭在說吧!老蔡和王王飛翔見我下了逐客令,便知趣的出了病房。就在狗頭出病房的時候,我喊住他。狗頭默契的病房門關上,走到我身邊,俯下身把耳朵湊了過來。我問:「我這是怎麼了?狗頭長歎了一口氣說:「ct,磁共振都做了,查不出來?聽醫生說好像右腦有一個血塊,需要進步一檢查?我盯著狗頭狹窄的臉說:「你tmd不用蒙我,別跟老子說兩來子話,什麼ct,磁共振都做了查不出來?醫生說那血塊又是什麼意思?狗頭臉上沉重的坐在我的身邊說:「你父母讓我瞞著你,怕你害怕,我也是迫不得已。醫生說,你的右腦裡有一個比乒乓小一點的肉瘤子,而且這個肉瘤子就張在血管上,它是跟著你的年齡增長?冰冰我問你一個事,你以前有沒有感覺自己頭經常的痛。我想了想說:「在武校上學的時候,有過一次,但是這已經過去了多好年了。我記得當時是我寢室的四個兄弟出交通事故,我極度的傷心,頭痛的跟爆炸的似的,當時我把頭伸進水龍頭裡沖了一會就過來。這幾年到沒有犯過。不對,還有一次,就是我妮子死的時候,我也犯過這病。不過我當時也沒有在意,狗哥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我就要死了。狗頭噗嗤笑了起來說:「沒你說的那麼嚴重,那醫生說,只要那肉瘤子不爆破不壓迫腦神經的的話,就沒有事。如果一旦爆破後果不干涉想?我嘿嘿的笑了起來說:「原來是這樣。醫生能那肉東西給摘掉嗎?狗頭搖了搖頭說:「咱陽北沒有這個技術水平,要去省城?冰冰,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動身去省城六泉,畢竟這東西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爆了。我笑著說:「狗哥,我日你嗎,你就不能說點好聽安慰安慰我,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話?狗頭笑著說:「咱兄弟沒有必要說那些虛假的話,你什麼人我清楚,如果換成別人早就tmd嚇個半死了。你連鬼都不怕,你還能怕這。我剛才脫熟人聯繫六泉省立醫院,大娘,大爹也同意你過去做手術。為了你的病情我想你應該盡快動身。我擺了擺說:「這事不急,狗哥你我不用明說,我心裡清楚我腦子裡這顆肉球意味著什麼,九死一生。狗哥你我都是殯儀館的人,見慣了太多了生離死別。其實不管你我,相信不相信,我們早已看透了人生。人死了不過變成一堆白骨,沒有什麼可怕的。人這輩子就是不能給自己留遺憾,我不想再給自己留任何的遺憾了。我如果真去了六泉,天知道老天會不會收我。我這人活了二十幾年,任性了二十幾年,吃的虧受過的罪比別人都多。然而就在我悔悟人生後,老天視乎不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一切因果皆有定數,我以前從來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但是我現在才明白,心有天高命有紙薄。如果天要收我,我韓冰躲不掉,一人生不過就那麼幾十年。狗頭你還記得咱兄弟經常在酒桌上說,人這輩子就這麼多酒,誰先喝完誰先走。我不能在給自己留任何遺憾了。狗頭不等我把話說完,張口要勸我。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打斷我,繼續說:「狗哥幫我辦三件事,其一我生病事,不要對兄弟說,五里營的順達公司正在起步階段,這也是最關鍵的,別讓兄弟分心。兄弟們跟了我這麼多年不容易,我不想因為一個人的事連累到所有兄弟。其二,萬心伊和黑子的事,你務必要查清楚。萬心伊是一頭倔驢,天生要強死要面子,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因為黑子背叛我。如果她和黑子真有什麼事,也不會等到現在。但是我瞭解這丫頭,看著精明其實腦子一根筋,從我車上安裝的那個gps就能看出,這丫頭一直在注意著我的動向。後來我私下問過娃子,娃子那意思是,自從我那天誤會後,萬心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彷彿變了一個人,不是那種失落傷感,而是整個人看起來信心滿滿的。萬心伊太反常了,她心裡一定有事瞞著我,故意向把我踢出去。而且這個事絕對是一個小事。萬心伊性格強硬,她骨子裡繼承了萬爺的性格,寧死不低頭不服軟,寧願一個人承擔,也不會連累別人。那天雖然當時我是氣急攻心,忽略了很多的細節。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和萬心伊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的簡單的吵架鬧矛盾。我們是經歷過生死從新走到一起的,萬心伊心裡有我,但是她有苦衷。我們兩個人的性格都屬於那種強硬的人,這同樣也決定了我們的命運。我和萬心伊只能你來幫我查,我讓娃子他們從陽北市退出來,也許在娃子他們眼裡,是我韓冰做事武斷,由著性子來,其實不然,我是為了更好的以退為進。別人體會我不的良苦用心,我希望你狗頭能明白。(未完待續。)第七百一十九章女鬼的故事這件事我已經想過了,那就是利用萬心伊對我性格的瞭解。她以為我把娃子撤出來,是老毛病又犯了,跟她變相的她玩個性。娃子自從萬心伊到陽賜縣做酒水開始,就成了心伊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