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

張萌把那燒得很入色的雞腿拿在手中,他發現,雞腿已被劃開了一條縫,裡面塞滿了蔥花大蒜,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張萌狠狠地啃了一大口,那皮烤的微微有點焦脆,裡面的肉又十分的滑嫩,一口咬下去,雞肉裡的汁水滲透出來,讓張萌滿口餘香,張萌故意吃得啪啪作響,趙三盯著他氣的吹鬍子瞪眼。
「唉唉唉,無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趙三唉聲歎氣。
自從趙三從張家的刑罰堂退下來,這半年閒的真的是差點把胯下的蛋蛋都給孵化出來了,這陣子除了遛鳥還是遛鳥,差點沒把趙三給憋死。
「三叔你趕緊找個老伴過日子吧!你要是喜歡小年輕的也成,我叫二伯三伯幫你物色物色。」
張萌含糊地說道,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三叔我覺得何姨也不錯……」
「你這臭小子,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你屁股。」趙三勃然大怒。
張萌嘿嘿地笑道:「三叔要不這樣,你覺得閒就來幫我做點事吧,我最近忙的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你就想得美,你三叔拿槍拿刀的沒問題,讓我去做那些繁瑣的生意活兒,還不如直接對我腦袋瓜子上開一槍。」
趙三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吃飽了。」張萌放下碗筷。
「怎麼吃這麼少?多吃一碗。」趙三皺著眉頭說道。
「不知道,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感覺只吃一點點肚子就飽了。」
張萌自己也有些鬱悶,先前聞到香味的時候還食慾大開,但是才剛吃一點就感覺到肚子發漲,再也吃不下東西了。
張萌趕緊把幾盤菜倒進垃圾桶裡,要不然給那阿晨那小丫頭看到,又要以為她煮的菜不好吃了。
「阿萌多注意一下身體,賺再多的錢又怎麼樣,你乖乖在家裡休息十天,咱張家還能崩塌了不成?別操勞過度。」趙三沉聲說道,要知道以前這小子一餐吃個兩三碗飯都不是問題,怎麼現在才吃這麼一丁點飯就飽了。
「嗯,我這幾天多休息一下吧,確實是累壞了。」張萌一邊走上樓梯,一邊對趙三說道。
「阿萌。」
「嗯?怎麼了三叔。」張萌奇怪地問道。
「沒……沒什麼,可能是錯覺吧?」
趙三搖了搖頭,又繼續把視線投入到手中的報紙上面。
張萌切了一聲,回到房間便躺在床上,想著今天傳回來的三四個報表,他不知不覺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張萌深深地皺著眉頭,他到處翻滾著,在夢境裡,似乎是有東西在盯著他,而後又追著他跑!
張萌睜大了雙眼,但是卻什麼都看不到,他看不到那是什麼,但是他能夠感受到對方就在身邊。
張萌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地面全都是紅色的土壤,而天空則是如同無數個漩渦構成的一樣,那種感覺很是邪異。
在他身邊突然發出一個輕輕的聲音,張萌猛地轉過身子。
一個好像是木偶一樣的人站在他前面,對方的面色很蒼白,而且表情十分怪異,張萌盯著他的表情,似乎每一秒都能讀出不同的味道。
前一刻他似乎是帶著一種嘲笑的表情,但是下一秒鐘,那種嘲笑又變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邪異表情。
而且這人究竟是怎麼來的張萌都不知道,那種怪異的感覺讓他的後背涼了一半,張萌微微有些害怕,他朝著身後退了一步。
與此同時,對面那個人也同樣朝著後面退了一步。
張萌覺得這一切愈發的詭異起來,他搖了搖頭,在他對面的那個人也是做了一樣的動作。
鏡子?這是我?
為什麼我對自己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張萌有些不敢置信,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了那面鏡子前,那個人也走到了鏡子的面前,張萌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他眼中滿是駭然,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副頭髮亂蓬蓬,皮膚也跟老樹皮一樣?
張萌咧了一下嘴,做出了一個笑容,對面的人也做出了一個笑容,但是那笑容張萌卻覺得很不對勁,似乎是在那笑容之中多了一絲詭異!
嘲笑、譏諷,張萌說不出來,但是他覺得這個笑容和他本體的笑容絕對有區別。
肢體是語言的一種表達方式,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就可以大約地判斷出這個人是想要幹什麼,在一些動物族群之中,肢體動作更是成為了它們之間交流的唯一『語言』。
所以這種感覺十分怪異,突然之間,張萌彷彿聽到了『篤』的一聲,似乎是有人在這鏡子上面大力地敲擊了一下。
這突如其來發出的聲音讓張萌嚇了一大跳,他四處掃了一眼,不過卻沒有看到任何人,他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張萌重新審視了一下鏡子之中的自己,他齜了齜牙,還是不死心地想繼續試探一下,面前這個人給他很陌生的感覺,他朝著對面的那個人做了很多個動作,他想確認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但是從鏡子上面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個猶如提線木偶一般的奇怪男子就是他。
張萌呆呆地看著那面鏡子,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樣子。
突然之間,他的面相變得有些扭曲起來,他的眼球好像是充了氣一樣暴漲,而後一顆眼球猛地爆開!
張萌不明所以,但是下一刻,眼裡傳來的劇痛才讓他反應了過來,自己背後有人!
那種詭異的感覺又出現了,那個人又出現了!
這一次它離張萌更近,張萌摀住眼眶蹲在地上,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剩下的一隻眼珠看著對面的鏡子裡的人全身是血,身上還慢慢的蛻下一層人皮。
那人皮似乎是遭受到了一股巨力,就像聊齋故事裡的《畫皮》一樣,一把被扯了下來……
球好像是充了氣一樣暴漲,而後一顆眼球猛地爆開!
張萌不明所以,但是下一刻,眼裡傳來的劇痛才讓他反應了過來,自己背後有人!
那種詭異的感覺又出現了,那個人又出現了!
這一次它離張萌更近,張萌摀住眼眶蹲在地上,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剩下的一隻眼珠看著對面的鏡子裡的人全身是血,身上還慢慢的蛻下一層人皮。
那人皮似乎是遭受到了一股巨力,就像聊齋故事裡的《畫皮》一樣,一把被扯了下來……
第607章絕不放過你
那人皮似乎是遭受到了一股巨力,就像聊齋故事裡的《畫皮》一樣,一把被扯了下來……
「呼!」
張萌從床上一躍而起,他胸口劇烈起伏著,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完全濕透,整個床上的被套就好像是澆了一壺水。
張萌呆呆地坐著,腦袋上傳來了一種撕裂般的痛楚,許久他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手錶。
現在差不多是凌晨,剛才只睡了四個小時,竟然做了一個如此奇怪的夢。
張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依然是在瑟瑟發抖著。
噩夢!
張萌有點苦笑,自己的這個噩夢也做得太過恐怖了吧?到現在他居然還是心驚肉跳的。
看著黑乎乎的房間,張萌突然有一種發毛的感覺,他一股腦的把房間裡的所有燈都打開了,那種詭異的感覺這才慢慢消退。
他在床上面不知道坐了多久,覺得自己渾身黏糊糊的有點難受,便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裡面衝涼,那滾燙的水澆下來,張萌才緩釋了許多,他捂著自己的頭髮使勁甩了一下腦袋。
最近這幾天,精神狀態怎麼有點不對勁?
張萌仔細想了一下,自己除了工作之外,每天也會去慢跑一圈,而且自己之前是很健康的,那種工作強度雖然對他來說有些累,但也不至於讓他頹廢成這樣。
不行,明天得去醫院看看,出了什麼問題好及早解決。
張萌暗暗想道,剛才那夢著實是把他嚇得不輕,那種夢境太真實了,如果不是身體機能出現問題的話,張萌真的是想不到為什麼自己會做這種夢。
而且讓他有些後怕的是,這場景似乎跟他半年前的那次噩夢,驚人的一致。
張萌的身體忍不住發顫了起來,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lady娜最後的一句話,葉九的突然離開,還有那一卷神秘的羊皮紙……
別瞎想!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張萌使勁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往自己的臉潑了一盆冷水。
抬起頭,張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的嘴巴咧了一下。
鏡子裡的那個人同樣做出了咧嘴一笑的表情,只不過那表情很不對勁,這不是他!
張萌後背泛起了一股涼意,這似乎是回到了那個夢中,下一刻一隻手就會伸出來,扯掉他的人皮。
「咚咚咚!」
張萌渾身哆嗦了一下。
「誰?誰在敲門……」
「是阿萌哥哥嗎?」
門外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音,張萌打開門,露出了一條小縫,在小縫外面是阿晨那張有些蒼白的臉。
「嗯?阿晨你怎麼了,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
張萌回過神來,他好奇地問道。
「阿萌哥哥,你能不能陪我說一會話,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我真的很害怕。」
阿晨眼眶裡擠滿了淚水,她撲過來死死的抱住張萌不肯鬆開,身體此刻還在劇烈的顫抖著,應該是害怕到了極致才會這樣。
「不怕,夢裡的東西都是相反的,說不定你在夢裡看到了窮凶極惡的大壞蛋,明天你就會遇到一個天使姐姐。」
張萌揉了揉阿晨的小腦袋,把她的頭髮弄得亂七八糟。
「不是的,真的很可怕。」
阿晨把頭埋在張萌的懷裡,死活不肯離開,眼中的淚水也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在張萌的胸膛上。
張萌有些尷尬,這會兒他上衣還沒穿呢,這小妮子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就趴在他身上,特別是胸前那發育良好的凶器死死地頂著張萌的胸膛,張萌閉著眼睛都能想像的到,那被擠壓後的凶器是什麼形狀的。
不好。
見自己某個地方已經開始亂來了,張萌趕緊彎下腰把阿晨攔腰抱起來,然後用很尷尬的姿勢將她抱回房間裡。
「阿萌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阿晨抱著被子,那樣子我見猶憐。
「真是個傻丫頭,怎麼做個夢會怕成這樣。」張萌搖了搖頭,之前這小妮子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啊。
「怎麼了,跟哥哥說說,你做的是什麼夢,讓小阿晨都哭成大花貓了……」張萌坐在床上,捏著阿晨的鼻子問道。
和這小妞說了幾句話,反而是把他之前的那種恐懼驅趕了出去。
人就是這樣,有些時候在緊張的精神狀況之下,想得東西會多了很多。
也許這只是一個正常的夢境而已,自己胡思亂想過度了吧。
張萌自嘲一下,他摩挲著阿晨的頭髮,想盡快讓這小姑娘平靜下來。
「阿萌哥哥,我剛才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噩夢。」
阿晨說著,似乎還是很是害怕,那被子上瑟瑟發抖不止。
《我的盜墓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