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接下來,一直到過完暑假,我就一直學這個**大槍,然後,還有五行,十二形拳
五行,十二形拳,重在的一個是步子,即趟泥步
為學好這個,周師父特意讓我模擬了一個踩旱冰鞋動作然後,再提到,用腰,胯來發力
指點了幾天,步子沒事兒了然後拳,周師父讓我注意,後手,出拳後的後手,還有轉身,回頭
這都是練拳架子時,容易犯毛病和錯誤的地方
再就是明暗勁練法,明勁,打的叭叭響,那叫脆聲,是明著打,放著勁打暗勁是發內在,丹田,腹,腰,胯,肩互爭,互鬥間迸發的勁力,這個勁再合上身上的小肌肉,筋膜,關節,小骨骼,然後去體會這些小東西內在的一個發力
至於化勁,周師父說我功夫沒到那層次,別瞎練,容易出事兒
到了後,自然可以,過度到化勁的練法兒了
臨到大四上學期快開學了
我到周師父那兒去時,他跟我說,他和鐵蛋叔要走了
說是雲南那邊,他一個叔伯家的弟弟,承包了好大一片的古茶園
茶園現在沒人看,請別人,也不放心正好,讓他和鐵蛋過去然後,他也不用怎麼行動山上有個茶葉初制所,他就幫著接接電話,給看個電話,看個門就行
然後,一個月給一千五百塊錢,供吃住
我聽了,黯然神傷了一陣然後,我想了想,取了這幾年,積攢下的生活費,我不顧周師父的強烈反對我領他們爺倆兒,吃了一頓烤鴨,又找了一個便宜的歌廳,喝了幾個小時的歌兒
從歌廳出來的時候
周師父讓我抱上輪椅的一剎那,他哭了
真真的,哭了
「孩子…;…;你…;…;你這樣,委屈你…;…;破費了」
我笑著說:「師父啊,我現在就是沒掙錢,等我掙錢了,我還得供養你和我叔一輩子呢這樣,你和我鐵蛋叔先去雲南,走的時候,你給我電話我掙錢了,我找你們去」
周師父是個悶人
不**說閒話,平時也很少聊天此時,他坐在出租車裡,只是另了頭,紅眼圈看著窗外
那晚,回到家,我和周師父又喝了點酒
然後,我們都哭了,師徒倆,淚人一樣
早上醒來,是鐵蛋給我們叫醒的
然後,我出去買了點豆汁,煎餅果子回來時候,吃過早飯
周師父跟我說:「仁子啊,今兒,咱爺們兒,就得分開一段日子了你呢,沒啥問題了這架子,已經很正了往後呢,只要下苦功,琢磨,練,一定能成這是其一,其二,我臨走前,把我和一個你不認識,但曾經死去的師叔,花了幾十年,悟出來的心法,告訴你」
「這個心法,就是一個字」
「藏」
我一愣:「藏?」
周師父說:「對,就是藏」
「要藏手,藏功,藏動,藏能」
「但你跟人動手,你怎麼藏啊?求的就是這個勁兒你要用最快的度,把人放倒了後,接著你氣定神閒,好像沒動手,沒功夫一樣,這就是藏」
「求的,就是這樣一個心勁」
「在早時候,有一個主修藏刀的門派,講究的就是,一刀出去,見人頭,不見刀」
「刀法是這樣講,功夫,拳上,求的也是這個勁兒就是不讓人看見你出手,但實際,你還出了手這個東西,你練夠你練一輩子的了」
周師父凝視我,語重深長地說
第三百二十章山谷異變
目前真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因為就算是我要出手把陸學安一行等人給廢了,這也不合時宜。畢竟山丫她們這些年輕人在場呢,他們這些人沒見過武道上的殘酷。不理解這個東西,萬一好心奇大發,拿起郭書義給他們買的報個小案。得了!我和兄弟們有地方吃飯了。
所以這些人是否能在最後回心向善,我究竟需不需要從他們身上拿出什麼東西,一切取決於接下來發生的事。
巴二寶準備的很快,轉眼功夫他拿了一個背蔞,又裝上一些吃的乾糧之類的東西。山丫見狀問巴二寶,說我們這麼多人,他背的那點食物夠吃嗎?巴二寶則回答,山上有不少採藥人搭的窩棚。裡面有鍋,同樣也有糧食。他只是背了一些臘肉,醃菜什麼的,方便吃飯的時候用來下飯。
於是一行人這就出發了。
臨走前我讓祠堂裡的老人幫助照顧一下我停在半山腰土路上的那輛車。老人們回答這個放心,絕對沒問題。跟著我又用聯絡了一下葉凝,結果那邊顯示是不在服務區。看來葉凝她們已經深入大山腹地了。往後,有一段時間我會聯繫不到她。
先不管那麼多了,做好自已,把我這一條線做好比什麼都強。
事實上這一路走來我深有體會,當別人在跟我一起做一件事,我不瞭解進度的前提下,我需要做的不是過問和打探,而是專心把我該做的事做好。
我說不清楚這裡邊的原理,但我知道做好自已的事,就是給葉凝和那些朋友的最大幫助!
這是我第二次在冬夜行走於茫茫的湘西大山了。
行走間身心中有一股子莫明的熟悉感。這感覺哪裡來的呢?我靜了心去體會,然後我又聽到那個聲音了。
大音希聲的聲音,它是這蒼莽大山發出來的,一種靈性,彷彿生命般的聲音。我再次感受到了它,它同樣也感受到了我,然後我跟這股子靈性結合到一起。
這感覺真的非常美,我再次明白為什麼高人都選擇隱居大山之中。
所謂大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這些說法指是另一種修行。
那是人間紅塵,耗自身的修行方法。
而這大山,它卻可以提供靈氣,從而讓人認清楚自身以尋求更大的突破。
這應該,也是一種基於共振的所謂靈魂上的共鳴吧!
我在心中暗忖的同時。一行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一團霧氣中央。
山已經很高了,時間大概是零點左右,然後陸學安的意思是馬上就要到達那條山谷了。
可當我走進霧氣中時,我卻感知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
這股子血腥味非常濃郁,感覺上彷彿有生命讓對方給撕扒碎了一樣。估計現場會極其的慘烈。
我覓著這氣息,把它裝在心裡但是我沒有說話。隊伍仍舊在默默前行。
又走了三四分鐘後,顧小哥伸手碰了下我。
我會意,他抽動一下鼻子,又在脖子處做了個切割的姿勢。
我點了下頭,這時山丫走到我倆旁邊:「你們鬼鬼崇崇在幹什麼呢?」
顧小哥咧嘴一笑:「商量撒尿,怎麼你有興趣?」
山丫:「臭**!」
她瞪了小哥一眼,就背著個小背簍朝前去了。
我看了眼顧小哥:「有點**了啊。」
顧小哥:「我就是看她剛才那樣子心裡頭來氣,不過這接下來,這小姑娘有一番眼界要開嘍。」
我說:「不經歷不成熟。經歷了,或許就成熟了吧。」
繼續前行了十來分鐘,陸學安讓兩個人扶著朝我走來說:「差不多就在前面,我們下去這個緩坡就是了,這山谷裡有一個窩棚,成叔他們還在附近搭了帳篷什麼的。他們這些日子就住在這兒。」
我這時想了一下,掏出一看,咦,居然有微弱的信號。
想來成叔就是在這裡給我打的電話。
確定了信號後,我心裡有譜了。而如果沒有信號,那就證明陸學安是在撒謊。因為我剛到三江鎮的時候,直接打給成叔對方就接了。這個地方離三江鎮那麼遠,如果沒信號,這是一個解釋不了的問題。
確定了位置,我變的小心起來,當下跟顧小哥,巴二寶一起,我們小心地挪過去,到了一排灌木後面,探頭朝下一打量。
這時血腥味兒變的更濃了。
天空,月亮也藏到了雲彩裡,但又不是全黑,而是朦朦朧朧的向外透著一道柔和的光。
在朦朧的月光下,我們看到身下不遠處的小山谷裡,果然有一個用木頭搭成的窩棚,而在窩棚附近竟還有兩個大大的綠色軍用帳篷。
血腥氣的中心就在這軍用帳篷的附近。
這麼看,難道說這成叔,他遭遇不測了?
我心中暗道古怪,這就給顧小哥一個眼色,然後一起抓著灌木,慢慢地往山坡下滑。
這個時候山丫好像看不慣我們的小心動作,她大搖大擺,拿了一副不懼天地的青春女漢子架勢,嗖嗖幾下就奔谷底去了。
顧小哥見狀說:「這丫頭,哎呀!」
我說:「甭管了,一會兒咱們等著救人吧。」
說了話,我倆小心剛順到谷底,山丫就跑到帳篷近處了,到了近處,她渾然無懼地拿了一個手電一晃說:「什麼人!」
跟著:「啊………」
那聲女生獨有的尖叫,瞬間就撕碎谷底的空氣傳到眾人耳中。
一聲尖叫過後,山丫擰頭,晃了兩晃,撲通就倒在了地上。
我和顧小哥當即嗖嗖,三兩步遁到帳篷前,借了月光,我們一打量,轉眼我倆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帳篷的門簾子那兒已經碎了,裡頭的東西也全都亂了,兩個帳篷一個橫了兩個人,另一個橫了一個人。
一共是三個人類,然後這三人好像遭遇了什麼野獸的襲擊一樣,慘,太慘了。
他們的肚子給撕開了,腔膛臟器全暴露了,脖子也掉了好大一塊肉,眼珠子沒了,頭皮也給撕裂了一大半。不僅如此,胳膊腿什麼的也都給胡亂擰錯了。骨頭茬子,鮮血,混合著肌肉,明晃晃地呈現在月光中。
就是這麼慘!
慘,太慘了。
看到了這現場,我又端詳了一下四周的地面。
地面上全是混亂的腳印,並沒有什麼獸類的痕跡,我又放了下感知,卻又沒在附近發現有什麼活人的氣息。
這些人,他們是遇到什麼敵人了?對方的手段,怎麼能如此的殘酷?
彼時,顧小哥蹲下來給山丫扶起來,讓她後背倚到了一棵樹上,後又取過礦泉水,捏開她的腮,餵了她兩口水。
讓涼水這麼一激,山丫咳了幾聲後,她抬頭看到顧小哥,小臉一憋屈伸手就給小哥摟上嗚嗚的哭了。
別誤會,這不是山丫愛上顧小哥了。而是做為女孩兒,她受到這麼強烈的刺激後,眼見到一個幫助自已的男人,她需要借這個男人找一點安全感。
顧小哥當下也沒客氣,很規矩地抱了山丫在那裡一個勁說:「不怕,不怕,不怕了啊,人死了,就是死了,摸摸毛,嚇不著啊……」
這顧小哥真會哄女孩子。
我笑了下,這時巴二寶等人陸續也來到了帳篷前。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