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這裡觀察,地魂和天魂都已經回來了,我呼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了下來。據剛才那老者的話,這個方法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靈魂的容量沒有擴大,那些記憶還是會在之後慢慢的消散的。不過總算爭取了一些時間,這段時間可以專心用來尋找辦法。三天沒有睡覺,我和她都有些熬不住了,相視一笑,然後都到床上躺下睡覺,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已經進入了夢鄉。王振宇的三魂七魄到目前為止,一個都還沒有解決,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病,我身邊的人幾乎都受到了迫害了,剩下的就只有群裡的人了。這一覺睡了好久,醒過來的時候,小希已經起床了,在外面摸索著鋼琴的按鍵,怕打擾我,一直沒有按出聲音來。「會彈嗎?」我試探性地問她。她笑著嗯了一聲,然後手指靈活地在上面按動了起來,很是流暢。我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連曲子都記得,肯定記得我。她彈了一陣鋼琴,頭也不轉地跟我說:「萬一我以後又不記得你了,你會不會不要我啊?」她問得很隨意,似乎根本不在乎結果,我認真地回答了不會。她捂著嘴巴笑了笑,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然後繼續彈起了鋼琴。我將何雪蕁的骨灰盒拿了出來,她的魂魄已經散掉了,這骨灰也就只是一團灰燼了,就算把他們埋在一起,他們也不會有知覺,因為他們已經從三界六道消失了,徹底消失。不過這是他們的遺願,我自然要不顧一切辦到。當天下午,我就跟小希啟程了,這次去要辦兩件事情,一件是骨灰,一件是彼岸花。將小鬼頭也帶去了,現在王振宇正在迫害我身邊的人,小鬼頭應該也是他的目標。上次去不認識路,這次很快就找到了念安道長屋子。門已經鎖上了,我不知道王振宇將他的屍首弄到了何處,只有找念安道長的鄰居們打聽了起來。他們一律不知道,說是好久都沒有見到念安道長他們了,應該是搬走了。鄰居臉上寫著的一臉輕鬆和慶幸,看得出來,他們真的把念安道長當成了瘋子。對他們的態度很是痛心,不過沒辦法,世人都是人云亦云的人。搖頭之時,一個正上樓的阿婆聽見我在詢問念安道長的消息,她說:「十幾天之前,我看見他走了。」「那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都是樓上樓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當時問了一下他去哪兒,他好像說是去上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阿婆說完就上樓去了,我也告別了這裡,往那個所謂的墳場趕去了。沒有去公墓那裡,直接往偏遠處的那座墳墓趕去了,很有可能是在那裡。這些天,草木生長得很快,才隔一個多月,這些路上就已經長滿了雜草,如果不是走過這條路的話,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走。這墳墓周圍也是一樣,將墳墓上面的雜草全部除盡了,才看見墳墓前面祭壇上還沒有被雨水沖刷的乾淨的血跡。就是這裡的!一看見血跡,我就確定了王振宇跟念安道長『玩遊戲』的地方。我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看見念安道長的身體,也沒聞到腐朽的味道。在這樹林裡面找了好久,才在另外一座墳墓前找到了他已經腐爛的屍體。看了一眼這墳墓,然後知道了為什麼念安道長的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這墳墓裡面的人已經變鬼,見念安道長的屍體,起了歹心,便入住了進去,將念安道長的屍體帶到了此處。我將念安道長的屍體燒掉了,然後將何雪蕁的骨灰盒他的骨灰混合在了一起。將混合在一起的骨灰裝進了罐子裡面,隨後將這座墳墓給掀開,把裡面的那隻鬼魅切了個乾淨。回到屬於念安道長他們自己的墳墓,將這骨灰盒埋葬了進去,這樣他們就可以永遠不分開了。沒有在這裡打擾他們的清淨,將墳墓修了一遍就裡離開了。在路上的時候,我將那朵彼岸花拿了出來,在這安縣還有一件事情,做完之後就回去了。小希問我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我如實回答了她,想要將這彼岸花的故事講給她聽,卻忍住了,這故事除了自己親身經歷才會有感情之外,外人聽來,也始終只是一個故事而已。送我這朵彼岸花的女孩兒現在還在忘川河底受著煞氣侵蝕的痛苦呢,等我忙完陽間的事情之後,一定下去將她救起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只是她叫張曉曉,並不知道她住在哪裡,也不知道她墳墓在哪裡,就這樣拿著一朵花去找,難上加難!快要入夜了,我讓小希去給我買了一些紅豆、一雙筷子以及其他的東西。買回來了,我盤坐在地上,漸漸入定安靜了下來,這個方法也是道教用來尋人的方法,名字叫做豆占法。將紅豆放在面前,取了一隻筷子豎著放在面前,然後將彼岸花放在了正中間。這個過程要保持絕對的安靜,不能受一點兒打擾,否者就會前功盡棄!根據五行,道教將五臟形容為五藏,心藏神、肝藏魂、腎藏精、肺藏魄。這豆占法便是用心去尋找丟失的人或物,如果在過程中被打擾的話,就會傷及心臟!確定四下一片寂靜之後,我才默念起了心中想要占卜的人,並進自己的姓名、出生日期以及現在的所在地說了出來,之後隨意拿出了一撮紅豆,放在彼岸花的前面,用筷子撥起了紅豆,每次撥九粒,撥到最後剩下的少於九的數目時才停下。將剩下的這幾顆豆子隨意抹了一下,打亂了順序,最後將手蓋在上面,靜神等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