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節

短短一出門,轉身鎖門功夫,我腦子裡回過了這些念頭。
等到鎖上門後,兩人已經站在電梯口那兒等我了。
就這麼,進了電梯,我們四人下到一樓在大堂那兒辦了退房的手續。
完事兒直接到外面提車。
來到車近前時。
楊大娃伸腳輕輕踢了下車轱轆。
"唐老闆真是女人一樣的扣門心思,辦事怎麼弄這麼一輛破車。"
老煙鬼:"撒子破車,這切諾基,好像改裝的呢,不賴,不賴。"
楊大娃搖了搖頭,轉身對我說:"仁子,唐老闆說了,這車歸我們開你知道吧。"
我交了鑰匙說:"知道。"
楊大娃:"好,你和你的兄弟坐後排,我們坐前排。路上遇事,就說你們是背包走的遊客,搭了我們的車圖方便,懂嗎?"
我說:"懂!"
楊大娃又把鑰匙扔給老煙鬼:"去鬍子家,弄幾斤熟羊肉路上吃。"
我和二炳上了車。
老煙鬼開車,在西寧城裡拐了幾拐後,來到了一個沒掛牌兒的羊肉店。
停車,老煙鬼進去,不大一會兒,拎了四大方便袋,冒著熱氣的羊肉回來了。
到車上,也不管我和二炳吃不吃,直接就塞給我們倆了。
車重新啟動。
車廂內瀰漫著一股子濃烈的羊肉味兒。
楊大娃這會兒從老煙鬼拎的一個包裡取出一瓶白酒,又轉了頭問我們:"小兄弟,喝點酒暖暖?"
我搖了搖頭。
楊大娃:"那吃肉吧,狼吃肉,狗吃屎。人在江湖走,要學狼,莫學狗!"
說了話,他遞給我和二炳一人一把小刀。接著,又在我們面前打了個樣兒,即用刀割下一塊肉,直接扔到了嘴裡。
就這樣,我們一路上彼此都沒什麼話。
只偶爾,老煙鬼和楊大娃說兩句我們聽不太懂的當地方言。
漸漸,車就遠離了市區,一直向西,繼續開著。
途中,楊大娃問我跟唐劍是什麼關係。
我說,我是唐劍花錢請的人。
楊大娃笑了笑,說唐劍真是有路子,這麼有能耐的人居然都能請到。
我聞言一怔,末了還是把嘴裡的羊肉給嚥下去了。
之所以開葷,是因為我聞到了這裡的肉乾淨,沒有什麼怨氣在裡面。
楊大娃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看出我有功夫了,還是怎麼著?
我不知道。
接下來,這兩人一邊開車,一邊喝酒。
這種玩法兒,估計內地沒有敢的。
當然,這兩人酒量也不是一般的好,喝了將近一瓶的白酒下去,車仍舊開的穩穩當當。
我和二炳吃飽了,倚在座位上瞇著打盹。
期間,我聽這兩人說話,感受這兩人的聲音氣息。我發現楊大娃身上血腥味雖然比老煙鬼濃,但他這個血腥之氣比較的正。
而老煙鬼,他這人邪性!
真是一人一道心吶!
兩人看著像是一夥的,但我品著這兩人心裡揣的心思,好像又不是一塊兒的。
車開的很快。
漸漸就到了午夜。
然後,我們找到一個公路邊的破加油站,給車加滿了油後換了楊大娃開。
又是向西行進。
這是去哪兒啊?
我在車上,沒敢太用心睡,就這麼跟著車晃蕩,晃蕩。
路況漸漸不好了,車速也慢了。
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我睜開眼,然後看到一個大牌子。上面寫著,你已進入可可西裡自然保護區。
可可西裡?
這一行的真正目標地,竟然是可可西裡這個無人區!
車過了可可西裡的大牌子後,又跑了將近一個小時。天大亮時候,楊大娃把車拐下公路,停在了一片空地上。
"都睡會兒吧!累一夜了,接下來的路,下午再走!"私盡記血。
楊大娃擰頭朝我說過一句,就把椅子往後放了放,然後躺在上面睡了。
我這一晚上,基本也沒怎麼合過眼。說睡就睡唄,當下也跟著一起,斜倚著靠背睡著了。
朦朧中,感覺有好幾輛車從公路上呼嘯而過。
但我們都沒動。
楊大娃,老煙鬼兩人睡的也很死。
就這樣,一直睡,睡到了下午七點多楊大娃才說繼續走。
西邊有時差,七點多,天還沒怎麼黑呢。
我們繼續趕路。
一直到天黑。
偏不巧,竟然烏雲壓頂下起了雨。
雨一下給楊大娃氣夠嗆,開了車窗朝外一通罵,說什麼,該殺的老天,八百年不下場雨,這都快入冬了,下個逑雨?
罵歸罵,雨仍舊是下。
在雨中,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忽然前方就現了亮光。
然後,我看到雨幕中竟然立了一個燈箱。
那燈箱上寫著,xxx生態度假村。
下邊還有經營項目,什麼騎馬一日游,什麼參觀藏羚羊群
我打量燈箱的同時,楊大娃伸手說:"仁子,今晚我們就住這裡。"
車很快拐到了這個由幾個大磚房圍起來的大院兒。
院子一邊,好像還有一個馬圈,裡面養了幾匹馬。
除外,院裡停了六七輛的車,但基本都是越野。
我們的車進去後停好了。下車,冒雨在楊大娃的帶領下,奔那個像是餐廳的大屋子去了。
推門一進屋。
我發現這餐廳裡竟然有不少人。
而就在這些人中,我居然一眼就看到了秦月!
沒錯,就是她,那個女刑偵,秦月!
第一眼看到,我無法相信。又反覆偷看兩三眼,這才確信就是她無疑。
她坐在一張桌子旁,身邊有一女三男共五人。
第五百九十八章再次『見到』薩滿婆子
我傻了,站在原地,啥也不知道。
這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人好像失去意識,但卻沒有昏迷,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裡。
不知過了多久,我後腦勺。讓人拍了一下,這才傻愣愣地轉身,揚頭問了一句:"誰打我?"
問的同時,我看清了身旁情形,軍大衣已經把二驢給扒了個精光,後又將自已的大衣裹他身上了,二驢跟只落水狗似的,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而軍大衣的真容。原來是個五十出頭的乾巴老頭子。
老頭子長的挺瘦,雖說長的比我是壯實多了,但遠沒剛才跑動砸冰時威猛。
我腦子這會還是木木的。有些不太精神。
老頭兒打量了我,一咧嘴說:"你說你倆。跑這兒大河玩啥,這才上凍幾天,你就過來玩兒。行了,行了,快回家吧,快回家吧。"
二驢一聽快回家三字,立馬不哆嗦了,抱起濕透的衣服,裹了軍大衣,撒丫子就跑。
我怔了一怔,剛想跟二驢一起跑。
老頭兒喊話了:"那個,你晚上回家,要是發燒啥地,你讓你媽,上河沿找養魚的馬彪子!你跟你家大人說,到這兒一打聽就能找著我。"
我當時不知道老頭兒為啥說這話,只含糊點了下頭,轉身就跟二驢後邊,撒腿跑了。
跑的時候,我心裡邊在想,這老頭為啥說我晚上會發燒,為啥呀?
一路跑著,心裡反覆翻著這個想法,不知不覺,就跟二驢回到了他家。
我跟二驢運氣還算不錯,沒遇見家長。到屋裡,二驢給軍大衣一扔,哆嗦著就鑽進了被窩。
"那啥,大個今今天的事兒,你,你千萬不能跟我爸我媽說,說了,我死定了。"二驢哆嗦著講。
我說:"放心,我絕對不會說。"
"只是,那撈網還有冰穿子"
二驢低頭想了下:"沒事兒!到時候,我編個瞎話給唬弄過去,大不了,挨頓小揍。"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