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節

吳廣義給邢睿打電話?
此時的吳廣義,已經升職為陽北市刑警支隊長?邢睿已經在小寶離開後,從視偵科調到了宣傳科。
如果是一般的工作聯繫,市區刑警支隊破案宣傳,作為支隊長的吳廣義,不可能親自給邢睿打電話參加會議,應該由宣傳科的馬科長傳達。
對於這個常識性道理。畢竟邢睿的級別不夠。
我意識到失態的嚴重,便跟了出去。
在樓下邢睿見我表情複雜的跟著她,目光不屑的問:
「你跟我幹什麼?
此時的我清楚的知道,如果一味的裝大爺,就邢睿那脾氣,她必定一點消息都不會透露給我。
此時對於我來說,萬心伊比小寶更重要。
畢竟小寶的生母是萬心伊,萬爺就算一無所有。憑他的本事,萬心伊和小寶一輩子衣食無憂不成問題。
但是如果一旦萬心伊落網。必死無疑。
我把戶口本揚了起來說:「還能幹什麼?離婚啊!其實我這樣解釋,無非在給自己找一個假臉,找一個台階下。
邢睿哼了一聲說:「這事回頭再說,我有急事!
我清楚,邢睿現在非常的著急趕過去。
我一副無賴的表示說:「那跟你一起?
邢睿一愣盯著我問:
「你送我,我去開會。你去了算什麼?
邢睿說完要走,我一把拽住她說:「你今天不說實話,我今天就不讓你走。
邢睿:「韓冰,你沒搞錯吧!咱們兩個結婚的時候,可以是有言在先。我是幹警察的,不該說的,絕不問?你不會忘記曾經的保證了吧?
此時我的哪有心思和邢睿裝什麼紳士,我臉一擰,歪著頭說:
「你甭說那些沒有用的,廣義打電話到底什麼意思?
邢睿一聽我說這,嘴角一撇說:
「呦,我記得我問某人兒子去哪了?某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一個屁不放。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都這個時候了,你心裡不會還想著那個賤人吧!韓冰,我告訴你,自古邪不壓正,干的缺德事早晚要還!
我哼了一聲說:
「那咱們就繼續耗唄!反正你是我妻子,我今天就賴上你了,就算你把你們吳局長喊過來,我就不信了,他還能管兩口子生氣這屁事!
如果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要是能從我眼皮底下走了,我隨你姓邢?
邢睿眉骨隆起,臉色漲紅的盯著我說:「韓冰,你還要不要臉皮?
對於此刻邢睿的氣急敗壞,我清楚的知道,她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我不是受到過什麼,良好教育,有素質的紳士?
我t,m就一街頭無賴,我不管你罵我什麼。
我只想知道萬心伊現在在哪?
然而就在我和邢睿的僵持之時,邢睿的手機鈴聲不停的響?
邢睿見我一副潑皮無賴的嘴臉,視乎和她死磕上了,臉一橫說:
「去市局。
上車後我明知故問的說:
「你今天不是請假離婚嗎?是不是小寶和萬心伊有了下落?
我此話一出,望著邢睿那張恨不得一口生吞了我的表情,我突然意思到,自己問錯話了。
邢睿不動聲色的整了整頭髮說:
「你別跟我繞,小寶在你心裡算什麼啊!你擔心的是萬心伊吧!哼,
韓冰,我和你生活了那麼多年,我今天才發現我一點都不瞭解你。
邢睿聽我這麼說,我也沒有再說話。
把邢睿送到市局後,我在門口等她。
雖然作為邢睿的家屬,但是我清楚,我沒有資格參加人家的內部會議,但是我清楚,邢睿到市局參加的這個會議絕對和萬心伊有關。(未完待續。)
第八百一十六章共度難關
陽北市局在得知邢睿孩子的事後,特意把她從視偵科一線,調到了宣傳科,而且還解決了很多人夢寐以求副科.
市局的所有人都清楚,這是對作為烈士遺孀的邢睿最好的優待,明擺著讓她養老,此時吳廣義支隊長,親自給邢睿打電話,讓她參加刑警支隊的重要會議,鬼都知道這預示著什麼?
在陽北市局門口,我如坐針氈,我害怕萬心伊會被抓住。
曾經沒有小寶的時候,萬心伊離開的時候,我雖然擔心,但是那時候我會找很多的理由,騙自己。
畢竟世界這麼大,隱匿一個女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如今萬心伊不只有她自己,還有小寶和萬爺。
小寶才兩歲多,什麼都不懂,也不會照顧自己。
而萬爺呢?一身的病,雖然運籌帷幄了一輩子,但是人不服老是不行的?萬爺的腰不好,而且還有糖尿病和高血壓。
對於經濟來說,萬心伊更是山窮水盡,自從萬爺的那個當監長的親家退休後,一監的小賣部就已經取締了。
時代在變,在當時那個年代萬爺他們是鑽法律的空子,隨著監獄的管理體系逐漸正規,取締小賣部是必然。
那天從萬心伊的穿著和狀態上來看,她過的非常的不好。
萬心伊這麼一個愛面子的人,見我不可能不特意的打扮一下自己?
但是我在她臉上,除了,見到劣質難以掩蓋皺紋的粉底之外。並沒有看到什麼,高貴奢侈的化妝品。
就連萬心伊手腕上那塊不離身的名表。也不見了,這說明什麼?我不敢想?
此時的萬心伊要照顧一老一小。她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邢睿對小寶的感情,我心裡清楚,同樣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
雖然當時礙於萬爺的面子,但是自打小寶從我懷裡離開的那一瞬間,我就會已經後悔了。
我並不在乎邢睿怎麼發瘋,甚至用那些惡毒的語言去罵我,和我離婚,我一點都不在乎,但是我清楚。我雖然表情鎮定強硬,其實早已把腸子悔青了。
這一個月,除了上班,我就貓在客廳的在沙發上,瞭望空蕩蕩的房間發呆。
在平時小寶會騎在小泉的身上,和小泉在地板上,打鬧。
邢睿會盤腿坐在沙發,看電視,時不時問小寶:
「寶蛋!你喝水嗎?
小寶:「不。
邢睿:「小寶來吃口蘋果!寶蛋真乖。對,張大嘴,把大老虎嘴張開,哇!小寶真棒!
小泉。來也給你一個。
哈哈,韓冰,你快看。小泉那笨樣子!哈哈!
那熟悉的聲音像夢魔一樣在我耳邊回想。
望著地上小寶小寶的玩具,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無時無刻不在蹂躪我那傷痕纍纍的心!
無數次拿起電話,腦海又浮現。萬爺那張老臉,和萬心伊那楚楚可憐的樣子。
邢睿的這個會議開的時間很長,臨近中午才結束。
從邢睿出市局大廳的那一刻,她整個人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再是那種壓抑,悲傷,而是英姿颯爽意氣奮發的下了台階。那樣子跟中了彩票似的。
此時我心裡已經有了數。
邢睿雖然面無表情的拉開車門上車,但是就精神頭而言,明顯的不一樣。
汽車啟動後,我盯著邢睿說:「咱倆打開天窗說亮話,是不是小寶有了消息。
邢睿倒是一點都不隱藏說:「是啊!
我問:「他在哪?
邢睿:「莆田縣!
我:「什麼時候把他接回來?
邢睿撇了我一眼:「接回來!呵呵!
我一腳剎車把汽車定死:「邢睿,別t.m.d用這種表情和口氣。
我知道這事是我的不對,我已經知道錯了。你還想怎樣?
這半年我處處裝孫子,你罵我什麼,我都忍了。
你沒完沒了是吧?難道就光你自己難受,我就不難受嗎?
小寶我知道你們有辦法找回來,但是你記住,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小寶有血緣關係,就算萬心伊死,小寶的撫養權在我這,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不就離婚嗎?老子奉陪,誰今天不去離婚誰t.m.d就是一孫子。
我說完,直接掉頭,準備去民政局。
此時的我,明顯的再玩激將法,我並非老毛病犯了,說這些全憑一時的腦子熱,因為此時的我清楚,陽北市局已經對小寶有了線索,要不然邢睿不可能這麼興奮。
整整半年,邢睿在家裡不是摔東西,就是罵我。心情好的時候還給做頓飯,洗洗衣服。
心情不好的時候,兩句話不說,就一副潑婦的嘴臉。
今天邢睿非常的反常,大清早的二話不說就直接攤牌要離婚。
這些年和邢睿生活在一起,我知道她深淺,她知道我長短。邢睿之所以折磨我半年,是因為她抓住了我的軟肋。
說實話,我們兩個直到現在都沒有敢把小寶的事,說給我父母聽,為了這件事,我們兩個幾乎把這一輩子的謊話都撒完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如果邢睿真的想和我離婚,早就和我父母攤牌了,那樣她會走的名正言順。
但是邢睿沒有這樣做,因為我清楚她心裡有我。
此時的邢睿之所以擺出一種強硬的狀態,要和我離婚,無非是已經知道了小寶的下落。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