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他拍著我的頭,我會給他一個扮鬼的笑臉。
這個張林飛,小時候沒少欺負我,不就是後來被我欺負了幾年,現在竟然報復的回國當起了我的教授,學校的說的好聽。他是為追真愛,那個……就是我,但是在我看來,他就是來惡意整我的。
以前教授授課,不是主課我基本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興致,可自從他來了,基本是是課課抓,弄得我就算是想留在宿舍裡睡覺,他都能記我一個小過,弄得我都不知道她是喜歡我,還是要報復我,不過張林飛也給了我好處的,就是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了幾本陰陽術和風水學,所以看著這幾本書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來央向號。
「三子那件事情還沒解決。」張林飛遞給我一個密封杯,裡面黃色液體,打開就是他給我搾的橙汁,美美的喝了一口,這才說著,「他那件事情哪有這麼好解決,我去看了幾次,都沒看到他說的那個飄飄,而且我在他的身上也沒發現有陰氣存在,再加上那個飄飄也就是嚇唬他,並沒有傷害三子,所以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那五奶奶呢!」
「五奶奶年歲大了,已經把家仙傳給我了。」
「傳給你了。」張林飛突然抖了一下,我沒在意點點頭,說著,「嗯,兩年前就傳給我了,五奶奶說三年之後的事情我必須要自己解決,所以就提前把家仙傳給我,讓我和家仙好好處處關係。」
「三年後什麼事情?」
「就是……」
我停頓了下來,小心的偷看他一眼,卻發現他的臉色陰深,害怕的吞了一下口水,我咋感覺這貨像是在生氣。
「小樂,三年後什麼事情?」這一次他的態度溫柔多了,可他的溫柔我怎麼覺得比剛才更可怕,嘿嘿一笑,「我要遲到了,杯子晚點還你。」我抱著杯子就跑,要不然在這麼待下去,我一定會被他嚇死。
五奶奶說這件事情不能隨意張揚,要不然被可心的人利用去了,一定會作著文章,這個秘密就是我一生的弱點,也是致命的弱點,我不是不相信張林飛不能幫我保密,相反的這些人中我最相信的就是他了,可是我不能,也不想讓他為我擔心。
手裡的橙汁酸酸甜甜的,就好比我對張林飛的心,也是這樣酸甜。
「林教授今天送的是橙汁呀!酸酸甜甜的看看把我們某人美的。」
禾子不知道啥時候坐到我的身邊,壞笑的看著我手裡的杯子,「要說著林教授還真是可心的人,你看看每天為你打飯搾果汁的,可比學校裡那些輕拂的男生強太大了,對了聽說林教授是美國哈佛畢業的,而且家裡也很有背景,這麼一個香餑餑你是怎麼勾引到的。」
勾引?
我鄙視的看了禾子一眼。
我哪裡有啥勾引,明明是他勾引我的好吧!
「你鄙視完了就趕快說,這麼一個完美的男朋友竟然藏著,你還真不夠姐妹。」禾子呵呵一笑,戳著我的手臂繼續滿足她的八卦。
受不了她,我只好說出了我和張林飛這一段孽緣,當然他小時候被母蛇下蠱的事情我沒說,只說我們是同學,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我說完,禾子的嘴巴張的更大一些,一直呼喊著我到底哪裡走了這些狗屎運,才讓我和高材生做了青梅竹馬。
當時我不在意的沒有理她,如果我說我還有個青梅竹馬是現在的林霧雲的話,我相信禾子一定會發瘋,因為她剛好是三子的忠誠粉絲。
「教授來了,上課了。」
拍斷她的嫉妒,我微笑一說。
頭上沒有幾根毛的教授走了進來,文言文似的講著反骨的文化,聽得我都快要睡著了,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我又被禾子戳了一下。
「幹嘛!」壓低的聲音,我表示不滿。
禾子卻像是沒看到我的不滿似的,指著右下角落的位置,神經兮兮的說著,「那個不是我們的袁靜大校花嗎?平時一本正經的說啥我們上課不專心,怎麼今天她到自己先睡著了。」
我抬頭看了一下,也就一眼我又爬了下去,畢竟人家咋樣關我屁事。
「小樂你說校花最近是不是出去做賊了,聽說她這幾天一到晚上就出去,一上課就睡覺,雖然咱們這不是啥重點大學,可校花這也太反常了嗎?」禾子繼續戳著我的手說,原本我是不想理她,但就這個架勢,她也不會讓我睡,支持著一個頭,我強勉打起的一點精神又看了校花一眼,「也不一定是做賊了,也有可能是找了男朋友……哎!你幹嘛呀!好痛。」我話還沒說完,這二貨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硬生生的把我拍挨了一節。
禾子一笑,在我揉著肩膀的時候,笑的陰森,「小樂你行呀!啥時候也學起八卦了,我都沒想到的事情竟然讓你給想到了,嘿嘿……」
白她一眼,無聊。
下課的鈴聲響起,我拿著東西就開始撤離,禾子還在後面呱啦啦的說,我就是不在理她,要不然單憑這貨的意志,能說上三天三夜。
「讓開、讓開。」
背後的混亂,我因為躲避禾子被撞了個措手不及,就感覺要輕吻大地的時候,一隻手托在我的腰後,然後把我帶進了一個我所熟悉的懷抱。
淡淡的清香,就算我不看那張臉都知道是誰。
「沒事吧!」
「沒事。」
我想離開,張林飛的手卻霸道的鎖在我的腰上。
「喲!我當是誰火急火燎的趕著投胎呢!原來是原大校花呀!要是校花的話,那就不叫投胎了,那叫約見情人吧!」
「夏荷你給我閉嘴,我……」
「讓我閉著,咋了,你撞人了你還有理了。」
禾子的不依不饒,拉著原靜就要討個說法,如果是禾子PK原靜的話,原靜一定鬥不過禾子,可今天原靜像是真的有事情似的,見和禾子說不清,一把推開禾子就跑了出去,那力氣,就連平時能扛著一桶水怕三樓的禾子都坐在了地上。
「我靠,原靜我宰了你……」
「行了,可能她是有啥事情。」
我拉起禾子,半勸半安慰的說,沒想到禾子倒是不依不饒,不爭論出個是非算是不服氣,當下就丟下一句你別管就跑了出去,我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禾子要吃虧。
「原靜眉角上翹,應該是喜氣之兆,可她眉心渾濁又好想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看人面向我還沒學好,所以不知道這算是啥意思?」
「那就別想那麼多,走請你吃冰淇淋。」
張林飛的樂觀,我鄙視他一眼,然後挽上他的手臂吃冰淇淋去。
我倆的關係沒人說開始,也沒人說交往,就好像是習慣似的走在一起,小時候的我前他後,變成現在我倆一左一右。
「張教授不用備課嗎?」我吃著夏日的冰冷,舒服的瞇起眼睛笑鬧的問他。
「教授在要備課,也要照顧好自己的女朋友,要不然等我功成名就,女朋友都跟人跑了,那我要明還有合意?」
「說的好像你很委屈似的。」
「那有,我很滿足。」
張林飛的情話總是很淡,卻也因為這種平淡,我也滿足。
「原靜。」
張林飛衝我身後揚了揚下巴,我一回頭,可不是原靜,她就坐在我的身後,點了一杯果汁手裡吸管攪拌著卻怎麼也沒喝下。
「走了。」
我再一次回頭,就看到原靜拿著一把紅雨傘走出冷飲店,一出冷飲店就撐了起來,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現在才不過六月,天氣不熱反而有時候還會有點冷風,所以我想不明白這不下雨不出太陽的天氣,原靜竟然還撐著雨傘,會不會有點太誇張的說。
「她有點奇怪。」
「嗯。」我點頭,得確奇怪,不過不關我的事。
「有人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東邊亂葬崗
半夜的安靜,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驚醒了原本睡覺的人,拉開的警報,整個學校亮如白晝。
「誰他媽大晚上跳樓。還讓不讓人睡覺呀!」躺在我上方的禾子一個反身,大力的震的整張床都在搖晃。
我踹了一腳上面的床板,「禾子,要不要出去看看。」問著。
「看個屁,睡覺。」
禾子不願意出去,我也懶得出去,翻個身繼續睡覺。
「禾子昨晚你和小樂沒出去呀!」
耍著牙。說話的是我們宿舍裡的另外一個女孩,小巧。
小巧是學設計的。這幾天好像她們系裡比較忙,所以小巧每晚都回來的很晚,大概最晚那個跳樓人完事以後,小巧才回來吧!
「沒呢!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跳毛線樓作死。」禾子刷著牙,口齒不清的說著。
雖然禾子這話說的有點重了,但也不是不對,你說大晚上的跳樓,這不是擾人清夢嗎?
今天這個就是學校的一大盛事,不管走到那都能聽到他們說起昨晚的事情,一直到中午我和禾子在飯堂吃飯,才知道昨晚死的人是路遙,表演系的系花,所以一聽完這個消息,興奮的禾子再次打了雞血,因為她覺得。系花跳樓一定和校花有關聯,因為前不久這個系花還和校花公開搶奪一個男人,現在系花死了,按照她狗血的推理,是校花弄得。
一開始我還說是禾子電視劇看到多了,直到張林飛找我,給我看了昨夜的視頻以後。我覺得她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視頻裡,路遙穿著一件白色睡衣,然後走到樓頂,站了有三秒鐘的時間,就從上面跳了下來,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但是我卻看到她跳樓時候臉上是呆滯的,感覺上,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住了。
而且她跳下來的時候嘴角含笑,臉向上看,就好像上面有她所喜歡的人似的,更詭異的是,我在她的屍體旁邊。竟然看到了一把紅雨傘,血一樣的紅,就跟我穿的衣服一樣,更更重要的是,這把雨傘應該是在案發現場的,可是到最後警察來了,那把雨傘卻消失不見了,所以這才是詭異的關鍵。
「你怎麼會有這個?」我看完以後問他,他一笑,「學校昨晚半夜就著急我們老師教授去研究這件事情,這份錄影帶剛好校長讓我處理掉,我想著沒事就拷貝了一份給你看看,怎麼?有沒有看出什麼端點。」他的解釋。
「你想讓我看出什麼端點?」我反問。
他一笑,伸手揉著我的頭髮,「我能讓你看出什麼端點,我就是好奇問問,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簡單。」
「不簡單你還讓我看,也不怕我著禍上身。」
我沒好氣的說,沒想到張林飛卻瞬間平靜下來,看著我的臉,那一刻有些恐慌。
「雖然從這個視頻上看來路遙是自己跳下去的,但是我之前也有在現場,所以我覺得如果路遙是自己自殺,不會在最後一刻還在笑,所以我想是不是她被什麼迷惑了,所以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死了。」這是張林飛在恐慌之後說的。
我看著他笑笑,打趣的說著,「怎麼,你還想接替修武叔的位置?」
「小樂我是跟你說認真的。」
「我也是很認真的再跟你說。」
我語氣輕鬆,看著他的時候面帶微笑,笑的他有些惱怒,可能他覺得我是在耍他吧!
指著視頻上定格的那一塊,剛好是路遙的臉上,「路遙臨時還能面帶微笑,那一定是因為她死之前有什麼是她一直想要瞭解的心願了了,至於她為什麼看向上方,如果是攝像機都拍不下來的東西,那就代表她的上方也沒有,最後你說的端點……」
我停頓了下來,手指按在快播鍵上,然後在停在下一個畫面上面,指著視頻的一腳,一本正經的說著,「我想應該就是這裡了。」
「紅雨傘?」
「嗯。」我關上視頻,本能的向後一靠,他就像是我的靠椅似的張開手臂,把我圈在懷裡,「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去冷飲店的時候看到袁靜,當時她手裡就拿著一把紅雨傘,當時我還在想,著不下雨不出太陽的天幹嘛袁靜還要打著一把傘,而現在這個視頻裡也出現這樣一把紅雨傘,更重要的是它最後還離奇消失,所以我想這一次,中間應該有著什麼關聯。」
「你說說路遙和袁靜。」張林飛問我。
「嗯。」我再次點頭。
其實這件事情我也不能說死,畢竟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不在現場,再加上禾子猜疑完以後,我還特意問了一下袁靜宿舍的人,大家都說當時袁靜好好的在宿舍裡睡覺,所以這件事情我就更加不敢下定論,只能是大概的猜測一下,至於我為什麼敢說,當然是我相信張林飛。
張林飛的眉頭緊皺,抱著我的手臂也在一點一點的收緊,我不知道他在想啥,但是我知道他現在想的一定還是和我無關的事情,一想到這個,我就那那都不舒服。
拉住他的臉,我面上一冷,「你在想啥呀!叫了你幾聲都不理我。」我原本以為他會讓我別鬧,沒想到他卻拉住我的手連聲道歉,這一下我真的不是單純額胡思亂想了。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中間加隔的是教師樓,所以在白天覺得張林飛不對勁以後,當天晚上我就在他樓下守株待兔,因為白天張林飛走了以後,我擺了一卦,卦象上顯示龍在東邊,所以我猜測,今晚張林飛必定要去東邊,可東邊除了一片空地之外,好像就只剩下一堆棺材了,真不知道張林飛要去幹嘛!
等到十點多的時候,果然我就看到張林飛鬼鬼祟祟的從樓道裡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個黑色膠帶,一路走到東邊。
傳言每個學校之前都是一塊墳地,因為孩子猴,利氣重,所以人一多起來,就能壓住那塊地方的陰氣。
以前好像聽說我們大學是一片亂葬崗,後來五幾年這裡變成了一所醫院,但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只要是住進去的人,就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所以慢慢的醫院倒了,這裡就建起了學校。
東邊這一塊地方還沒開發,貌似是要等明年才動工,所以這裡還是一片亂葬崗,以前總是有一些野狗從這裡叼出一節骨頭,一開始大家沒注意,後來時間長了,校長怕引起恐慌就把這裡隔離了起來,所以這些年這裡就是一個禁區,所以我更不知道張林飛大晚上的不睡覺來這裡幹嘛。
跟在張林飛身後,我看到他一直就跟中了魔似的走到隔離的鋼化網旁邊,然後跪下拿出黑色膠帶裡的東西。
《保家半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