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節

幾十年後,有錢人瘋了一樣扎堆兒買京城的四合院。
現在這四合院,位於城區裡頭的,自個兒住的,那真真是一個牛x了。
當然,要是一堆人擠一塊兒住那還不行。得是自個兒一家人住在這裡頭,才叫真有錢。
到門口有人摁門鈴。
接下來,有人在裡邊把門打開了。
抬腿往裡走的同時我看清楚開門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媽子,瞧那模樣兒打扮什麼的,估計是這裡的家政服務人員。
院子不是很大,在中央一個葡萄架。架子底下有一個穿了白棉練功服的老頭正站在那兒去逗掛在架子上的鳥籠子裡的一隻小鳥兒。
我進來,一直跟我說話的那大叔就向老頭說:"七爺啊,我把人給你找來了。"
"噢!"
老頭應一聲,就轉過身來了。
我打眼一瞅,就看出來這老頭兒是個練家子。他兩眼精光內斂不說,皮膚油潤粉白,估計那歲數也不小了但看上去一點都不老。
身上唯一顯老的地方就是那一頭的白髮,如果沒那白頭髮說他五十出頭絕對不誇張。
我在這裡,老頭兒相了我幾眼說:"嗯,小伙子不錯。好架子,好底氣這身功夫看出來是花了苦力一點點磨出來的。過來,過來,坐,坐,不要緊張,不要緊張。"
"四兒啊,你去泡兩碗茶來。"
三個中年人中,有一人應聲兒就奔去了屋裡。
我走過去在老頭兒指點下坐好了。
不大一會兒,中年人端了兩個蓋碗出來,分別放在了我和老頭面前。
老頭一笑:"年輕人,多喝喝茶,清清心,就沒那麼大的火氣兒了。"
我笑了下端起蓋碗,見裡面泡的綠瑩瑩的幾片茶葉極是秀氣。於是端起喝了一口,很好喝,很香,有種炒豆子的味兒。
老頭兒放下蓋碗看我一眼,忖了忖說:"你前幾天打了一個人,那人的確不怎麼地!挺敗類個東西。可沒辦法,他後邊的人面子大,求到我們這兒了。所以,我不得不出面然後跟你講一下這個事情。"
"你打的那人他叫林劍,他是香港人,父母都是香港當地的富商。祖上大概是抗日時期,他們林家的人對我們國術界的幾位前輩有過資助之恩,這個呢是一層的關係。另外一層的關係呢,是林劍的師父。"
"他師父不是正宗日本人,是華人與巴西那邊混血日本人結合生出來的。巴西那個國家不知你知道嗎?那是個移民大國,人種混血混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已有哪幾個血統了。林劍師父有兩個名字,對日,國際上叫橋本一雄,香港,內地這裡叫喬雄,是去了木字旁那個喬。"
"喬雄本身是街頭打架出身,進過監獄,在裡面是打出來的。出獄後,他救了一個讓毒販糾纏上的日本空手道大師,那人名字我先不說了。單說喬雄他跟那個大師學了十多年的空手道。在巴西,南美打過不少人,算是很有名氣吧。但這人品德不好,打人下手黑,狠。因此,一直也就沒去打國際上的比賽,這個倒不是說他不行,而是人家不讓他參賽。"
"不參賽,還有條路就是找貴人。可喬雄人品太臭,沒貴人喜歡他。但好在,後來他師父死了。他就頂師父的名,開空手道館,經營起體育生意。做了四五年,一直都很不錯。"
"他收林劍做徒弟,其實不是林劍功夫多好,天賦多好。而是相中他家的家世了。"
"現在呢,你把林劍打了。"
七爺講到這兒,他喝口茶斷續說:"林劍父母托幾個老人兒來問我們是不是我們的人給打的,我安排人調查看了那個道館的監控,發現你用的是形意門功夫。我就問形意那邊要人。形意卻說沒這號人,他們又打電話,問過幾個能聯繫的師父,都說沒你這人。"
"正這節骨眼,太極那邊放話過來了。說林劍他們已經去醫院看過,並用太極門裡的針術,幫他調理了胃腸,差不多這會兒應該就能好了。太極的意思,不讓我插手。這個,他們後期可能還會單找你,這個另說了。畢竟,我跟太極那波人也不是很熟。"
"咱說咱們的,剛才說到林劍師父了,他師父喬雄幾年前是打著兩國武術交流的旗號過來跟這邊人接觸的。林劍父母中間還過問過這事兒。然後,我們也好好接待,盡足了地主之誼。"
"這回喬雄親自來電話了,他在電話裡透了這麼層意思。他給你安排了兩條路,一呢你跟林劍再打一場,然後讓他把你打的跪在地上,跟林劍磕頭求饒。並要求讓林劍的學員,包括武術界的一些前輩現場觀戰。第二條路呢,就是跟他打!一決勝負!"
七爺喝了口茶,放下蓋碗淡淡看著我。
我不動聲色。私場莊技。
稍許,七爺問:"你是個什麼態度?"
我喝了口茶,也輕輕放下蓋碗,然後淡淡說:"打!"
七爺:"好!我來安排!包括這段時間,你的訓練,因為我看出來,你這實戰還是差點火候!"
我一怔。
接著七爺說:"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件事中林劍父母是個明白人!以後,你要有那氣運,到了香港,你得跟人父母好好見一見,聊一聊!"
"行了!"
七爺一扭頭說:"四兒,你過來。咱們好好調調這小兄弟的功夫!"
我說的只是一個打字。
雖然我沒說究竟跟哪個打,但我的表情,是人都能看出來,我瞄準的就是喬雄。
其實,七爺心裡邊也早計劃好了,就是跟喬雄打。
同樣,只要是練武人。這場跟喬雄的架,就算是打的口吐鮮血,就算把自個兒身上功夫全打廢了也得打!
沒第二條路走。
就是打,不打!對不住那些師父,對不住這一身的功夫!
第五百三十八章徹底明白傳統武學的源頭
ruvvvvv桌上錢很厚。
我瞟了一眼,一共是兩摞,每摞是六捆。一捆應該是一萬。
這些加起來一共就是十二萬。
十二萬吶!
這是我有生以來,見到的數目最大的一筆現金了。
再看二炳,他眼睛都直了。那不是貪,而是被震到了。
唐劍看了眼二炳。又朝我笑了笑說:"十二萬是二位兄弟最後的酬勞。這裡呢,先給你們拿四萬,路上吃飯加油用。另外,車已經備好了。你要是答應,明天一早就提車奔烏魯木齊走。"
我思忖,看唐劍不說話。
唐劍持續微笑,聲音極是溫和地說:"十二萬加上這四萬,一共十六萬是二位這趟出車的費用。到時候。貨物安全送到。我還會給二位兄弟抽紅分成。"
我聽到這兒,緩言問:"唐哥啊,怪老弟多嘴。問你一句。這事兒咱犯法嗎?"
唐劍笑說:"仁子啊,說這話你就是不相信你唐哥了。"
"犯法?你放心吧兄弟。唐哥做的生意。沒一樣犯法的,都是符合政策規定的東西。唐哥叫你來是因為怕那些犯法的人從中作亂。"
"到時候,事情出了。是,咱報警。可警察辦事也絕非一兩天。那會兒,唐哥的損失誰來給補呀。"
"所以,這次唐哥我算是求到你頭上了。幫哥一把吧。可能中途會有什麼驢球馬蛋的東西找麻煩。放心,這一路我該打點都打點了。你提京城唐劍就行。但凡有臉有面的人,都給賞個面子。要有不賞面子的,也是擺不上宴席的東西。兄弟你儘管出手。打死,打殘,唐哥給你兜著。"
"哥,咱干了。干了。"
不容我再思忖,二炳已經站起身來對唐劍說:"唐老闆,你放心,這活兒我接了。我哥他他就算不接,我也接了。"
我知道二炳等錢用。
他家要承包養羊基地,好像還差二十多萬。他爸已經回老家借錢去了,但估計也借不了多少。如果這筆錢他拿到手,絕對可以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唐劍很聰明。
他先跟二炳接觸,瞭解二炳缺錢。然後直接把二炳拉過去。
二炳一動,我做就他哥,我不能袖手旁觀。
所以這事兒,他押正了。
"行,唐哥!你這麼敞亮,再說又不是什麼犯法的事。兄弟我幫了,幫到底了。"
"好!果然是我唐劍兄弟,來,咱們借今兒這局,給兄弟們壯行。到時候,東西安全送到了。我再好好犒勞二位兄弟!"
唐劍舉了杯。
我和二炳都舉了杯,大家碰了一下後。二炳一仰頭,滿多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痛快!"
二炳抹了把嘴,一臉的豪氣千雲。
當天晚上,吃過了飯。
唐劍意思還要領我和二炳去洗個桑拿,找人來套大小保健什麼的。
我推說身體很健康,就不去保了。再說天天在家洗,公共澡堂子我不習慣。
就這麼把唐劍好意推卻後。
我們商定明天早上七點的見面地方,這就說了再見,打道回家了。
回去路上,二炳很興奮,他說唐劍是及時雨,是傳說中的宋江之類的人物。
他為能認識這樣的人物而高興。
至於我,我先是憂心仲仲。過了又是一片淡然。
命該如此,該來的,想躲也躲不過,冷下神,靜了心,好好陪他玩兒吧,看最後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兒來。
當晚回到到家中。
我收拾了一番東西,又把小院兒打掃乾淨。
由於是十月一了,我怕天冷兒。就又多帶了幾件厚衣服。
把這些全都裝到一個大包裡後,我準時上床睡覺。
早上五點起。
我收拾利索跟二炳通了手機後,我背包,把家裡水電什麼的全關了,又將門鎖好。這就離開家門,奔約定的見面地點華天大廈去了。
差不多六時四十五分的時候,我到了華天大廈樓下。
剛下出租車,遠遠就看到二炳正好唐劍站在一輛切諾基旁聊著什麼。
我過去了,二炳扭頭跟我打招呼說:"哥,你看,這車真帶勁吶,改過的,加大的油箱,底盤也改了,你看,這底盤多高啊。"
唐劍笑了笑,沒說什麼。
我到近處,打量這車。
車是一輛老款的國產切諾基,但底盤改了,輪胎什麼的也都給改了。除外,車棚頂上還安了四個大探燈。保險槓什麼的也全是按戶外路子改的。
唐劍這時拍了拍車的發動機蓋子說:"早年玩車時候,跟一個朋友把這車收了。當時,它車況挺不錯。後來,陸陸續續改了不少的東西。怎麼說呢,就是皮實,特皮實,爬坡下坡什麼的啥事兒都沒有。另外,冬天在野外布了壟溝的田地裡跑都沒問題。"
"就是顛了點,等你回來吧,要是喜歡這車就給你了。完了,我幫你裝個好點的減震。"
唐劍拍了拍車,一臉微笑地說。
我在車周圍端詳了一圈,沒看出什麼異樣兒。
然後我問唐劍:"這車燒什麼油?"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