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老大嚇的一個哆嗦:"呃,沒什麼,沒什麼。"
我笑了:"真沒什麼?"
老大咧嘴一樂說:"你們,這,這出去玩兒,帶我一個行不?"
行啊,怎麼不行吶,早說呀!
我跟馬彪子哈哈一笑,就答應帶上老大一塊去了。
店裡的生意一切都上軌道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彭烈跟我們店的一個服務員處上了。兩人感情特別的好,按馬彪子話講,叫一物降一物。那服務員正好能降了彭烈的爆脾氣。
如此,我們轉身回屋一番的安排,然後就商議明天走人。
這邊安排妥當後,我又給榮師父去電話,告訴她我要先開車過去給范鐵雲前輩的墳上燒點紙。然後再開車過去蘭州,正好這一路都是西北線,上過墳再開車到蘭州,應該能趕上西北仙的生日。
榮師父說好,這就撂了電話。
結束通話後,我本能感覺榮師父跟葉凝之間好像在商量著什麼事兒。
但只是感覺,具體我還什麼都不知。
晚上在店裡吃過一口,我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葉凝來電話了。
她在電話時跟我說了一件事,這事兒就是這次去給西北仙過生日。到時候可能會有西北的刀客找葉凝來試刀。並且這個事兒陸大娘已經壓好久了,這次實在是壓不住了。
此外,如果葉凝這次不去西北,對方可能來京城找葉凝,到時候就更被動了。
而陸大娘的意思是,葉凝可以選擇接,也可以選擇不接!
榮師父找葉凝商量的就是這個事兒。
然後葉凝打電話就是跟我說一聲,如果我阻止她接,如果我阻止她跟人試刀,如果我在試刀過程中出手幫她,那麼我們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仁子,這是我的機會,你明白嗎?"葉凝非常冷靜。
我說:"明白!你放心,我會在一旁守著,什麼都不做!"
葉凝:"好!這才是我最想聽的答案!"
我放下電話前,讓葉凝靜心準備,末了我掛斷電話,心緒卻難再平靜。
同樣,我也深刻體會到馬彪子,榮師父,周師父等等很多人的心境了。那個時候,我跟人試拳,他們同樣也是什麼都沒說,但是內心深處的那份擔心,那種焦慮卻是異常的折磨人。
試刀,不比試拳吶。
一刀下去,再小的險失也是一個大口子,搞不好就缺胳膊少腿,甚至是丟了性命。
不過,既然葉凝領了陸大娘這一脈的傳承,她就得承負下去。
世事無常,世事難料,可能我想到的試刀方式,又與真正要進行的試刀截然不同。可能總而言之,在事件沒有發生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休節莊弟。
而這就是高術江湖的魅力所在吧,如同拿到這把泣靈一樣,本覺得是禍,卻又是福,本是福,未來誰又知道能不能出禍呢?
什麼都不想,行拳,站樁,然後明天出發,先去拜祭范鐵雲前輩再說其他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山狗叔受傷,神棍裝妖弄鬼
第二天早起,我睜眼就給葉凝打了電話,沒想到響一下她就接了。問她怎麼沒睡,結果她告訴我。她也是剛起來,她說榮師父這兩天打算帶她去拜會一位在天津隱居的高人。接著讓高人提點她一點東西。拜會過高人後,她和師父再一起坐飛機過去跟我一起見西北仙。
我知道榮師父這也是拼了老本出來了,愛徒要跟人試刀她能不急嗎?所以,這也不惜代價去求高人現身來教葉凝東西。
於是我告訴葉凝好好的學,末了又說到小樓,葉凝說她得空跟小樓說我們最近去哪兒。看小樓意思吧,有時間願意過來湊個熱鬧,就過來湊,不願意就在京城呆著唄。反正,這就是她試刀的事兒,也沒什麼大事兒。
我說了也是,就這麼掛斷電話,提了車過去接上準備好的馬彪子。老大,先找個地方吃了頓飯,緊跟著開車直奔范鐵雲前輩隱居的地方去了。
早七時多離的京,然後跑了一天將近十二個小時,晚上六點附近到了x安(ps:今後書中再不會出現詳細地名……),到了後我們又吃了點飯,然後將近十點到了漢x。跟著在那兒住了一晚上後。第二天清早起來。走沿著長滿了茂密巴山松的山地顛簸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到了晚上五時多,這才來到了一個位於山野腹地深處的偏僻小鎮。
進到了鎮子又沿林中山路跑了一個小時,最終才到了范鐵雲前輩當年教馬彪子拳的那個地方。
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二月初了,滿目儘是一片灰黃的冬色。
我們的車駛進村裡後,馬彪子顯的很激動,一路指揮我,最終車停靠在了一家人的門口。
「師叔,師叔。「
馬彪子跳下車吼了兩聲兒,然後我看到在緬x跟我打過拳的那位單師叔披了個羽絨服,嘴裡叨著煙,就從一個砌了紅磚圍牆的小院裡出來了。
這院子建的真叫一個漂亮,都不說這好幾間的大瓦房吧,單說院子裡的地面,居然全都是上好的大理石鋪成。
由此可見單老頭當初領祁大明一起混江湖的時候,他可是真沒少撈錢。不過,他為此也付出了很多。
「彪子到了啊,你打過電話我就掐時間,估摸這會兒你該到了。「
單師叔到車近前說了一句,末了又一抬頭:「哎呀!關仁!「
我一笑,單師叔一哆嗦。
馬彪子則哈哈一樂,然後他又問:「山狗呢?」(ps:山狗是滅金剛果那次,跟單師叔一起幫祁大明,也就是祁先生的那個八極拳手。)
單師叔一聽這話,他忽然不言語了,然後左右看了一眼說:「先屋裡吧,安排好住的,然後咱們再嘮!「
我這時看了眼鼾聲如雷的老大,我搖了搖頭,最終還是伸手推了他一下。老大一個哆嗦:「哎呀,咋了,咋了?」
老大毛毛愣愣地問。
我說:「還咋了,到地方了。」
老大這才抻個懶腰,打著哈欠開門下車。
路上馬彪子都跟我講了,就是那次滅金剛果,他跟單師叔這撥人把前嫌化開了,他這才有機會過來給師父上個墳。要不然以前,他都不敢回來。回來怕同門的人跟他鬧,打,到時候他沒辦法交待。
另外范鐵雲前輩不是這兒的人,他是南方人,只不過雲遊到這裡,住下來就開始帶幾個他收來的弟子學拳了。
下車打過了招呼,單師叔又叫來他老婆,還有兒子,兒媳婦,過來幫忙把大鐵門給打開。然後我把車開進院兒來停了。
下車又一一跟這幾個人打過招呼,我們這就進屋兒。
到了屋裡一看,好傢伙,電腦,液晶電視,冰箱,等等的物事是一應俱全吶。
找了個位子坐下後,單師叔開始張羅著給我們做飯了。
看了會兒電視,然後就吃飯。馬彪子之前在車上打過電話單師叔為歡迎我們特意殺了雞,又弄了魚,還搞了幾樣山裡的野味,蘑菇之類的東西給我們解饞。
老大小筷使的神准,唰唰唰,不一會兒工夫,那盆子裡但凡長的好看的雞肉塊就全成骨頭了。
吃了十來分鐘,差不多七八分飽。馬彪子喝口單師叔兒媳婦給燙的酒,他抬頭說:「山狗咋了?」
單師叔一歎:「山狗今年在山上包了塊地方種藥材,這不眼瞅入冬了,他要把今年收的藥材拾綴一下到城裡去賣。然後估摸可能師父的忌日就回不來,這不就提前去墳上給師父燒點紙,擺些貢品啥地。」
「可就是那天,他獨自一人上山,結果就沒回來。」
「家裡人急了,他兒子領了幾個年輕人上山找,結果發現山狗人事不醒的躺在山路上。並且,他這身上還有傷,就是這兒……」
單師叔比劃一下肩膀說:「那地方的衣服破了,有個紫黑紫黑的手印子。」
講到這兒,單師叔喝口酒說:「村衛生所的大夫也是個小二百五,成天不務正業,就知道打牌勾搭人家小媳婦,他給看了也看不出個什麼結果。後來,山狗兒子聽說後山村裡有個能看邪事兒的,就把那老頭子叫來,結果……」
馬彪子說:「結果怎麼樣?」
單師叔悶了口酒:「那老頭子當場就口吐白沫倒了。」叉歡引弟。
屋子裡,瞬間就淡了一層的寒意。
老大悶了一大杯酒:「單大哥,你這有回城的客車嗎?」
馬彪子伸手一掐。
「絲……」
老大倒吸口涼氣。
「我就說說,就說說……」
講完,又整齊比量一下筷子滿心歡喜地奔桌上那野味兒去了。
單師叔這時講:「山狗是在師父墳上出的事,我聽了心裡感覺不太對,昨個兒晚上我就提拎了一個鐵棍子,叫上我兒子還有兩三個小伙子,奔那墳去了。可半道,我們就聽到那墳堆方向,一陣陣的怪叫。末了手電晃過,還有白紙人在空中來回的飛……」
老大這時已經哆嗦了。
單師叔又說:「村裡年輕人害怕的不行,我這身上的功夫不利索了,也不太敢往前湊合。所以……」
不容單師叔說完,馬彪子悶口酒說:「仁子,晚上跟我上山!」
我低聲回:「好勒馬叔!」
我在聽到單師叔講怪叫和漫天飛的白紙人,已經猜到這是有人在故意裝神弄鬼。
但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這一夥又是練什麼的,怎麼就能給山狗叔後背打了個青紫印子呢?
不對青紫印子這個想要做到並不難,但凡有幾年外功鐵砂掌的力道,都能打出這模樣兒。
怪的是,那會看事兒的老頭兒怎麼又暈了?
沒想到啊,這剛進村,一下車就知道了這麼一個謎一樣的事兒。
看來,西北一行,遠非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吶。
馬彪子又喝了口酒,然後問單師叔:「師父入土是誰給操辦的?」
單師叔:「山狗啊。」
馬彪子:「行了,仁子走,去找山狗!」
這時老大:「哎呀,我困吶……」
單師叔:「就在這兒住吧,這有的是地方。」
老大:「老馬,要不……我先留下?」
馬彪子瞅著老大說:「老蘇啊,跟你講,這屋子……哼,嘖嘖!」
馬彪子輕笑一聲,又感概兩句,結果什麼沒說,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了。
老大:「我,我先不住,你倆等我,等我啊。」
馬彪子可真是壞呀,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其實很多事就是這樣,表面沒什麼,但細思,卻又覺得極恐。
而這個細思的過程,其實就是腦補的一個經過。
眼下飯吃飽了,酒也喝差不多了,單師叔領我們出來,我到車門那兒,把高爾夫球包拿出來背上。
這就跟單師叔離開他家,出去後,拐了一個彎兒來到了山狗叔的家中。
到院門口就看這屋裡屋外聚了一堆的人,然後我聽到有人說那會看事的劉先生突然又醒了,接著在那兒念叨,說那墳是沖了什麼東西,而那東西的道行極深,讓大家輕易不要靠前,靠前的話容易有凶事出現。到時候,可能這一個村子裡的人都不保了。
馬彪子聽到這兒,他咬了咬牙。
我湊上前對馬彪子說:「馬叔,咱先繃住,畢竟這會兒人多。」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