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正巧李二狗要殺我,反被我槍殺,而這一幕就被陳偉獲知,他利用這段視頻,再加上自己的關係網,直接來了一出苦肉計。
我,確實是中計了。進警局,又被撈出來。陳偉不費什麼事,但我心裡卻很感激,然後就認真幫了陳偉一次。
我心想,某些可憐之人,確實有可恨之處。
我今天沒攙扶陳偉回他的宿舍,而是徑直走出了辦公室,坐在房子店的大門前,靜靜的抽著煙。
好長時間沒回宿舍睡覺,葛鈺跑出來問我:阿布,你怎麼了?他盡節號。
我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可人,朝她伸出了手。
我拉著葛鈺,讓她坐在我的大腿上,我從她背後抱住她,小聲問:等公司給我配了房子,我就不做了,到時候咱倆去做個小生意,哪怕路邊攤煎餅,貼手機膜,都行。
葛鈺撲哧一聲笑了,她聲如銅鈴般清脆,對我說:阿布,你怎麼這麼惆悵?
我歎了口氣,說: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只要做夠一年,我就不做了,哎,累。
葛鈺轉過來了身子,抱著我,我倆就坐在房子店客運站門前的長椅上,夜風微微吹動,別樣怡然。
當葛鈺俯下腦袋親吻我嘴唇的一瞬間,她啊的一聲嬌呼,連忙用手摀住了嘴。
「你怎麼了?」我抬頭,問葛鈺。
葛鈺臉色煞白的說:你體內怎麼重新擁有了心臟?而且而且那東西也不像是心臟。
我一愣,說:這是心臟,是燃心行者送給我的一顆佛心,只要我不輕易殺生就沒事了。
天演圖的事,我暫時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葛鈺說:不對,這不像是佛心啊。
我笑著說:管它像不像,那都不重要,我的心臟就留在你那裡吧。
可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照片上的預言,海伯死亡預言成真,西裝大叔死亡預言也成真,只不過我及時勸阻了,所以他沒有被殺死,也沒有被扔進臭水溝。
至於我,是被鬼眼扭轉時空給救了回來,就差葛鈺了。
如果說葛鈺在沒有心臟的時候,還不會懼怕她遭受剜心之痛,可現在我有了心臟,我不需要從她體內拿出我的心臟了。
那關於她的死亡預言
忽然間,我用力的抱住葛鈺,說:葛鈺,從今天起,你哪裡都不要去,一定要呆在家裡,尤其是晚上,千萬不要出門,千萬不要出門啊!
說到這裡,不等葛鈺反應過來,我趕緊拉著她跑回了宿舍。我劉明布**絲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個女神級的女友,我可不想她再出事。
進了宿舍的時候,葛鈺說:阿布,剛才我吻你的時候,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有點
葛鈺說到了這裡,停頓了許久,再也不往下說了。
我說:有點什麼?丫頭姐你儘管說吧。
我一句丫頭姐,讓我倆的記憶都拉回了小時候,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她拉著我的小手,去山坡上采雞蛋花。
葛鈺有些難為情的說:有點噁心
我很尷尬,撓撓頭說:可能是我今晚還沒刷牙吧。
葛鈺立馬搖頭,堅定的說:不,阿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親吻你的時候,從你嘴裡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就是那種鮮血被煮沸的味道。
我說:不可能吧?我的口腔又沒潰爛,也沒吃豬血什麼的東西啊。
這件事目前成了我心裡的陰影,葛鈺今天晚上沒再親過我,我想親她,但始終不好意思,我伸著手,擋在自己的嘴巴面前,用力的哈氣,這麼來回弄了好幾次,我也沒聞到血腥味。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的挺正常的,我也就沒想什麼,直接上床,在葛鈺背後抱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進入了夢想。
半夜裡,我感覺有點餓,我感覺手裡正抓著一節醬豬蹄,香噴噴的,二話不說,直接用力咬了上去。
誰知道咬了一口,那醬豬蹄竟然飛了!沒錯是飛起來了。
我跳起來,抓住那個醬豬蹄狠狠的咬,真香。但還沒咬下來一塊肉的同時,忽然我大腦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隨後就是葛鈺的驚呼聲:阿布!阿布!你怎麼了!
我一驚,睜開雙眼的同時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夢,而葛鈺我倆就在床下,我趴在她的身上,壓著她的身子,牙齒狠狠的咬在她的肩膀上
第157章老祖找上了我
我趕緊鬆開了嘴,葛鈺的白皙的香肩上,已經被我咬破了皮肉,但並沒有血液流出來,我知道。鬼是沒有血液的。
饒是如此,葛鈺也疼的微蹙秀眉,捂著肩膀問我:阿布,你究竟是怎麼了?
我很是懺悔,我抱著自己的腦袋說:我就是感覺自己有點餓了,然後張嘴就咬,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啊。
這天晚上,我把葛鈺哄睡著之後,獨自一人坐在門外,抽了半盒煙。
翌日清晨,我在沙發上醒來,洗了把臉就準備出門去,打算去市中心醫院看看二爺和西裝大叔還在不在了。
就在我剛路過陳偉辦公室的時候,他忽然從辦公室裡迎面走了出來。看到我之後,先是喊了一句老弟,然後就遞給我一根煙。
「呵呵,老弟,昨晚我喝醉了。」陳偉笑著說。
「嗯,陳哥,我也喝醉了。」我也笑著說。
我倆抽著煙,誰也不說話了,氣氛有些尷尬。過了一會,陳偉說:老弟,那個昨晚我沒說什麼胡話吧?
我一愣,抽了一口煙。裝作努力回想的表情,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沒有啊。
「呵呵,那就好啊,我這個人喝醉了**說胡話,天南地北的一頓瞎吹,老弟你可別信,那都是扯淡呢!哈哈。」陳偉努力裝作釋懷的樣子,努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也笑著說:喝醉了嘛,都這樣。
離開房子店總站,我覺得陳偉應該是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喝酒喝多了,然後也知道自己肯定酒後失言了。但具體都說出了些什麼事,可能連他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那都不重要了。
以後我還會陪他一起喝酒,還會陪他一起聊天扯淡。但我肯定不會再捨命相救了。
我趕到了市中心醫院的時候。西裝大叔和二爺竟然都不見了,可令人想不明白的是,病房卻並沒有退,我查了一下記錄,這vip病房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沒辦法,目前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了。
回去的路上。我在想,其實工廠裡的秘密我還是沒弄懂,我曾經在鬼眼裡看到過一幕,就是鬼叔和金絲眼鏡男的對話,他倆和逆天臣肯定有勾結。
而且工廠裡邊平白無故多出那麼多帶著臉譜的面具人偶,這肯定也是跟逆天臣有關係的。
甚至我覺得第二輛14路末班車的司機,也是逆天臣指使的,因為我追蹤到工廠地道裡邊的時候,看到14路末班車上的靈魂都附身到了那些稻草人的身上。
這應該是逆天臣為自己聚集靈魂的手段。
也就是說,逆天臣應該也是很早就盯上了我。至於在青鈴古鎮為什麼不動手,或許是因為鬼眼還未徹底出現,因為那個時候的鬼眼,只是一個陽眼而已。
就這麼想著想著,忽然我旁邊的乘客傳來了一陣陣的驚呼,因為我是在公交車上坐著的,我還以為公交車上發生什麼事了。
抬頭一看,所有的乘客都自動列開了身子,把道路讓了出來。
我是在後邊坐著的,我心想,這誰啊,這麼牛逼,上了公交車別人主動讓道。
可當那半張被大火燒融化的臉,出現在我視野裡邊的時候,我的心臟猛的一突,我知道今天完蛋了!
老祖這傢伙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上了公交車,隨手投了一塊錢之後,逕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公交車上的所有乘客都被嚇到了,一個正在吃奶的孩子,僅僅是看了老祖一眼,立馬嚇的哇哇大哭。
我身旁那原本視若無人的一對小情侶,原本抱在一起啃個不停,啃的口水嘩嘩響,但瞥了一眼老祖的尊容之後,嚇的他們差點咬到舌頭。
老祖到了我的面前,也不說話,也不看我,就是站在我的旁邊,然後伸手抓住公交車的上邊的扶手,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我暗暗歎了口氣,知道今天跑不掉了。
老祖親自來找我,肯定沒好事,我想起了燃心行者對我說過的話,現在我肩負天演圖的秘密,我一定要忍辱負重,老祖讓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以保存性命為基本原則。
坐了兩站地之後,售票員報站,說下一站寶山公墓。此刻老祖低頭看了我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來他是要我下車。
果不其然,到了寶山公墓的時候,老祖率先朝著下車門走去,我也從座位上站起身,跟著老祖下了車。
走進公墓的時候,老祖帶著略微驚訝的語氣,說:你見過燃心行者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祖雙手背在身後,又說:那照這麼說的話,天演圖也在你身上了?
我還是不吭聲。
老祖回過身來,反手甩了我一巴掌,瞪著我,嘴唇也不動的說:我在跟空氣說話嗎?
我愣了一下,老祖準備再甩我一巴掌的時候,我趕緊後跳一步,說:我靠,別老是動手打啊,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呢,你那麼急幹什麼。
老祖笑了笑,說:很好,天演圖在哪?
我說:不知道。
老祖走過來準備要打我,我說:哎哎哎,你先別打,我是真不知道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知道的,不過你所說的那個燃心行者,我確實見過。
話說到了這裡,老祖雙手背在身後,走進公墓之內,抬頭看天,自言自語道:看來燃心行者也忍不住了。
我跟在老祖的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一會,老祖笑著說:天演圖他肯定藏在了你的身上,因為他給你了一顆佛心,很好,明天跟著我一起,出去辦件事。
「去哪?我還得上班呢!」
老祖黑影一閃,到了我面前,反手甩我一巴掌,呵斥道:上個屁班!
「好好好,上個屁班,你說的對」我捂著臉,很委屈,但也很不服氣。
老祖看著我的表情,有些好笑,他知道我一直不服他,就問我:我能用眼皮夾子彈,你仍然也不服我?
我不吭聲,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老祖說:明天我會去找你,屆時跟我出一趟遠門,明白嗎?
我說:不明白。
老祖輕蔑的笑道:我看你一直都不服我啊?很好,今晚,我讓你徹底心服口服!
說完這句話,老祖冷哼一聲,甩手離去,只剩下我自己站在公墓裡。
站在這萬千林立的墓誌銘中,我只覺得渾身都很冷,雖然驕陽當頭,但沒感受到任何一絲暖意。
下午回到房子店的時候,我心想:難不成老祖會在我今晚上班的時候收拾我一頓?
或者喊一幫地痞流氓,群毆我一頓?沒那麼差勁吧,以老祖的本事想收拾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我其實不是不服,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晚上發車,一切倒也挺正常,該來的來,該走的走。發車回去之後,葛鈺還沒睡,我今晚仍然不打算**,還是準備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晚。
沉默了許久,葛鈺說:阿布,咱倆出去散散心吧。
我笑著說:房子店外邊荒郊野地的,去哪裡散心啊。
葛鈺笑道:荒郊野地才安靜。
我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就拉著葛鈺的手,走出了房子店總站,外邊的柏油馬路兩側,種滿了梧桐樹,夜風吹拂在我們的身上,有點冷。
今晚葛鈺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很美,微風吹動裙擺,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