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節

當我決定不起訴何文娟的時候,我身邊的所有人一個個的愕然的望著我。
邢睿作為大嫂的身份,自然當著所有人的面,義憤填胸的說:
「這事韓冰不當家,我說了算。
邢睿此話一出,狗頭小心翼翼的瞄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
「邢睿,這事我們聽你的。
我盯著狗頭陰陽怪氣的說:
「狗哥,老子還沒有死呢?你就倒的這麼快。
房辰低著頭,開玩笑的說:
「冰冰,你是不是愛上那女的了?
邢睿臉一甭瞪著房辰說:「我說房辰,你沒事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閒情雅致開玩笑,這敢情,挨刀子的不是你啊?
房辰早就領教過邢睿的尖酸刻薄,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邢睿說什麼?房辰揉了揉臉說:
「大嫂你話甭話的那麼難聽!我跟冰冰這麼多年了,別人不瞭解他,我還不瞭解他嗎?
冰冰變了,不在是以前的那個爭強好鬥的韓冰了。
他現在是以德報怨,只有大徹大悟的人,才會明白。
房辰說到這,瞅了一眼李俊說:
「我說句不好聽的,小俊你別多心,當初你和韓冰鬧那麼僵,水火不容,韓冰不是依然放棄前嫌,在醫院裡看護了你半年嗎?
雨龍和冰冰斗了那麼多年,雨龍死後韓冰不是讓他風光的上路嗎?
萬心伊為了韓冰,殺害妮子的,冰冰不是一樣原諒她嗎?
人總不能活在仇恨裡。冰冰經常說一話,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慾則剛。短短的,十六個字,我們這批兄弟,有幾個能真正懂得其中的含義呢?
道理誰都明白,但是能做到有幾個。
男人的胸懷是一種度量。
我父親,年輕時受傷沾滿鮮血,到老了,終於醒悟,開始信佛,但是他依然收不住自己的心,才會慘死在雨龍手裡。
我父親曾經對我說一句話,那時候我壓根就沒有體會這句話的含義。我父親活了一輩子,閱人無數。
他說,姓韓的那小子,是個走極端的人,身上有股草莽之氣,如果惡,這小子能十倍於我,如果善,這小子能立地成佛。(未完待續。)
第七百九十九章加州旅館
現在回憶起,父親說的這句話,我明白了,冰冰在經歷那多的事後,終於醒悟了。
前段時間,冰冰執意建養老院,孤兒院,大家說冰冰精神病犯了,腦子被驢踢了,但是誰又真正的理解過他。
我們這一路走來,非常的不容易,武海是怎麼死的?
時代再變,不換思想就換人。
如果不拋棄一切的那種思想,我們注定只有兩條路走,一條橫屍街頭,另一條路就是在一監如囚籠之鳥。
我們已經不在年輕,就拿以前跟我父親的那些大佬,如今一個比一個低調。
曾經提到砍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在外做生意,見人低三下四的,又是握手又是陪笑臉的。
現在社會,但凡有有權有勢的,拿一個不是低調做人,縱觀那些裝逼的大炮筒子,什麼都沒有,硬是裝牛逼。
這就是人於人的區別,思想境界不在一個檔次。
冰冰視乎早看透了很多事!才會以德報怨,我說這麼多,是希望大家尊重冰冰的選擇,不要在逼他了,他作為龍頭,他的話是一言九鼎的。畢竟兄弟跟他那麼多年了,也是他帶出來的。
如今我們不在是十幾歲的孩子,腦子一熱什麼都敢幹,你惹我,不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活閻王,老子照樣把你拉下馬。
你狗哥如今也是有家室,有身份的人了,順達礦業公司。是你一手打造的,你覺的把那個女人整個半死。就能顯然我們很牛逼嗎?
我作為三弟,有些話不應該說。也沒有資格說!
但是邢睿你是大嫂,得人之處且饒人,冰冰,這事,讓他自己處理吧!我知道你嚥不下這個惡氣。
那女的,在火車站旁邊的小旅館裡堵她的時候,她嚇壞了。
至於何文娟為什麼要捅冰冰,或許只有他們倆個清楚,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件事我們還是讓冰冰自己解決吧!
我感激的望著房辰。
狗頭聰明,其實我明顯看出來,他是個房辰演的一出雙簧。
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了,誰什麼脾氣性格,我一清二楚。
狗頭對我的脾氣,可以說比任何人都瞭解。
但是狗頭唯一的不好,就是沒有主見,怕得罪人。
狗頭對邢睿,視乎有著一種莫名的怵。這種害怕。完全是因為邢睿是警察的原因。
這一點很好理解,自古邪不壓正。
狗頭清楚的知道,早些年我們這些人的屁股都不乾淨,雖然現在一個二個都浪子回頭了。但是在邢睿眼裡,他們這幾個人都是,壞的拉血的人渣。
邢睿如果想整他們。分分鐘的事,畢竟李俊說過。當初我們幾個已經被陽北市打黑隊,掛了紅牌。直到現在我們幾個的卷宗還在打黑隊裡。
但是房辰就不同了,房辰是非常有主見的,他不懼任何人,更不會怕邢睿。
邢睿憤憤的盯著房辰,房辰視乎一點都不在乎。
等他們走後,邢睿問我?你到底和何文娟有什麼瞞著我。
邢睿的疑心病又犯了。
我不想和邢睿解釋,房辰一句無心的話,讓邢睿立馬心事重重的。
此時的我太累了,確切的說是心累。
因為我竟然在臨近昏迷的時候,那個困擾我許久的夢中的那個女人,竟然是萬心伊,也就是那個夢,讓我知道,萬心伊這個三個字是我一生無法忘卻的痛。
夜深人去,躺在床上,邢睿背著我,我知道她沒有入睡。然而我卻對邢睿有一種深深的愧疚。
畢竟我心裡一直給萬心伊留著位置。
何文娟從看守所出來的那天,我去接的她。
當她震驚的站在門口望著我的時候,瞬間把頭低了下去,想要逃離。我迎了上去,遞了一根煙給她說:
「要我幫你點燃嗎?
何文娟笑了,帶著一種尷尬並且久違的笑容,接過煙。
一路上她反覆的向我說對不起,我一笑而過。
隨後我把她帶到,果果在建設西路剛開的一家分店說:
「這店的店長是你,好好的經營吧!我不是你所說的,吃飽了撐的,以玩弄別人的感情為樂,那天你沒有等我把話說完。其實我很想和你向你道歉,但是你卻不給我機會。
望著何文娟那張尷尬的臉,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好,好,生活吧!
何文娟低著頭扣著小手指問:「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那麼好?難道你不恨我嗎?
我意境的點燃一根煙說:
「我以前恨的人太多,以至於現在忘記了怎麼恨?
有些東西,你不懂!好了,我該回去了,要不然你嫂子,又讓我跪搓板了。
何文娟哭笑著拉開車門嗎,她站在公路邊,淒涼的望著我。
汽車啟動上了公路,我依然從倒車鏡上看,她像一尊雕像那樣,一動不動的抹著眼淚。
日子一天一天無限的循環重複著,如果不是陰天和下雨,我壓根體會不到,時間在流逝。
每次上班的時候,我總是在田峰耳邊有意無意的說,何文娟的事?
田峰這小子,不愧是上過大學的有城府,他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我看的出,在感情問題上,田峰比我強百倍。
對於邢睿,我總是用一種逃避的心態去面對她。
我故意錯開我們在一起時間,邢睿心裡有數,她問了幾次何文娟的事,我總是把話題繞開,幾次下來,她有些生氣,但是卻沒有發作。
我是一個隨心走的人,人可以偽裝,但是騙不了自己的心。
特別是每次躺在床上,聽著邢睿的呼吸聲,我總是幻想如果這個女人是萬心伊該多好啊?
然而我對邢睿卻充滿了愧疚,畢竟對女人來說,感情出軌,比身體出軌更諷刺。
我曾經也考慮過離婚,但是一想到邢睿無法生育,我的心就會隱隱作痛?
我每天晚上總會去sky酒吧喝一杯酒,等邢睿入睡才回去。
邢睿這個女人,孤傲,她不和狗頭,富貴,包括李俊的家屬相處。
她每天的生活兩點一線,工作單位,家,就這兩個地方,以前我們感情好的時候,她會跟著我去健身房,但是自從我住院後,醫生讓我半年之內不能劇烈的運動,所有我們這一條共同的愛好,也失去了。
狂歡夜的那天,整個陽北籠罩在一種祥和的氣氛中,房辰約我,晚上參加sky狂歡舞會。
那天邢睿加班備勤,對於這麼熱鬧的場合,為了彌補警力不足,防止大型突發事件,陽北市局的各個辦工室,都要參加街頭巡邏。
邢睿理所當然的也加入了巡邏的隊伍。
等我趕到sky酒吧的時候,整個酒吧人山人海,我好不容易擠到吧檯,還是房辰聰明,早早的躲在擺台內,帶著一副變相怪傑的面具趴在吧檯笑話我。
隨後我把爬了進去。房辰視乎特別非常喜歡這種氣氛,他趴在我的耳邊說:「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今天晚上是狂歡夜,你的面具呢?
我這才發現,酒吧裡的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帶著面具。
我笑著說:「我沒有玩過這,沒有想到。
房辰跟患了小兒麻痺症似的,一邊跟著音樂,一邊在那扭動身體說:「還好,老子早就想到你不會戴這玩意,給你留了一個。
他隨手從吧檯的櫃子裡摸出了一張v字仇殺隊的面具遞給我,高呼:「今天盡情的嗨!脫掉你身上的偽裝,釋放出你心裡最原始的那種狂野?
我戴上面具後,視乎想變了一個人似的,隨著勁爆的音樂,開始心血澎湃。
因為我清楚,戴上面具就沒有人能認出我了,我可要脫掉偽裝的那張皮囊,盡情的放縱,不管我扭的多麼難看,也沒有人認出我。
我抓起房辰給我調好的一杯就,灌了下去。
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靦腆,但是隨著酒吧的氣氛推向**,我也學著房辰開始在那扭啊扭。
萬心伊走後,我一直在壓抑,我把所有的心事埋在心底,藉著酒精我視乎把心裡所有愉快釋放出來。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