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死了、死了,我啃著手指,這下不用想明天的頭條也必然是我了,我怎麼就這麼腦抽,竟然忘了三子的身份,抓著頭髮皺著眉頭啃著手指,我唯一忘了的就是忘了從三子的懷裡下來。
算了。
破罐子破摔,我現在在想這些都沒用了,乾脆揚起臉,大大方方接受那些拍照,怕啥,反正我長的也不醜,也不會羞於見人,而三子像是看穿我的心思是的,大手揉著我的頭髮,一臉溺愛。
當天晚上我跟著三子回到他暫住的酒店,沒有多餘在要房間,我就睡在三子房裡,為了確定他身上的傷口,我讓他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我拿著從家裡帶來的藥讓他給我半邊肩膀。
因為為了怕他肩膀上的傷口引起混亂,所以三子的傷口一直都是自己處理,雖然那天許諾幫他逼出肩膀上的死氣,但是傷口卻因為深入骨所以不好恢復,除了五奶奶給他上了一次藥意外,這些天都是他自己一人在房間摸索,所以這傷口自然好的緩慢。
露出的半個肩膀,我看著他肩膀上的傷,五個手指印從前到後,最後的那個還在滲著血絲,也難怪今天拍戲的時候他的臉會皺著那樣,感情這傷口早就撕開了,他也正是能忍。
我用了一點麻醉,小心的給三子的傷口縫合了一下,原本來說是不用上線的,但三子最近忙著拍戲沒有停下的時間休息,為今之計也就只有上線了。
縫好的傷口,我給他又上了一些藥,然後是紗布,幫他拉好浴袍,輕輕在上面拍了兩下,「現在好了,明天就算那女的在怎麼搖你傷口也不會裂開了,而且這幾天我要在你著住幾天。」
「你要留在這裡?」
「是呀!你這傷口又不能讓別人看到,那就只好我留在這了,你放心我雖然沒有執照,但我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
我一笑,收拾著我帶來的東西,然後把我的衣服塞進他的衣櫃裡面,而三子除了問了那一句後,一直站在門邊,看著我在那手忙腳亂的忙著。
第二天我還迷迷糊糊的時候,三子的助理就拿了一份報紙給我,當我看到報紙上整面內容後,我徹底崩潰了……
176章、一隻蟲妖
什麼叫做林少戀情大落情難控?什麼叫歷代情人比拚,豪門怨女不如雞?什麼叫當高冷艷碰到接地氣?再配上一些照片,有三子把我抱到他腿上的,也有我環住他脖子的,更有一張我扒開三子衣服的照片,更有一張我和三子下酒店的。看著照片,別說拍得倒是挺有技術的。
不過……
尼瑪的才是雞,尼瑪的才接地氣,整整的一個版面,氣的我一腳踢走腦子裡的瞌睡蟲,瞬間清醒。
這幫子賤人,別讓她知道這報紙是誰寫的,要不她一定畫到符送她。
吃著三子助理送上的早飯,我咬著煎蛋就如同咬著那個寫報紙的腦袋,你說你寫就寫吧!有沒有必要這麼踩低我。
「小樂你醒了?」
三子從外面回來,一身純白的運動服,額頭上帶著點點汗水。
「嗯,吃早飯。你也別運動太狠,小心拉來肩膀上的傷口。」放回報紙,我看著三子說著。
三子看著那份報紙,我想上面的內容他應該比我想知道,只是我放回去的東西他沒多說,我也懶得去問。
因為不管報紙怎麼寫,這件事情都和三子無關,清者自清,我也相信這件事情只要是相信我的人,都會相信我的人格,所以我沒有理會,更沒有說讓三子擺平這件事情。
嘴張人家的身上,手更是人家的,我能控制住不讓報紙報道,卻控制不了別人張嘴巴八卦。
「沒事。我就是跑了幾圈,沒做什麼太大的動作。」三子一笑坐在我的身邊,拿起桌上的麵包就送進嘴裡。
我倒了一杯牛奶給他,問道。「這段時間我沒給林姨打電話,你有沒有回去看林姨?」
「前段時間回去過,她還說讓你有空去找她,我媽平時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你要是有時間就和張林飛去看看她吧!」
「嗯好。」
應了下來,我就回房換了身衣服,住在這裡唯一不用擔心的就是洗衣服的事情,反正每天酒店的人都會來收走髒衣服,在送來乾淨的,三子也換了一身衣服,我們出門的時候。一臉房車已經等在外面。
三子拍戲,我就坐在太陽傘下看著,至於學校那邊,我也沒想在去了,反正按照我的成績也畢業不了,再加上昨天這麼一弄,學校那邊一定炸開了鍋,所以去與不去也不重要了。
坐了一會兒,張揚和童童的電話就更換著打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不夠意思,認識天王卻不跟她們介紹。話裡雖然帶著責怪,卻沒有一個說她吳家樂表裡不一的,所以聊了幾句後,就讓她們好好呆在學校,至於三子這邊,最起碼也要等到她們畢業。
後來張揚說,我不去學校許諾也沒再去了,當時聽完我像是早就瞭解似的沒有說話,等張揚說,等畢業的時候再見,我這才掛上電話。
畢業時候再見,不知道能不能再見。
三子這次拍的是一部豪門公子的戲,也是一部常見很狗血的一部戲,就是豪門公子愛上灰姑娘,豪門千金卻愛著他的狗血戲碼,但結局是豪門千金和豪門公子在一起,所以這也算是這部戲的最大轉折點。
都以為是公子和灰姑娘,卻忘了門當戶對只有公子和小姐。
躺在三子專屬椅子上面,我兩手相交的看著上面的遮陽傘,等我把遮陽傘上的褶子都數清楚後,我的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重的我慢慢的竟然睡著了……
「小樂……」張林飛的臉出現在我面前,他拿著那份報紙,一雙眼睛猶如哭過的血紅,「小樂,你難道不跟我解釋一下這上面的事情嗎?小樂……」
「小樂……」
「唔。」我猛然張開眼睛,看到的是三子那張放大的臉,推開他的臉,我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怎麼?」
「戲拍完了,我們該回去了。」
「哦!」
打了一個哈欠,我從躺椅裡做了起來,習慣的拉著三子的手跟他回了酒店,只是這一路我都在想剛才那個夢,夢裡張林飛那雙充血的眼睛,夢裡他拿著報紙問我的神情,這樣想想,我們好像也有好久沒聯繫了,這一次,還真是我不主動,張林飛也不求和。
酒店的房間裡,我拿著手機拽著頭髮,想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也看到報紙了,可當手指按上那個鍵的時候,又怎麼也安不下去,所以我繼續扯著頭髮,房間裡走動。
「小樂,要不我給林飛解釋一下吧!」
「你解釋什麼,我們又沒有怎樣?」
「可是……」
「沒啥可是的,他要是真的喜歡我,就不會懷疑我,他要是不喜歡我,他懷不懷疑跟我何干。」
我倔強的說著,倔強的不讓三子打折通電話,因為我知道按照張林飛的個性,如果讓三子打的話,這件事情只會更亂。
握著的手機,我把自己整個人砸在床上,身下軟軟的床墊,我狠狠的滾了兩圈。
是夜!
酒店裡靜悄悄的,我在三子睡後溜出了房間,走到酒店後門的花園裡,找了個地方坐下。
今天已經是第二十天了,張林飛卻還是一通電話一個短信都沒,上次他冷落我,我知道他出了車禍,這一次……想也不敢想的我撥通他的電話,在那邊長時間不接聽的狀態下,我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離。
「喂……」綿長的女聲通過電話傳進我的耳朵裡面,我因為那聲音震驚的幾秒沒了反應,等我反應過來在確定電話號碼沒有撥錯以後,小心的問著,「這個是張林飛的電話嗎?」
「是,有什麼事嗎?」
「那你是誰,怎麼會拿著他的手機。」
在確定這個電話是張林飛的以後,我的聲音高出百倍。
「你是吳家樂吧!」電話那邊的聲音一笑,下一刻說出我的名字。、
「我是,你到底是誰?」
「嘿嘿!如此不懂事的孩子,又怎麼能配的上他,我是誰,我是能配合張林飛的人,吳家樂,不要以為別人喜歡你,就等於全世界都寵著你,在你和別的男人拍出那樣的照片後,你覺得林飛還有必要在為你守著什麼嗎?我告訴你現在他在我的床上,而且……很勇猛。」
電話掛斷,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音,我卻還傻傻的拿著電話,想的是電話裡那個女人說的話。
是呀!我又憑什麼覺得本該全世界都守著我,我又憑什麼覺得張林飛會一直守著我,還有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他們已經上床了嗎?
『啪』手機被我摔了出去,那部張林飛給我買的蘋果,如今沒了他,我還留著這個手機有何用。
電話摔在地上,我踩著電話回到酒店,卻不知道在我回去以後,扔在地上的電話發著暗光,還帶著一串我給張林飛特殊設計的鈴聲。
回到酒店,我沒有在睡在床上,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我和三子之間是清白的就夠了,所以我抱著一床被子躺在沙發上,好在沙發夠軟,夠寬也不難睡。
第二天我還是和平時一樣看著三子拍戲,只是少了之前的新鮮度後,每次看到他拍戲我都特想睡覺,特別想睡……
因為我多次睡著,三子還特意讓助理跟著我,帶著一床被子,只要我睡了就幫我蓋上,弄得三子助理整天抱怨她成了女傭。
今天三子開始轉場,場地是一片懸崖峭壁,今天的主要拍攝就是吊威亞,然後拍蹦極,當時我也沒太在意,畢竟這些導演都拍了一輩子了,這個也是他們的事情,但當一個白色透明像是蟲子的東西出現在威壓繩上的時候,我才猛然清醒。
威壓的一段掛在三子腰上,另一邊在一個大吊車上面,目的是等下一跳,而那個白色透明的蟲子就是在威壓繩的中間。
三子奮力一跳,那個小蟲也趕著爬到威壓中間,然後亮出一拍白色的小牙,奮力的咬著威壓繩索,我看著另一頭的三子,劃破手指憑空畫起一道血符。
「啊……」
威壓下的三子尖叫一聲,原因是威亞繩索鬆動,下面的人一個個神情緊張的拿著氣墊接在下面。
三子不穩的搖搖晃晃,那個咬著威壓的透明小蟲還像是不知道大禍臨頭似的,繼續啃咬著威壓鋼絲。
「馭血承歡,掉。」
紅色的血液衝到那個透明小蟲身上,然後形成一個布袋的掉在地上,在地上的小東西掙扎了幾下,然後就乖乖的躺在地上。
「快上氣墊。」
導演拿著大喇叭衝了過來,衝著三子就衝了過去,三子跟著已經被啃了一半的威壓掉在氣墊上,我也跟著人群衝了上去,當然在人群混亂的時候,我蹲下身撿起那個被我血困住的小蟲。
「三子你沒事吧!」我擠進人群,明明知道他沒事,還要關心的問一句。
「沒事。」他對我一笑,從氣墊裡走了下來。
工作人員卸下威壓繩,才發現上面有不知道被什麼咬斷的痕跡,在盯著導演一頓臭罵以後,還要糾結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咬斷威壓。
三子因為今天受到了驚嚇,所以進展自然也要停了下來,像個國寶似的被人護送酒店,我自然也跟在裡面。
回到酒店,我獻寶似的掏出那個被我用血制服的小傢伙,擺在桌上,念著一段咒語它就浮現在桌面上,當三子看到它的時候,也是驚呼,「這個就是剛才咬我威壓的東西?」他指著桌上浮現出的小蟲。
「嗯,你剛才感覺到了?」我問,三子卻一笑,「我剛才聽見上面磨牙的聲音了,再加上剛才工作人員檢查威壓說,好像是被啥東西咬斷的,所以我想應該是這個吧!」
「沒錯,就是它。」我沒有隱瞞的說,「剛才我就看到這個小東西飛過去,但是我不知道它想幹什麼,所以就沒理會,哪知道它是去咬威壓的,沒想到這個小東西不大,牙齒倒是滿鋒利的。」
我說著掰開它的嘴巴,當我看到它一嘴像是鋸齒般的牙齒後,也是倒抽一口冷氣。上斤司技。
它被我的血控制,就是我桌面上的一塊肉,自然是隨意我擺弄,只是這個小傢伙貌似不是很聽話,一個身子扭來動去的,真不愧是只蟲子。
「放了它吧!它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再次被三子的善心打敗,我很想問他剛才的事情他都忘了,要不是這個小東西,他也不會從威壓上差點掉了下來,要不是我當時在,他一定被這個小東西害的下了地獄,現在竟然說它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做成吧!
手指戳了一下它圓溜溜的腦袋,我嘴裡念著一串符咒,綁在它身上的血符就自動散落,而一得到自由的小蟲,順著就跑了……跑了……那速度還真是懷疑它是一條蟲子。
接著幾天,只要是三子出現的地方都能看到那只蟲子,不過它不再咬三子的威壓,而是轉咬那些靠近三子的女人,就像是一個吃醋的小妻子,我看著好笑。
好笑這條蟲,三子不過就是救了它一次,它就蟲心暗許,真不知道這樣算好還是不好,不過對三子來說應該不算好,因為有這條蟲在,他們的進展真的很慢很慢,慢到五天才拍了不到三個鏡頭,因為這中間不是女主突然流血,即使一片的設備突然倒了,弄得導演都覺得情況不對,想要去廟裡請個大師,而我,喝著茶看著他們跳腳。
「不拍了、不拍了。」女主角的臉被扯掉一塊皮肉,這讓導演很不好過,要是電影突然換做主角,拍出來一定會被觀眾罵死,但如果不換,誰會去看一個破了像的女主,更何況就連破了像的女主他們現在都沒有,因為這兩天,整個劇組只要是母的,沒有一個不遭受襲擊的,當然除了吳佳樂以外。
「拍什麼拍,還真是出了鬼氣。」導演手裡喇叭一把摔在地上,甩著頭不打招呼的就走,留下一堆人在哪大眼瞪小眼的。
三子怡然是那身帥到掉渣的衣服,他走過來,那條蟲也跟了過來,不同的是,平時他都是直接爬上三子的肩膀,但只要三子來我這裡,它就會乖乖的站在一米開外。
我看著,忍不住笑了。
三子還是一樣坐在躺椅裡,把我抱在話裡,貼著我的耳朵小聲的問著,「是不是你搞得鬼?最近組裡女演員莫名其妙的受傷,是不是你搞得?」
三子問我,我很沒良心的笑著,沒有生氣而是指了指一米開外的地方,勾住他的脖子說著,「你要是想找出罪魁禍首,就要想想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蠢事,比如閒著無聊的時候的嘴了人,或者是閒著無聊的時候,放了什麼東西……」
我一說,三子也算是清醒了,等著我想著剛才我指著的地方,回頭看去。
那條蟲子因為上次的關係,現在只要是三子想看就能看到,所以當三子回頭的時候,那條蟲子就筆直的站在原地,看著三子,整個蟲形成了一種蠢萌蠢萌的架勢。
「怎麼樣?你救下的小保鏢,是不是很威武,嘿嘿……」
看到三子那張發黑的臉,我就忍不住嘲笑。
《保家半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