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唱完,萬心伊慢慢的閉上眼,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眼眶,緩緩而落,猛然間她緊抱著我雙手,漸漸的鬆開了。萬心伊走了,安靜的走了,在我懷裡,穿著潔白無瑕的婚紗,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走了。我一動不動的抱著她,我害怕一旦鬆手,萬心伊就會永遠的消失。抱著那冰冷的屍體。我把自己的手臂咬的鮮血直流,一聲不吭的把所以的悲痛隱藏在牙齒上。吳廣義早已在下陽北市的高速路口等著我們。當吳廣義舉著槍拉開車門的後,一臉愕然的望著我們。他瞠目結舌的。把槍收了起來,把車門咚的一聲關上。我語氣顫抖的對房辰說:「去陽北市通訊大市場。房辰和狗頭眼睛紅了。狗頭說:「冰冰,想哭大聲哭出來,沒有人會笑你。汽車慢慢啟動,我哼唱著幾個小時前,萬心伊唱的那首牽手,唱到最後。我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那是我第一次在所以人毫無尊嚴的哭。我咬著牙對萬心伊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我記得那天你穿著一件白色貂皮絨毛風衣。戴著一副墨鏡,高傲的像女神一樣。我說的第一句話問:「你是不是在等人?你說:「你是?我說:「我是韓冰。你把白手套脫掉,伸手說:「你好,韓冰。我是萬心伊!如今你怎能狠心一個人走。往事的點點滴滴。如過眼雲煙一樣在眼前浮現,萬心伊的笑容,依然在耳邊迴響。萬心伊下葬後,我就被吳廣義傳喚到了陽東分局。在審訊室裡,我見到了吳局長。我們彼此沉默了半個消失,吳局長問:「後悔嗎?我搖了搖頭:「不後悔!吳局長冷笑了一聲說「把自己所犯的罪行,交代吧!我說:「能給我一根煙吸嗎?吳局給身邊吳廣義使了一個眼神,點燃煙後:「我沒有什麼要交代的。什麼罪我都認。吳局長撇了我一眼說:「你小子果然是個硬茬!是頭倔驢。你知不道,你這是。明知是犯罪的人而為其,提供隱藏處所、財物,幫助其逃匿。按刑法,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如果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吐了一口煙霧說:「不就是坐牢嗎?莆田縣的事是我一手策劃的。我話沒說完,吳局張蹭的站起來吼:「莆田縣的事,我不想在聽。我清楚吳局長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有意想保我。吳廣義盯著我說:「你小子怎麼不知好歹,根據規定,罪犯死亡不在追究刑事責任,但是你必須要說清楚。當時是被脅迫還是自願。我問:「這重要嗎?吳廣義目光堅毅的說:「很重要,如果脅迫,你可能判緩刑。如果是自願,就是幫組提供,犯罪人逃匿,要判實刑。我笑著說:「我不會把所以的責任推在萬心伊身上,萬心伊不容易,我不能再讓她那瘦小的肩膀,在替我槓事了?我是自願的。我愛她,我不會讓我心愛的人,在監獄裡等死。謝謝,吳局,您和廣義哥的好意,我心領了。吳局長,一甩袖口奪門而出說:「真是個蠢蛋。做完筆錄後,我就被羈押到陽北市人民醫院做體檢。體檢後,我的身體符合看守所的羈押條件,當天我就被刑事拘留了。二個月後,進入公訴階段,在旁聽台上,我見到了我的父母,還有邢睿和小寶。以及狗頭,房辰,郭浩,李俊,所以的兄弟。我五姑娟子給我請了陽北市最有名的律師,洪律師。不管洪律師再怎麼經驗豐富,再怎麼能說會道,畢竟我的筆錄已經坦白承認了一切,鑒於萬心伊已死亡,在逃亡期間沒有犯過罪,我被判處有期徒刑18個月,隨後羈押在陽北市城西的馬廟監獄。我三十歲那年,刑滿釋放。一大早,邢睿帶著小寶和狗頭,房辰,郭浩,富貴,富強,玉田,齊浪他們一行人,來接我。踏出那厚實的大門口,在馬路對面,邢睿拉著小寶的手,指著我。隨後小寶蹦蹦跳跳的撲了過來,喊:「爸爸,,爸爸!我緊緊抱著兒子,一股暖流在心裡升起。昂天對著熾熱的陽光默默的說:「心伊,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把我們的孩子帶大。在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小寶拿著一個畫板,視乎在畫著什麼?等他畫完,舉個我們看說:「爸爸,媽媽,這是我們一家,我畫的像嗎?畫板上小寶用五顏六色的畫筆,畫著三個小人,手拉著站在太陽下。我點了點頭說:「寶寶真棒!小寶隨後把畫本給邢睿看,邢睿笑著說:「小寶,咱家的小泉呢?你怎麼把小泉忘了呀!小寶撓了撓頭皮說:「對,還有小泉呢?媽媽。你開快點,我要回去對著小泉畫。邢睿笑容滿面的說:「這孩子,和你一樣,心急。邢睿說完把手按在我的手上說:「明天帶著小寶去一趟龍山公墓吧!這一年多我也想明白了,萬心伊的事,等小寶大了,我就告訴他,關於他生母的一切。畢竟她是小寶的母親,他有知道真相的知情權。我感激的望著邢睿說:「邢睿你變了。邢睿搖頭苦笑著說:「不是我變了,是我們都老了。到家後,小泉一見我回來,立馬撲了過來,抱著這個老朋友,我心裡感慨萬千。邢睿,拉著小寶的手站在我的身後,一臉甜蜜的望著我。晚上小寶嚷著要和邢睿睡,望著他們母子那幸福的樣子,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我默默的去了書房,半個小時候後,邢睿端著一杯茶,推門而進。她把茶放在我的身邊,默默的轉身離開。我一把拉住邢睿說:「邢睿,我想和你談談。邢睿臉上一變說:「韓冰,你知道嗎?我真的害怕你會用這種表情,要和我談談。我什麼都能答應你,但是絕對不答應和你離婚。男人在外面玩累了,總要回家,如果你想離婚,把小寶帶走,我不會答應?我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記得前些年,你說過想把我的故事,寫成一本小說。人這輩子記憶容易遺忘,但是記錄下來的東西,就算有一天失憶了,看到曾經的點點滴滴,就會想起我們的曾經。邢睿從背後摟著我,一臉甜蜜的趴在我的肩膀說:「那你準備好了嗎?我站起身把電腦讓給邢睿,掏出一根香煙說:「準備好了,點燃這根煙開始敘述。(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