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什麼?」雷震山楞了一下,「這地方還有一個暗道呢?」
我點點頭。
「走!」雷震山朝著我說道,然後點了幾個人,跟我一同走進了賭場。
我把繩子綁到腰上,由於喬四給我的那個藥丸的緣故,腰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甚至已經結了痂,我順著繩子往下溜下去,見到了冷晶鈺,「你腳沒事吧?」
冷晶鈺搖搖頭,「這地方四處都是黑乎乎的,只有那裡有一個小通風口。」冷晶鈺朝著下面唯一的光亮指道,「那個通風口只能一個人過去,估計西域海棠已經逃走了。」
我鑽進通風口的通道,往外面看去,這外面就是一片荒野,如果西域海棠從這裡逃跑了,那肯定是抓不到她了。
我從通風口退出來,搖搖頭,「上去吧。」
冷晶鈺點點頭,我把繩子從腰間解下來,先給她繫上了,「你先上去吧。」
冷晶鈺上去之後,繩子扔下來,我繫在腰上,隨後也走了上去。
「怎麼樣?」雷震山問道,「下面還有什麼東西?」
我搖搖頭,「下面只有一個排風口,估計西域海棠從那逃跑了,抓不到她了。」我撇撇嘴說道。
「哦,」雷震山臉上有一絲失望的神色,「還是要抓緊啊,那戒指在她手裡呢還。」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一切按照我跟你說的進行,注意安全。」雷震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嗯。」我回應了一聲,就帶著冷晶鈺和楚萱走到了來時的麵包車旁,掏出鑰匙。
「呃,那個,」剛要上車,我怔了一下。
「怎麼了?」冷晶鈺轉頭問道。
「我不會開。」我尷尬了一下,說道,「你們倆誰會開?」
「我會。」楚萱向前一步,接過鑰匙,「上車!」
楚萱開車的技術簡直是不敢恭維,好幾次都差點和別的車撞上。
「停車!停車!」我實在受不了了,「再這麼開下去要出人命了!」
「廢物!」冷晶鈺這時候暗罵一聲,「你下車,我來開。」
楚萱撇撇嘴,把車停到了路邊,走下車。
冷晶鈺的技術比楚萱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路上很穩當,非常熟練。
「沒想到你還會開車呢。」我隨口誇獎道,「開的還不錯。」
「啊?那是,學過幾天。」冷晶鈺抿嘴一笑,「咱們現在去哪?」冷晶鈺問道。
「現在剛上午七八點,給蕭峰他們還魂得等到晚上,先去吃點東西吧。」我對著冷晶鈺說道。冷晶鈺點了點頭,把車直接開到了一家早點鋪,「這家的東西挺好吃的,就在這吃吧。」
「你來過這裡?」我問道。
「張姐,不是,西域海棠以前給楚大哥買早點的時候,我跟她來過這。」冷晶鈺把車鑰匙拔下來,走下車去,「老闆,來兩斤包子,一斤肉的一斤素的。」冷晶鈺這時候朝著老闆喊道。
「老闆,來三斤吧。」我改口對老闆說。
「要三斤幹嗎?這麼多,我吃幾個就飽了。」楚萱對著我說道。
「嗯,我吃兩斤半。」我尷尬的撓撓頭,嘿嘿一笑。
「切。」楚萱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這一頓飯依舊是風捲殘雲,對我來說人生中最快樂的事莫過於吃早飯了,更快樂的事就是吃午飯,最快樂的事就是吃完晚飯再睡覺,簡直快哉!
這頓飯吃完,我們就開車回楚鐵生的別墅了,路上看到旁邊有一個掛攤。
「停車。」我對著冷晶鈺說。
冷晶鈺驚疑了一下,「幹什麼啊?」
「下面有個掛攤,我去求個簽。」我說道。
「你自己不就是半仙嗎?怎麼還去找別人求籤啊?這種路邊算卦的,全都是江湖騙子。」冷晶鈺撇了撇嘴,但是還是不情願的把車停下來。
「哎呀,心誠則靈嘛,有的時候自己給自己算,不一定准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我跳下車之後,朝著那個算卦的說,「能不能求籤啊?」
算卦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能。」
這算卦的帶著一個圓鏡片的眼睛,梳著一個山羊鬍,嘴角有一顆苦星痣,頭戴一頂氈帽,典型的神棍形象。
「問近況的簽多少錢啊?」我擺弄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
「啪!」這半仙直接用手中的尺子打了我手一下,「別亂動!」
我剛才嚇了一跳,趕忙轉過神來,「好吧,不好意思了先生。我想問問近況。」
「嗯?嗯~」這半仙打量了我一眼,「問近況,十塊錢不嫌少,一百塊錢不嫌多。
好大的口氣啊!要知道當時人們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錢?這半仙開口就最少十塊?
「你瘋了吧?」楚萱走向前去,「看我們開車來,就想坑我們啊?」
結果這半仙直接理了理山羊鬍須,翹起二郎腿,「不才不才,貧道道號就是胡瘋子,看來我與小妹妹你有緣,不如你也來上一掛如何?」這半仙說道。
「哼,」楚萱轉過頭去,「我可算不起,你找這個冤大頭算吧!」楚萱瞥了我一眼,示意讓我走。
我擺了擺手,「哎,你懂什麼,心誠則靈嘛!十塊就十塊,若是先生算得準,我給你一百!」我豪爽的說道。
「什麼?」冷晶鈺這時候楞了一下,「楚萱,他瘋了,我們別理他。」
「哈哈哈哈,」胡瘋子聽到我這麼說,眼睛裡冒出金光,「這位道友說的極是,這算卦可不能用錢衡量啊!算的准才是王道啊!那就說定了,一百塊!」這胡瘋子果然是個財迷,我心裡暗暗苦笑一聲,看來這人是江湖騙子無疑了,沒辦法,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百塊就一百塊,我只能認栽了。
「天靈靈,地靈靈,各路神仙顯神靈,問近況,開!」胡瘋子這時候抱著一個筆筒,圍繞著桌子轉悠起來,隨著一聲開,從裡面掉出了一個木簽。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要拿起這木簽看籤文的時候,這胡瘋子又用尺子打了我手一下,然後伸出右手,「拿來,拿來。」
我苦笑一聲,從衣服裡面掏出一百塊錢,放到了桌子上。
「嘖嘖嘖,」胡瘋子見到錢雙眼放光,「小伙子,有前途哦,你辦事這麼豪爽,以後肯定是大富大貴的命啊!不如一會讓本道給你批個八字,看看手相?這次收你五十就夠了,也算結個善緣,如何?」胡瘋子認定我是人傻錢多了,趕忙諂媚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帝王之軀
我狠狠地瞪了胡瘋子一眼,「趕快給我看這籤文,別說這些沒用的!」我現在已經認定這胡瘋子是江湖騙子了,不耐煩的說道。
「哎呀哎呀,年輕人,著什麼急嗎!」胡瘋子急忙把錢揣在兜裡,生怕我再要回去一樣,「貧道這就給你一看!」胡瘋子點了點頭,諂媚的嘿嘿一笑。
「嘖嘖嘖。」胡瘋子拿起這個籤文,咂咂嘴。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
「你這個籤文啊,不妙啊。」胡瘋子意味深長的對我說,「近期恐有失物兆,又恐走失,謹防小人吶!」胡瘋子說道。
「此話怎講?」我來了興致,轉過頭對著這胡瘋子問道。
胡瘋子這時候站直腰板,捋了捋鬍須,「恐有失物兆,就是說你在近期,會丟東西。」
「哦?」我眼睛一亮,「那你可看得出是丟什麼東西嗎?」看來這胡瘋子還是有兩把刷子。
「這什麼東西嘛,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這籤文上講了,丟了可就不見得那麼容易找回來了。」胡瘋子咂咂嘴,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哦。」我點了點頭,「這丟東西,是准了,不過這籤文上,如何能尋回呢?」
「尋回?」胡瘋子意味深長的伸出手,指了指桌子。
我無奈的苦笑兩聲,又掏出了十塊錢,放在上面。胡瘋子見到我又放了十塊錢,雙眼放光,「這尋回,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就不容易。」
「此話怎講?」我反問道。
「這尋回的關鍵點,在第三點,小人若是破解,就能尋回。」
「先生繼續說。」我說道。
「你眉宇有黑氣,呈一線天,這財庫凹陷,朋友庫也凹陷,所以我斷你失財,且對朋友不利。」胡瘋子說道。
「哦?」我拿起桌子擺著的八卦鏡,照了起來,一看,還確實跟胡瘋子說的一樣,這倒是改變了我對他的看法。
「你後腦勺是反骨,眼睛裡面倆眼仁,這是罕見的帝王之軀,不過可惜的是……」胡瘋子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
「可惜什麼?還請先生明說。」我又掏出了十塊錢,無奈的放到了桌子上。
「喂!」楚萱這時候走到我旁邊,踢了我一腳,「你算一個掛花這麼多錢,裝什麼暴發戶啊?」
我擺擺手,「你懂什麼。」
楚萱冷哼一聲,「鈺姐,咱們別理他,讓他在這跟這江湖騙子呆著吧,大騙子遇到小騙子,交流交流心得也好。」說著,楚萱就要拽著冷晶鈺回去。
「楚萱,別鬧,我看這個人說的有一點道理,秦升不會無緣無故給人家這麼多錢的。」冷晶鈺幫我打圓場道。
「小伙子,有前途,哈哈哈。」胡瘋子又一次把錢裝入自己的口袋,「可惜的是,你這帝王軀,並非真正的帝王之軀,這幾十年,只是帝星入世,但是帝王之魂沒有回歸,你就不是皇帝,只是佔用了這一副好軀體而已,否則貧道也不敢在這給你算來算去的,否則我就是折壽十年,也未必受得起啊!」
「就他這個樣子?還帝王?別逗了,我看像皇宮裡的太監還差不多吧。」楚萱撇撇嘴,「你們這些算卦的,人家給你們錢,少了就說壞的,給多了就一直說好的,什麼奉承的話都說的出來,沒想到秦升倒也是個糊塗蛋!」楚萱對這個胡瘋子的印象一直不好,說道。
「閨女啊,話可不能亂說,你身旁這位,頭生反骨本來就是萬中無一,又恰巧長著一對重瞳,這重瞳這些年又縮減跡象,現在變得和正常人無異了,這要是放到古代,定然是君臨天下啊,你要是這麼說,在那時候可就是殺頭之罪啊。」胡瘋子玩味的說道。
「好了,那你再給我說說其二點吧。」我沒有耐心聽他在這瞎吹捧了,催促著他說道。
「這其二嘛,就是走失。」胡瘋子把茶杯放下,做到椅子上又翹起二郎腿,「這走失嘛,有兩重意思,第一重意思就是跟同伴走散,第二重意思,就是朋友離世。」胡瘋子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個事可得要嚴加注意,防範吶。」胡瘋子一字一頓的繼續說,「剛才見你朋友庫凹陷,十二宮比例不祥,墓庫突起,這墓庫又佔朋友庫只下,恐怕跟你呆著時間久了,都要被你剋死嘍。」
「嗯?」胡瘋子的這兩番話,可謂是正中我下懷,「剋死?你是說我的朋友是被我剋死的?」
「哈哈,」胡瘋子這時候豪爽的大笑道,「沒錯,都是被你剋死的。」我心裡想,汪子天他們確實可以說是為我而死,蕭峰臨死前一句話還是讓我快走,說是我剋死的,也對。「先生,不知如何化解?」
「嗯?」胡瘋子伸出手,又指了指桌子。
「服了氣了!」我暗歎一口氣,這人雖然有本事,就是太沒正行了,我從兜裡又掏出十塊錢,拍到了桌子上,「給你,趕快給我說。」
「這克朋友嘛,解鈴還需繫鈴人,你命太硬,朋友是不能跟你平起平坐的,必須是比你低一等,否則性命難保!」胡瘋子又渴了一口茶,「解鈴還需繫鈴人的意思,解決的辦法你自己是有的。」
「哦,這第二點,倒也准了。」我對著胡瘋子說道,確實是這樣,武鋼稱呼我為秦老弟,結果就遇到了那種事,楚鐵生管我叫秦升老弟,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蕭峰他們跟我平起平坐,遇到我之後血光不斷。我暗自歎口氣,「是不是我命中克的人太多?誰遇到我,我就克誰呢?」
「非也非也。」胡瘋子擺擺手,「譬如你身旁這個閨女,你唯一不克的,就是她了。」
「誰是你閨女啊。」楚萱撇過頭,不再看他。
「哦?此話怎講?」我反問。
「嗯,」胡瘋子嗯了一聲,「你朋友庫塌陷,她朋友庫高漲,印堂黑中透紅,是逢凶化吉的命相,而你是男,命雖陰,但是身是陽身;她是女,命雖陽,身確實陰身;陰陽互補,你們兩個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此時有點暗暗咂舌,這胡瘋子人不正經,但是本事卻還是不小的,「你可不要亂說。」
「就他?我呵呵你一臉。」楚萱聽到這,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他的。」
「哦?」胡瘋子嘿嘿一笑,「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你才會跟他?那可說不定哦,萬一他一怒,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怎麼辦呢?他可是帝王之軀啊。」胡瘋子說道。
「行了行了,我自己的事,不勞你操心,你給我說說第三點吧。」
《道事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