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就算近期案件頻發,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圈內的人很講分寸。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造成什麼特別大的動盪。
除非有絕對的把握。
大概也正是因為有各方勢力的制衡,加上官方的刻意保護,我才得以有這三個月相對平靜的生活。
這三個月,我一直在修煉我爸筆記本上記載的術法。
但每一次只要有人來詢問什麼,我都會停止修煉,並且,我和鄭小玉說好了,他一直在幫我壓抑身上的靈氣,讓他們看不出來我真實的道行。這段時間唯一讓我擔心的是,鄭小玉的身體不太好。我沒有人可以求助。當鄭小玉身體越來越差的時候,我只能求助於劉會長他們,三個月間,他們又強化了天胎劍,但是似乎每一次強化,鄭小玉的體質都在下降。
而我的道行,不斷上升。
劉會長他們想了不少辦法來抑制這種副作用,似乎有點效果。
我不想看到鄭小玉這樣下去,對她說了好幾次我們以後是不是可以拒絕強化天胎劍,但是鄭小玉說,我們不能有任何可能激怒官方,或是和官方對抗的苗頭,這個時候最為敏感,如果我們真的想把一切調查下去的話。鄭小玉說,她能承受那個苦,她並沒有那麼虛弱,讓我也放棄掉那些不必顧忌的私人感情。我知道,我勸服不了鄭小玉,所以我只能勸服我自己。
那段時間,我的心裡確實很苦,所以,我染上了一個不太好的毛病,喝酒。
我那時候才發現,我的酒量和我爸一樣,居然驚人的好,以前,每次喝酒,我都會上臉,很快就會臉紅耳熱,那個時候我就不敢喝了,我以為我醉了,但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醉了,那就是個開始,之後,我繼續灌酒的話,我會變得越來越清醒。三個月來,我時常招呼在北京原本不聯繫的同學朋友,跑去各個地方擼串喝酒。
最牛逼的一次,四個人,兩男兩女,對方號稱什麼能幹翻一桌子人,結果三個人一起被我喝的鑽桌子,而我依然呆坐在桌旁,想醉卻醉不了。更重要的是,我發現,我一旦喝酒喝多了,我身體裡的靈氣,就會聚集在腹部,蓄勢待發,像是任由我調動似的。
我還笑著對鄭小玉說,難道我是傳說中的酒神?
而鄭小玉告訴我,那是因為酒精熱量的緣故,我渾身上下都是縱橫的陰氣,尤其是長期天胎劍伴隨修煉,更是如此,所以酒精的熱度足以平衡我體內的陰陽之氣,那個時候修煉,或許真的是事半功倍,但是,這也跟人體質有關,因為我喝不醉。要是一般的人,喝多了就醉了,不用談什麼修煉了。
我心說,我真感謝自己生在老林家,老林家的人,都能喝。
不過,也因為我開始和那些朋友聯繫,並不太瞭解圈內事跡的朋友們,都以為我是在北京做生意。劉會長之前給過我兩次酬勞,三個月來,我又幫劉會長做過一些協會裡的小活,比如看風水驅鬼什麼的,這些都是有不菲報酬的。所以朋友們都以為我發了財,很勢力的往我身上貼,恨不得當初在學校就跪舔我似的,有那麼幾個女的,經常深夜裡給我來短信要我去參加什麼什麼局,一開始我不去,後來,鄭小玉知道後,居然鼓勵我去,說這個時候玩物喪志一點兒沒事,反而不會讓官方起戒心,如果我父親去世了,我還一直保持冷靜,他們反而會覺得我不正常。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了這話,心裡十分惱火,於是,彷彿是出於發洩的目的,我開始去夜店混了。
雖然次數不多,但是,一回生二回熟。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拒絕不了第二次。
就在三個月後得一天,我大學的一個富二代朋友帶我去一家消費比較貴的夜店,居然說京城一些模特、明星們經常來的地方,在這裡可能可以看見娛樂圈的人。我當時沒啥興趣,處於應酬,躲在人群裡喝酒。但也就是在這天,我聽見了一些奇怪的傳聞。
傳聞出自兩個嫩模的口中。
當時,娛樂圈正好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一名出道不久的歌手死了,對外傳聞是死於胃癌,但是那天晚上,卻有人子啊喝醉了之後說道:哎,其實他啊,根本就不是死於胃癌,他是自作自受死的。
酒精作用下,這個大嘴巴的小模特,道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她說,那個歌手,曾經在家裡供養小鬼,而且,這種養小鬼,並不是娛樂圈傳聞的那種從泰國求什麼古曼童佛牌之類的,是真正的在密室裡供養了一隻肉身小鬼,用高人術法圈禁,並且以特殊的食物飼育,從而長期和著小鬼聯繫並交換條件,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一種很危險的養小鬼方法,不僅要有膽量,還要格外小心翼翼。
這個方法,我爸爸的的筆記本裡有記載。
據說這明星之所以死,是因為他得罪了那小鬼,最後被小鬼用法術吃掉了腸胃。
他根本不是死於胃癌,那嫩模煞有介事的說,「據我所知啊,他的屍體被解剖的時候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腸胃,整個腸胃,都變成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跟燒焦了一樣,而且散發出惡臭。這高人都說了,這就是被小鬼給吃了!」上名妖巴。
旁邊的人自然說她是醉了,嘲笑她胡說八道,還有人笑著說:你可別胡說,現在傳謠,轉發500條,直接抓你,哈哈哈哈而我把一切聽在了耳朵了,於是用言語激了一下那個女孩子,那女孩子藉著酒勁立刻說:怎麼就不可能了?啊?娛樂圈因為鬼神的事情,死人的還少麼?幾年前,不就有個如日中天的女星,因為整容死了麼。那個叫Z什麼來著的?頭都讓人拿了……
說到這話的時候,有人捂了她的嘴巴,把她給架走了,似乎是不讓她胡說八道了。
Z的事情我聽說過,父親也說過,聯繫起來講,那件事應該和2012洛魔頭的陰謀有關,說實在的,不關我的事,但是養小鬼這件事,卻引起了我的興趣,因為那個女孩子在描述小鬼的樣子的時候,說:傳說啊,是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小女孩呢,長得很好看,但是臉跟白紙似的,大晚上的啊,眼睛裡冒綠光,也不知道該說是漂亮還是嚇人了。
我的腦海中,當時就閃現出,在廠房裡頭,被黑衣人帶走的那個小女孩,那個在地鐵裡幻化出惡鬼怨屍大軍,又殘殺了無數苦修道人士的小女孩。
會是那個人麼?
可是,為什麼會到明星的手裡?
那個小女孩,不是被黑衣人帶走了麼?
按照官方的說法,小女孩的體內蘊含著陰脈,應該是被黑衣人帶回去開膛破肚取走陰邪之力了才對。但是,這三個月來,苦修道,沒有用到什麼強大的陰邪之力,黑衣人也沒有出現,我爸似乎也沒有和這小女孩扯上任何關係,這小女孩似乎就沒下文了,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當即站起來,說有點事要離開。
我回了家,把事情告訴了鄭小玉,我們一合計,覺得這件事,劉會長他們很可能已經知道了,與其我們去向官方說明,不如等他們找上門來,我相信,他們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利用我們的機會。畢竟這事情,也和我爸有關。
果然,第二天,劉會長的人,打來了電話。
第一百七十三章回到原點
和我預料的一樣,他們來的來意,就是為了那個死去的歌手,也和傳聞裡說的一樣,那個歌手的死因,就是內臟。腸胃,變成了一團焦黑,什麼都沒有了。法醫解釋為人體自然,說這個情況並不是只在中國發生過,早在很久之前,外國就有了類似的案例,以目前的科技水平,還沒有辦法徹底解釋原因,只能給予大概的判斷。
而死者的家屬,堅持這是謀殺。
當然,作為明星的家屬,他們是相當聰明的。面對媒體和公眾,他們沒有表態,而私下裡,卻找到了協會裡的人,見到了劉會長,希望劉會長出面,來解決這件事。
自然,劉會長,也就想到了我這個炮灰。上縱斤圾。
雖然說,打電話來的人非常客氣,但是我很清楚,這貨沒安好心,那些噓寒問暖。無非是就想讓我相信他們沒有惡意不會害我。
我並不是傻子。
我和鄭小玉立刻去了一趟協會。
協會給我們的資料,已經足夠讓我震驚了。
如我所料,這件事,和我們之前的調查有關,但是所牽涉的。卻根本不僅僅是這些。
從死者的社會關係上看,死者生前認識Z,而且關係密切,兩人出道前都是嫩模,都有找圈內人用邪術整容的經歷,Z死後,她曾經很害怕,怕事情也鬧到自己的頭上,一度求神拜佛,大概也是那個時候,她開始接觸到了一些養鬼的術法。
這說明。這件事,很可能和三年前洛魔頭所造的一系列事件有關係。
第一次被發現養小鬼,是在死者去世的三個月前,也正是我父親出事,小女孩被黑衣人帶走的時候,事件剛好能夠對的上,這說明,小女孩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地鐵裡出來的那一位,這件事,大概也很可能和苦修道、黑衣人、父親有關。
第三,也是最讓我感到震驚的一點,那就是,這個所謂的明星的家裡,居然搜出了大量的紅色綢緞。或許紅色綢緞對於別人來說不知道是什麼。但我們是瞭解的,那些都是血綾羅。血綾羅,就是把我引入這一切事件的源頭,血綾羅又出現了,而且,擁有這東西的人,死了,我感覺,所有的一切,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也正是因此,這個案子,我不可能拒絕調查,我必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劉會長他們,那個小女孩的蹤跡有沒有找到,答案是否定的,那個人死在家裡之後,警方確實在他家裡找到了密室暗格,密室暗格裡擺放了很多奇怪的東西,有幾張現場的照片。我從照片上,看到了站著紅色液體的杯子和碗,貼在牆壁上的符紙,還有各式各樣的奇怪的容器道具,我還注意到,地上有一方並不太大的八卦,八卦的一側有幾條纖細的類似鎖鏈的東西,劉會長告訴我,這個是上古錮術中的一種,確實應該用來禁錮小鬼的。
劉會長還說,這些資料,是他們從李刻那裡拿到的第一手資料,李刻也在著手調查這件事。
我故意說你們上次不是發生了衝突麼,他說但殊途同歸,我心裡感到劉會長很是虛偽,但不動聲色,我問劉會長該從哪裡查起,劉會長卻說,這一回,他們也沒有任何線索,能看到的資料都在這裡了,就算還想要後續的資料,也要等李刻那邊給。
我冷笑一聲,說:那沒轍了,我也不是警探什麼的,知道的事情很有限,分析推理能力也一般,我覺得,還是別指望我了。
一旁的梁璇很不合時宜的開始利誘我,說:這件事,可是跟你有關的,血綾羅,你也知道,就是當初我們倆被捲進這整件事來的罪魁禍首。如果沒有血綾羅,我們倆到現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不是嗎?我不為所動,無論梁璇說什麼,我就點著煙一個勁兒的抽,看著窗外,不說話,最後劉會長笑了笑,說讓我們回去再好好想想。我站起來,說不用想了,這事兒該想的不是我而是你們,我對於你們來說,相當於一個員工,你們指哪兒我就得打哪兒,但是查案分析的事情,我不是強項,也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不幫倒忙就很不錯了。
說完,我拉了拉鄭小玉,示意她和我一起離開。
我們立刻回了家,我一個人進了書房,繼續看我爸給的筆記本。其實筆記本上,已經有很多我爸的調查資料了,關於血綾羅、家族、門派和煉魂者鬼役的資料也有,關於苦修道內部的資料當然也有,但是,我要沉住氣,不能表現的自己有多麼廣博的見識,否則劉會長他們很快就會上門來逼問這最後的小本筆記本。過了一會兒,鄭小玉進房間用了打印機,接著,把一疊資料放在我面前,我有些驚愕的看著她。她笑了笑,說:我還不瞭解你麼。這是劉會長今天說的所有資料,我整理出來了,而且加上了我的想法,你可以看看,你應該有興趣吧。
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鄭小玉又說:知道你有興趣,知道你有難處,不用太為難自己,作為鬼役,我會為你做任何事。
說完,她轉身離開,我本來還想說句謝謝,但不知道怎麼的,半句話梗在喉嚨口,怎麼都說不出來。
綜合我爸的筆記本和鄭小玉整理好的資料,其實我能歸納出來的頭緒不多,無非就是能基本想明白,血綾羅肯定是和餵養那個小鬼有關係,小鬼來自地底,陰氣叢生,要和她交換條件,要麼是用血肉,要麼是用怨氣。
血綾羅製造的是極大的怨氣,那麼是用大量的血肉。根據調查來看,那個歌手的性格,其實是比較慫包的。而他不是圈內人,必然不知道血綾羅的危險,會以為,這麼幾條綢緞,怎麼都比取人的血肉來的更溫和一些,這應該是他自己的選擇。但是,到底是誰向他提供了那麼多的血綾羅,是不是那個帶走小女孩的黑衣人,那個黑衣人又是誰。
是沈舟嗎?
是最早使用血綾羅的某人麼?
還是別的什麼人。
我在網上試圖找歌手最近的行程,有趣的是,我發現他最近在南方有過一個慈善活動,而恰恰城市就是我的家鄉。我算算時間,那次活動,就是在他死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家裡有大量血綾羅,這代表,很多的怨氣還沒有餵食成功。會不會,那次南方的活動,讓他知道了所謂的血綾羅,會不會他也去了那家商場?南方商場的事情,畢竟到現在也沒有解決,雖然我找到了鄭小玉,雖然我查處了梁璇失蹤的秘密,但是那詛咒般的商場依然存在。
我走出屋子,靠在牆邊問鄭小玉道:小玉,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一直沒有告訴過我血綾羅是個什麼樣的東西,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那首童謠,那些怨氣,以前,我總以為血綾羅就跟你們家,跟大槐樹村有關,現在看起來,這一切都並不是你設計的,那血綾羅又重新出現了,是為什麼。
還有上次,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渾身都裹著血綾羅……
「血綾羅也是一種觸媒。」鄭小玉說道,「和天胎劍一樣,是煉魂者和鬼役交流的觸媒,也是鬼役恢復自身怨力以及吸取其他人怨力的工具。血綾羅,當初的確只有我家製作的最好,在圈裡也是聞名的,但是我們從未濫用過血綾羅來吸收陰靈怨氣,倒是鄭小米,為了幫陳家做事,利用血綾羅設計害死了很多人,這些,你是知道的。
「是啊……」我說道。
鄭小玉又說: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還記得不。
我說什麼。
她說:上次跟我交手的是個男的。
「上次,你是說在廢宅裡嗎?跟你交手的,讓你用血綾羅包裹全身呆在衣櫃裡的是個男的?」我說道。
鄭小玉點了點頭,說我一直在想,當初為什麼我能和一個有高深道行,在地底控制屍群的厲鬼打個平手,我以為,是他只要出了地面,不能凝聚陰氣,力量就會下降,可現在想來,可能我想錯了,因為在地底控制屍群的根本就不是那個和我交手的人,而是一個小女孩。
我一驚,費解的問道,那和你交手的人又會是誰,這其中,還有一個男人存在?
「嗯,有一個男人,似乎在引導那個地底的小女孩去各個鬼宅,那個小女孩,當初出現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雖然怨力很重,但是卻和孤魂野鬼差不多,這種鬼雖然強大有肉體,但是五感奇缺,方向感很差,是不太可能穿行在錯綜複雜的地鐵線裡,到地上的各個鬼屋裡的。所以慢慢的我在想,會不會,這其中還有另一個人在引導她。」鄭小玉說。
「黑衣人麼?他在利用苦修道的人幫他辦事,所以……」我說道。
「黑衣人沒那麼弱,而且不會犯錯誤,把血綾羅當武器往我這麼一個厲鬼身上使,那個人,雖然懂道術,有一定本事,但是實戰能力,回想起來,其實很一般。」鄭小玉說,「缺乏經驗……」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沈舟……」
第一百七十四章紅衣女人
沈舟當初從工地逃出來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他不可能不繼續行動,既然黑衣人還在圈子裡行走流竄作案,那就不可能放棄利用他這麼好的資源。畢竟就算黑衣人再厲害,他終究也只是一個人而已,有很多事情。光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大可能完成的。
鄭小玉說,如果細想起來,的確,沈舟的特點非常符合那天和他交手的男人。
靈氣很強盛,但道行明顯跟不上,週身都是充盈的力量,卻不知道怎麼恰到好處的發揮,明明可以到入道後期的道行,卻只能打出聞道的水準來,這一切,應該都只有沈舟這樣的人能做出來。
我暫時把這個人列為最大的嫌疑人。
但這個時候,卻又另一個點讓我困惑。我說道:沈舟,為什麼一直沒有被通緝呢。
鄭小玉瞇了瞇眼,說道:通緝是指?
「工地事件之後,據我所知,劉會長他們已經你定了一批追捕名單,苦修道的,趕屍門的,還有剝皮匠、屍蠱教的都有。但是我一直沒有聽到過主犯沈舟的名字,但是那個黑衣人被列為了重點抓捕對象。我一開始,以為是自己沒聽到,現在想來,好像官方真的從來就沒重視過沈舟這個人。」我說道。
鄭小玉點頭說確實有點奇怪,按理來說。語氣硬碰硬的去追查道行極高的黑衣人,倒不如從沈舟來找突破口反而更好,官方應該清楚這一點,可偏偏就是沒有追查過沈舟的事情。
我說:除非沈舟已經抓到了,或者已經被掌握了動向。
「不會。沈舟被掌握了動向,怎麼可能還敢幫地鐵裡那個小女孩做事?他就算傻,黑衣人不傻,沈舟落網,黑衣人的很多事,可能都會暴露。」鄭小玉說。
我點頭,說:要麼就還有一種可能,沈舟死了。
「嗯,我也想到這個可能。」鄭小玉點頭,「不過以現在大家的道行水準來看,光是死了沒用。還得魂飛魄散屍骨無存。不過我確定,在廢宅和我交手的人,絕對是個人類。」
說來說去,還是沒什麼頭緒。
不過,至少大方向是確定了。
當晚我決定再去一趟酒吧,一來是確實還有個局,二來是我想瞭解更多關於這次命案的情況。
人喝酒之後,總容易吐露一些真話,而我呢,恰恰沒有喝醉的機會。
不過當晚,我在酒吧裡看見了一個人。
《詭咒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