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麼多次恐怖的東西,明白恐懼的真正原因,那就是事物的不穩定性和不可預料性,能嚇到人的只有沒有預料到的東西。剛才被嚇到,猛地回頭用手電照了過去。那裡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出來!我看見你了。」我對著四周喊道。這時,對面的山峰又傳來了那淒厲的歌聲,聲音越來越淒厲,我耳膜有些受不了了,懷疑如果再聽下去,會真的忍不住找個地方跳下去的。出來就帶了一個手電筒,現在也不敢用業火,萬一把這山林點著了,損失我可賠不起,現在連煞氣都不能用,因為那聲音離這裡何止千里。不管是什麼在我周圍,肯定沒什麼好意,我立馬並起手指念起了咒語。但是卻沒任何反應,對面那歌聲還在不斷的往四周傳蕩,幽幽不絕於耳。太詭異了,我放下手指,轉身想要離開。但是這次直接給我嚇得撲倒了下去,一張與我緊緊貼著的慘白的臉就在我身後。「咯咯咯咯……」這張慘白的臉對著我咧嘴笑了,我的心臟被這變故驚得不輕,跳動極快,都有些發痛了。是個女人,臉上白得如同紙一樣,紅色的婚紗加上這慘白的臉,很是不配。我坐在地上,咬著牙摸了摸心臟,這才是真正的鑽心的疼。這張臉還在前面對著我咯咯發笑,嘴唇的擴張幅度將上下顎都分開了。笑聲傳來,心臟更加疼了,鬆開手嘴裡念了幾句,眼前的紅衣女人突然向上彈起了。我抬頭一看,前面的樹上用紅繩掛著一個滿身紅色的布娃娃,這個角度可以將布娃娃看得很清楚,布娃娃帶著面具,身上全是紅色的紗布,頭髮分成兩半垂在兩耳位置,腰部位置被裹得很細,手腳的尖的,在腳的位置繞著一圈一圈的麻繩。這布娃娃的面具很是形象生動,跟真的一樣,不管我怎麼移動,它都好像在盯著我看。這女人變成布娃娃掛在樹上不停地上下晃動,這時對面又傳來了歌聲。我連忙捂著心臟,逃也似的往風景區外面跑去了。女人的歌聲慢慢地變小,最終消失了。我逃回了那個農家樂,一進屋就跑到廁所去洗了一個澡,將身上的晦氣全部沖掉了,之後坐在床邊靜心。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下面吃早餐的人在議論紛紛。他們都在討論風景區裡面的事情,他們說的話,著實將我驚了一下。他們說,今天早晨在風景區裡面,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是在半山腰被發現,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躺在山洞裡面的,臉都沒了。一聽到這裡,我上去問:「這臉都沒了,是怎麼回事?」「臉上的皮都被剝了。幸好我沒看見,不然非得嚇死不可。」之後他們說了一下他們的看法,全部被沾到邊,他們猜測的是野獸把臉撕扯掉了。「不是野獸。」我正沒心思聽下去了,坐在角落的一個人發出了聲音。我看了過去,竟然是那天那個救人的小道士。「不是野獸。」那小道士重複了一句,「這齊雲山遊客眾多,野獸早就離開了,再說了,野獸也爬不上那地方。」「那是什麼?」有人問。「你想啊,夜半三更,死者為什麼要爬到那地方去?去了又是誰把他的臉扯掉的。」小道士說。周圍人縮緊了肩膀,都感覺有些陰森。「所以你們晚上關好門窗,聽見外面有聲音的話,不要管它,不然那東西就盯上你了。」道士說。 第二百五十二章神通鬼這道士神神叨叨的,說的也很是嚇人。這些遊客忍不住問:「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小道士愣了愣:「能這麼晚跑到半山腰殺人的,你說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鬼!」遊客臉上恐懼更加明顯了。小道士點了點頭,接著坐下吃起了包子,吃的包子是肉包子,看來是正一派的道士。現在的道士大多屬於兩類,一類是全真道,一類是正一道。全真道要遵守清規戒律,不能飲酒吃葷,也不能娶妻生子,正一道不同,他們酒肉不祭,跟常人一樣。早餐過後,小道士準備離開,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然後停下摳起了腦袋,想了好久才說:「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我點了點頭:「在諸天科法事上,我見過你救人,醫術不錯,很佩服。」「都是一些小技術而已。」之後又說,「我說怎麼看著面熟呢。」我呵呵笑了笑:「你們都是住在山上的那些道觀裡的嗎?」他多盯了我一會兒,然後說:「也不是啊,大部分時間在山上,有時候會下山住。」「這山上就只有各個風景區有道觀嗎?」我問,這些風景區我看過,裡面的道士都沒什麼能力,這裡是道教的聖地,底蘊就這麼點兒的話,也不用在這裡混下去了,早就該被除名了。這回小道士看了我好久,才說:「呵呵,就這麼幾個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