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而有些讓我好奇,按理說,她既然長期混在風花雪月的場子裡,為了錢都可以出賣自尊,還有什麼在乎的。她應該直接進衛生間,洗個澡,盡快的進入狀態。我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遞給她一根煙?我們的話題很尷尬,無非是那些,沒話找話的客套。我們彼此心裡都清楚,這些客套無非是調節尷尬的氣氛。我們就那麼你一句問一句,我回一句,不早邊際的話。(未完待續。)第七百八十八章何文娟的故事何文娟煙癮很大,一根接著一根的抽,她見我視乎對她不怎麼感冒,便把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切入正題問:「以你的條件,應該看不上我這種女人吧?你到底為什麼找我呀?我擠出一絲苦笑說:「那是我的事?我花錢,就吐一個樂,只不過我挺好奇,你張那麼漂亮,這麼年輕,幹嘛要委屈在那破地方?何文娟薄粉敷面的露出一排白牙齒說:「呵呵,我這人守舊,在那地方呆著時間長了,就不願意挪窩。裡面的大哥大姐,對我都好,我這人還有一個壞毛病,就是不會玩心眼,去別的地方要勾心鬥角,沒意思?你不會真是花錢,找我聊人生,談理想的吧?我知道你們有錢人,喜歡玩花樣,先說好,冰我不溜,噁心出格的花樣我不幹,我猜你應該不會是那種人。我噗嗤笑了起來說:「今天你把心放寬了,你說那些不存在。我說著捋了捋肩膀上的辮子,故弄玄虛的接續說:「我是寫網文的,你知道什麼叫網文嗎?何文娟點點頭說:「就是寫小說的作家唄!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沒有那麼個水平,我不過是一個每天閒著無聊,找靈感素材,瞎錘子寫東西的浪蕩之人。我話一說完,何文娟便開始笑了起來說:「也像,現在哪個男有男人。留辮子的?你想聽故事是吧?我一聽這話有戲,點了點頭。又遞給何文娟一根煙,希望何文娟能說下去。接下來。就是何文娟開始編故事。她編的故事,我一點都不信。畢竟我從田峰嘴裡瞭解了一些她的信息。她編,自己出生在一個窮的不能在窮的小山村,爹娘死的早,到陽北市打工被無情的男人傷害,一步步的墜落。等她編完,我冷不丁的問她:「在酒吧門口的那輛黑色車裡,是不是你的老闆。何文娟點了點頭說:「是啊?我們老闆可是南三環的有名的曹六。我抿嘴一笑便問:「曹六,我沒有聽說過。我只聽說過,南坪(南三環的前身)有一個混的不錯的,叫剛毅。何文娟一愣,望著我說:「你認識他?我笑著說:「何止認識,我連他怎麼出道,怎麼混起來的都清楚,沒有我,他也不會有今天?我此話一出,何文娟嘲諷的笑了笑。沒有接話。她的表情告訴我,坐在她對面的這個年輕人,是個牛逼筒子。剛毅這幾年,在陽北市可謂是順風順水。沒有對手,一人獨大。房氏集團以前的場子都有他的股份,最近聽說。還把浩天集團的渣土車隊給承包了。我又問:「曹六欺負你們嗎?何文娟彈了彈煙灰說:「我們幫他掙錢,他幹嘛要欺負我們啊?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我們就這樣我問她一句,她回答一句。何文娟不是一個會聊天的人。語氣機械僵硬,就像學生向老師回答問題。邢睿就在對面的樓裡加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下班,但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套何文娟話。何文娟視乎看出我心事重重的,她笑著說:「要不這樣吧!我去洗個澡,咱床上聊?我清楚何文娟的意思,雖然我們談好了價格,但是錢我還沒有付,她看的出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她怕我跑單,畢竟我已經浪費了她很長時間。作為有一個有職業素養的小姐,她必須要把錢從我兜裡哄出來,才算真正的把生意做成。。我笑而不語的把錢包拉開,從裡面抽了五張鈔票遞給她。就在何文娟對著燈光檢驗鈔票的真假時。我口氣輕鬆的說:「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只要你實話實說,錢不是問題。何文娟把鈔票塞進包裡,笑著說:「你這人真有意思?行!你問吧?我想了想說:「剛才就酒吧裡,我聽你說你欠房租,如果不交的話,明天就沒有地方睡覺。你很缺錢嗎?何文娟歪著腦袋反問我:「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們這種人,來錢挺不費事的,往床上一躺,兩腿一伸就掙錢。哎!你是不知道?現在生意難做。自從陽北換了新局長後,那些蓋子整天盯著我們不放。市裡的那些大場子,被查封了很多,為了避風頭就到我們這搶我們飯吃?像我們這些靠賣肉吃飯的,也沒有辦法,競爭特激烈,以前還好,一天掙個千兒八百的,輕輕鬆鬆。現在,一天能接一兩個生意就不錯了。在市裡混的那些賤人,一個二個的會哄,活也好,男人不就圖新鮮勁嗎?我們那地,都是一些打工仔,又沒什麼錢。發工資的那幾天都是爺,過不了幾天卻都是孫子。掙錢不容易啊!有時候碰見變態的客人,能把你折磨死,其實說心裡話,是不是如果不是急用錢,我才不願意包夜,風險大。不如快餐來的易得。我笑著說:「傲怪不得,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上我的車,非要讓那摩的送你,你是不是讓他記住我的車牌。怕我陰你。何文娟點了點頭說:「你真聰明,江湖險惡不得不防啊?前幾年我們店裡,一個姐妹不就是包夜,被人家搶劫殺害了嗎?短暫的沉默後,我猛然間問:「你認識田峰嗎?我此話一出,何文娟那張輕鬆的臉瞬間僵持住了。她警惕我的問:「你到底是誰?我一副平靜的口氣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食品公司的老宅子有東西,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何文娟的反應要比我想像的中激烈了很多。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把我給她的那500塊錢,甩在地上說:「你腦子有病是吧?我家能有什麼?她說完一臉慌張的想要離開。我一動不動的望著她急沖沖的表情說:「我叫韓冰,和田峰是殯儀館的同事?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找你的目的只為了搞清楚一件事。我在你家的門口,感受到了一種怨氣。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有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那是一條人命,兇手不伏法,亡魂豈能安心?何文娟目瞪口呆的在我的面前,死死的盯著我。她的表情告訴我。我說這些,她心裡清楚。我之所以敢這麼直接的說出我的判斷,是因為那天我在何文娟家門口,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凌冽的寒氣。如果屋子裡沒有東西,我的右手壓根就不會提示我。我不是傻子,那天和田峰聊了下午,我的話題始終圍繞在何彪身上。一個下崗的工人帶著一個女兒,別說生意,就連生存都成問題。他為什麼會突然在下崗後,經營一家食品批發門市部。別說是親戚借給他的。學田峰的話何彪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一喝酒就鬧事,而且醉酒後六親不認。去派出所是家常便飯,親戚誰勸他,他打誰?至於親戚都不敢在挨他。何彪要不然也不會把給自己妻子的媒人。打成重傷。而且在當時那個年代,開一家批發食品門市部。沒有個幾萬塊錢,壓根就幹不了。何彪他一個普通的工人。下崗後從哪裡能弄這麼多錢,做生意。而且千禧年馬店西郊明達製衣廠會計死者丁海英,發工資的一萬三千塊錢,被搶走。這說明什麼?何彪的作案動機不言而喻。何彪雖然以重傷害罪被收監,但是重傷,比起殺人搶劫,罪要小太多。殺人償命的道理,都清楚。難道何彪的家,是作案現場。我在何文娟家門口都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怨氣,何文娟不可能感受不到。當時田峰還說了一個細節,何彪在娶二房的時候,何文娟去買老鼠藥,想毒死她們。望著眼前這個憤怒的女人,我斷定她一定知道內幕。既然何彪娶的第二個老婆,在大院裡的口碑那麼好,心腸一定也不會壞,畢竟老食品公司大院,是老門老戶,誰不知道誰家。如果何文娟的老婆是個干眼皮活工於心計的女人,她不可能在大院裡住了幾年,沒有人看出來。試想一下,一個帶著男孩走投無路的女人,世俗的觀念,人情的倫理,都知道後媽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