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節

換位思考一下,當初如果別人問曹局長,你韓冰是不是他放出去的一隻鷹。要查你的底線,你認為曹局長該怎麼做?
你如今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那個年齡。你小子這幾年確實收斂了不少,也不在街頭胡混了。
人總是要在挫折中慢慢的成長。會明白很多事?
雨薇也是一樣。
雨薇從小就叛逆,上警校的時候,就整天胡兒瞎想,總夢想著碰見什麼驚天大案。
她永遠不知道,驚天大案是我們這些當警察最害怕的。
你小子活了二十幾年,經歷的不少,我想我和你說的話,你應該明白什麼意思?
你感覺你剛才問我的那句話,合適嗎?
此時我敏銳的感覺在這個中年人面子我就想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孩子,我無論藏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笑著說:「你這人是真是個老古板,兩句話不說,就給我擺道理。我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其實我只想告訴你,把圖紙交給你的時候,我已經原諒唐雨薇和邢睿,有些事也就那麼回事,其實如果當初邢睿或者唐雨薇,能直接索性圖紙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給她們,但是我恨的是,有些事非***要拐彎抹角的說,拿人於人最基本的信任來當籌碼,是不是很可悲?
一把巴掌拍不響,或許是我個人的原因,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自從經歷邢睿和唐雨薇這事,我總是把我身邊的每個人都想的那麼複雜。其實不是我多心,而是我在保護自己。
曾經在我最叛逆無知的年齡裡,我的親戚為了至於我死,不惜陰奉陽違的對我下死後,害我差一點就被執行死刑了。
但是天祐我韓冰,我韓冰卻沒有死掉。
但是臨死前那種恐懼,像陰魂不散似的,無時不刻在腦海裡警示著我。所以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你替我向唐雨薇道歉,我對不起她?我的無知和愚昧傷害了她。
唐援朝震驚的望著我,那一刻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我。
他揉了揉下巴說:
「你小子沒事吧?我怎麼聽你說這些話,感覺怪怪的呢?
你真的張大了,今天能當著我的面,向雨薇道歉。
說明你已經放下了所有的思想包袱。難能可貴啊?
我笑著說:「人總是在磨難中成長,經歷的多了也就明白了。
其實我本可以給雨薇打電話,向她道歉,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說了可笑,算了不說了。
唐援朝滿意的望著我說:「時隔三日刮目相看啊?
韓冰,你小子今非昔比,自從房辰奪回房氏集團後,整個陽北確實消停了不少。
我原以為,你們這些渣渣會為了利益分攤不均,反目成仇,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你會功成身退而且還把圖紙主動上繳,安心的在殯儀館幹你的臨時工。
你的所作所為真讓我側目。
雨薇的事,你們這代人小年輕的事,工作和感情我唐援朝向來分的很清楚。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挺感動的?
你今天來找我不會就是道歉那麼簡單把?
我這新官上任,事已經夠多了,別讓在我費腦子考慮你的想法了,你是個痛苦的人,就直說吧?
我盯著唐援朝辦公桌上那鮮艷的國旗說:
「你知道萬心伊和黑子之間的事嗎?
我此話一出,唐援朝故作輕鬆的大笑了起來,隨後他臉色突然一變說:「人做事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望著窗外的一群鴿子迎風翱翔,說:「雨龍的事,已經結束了。
難道我們就不能裝著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殺害陳妮娜的那些人,已經永遠的閉口了。難道你就不能她一次從新做人的機會嗎?
唐援朝猛然間站了起來,怒目圓瞪的望著我吼:「難道陳妮娜就該死嗎?
陳妮娜可是你的妻子,你幫萬心伊求情,是不是對死去的陳妮娜是一種孰瀆?
你不要以為殺害陳妮娜的那伙亡命之徒,如今已死無對證?
我就拿萬心伊沒有辦法?我實話告訴你,做過虧心事的人,沒有一個能逃過正義的審批?
我驚愕的盯著唐援朝那張精明的臉?他視乎什麼都知道?
我低頭苦笑說:「沒有談下去的餘地了?
唐援朝冰冷的說:「沒有。
我不想把我們幹警察說的那麼正義,我只想告訴你,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王道,永遠無法改變。
唐援朝說完,我站起身笑的有些無奈,便頭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
黑子這個比樣的夠陰險的?他之所以敢強暴萬心伊,就是因為抓住了萬心伊殺害陳妮娜的死穴,才有恃無恐?
從唐援朝的話裡,我已經聽出,他視乎知道萬心伊指使槍手殺害陳妮娜的事?
那麼黑子一旦拿到萬心伊手上的3000萬,就算黑子不動她。
萬心伊也過不了這一關。
黑子這招借刀殺人,玩的真夠刁鑽。
想到這我心裡一陣抽搐。
人這輩子就是不能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如果當初我第一次見萬心伊的時候,萬心伊讓我幫,我如果答應,也許黑子的陰謀就不會得逞。
此時的我頭一陣猛烈的陣痛,我知道腦子裡的那顆肉球又***在作孽。
我一手按著腦門,搖晃著走到停車場,上車後,給萬心伊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萬心伊仍然是一副冷冰冷的口氣說:
「幹什麼?你有完沒完?我們的事已經結束了,你還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我冷笑的一聲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到底想怎麼樣?
電話那頭萬心伊:「韓冰,是我想怎麼樣,還是你想怎樣?
我說:「萬心伊,你能不能被在我面前裝了,有意思嗎?
萬心伊:「我裝什麼了?你給我打電話還問我有什麼意思?你是不是這一天一天閒的沒事幹了?
你還是去找你的邢睿去吧?
韓冰之間的事早已結束了,我已經不愛你了,那天你也看見了,我和黑子的關係?請你以後不要在給我打電話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掛電話了。
我冷笑著說:「是不是因為黑子強暴過你,你認為我會嫌你髒?我告訴你,我韓冰不在乎?
第七百二十八章徹底的決裂
我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瞬間沒有了聲音。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殊不知我在刺激萬心伊的時候,我的也在滴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電話那頭視乎沉默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萬心伊口氣視乎鬆手了許多,她說:
「你都知道了?
熾熱的陽光打在臉上,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眼眶,毫無聲響的流了下來。
我咬著牙說:
「心伊,我不在乎你曾經幹過什麼,做過什麼?
雖然黑子輕浮你,但是人總不能活著過去,這一些都讓它結束吧?
女人玩累了總要回家,回來吧?我希望你能在我最後的日子裡,陪著我。
電話那頭隨後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聲,我安靜的握著電話,感受著萬心伊內心深處壓抑許久的痛苦視乎在那一瞬間,井噴而出。
這個可憐的女人,此時像一艘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船,在暴風雨裡左右搖晃,隨時都有可能翻船。
但是她的任性性格,又一次在我面前毫無徵兆的表露無疑,她並沒有在我面前服軟,然而又一次選擇的強硬。
她哭著說:「冰冰,一切都晚了?忘了我吧?
我顯然沒有想到,萬心伊會在我打完最後一張底牌,竟然會拒絕,我愣沒有反應過來,短暫的驚愕後,我對著電話吼:
「心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什麼都可以原諒你,就算你***干我小姐,我都不在乎。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電話那頭萬心伊哭的更大聲了,緊接著又是無盡的沉默。
那種沉默像讓我如坐針氈。那一刻我彷彿像一個臨刑前的囚徒,奢求劊子手會放下屠刀。留我一命。
當我逼問萬心伊為什麼的時候。
萬心伊視乎冷靜了許多,她說:
「她已經決定和黑子結婚了,讓我不要在打擾她了,因為黑子知道我聯繫她會生氣。
那一瞬間我像一個雙手麻痺的重病患者,電話瞬間從手裡脫落,,,,。,,,,,,,,。
我望著車窗的反射出來影子。在心裡問:
「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這個傻逼女人,竟然嫁給一個禽獸?那她嘴裡口口聲聲的說愛我,都是放屁嗎?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斷的在心裡否定著自己。萬心伊的決裂瞬間讓我找不到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我絕望的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車流,涼風湧入車廂,我那凌亂的長髮在風中飛舞。
黑子那張邪惡的臉。視乎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心於心最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相愛不能在以前。而是彼此相愛,對方卻選擇一個她壓根不愛男人。去折磨你付出的那顆真心?
萬心伊之所以會選擇和黑子結婚,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一定是黑子拿她殺害陳妮娜的事要挾她。
我和萬心伊都被限制過自由,不管我們相信不相信,我們骨子裡已經害怕,再一次關進那種不見天日,散發著惡臭潮濕的空間裡。
讓我最痛苦的不是萬心伊對我的決裂,而萬心伊選擇一個人面獸心畜生。
我一閉眼就能想的出,當初萬龍集團後,萬心伊從一個站在人間天堂的女神墜落到,無間地獄成為喪家之犬。
那個無情的黑夜,黑子強暴萬心伊的情景。
一個外表強硬,內心柔弱的女人,在那個暴雨的深夜,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在黑子的身上慘叫,那聲音視乎就在我耳邊迴響?
我牙咬的吱吱作響,但是這一切只是我自作自受,必須要承受的痛苦罷了。
人最怕的就是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固執的做任何以為那是正確的事,殊不知人一步走錯,步步錯。
無盡的暗夜像一只面目猙獰的魔鬼一樣吞噬那顆血淋淋的心,卷在牆角望著窗外那浩瀚的星空,我視乎發現自己渺小的像一縷塵埃。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