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節

我說:"來了。"
"上車吧!"
馬彪子一招手,我就坐了上去。
接著馬彪子把打氣筒往車上一扔,又朝阮師父一招手說:"對付坐這個吧。"
阮師父哈哈笑:"這個有意思,要不,我來騎,你坐上面?"
馬彪子:"得了吧,這個不比你那馬步,這東西,也有技巧,搞不好會翻的,走吧!"
就這麼,馬彪子蹬車,推著我和阮師父一起,直奔縣城北邊去了。
這是一條出城的路。
小縣城本身就不大,馬彪子蹬了二十多分鐘,就出了縣城了。然後又順一條小土路,拐上一道坡,接著,又蹬了小半個鐘,我們來到了一個叫清水溝的小村子。
我和阮師父倆人加一起,將近三百斤的體重,這一路還有不少的上坡,可馬彪子蹬起來跟玩兒似的,到地方,汗珠子不出一個,直接拐進村子裡,繞了半圈,擱一扇破木頭門前停下來了。
"老李!老李!"
"啊老馬啊。你來幹啥來了。"
打從門後邊的農家小院裡走出來一個叨煙的半大老頭子。
馬彪子:"這不前兩天,跟你說了嘛,借你馬,用一用。"
老李點了下頭:"啥借不借的,那老軍馬,你想溜啥地,你直接過來牽不就得了。"
馬彪子:"行了,行了,快把門開開,我進院兒。"
我和阮師父跳下車。
這時,我心裡有一疑問,我就小聲問阮師父。私池吉技。
"阮師父啊,馬彪子到這兒找馬幹啥?"
阮師父一臉笑:"我讓他來找的啦,馬步,馬步,沒有馬,怎麼學馬步?"

我平生,第一次聽說,學馬步,要有馬!
第六百三十七章熱泉海子上一抹驚艷的刀光
~yzzzzz再說我出的名兒之前,先講講,想要挑齊凱腳筋的是什麼人。
這件事的另個主要起因。是因為一個人,他呢,是齊凱同學,原來我們學校的百米冠軍。他的名字叫李大強。這事兒,說起來,跟李大強沒什麼關係。之前呢,齊凱轉來後,學校的意思,把保送名額給齊凱。李大強回家,就把這事兒給他爸說了。
他爸呢,當時也沒太在意。但就事發前的那天晚上。他爸跟他的兩個弟弟,也就是李大強的兩個叔叔一起喝酒。
這事兒,就讓李大強二叔知道了。
李二叔不是個好人。他在黑龍江,打架給人捅傷了。一直在逃。基本,算是個負案在逃犯吧。
兄弟三個,喝了頓酒,李二叔就提議,把齊凱腳筋給挑了,讓他這輩子都跑不成。
要不說人吶,喝酒可以,但一定要看跟什麼人喝。
像李二叔這樣的人,拿話一刺激,李大強父親,三叔,心裡的火,呼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然後,晚上,一直就在校門口等。
等到齊凱放學,這三人跟著,跟到了胡同,眼見左右沒人,就先把齊凱打了。接著,就有我見到的那一幕。
三個人,說是都給抓起來了。但一時半會兒,還進不了監獄,都在醫院躺著呢。
我聽說是,李大強父親,脊椎骨讓我撞的錯位了。
然後呢,這三人,還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不過,基本沒什麼重傷。
是啊,我那會兒,還是個孩子,剛練了一個來月,勁都不會發呢,怎麼可能出手打成重傷呢。我能抽冷子,給這三人打成這樣兒,已經是燒高香嘍。
事發第二天,學校運動會,我腦瓜子雖說是掛綵了,但我仍舊參加了。
那天,第一個比賽,就是百米。
齊凱參加了。
他預賽,就打破了以前他保持的校紀錄。
但不知為何,雖然他贏了,可我看出來,他不高興,不開心。
我成了同學們嘴裡議論的牛逼人物,什麼見義勇為,什麼一個人挑三人。
更有甚者,把我那天晚上出手的事兒,給編的非常誇張,說的是什麼,我一出手,李大強老爸就飛了,再一出手,兩個叔叔,就靠牆躺了。
運動會開到第二天,我聽到了一個讓我很不開心的消息。
說是李大強本人,留給他媽一封信,然後揣了家裡的三千塊錢,獨自一人,去南方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非常的不開心。
我坐在班級搭的涼蓬下,微仰在椅子裡,一方面承受著換勁時帶來的無力感,另一方面,我在替李大強揪心。
其實,這件事,無論我出手,還是不出手,李大強和齊凱都是受害者。
只不過,我出手之後,兩人受害的程度,各有不同罷了。
人吶!
要是李大強他二叔,不出那個損主意,又何來的這一切呢?
我仰頭望天空,伸手接過一個女生給我遞來的汽水,仰頭喝了一口,朝對方,展露一個裝逼的小笑容,又獨自一人,深沉起來。
女生臉紅,塞了我一袋蠶豆,這才扭身離去。
運動會得開三天。
第三天上午,本不想去,因為我感覺渾身發疼不說,肌肉,關節,什麼的還發硬,一動彈,喀喀的響。我打算在家躺一天。但後來想了想,不是那麼回事兒,就又去了。
我坐椅子裡,跟同學一起分享小零食。正吃的歡呢,突然,有人在我身後,崩!彈了我一個腦瓜崩!
絲!
這誰呀!我現在雖不是明著上的校霸,但這滿校園,有敢惹我的嗎?有嗎?
我一扭頭。
剛好,就看到馬彪子了。
這會兒是夏天了,天兒熱,馬彪子穿了個破背心子,戴個草帽,看我一眼說:"運動會能出去不?"
我啊了一聲,又說:"能啊。"
馬彪子:"給你們老師請個假,就說回家。"
我說:"啊,行,行。"
這就起身,到老師那兒,說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老師給准假了。轉過身,這就跟馬彪子一起出了校門口,在道邊上了他騎來的三輪車,直接就給我蹬他的魚棚子去了。
一路上,馬彪子啥話沒說。
到了地方,我下車,他把車放好,領著我剛推開門,我就聽屋子有人說:"我說,老馬,你大老遠給我整來。你不是說,你跟你打生死拳嘛,這怎麼?噢敢情,你給我找了個病人是吧。"
我聽了這話一怔,抬頭朝屋子裡一打量。
只見小廳,桌子邊兒上,赫然坐了一個頭髮半灰半黑的老頭子。
這老頭子穿了一件,當時有錢人愛穿的蒙特嬌半袖衫,桌上放了一個涼帽,兩眼戴了一對烏漆抹黑的大墨鏡。
我打量他的時候,馬彪子沒說話。墨鏡老頭自顧側了頭,拿耳朵來聽我。並且,他那耳朵,還會動,那個動不像是咱們,普通人,整個耳朵動。而是,耳朵本身,一折一合的。
哎呀我心一動暗說這老頭兒,有意思啊。
"喲!彪子,你領這小伙子,怎麼這是練功,練岔氣了?這氣喘的怎麼不順呢。"
馬彪子這時說了一聲:"可不是嘛,正換勁,把真火逼出來,沖了經脈,打一架,又受了傷。這身上有隱傷啊。這隱傷,我沒法治,這才專程跑省裡,把你連夜給接來了。"
"哼!傻彪子,你師父說,你有傷可以找我。你接我的時候,你是說,你要跟人交手,打生死拳。怕傷了,不好醫。我這才一路跟過來的。可到了這兒,怎麼著,不是你,是這小伙子?這人,是你徒弟,還是旁的什麼人?"
馬彪子臉一紅,末了一咬牙,一翻眼珠子:"程瞎子!別他媽弄這些沒用的,就這人!經脈有隱傷了,你治還是不治!"
"喲喲喲!還發起狠來了,我說你們八極門的人,怎麼性子都這麼沖呢,一個個跟發狂的老莽牛似的,兩句話不對,就瞪眼珠子使狠。嘖嘖!不是沒說不治嘛。得了,得了。過來,過來吧,小伙子,你躺這炕上,讓我摸摸你。"
我一聽,立馬打個激靈。
這老玩意兒,他想幹啥,他幹啥要摸我。
馬彪子這時說話:"那啥,關仁,你躺上邊吧。這程瞎子,可是個人物。他這雙手,擱省裡頭,那是有錢人,當官的,排著隊,讓他摸呢。摸一個小時,至少是兩百塊錢!"
我聽了,還是稍不懂。
馬彪子又說:"按摩,推拿,知道了吧。"
我噢了一聲,這就上炕,躺著了。
程瞎子這時候過來,伸出了他手。
我瞇眼打量。
他那雙手,保養的真好啊,粉白,粉白的,不見一絲兒的繭子。
程瞎子拿手,先在我頭上,印堂處,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又打了個旋兒。接著,他手突然輕輕一顫。
就這一下子,我感覺好像有股勁鑽進我腦子裡似的。
但那勁兒,很柔,很輕,嗖的一下進去,轉眼伴隨程瞎子鬆開手,那勁兒,又沒了。
"神魂不錯,尤其是生魂兒,明顯做過,但做的妙,高哇。堪比正一那些老牛鼻子。"
程瞎子念叨完。又輕輕摸了下我耳朵。
"喲,這"
然後,又摸到頭頂,接著,又把手,按在我脖子處,手腕,腳腕處。
按過,他說話了。
"手少陰心,足厥陰肝,都讓這孩子生出來的一股子真火給燒了一下。短的呢,十來年,可能都沒啥事兒。但怕的是,三十七八!三十七八對這孩子來說,是個小關隘,到時候,這兩處隱傷,可能就得發。"
"這孩子,武人身子,文人的腦子。厲害,也算是大人才。這隱傷,到了三十七八,可能先是引發肝疾,到時候肝陽上亢,容易得高血壓的病。高血壓過後,於心,傷的最大。君火失調,相火過重。那會兒,正值中年,也是勞累之時。搞不好。"
"要麼是大病一場,要麼可能就此,陰陽兩界嘍。"
"不過,這孩子生魂做過,所以,我推,死是死不了,但大病一場,可能難免。"
"這麼著吧,彪子啊,你去找個老公雞,起碼得兩年往上的,這個你看雞爪子上邊的骨頭,這個你會認吧。"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