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彭』的一聲扣上電話,我再一次清楚自己和她不是一種人。
紅毛我是一定會救得,但這件事情我卻不想告訴任何人,白青舞就是打算用紅毛引我,而她之所以敢這樣威脅,無非就是她手裡有一張王牌,那個道士。
那個道士我現在是猜不透了,但是我覺得好像還有個人,一直都在暗處……
當初我以為他是想要幫村民投胎,所以才會陷阱去,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想。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林飛還在問我怎麼突然要了白青舞的電話號碼,我說沒事就是想找她聊聊,張林飛的表情明顯是不相信,不過他信不信我都不會在意。
算算時間五奶奶他們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回來,肉肉一直在說什麼禮物、禮物,我一直沒有在意,因為我覺得只要他們平安回來,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
在那通電話又過了兩天以後,白青舞一通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面,沒喲多餘的廢話,只是說讓我去一趟她家,說紅毛還在原來位置……
掛掉的電話我坐在床上,瞇著的眼睛我又陷入沉思。
如果說紅毛還在原來的位置,那麼沈一歡放出去的紙鶴怎麼會找不到,心裡疑惑,我穿了一件衣服就去了白青舞的家,口袋裡還是習慣的放著一把軍刀,以防不備之需,另一個口袋裡放著一袋東西,我看著那袋東西,一笑……
梳了一個馬尾,我帥氣出門。
到了白青舞樓下,我就被一個很粗壯的男人開門接了進去,一進去我才發現那叫一個乖乖。
白青舞的小公寓裡坐滿了男人,有小鮮肉也有中年大叔,有白斬雞還有粗壯大漢,白青舞穿著一件透視裝坐在男人堆裡,塗抹紅色的手指端著一個高腳杯,那架勢擺明的是淪陷了。
得不到就要毀掉,只不過白青舞毀掉的不是張林飛,而是自己。
我挑了一個相對比較乾淨的地方,怎麼說是相對乾淨,因為整間屋子不是酒瓶就是用過的套子,我現在站著地方總算是沒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紅毛在哪?」我一坐下就問著,不想跟她廢話,我當下說出我來這裡的目的。
「怎麼那麼著急?」她輕晃高腳杯,「不就是一個怪物,也用的著你這麼上心,還是說張林飛滿足不了你,你也想養著一個……玩玩……」
「別把我說的跟你一樣污濁,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他是我朋友我當然要把他帶走,你以為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樣,只會為了自己。」
「污濁?」她嘴角輕笑,「吳家樂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人厭,整天把自己擺的跟一個純潔聖女似的,可卻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多少男人,也是那些男人都是瞎了眼了,才會把白蓮花當成聖女。」
「你什麼意思?」我跳了起來。
「字面上的意思。」她說。
第206章、再次斷了線索……
我是真的生氣了,一口氣踹在胸口,不上不下。
眼睛一閉,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要生氣,今天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吵架的,再說和這種人吵架也不值得,心裡說服自己,平靜下來後,我睜開眼睛,「懶得跟你廢話,我現在只想知道紅毛在哪裡?」
「吳家樂,你是一個人來的吧!」白青舞突然問我。
我一笑,倒也大方,「是呀!我是一個人來的,怎麼?你打算把我也留下嗎?」
「為何不可?」白青舞挑眉。
「沒啥?」我摳著手指,「只是覺得你沒那個本事。」
「是嗎?」
「你大可試試。」
我笑的大方,沒有十足把握。我又怎麼會冒險,如果在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後,我還不成熟的話,我都要鄙視自己。
「吳家樂,你真是太自信了。」
白青舞怒了,站起來的身子搖擺卻還要硬撐著用一根手指指著我,我挑眉,任憑你現在放肆。
「怎麼不說話了?」白青舞走到我的面前。有點漂浮的腳步,很虛。
看著這滿屋子的男人,不虛才怪,這麼多男人也虧得她……能行。亞肝島劃。
白青舞的靠近,我起身散開。反正就是覺得我和她不是一種人。總感覺她……好髒。
原諒我的直白,可是我是真心覺得。
「紅毛呢!」我問。
我沒有時間在跟她在這裡墨跡,如果等到張林飛回來我還沒回去的話,他一定會起疑的,到時候他一定會找到這裡,我不想他冒險,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我不願意告訴他的原因。
從小到大都是他保護我,但是有些事情我卻不想他的保護。
「心急了?」白青舞挑眉,「但是……」
「紅毛在哪!」
她的但是嬌艷。我卻真的沒了耐心,更不想她在這裡繼續廢話。
白青舞可能是被我突然的大聲震驚,半天不說話,而我見她不說話,轉身就走。
「吳家樂,你不要紅毛了?」
我一走,她跟著急了背對著她,我一冷笑,「白青舞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自私,紅毛我會找,但是我會自己找,你就留在這裡繼續玩吧!」
我說著走了出去,燃起的靈符我讓靈符飄升的青煙尋找,我想這樣比讓白青舞告訴我,更加迅速。
青煙漂浮,我跟著燃起的煙走,一直走到那個隱藏的暗門處,我才停下腳步。
還沒有變換位置,我心裡冷笑,想著上次白青舞觸碰的低聲,我一動,隱藏的暗門慢慢打開……
「是你……」
打開的暗門,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站在門內,「我說白青舞怎麼會知道肉肉的身份,原來是你告訴她的,楊醫生……」
這個男人正是我姥姥哪裡小診所的醫生,當時因為徐老三沖犯了肉肉被肉肉燒了面目全非,是這個醫生當時說沒救了,這個男人當時只是看起來有點怪,卻也沒感覺有什麼大不同,只是那天我們離開鎮上我買水的時候,看到他的診所有一層紫氣……現在回想,那個應該是妖氣吧!
「家仙的人,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咯咯咯咯……」
他笑的刺耳,我皺起眉頭雙手抱在胸前,一挑眉我問道,「你現在是想要攔著我嗎?楊醫生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深仇大恨,你和不給我一個方便?」
「我給你方便,你能給我什麼好處。」他的眼珠泛黃,咕嚕一轉的問我。
「深海珍珠。」
我吐出四個字,然後滿意的看他瞪大的眼睛。
唇角揚起一笑,果然是修煉人都抗拒不了的東西。
那天肉肉回來說,許諾給他吃下一顆珠子,然後他的靈力就恢復回來,後來我查找了一下五奶奶的古書,發現那個應該是深海珍珠。
傳言深海裡的珍珠有年年益壽的功效,當然如果是妖怪或者是鬼魂吃下,也能增長靈氣,只不過這東西卻不好弄,但是對於遊走在深海裡的許諾,卻是輕而易舉的東西,這深海珍珠對陸地上的生物有用,卻對海裡的東西就是一種擺設,所以我想如果我找許諾在要一顆,他應該會給我吧……
輕易的許諾,果然勾起這個楊醫生的欲.望,只是那一閃而過的神情,下一刻卻又跟著板起臉來,「家仙的人還真是大方,不過一顆深海珍珠還不能收買我。」
「是嗎?」我笑,「那麼我想知道,有什麼東西是能買通你的。」
「什麼都不行,我這是義氣,你們人類不懂。」
「義氣?」我且之以鼻,不是覺得妖怪不懂義氣,而是覺得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就是好笑。
當初我救徐老三的時候,是他從中作梗,現在跟我說義氣,還有什麼他義不義氣關我屁事,現在我讓他讓開。
「你讓不讓開?」我瞇著眼睛。
他搖頭,看樣子是個吃硬不吃軟的傢伙,那就不怪我了。
掏出我之前放好的驅魔符,催動咒語還不等楊醫生行動,我就像是貼殭屍似的貼在他的頭上,「滅神靈,泣鬼神,破。」
『彭』的一聲爆炸,符咒炸出一串火花,我向後一跳免得傷及無辜。
散去的煙灰,我拍手向前繼續走著,就這點道行也想跟我鬥,心裡小得意,還沒走幾步的腳,就感覺下面被一隻手拉住,我一回頭,楊醫生如同影子似的從地上又站了起來。
一挑眉,我掏出匕首,劃破的手指,按在他的臉上。
「啊……」手上的血,燒的他的臉血紅一片,人那只抓著我腳脖的手卻沒有一刻鬆開,「放手。」我踹他一腳,抬起的手按在他的眉心……「巨靈破……」配合著我的話,又是一道青煙炸開,不過這一次因為我被他抓著小腿,所以這一炸難免傷到了我。
看著小腿上的一道傷口,我心裡罵娘。
這個東西還真是不依不饒,都被我炸的面目全非了還是堅持著不讓我走,看著那再一次抓住我小腿的爪子,我卻不敢在動用符咒,因為我怕會再次傷到我。
既然你不願意放手,那就真的不能怪我。
我蹲下,對著他驚慌的眼神下一笑,手裡匕首狠狠砍上他的手臂,「啊……」有伴著一聲尖叫,一隻發黑的手留在我的小腿上面,嫌惡的掰開那隻手,我收起匕首。
這把匕首可是五奶奶祖傳下來的,不但縫裡更重要的是它常年在香火下熏烤,早已溶入佛氣,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我就帶著一把匕首出來的原因,這把匕首可比桃木劍好用多了,不但鋒利還能殺人無形,這可是我悄悄從五奶奶暗格裡偷出來的,既然都偷了不能不用。
甩到一邊的手臂,楊醫生趴在低手抽抽,被我砍掉的那條手臂,瞬間長滿毛毛。
化成原形了吧!那條手臂。
楊醫生其實根本就沒啥法力,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妄想擋住我的去路,真的不知道他是拿來的勇氣,所以剛才我才會那他寄我的刀子,再加上妖怪不想鬼魂它是有實體的東西,所以硬碰硬的什麼時候都比那些噓的好。
砍斷的手臂留著血,楊醫生瘦的皮包骨頭的臉也變得慘白,但他的卻還毅力的想要挽留我,爬上來的身子,竟然想用另一隻手抓主我。
這麼毅力?我挑眉。
不對……我心裡咯了一下。
在楊醫生再次抓到我小腿的時候,我想也不想的給他一刀,向裡跑去。
那個道士,他不會放著一個沒啥法力的人在這裡攔截著我,還有白青舞,他們這樣做是要拖延時間,想到這個可能,我急忙跑了進去,當我看到那個空蕩蕩的玻璃箱以後,身後是白青舞得意的笑……
「吳家樂怎麼樣?得到又失去的滋味好不好受,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我不過就是讓你和他分開一下你都這樣,那麼你可知道當初林飛打我的那一巴掌,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她笑。
「你想讓我死。」我說。
「哈哈哈……哈哈……」他笑的瘋狂,停下來後眼神惡毒的看著我,「看來你還不蠢,的確我的確是想讓你死,吳家樂你說你怎麼不去死,你擋住了我的幸福,你擋住了所有屬於我的幸福,你說你怎麼不去死,如果你死了,林飛就是我的,我也一樣會照顧好他,我也能給他幸福……為什麼你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也不會獨活,白青舞你真的可悲,到現在都不知道張林飛對你的感情是什麼,我和他在一起十幾年,張林飛早已把我當成他生命力不能缺少的一份,你以為你能怎麼跟我鬥,你拿什麼跟我鬥。」
「是嗎?那如果你死了呢!」白青舞笑的妖媚,只見她秀手一揮,原本討好她的情夫瞬間如同一個個木偶站在她的身後,「這些男人被藍先生剝去了一魂,現在他們是我的看門狗,你說如果我讓他們來伺候你,會不會伺候的你很舒服?」
「是嗎?那就謝謝你了,我喜歡吃酸一點的東西,那你麻煩讓你的男人幫我做一盤醋溜土豆絲來,還有我喜歡喝柳橙汁,謝謝。」
我不閃躲的說,說的她臉色慘白,「吳家樂你是真不懂還是裝蒜。」
我歪著頭,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什麼裝蒜,難道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的?」故作驚訝的給她一個鄙視,氣的白青舞當場跳腳,「啊……」她發瘋的尖叫,「給我扒了她的衣服。」聲音尖細的指著我發動命令。
「嘿嘿……」我笑的向後退了兩步,笑的白青舞再次跳腳。
那些如同木偶一樣的男人一窩蜂的衝了上來,我看著身後的裝飾,想著我要閃躲到什麼位置,靠近的沙發,我一步步把他們引進玻璃籠裡。
就是現在。
眼裡算計一閃而過,原本我退後的腳步突然向前衝去,「請你們吃芝麻。」一把黑芝麻灑了出去,黑色芝麻落在這些木偶人的身上,沒有抗拒能力的芝麻,很快被這些人抖落在地,不過已經夠了……
我一個閃身跳到沙發後面,露出的一顆腦袋笑嘻嘻的看著這群人突然相反方向走過去,在白青舞的恐懼中,扒光她的衣服……
男人都是色急動物,在看到女人的.裸.體以後能無動於衷的真的不多,更何況這些男人已經被控制沒有自身思想,在看到美色當前的情況下自然是按照本能行動,所以不一會兒,外面的客廳裡就想起男吼女呻吟的起伏。
都說了不要跟我鬥,要不是百分百的把握,我會傻傻的來送死嗎?
拍拍手,我拍到手裡剩餘的芝麻。
《保家半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