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節

第六百四十章得知真相,等待時機
李明陽幾句話講的很清楚,端老爺子就是為阻止他專門到這裡來的。;;;;;;;;;;;;;由此可見端前輩見了李明陽之後,這個李明陽一定搬出了什麼厲害人物的名號,端老爺子眼下還不想跟李明陽背後的那個大人物產生衝突。
兩全之下,他提了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就是李明陽不動手。
不動手是前提,有了這個前提,端老爺前輩才允許李明陽跟我見上一面。同樣,通過這件事,我也知道端老前輩的苦衷,所以今天不僅李明陽不能動手,我也不能跟他動手。
老前輩的苦衷不是別人,正是李明陽背後倚仗的那個大人物,一個神秘不出的高人。
我把這裡面的要害,關鍵一一分析過了之後,我盯著李明陽說:「你見我,為的是什麼事」
李明陽:「兩件事,第一件事,我知道你要替醉鐵拐報當年的一劍之仇對嗎。」
我對李明陽說:「是有這樣一件事。」
李明陽:「很好。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一個當面跟我挑戰的機會。但這機會卻不是現在。這是其一,其二。我兒子死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死了,我很傷心。我不管他死的原因是什麼,我只看最後誰打死了他。我招了魂。我看到了你打在他印堂上的一拳。所以,我沒有別的要求,我只想用同樣的方法,在你的印堂上打一拳。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這件事,我今天跟你講了,接下來,我就要去做。」
我盯著李明陽說:「周師父腿斷了,一生的功夫全都白練了。所以,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李明陽,我要斷你的兩條腿。」
李明陽淡淡說了一句:「小周這人太固執了,國內那個攤子。值得他那麼拚命去守嗎如今我也不瞞你,那一劍是馬玉虛砍的。但馬玉虛能砍出那一劍,離不開我們四人的拳腳幫助。否則。讓他單獨面對小周,他得死上十回。」
我咬了咬牙,想要衝上去把這人一下子給撕碎了。但我沒有這麼做。
畢竟,李明陽答應了端前輩,他沒有動老大,還有巴虎。他先做到了這一點,換到我這兒了,我不能違背端老前輩的一番苦心安排。扔史他技。
這時李明陽:「好咱們見了一面,也算是互相認識了。江湖很大,江湖很小,很快,我會和你再見的。記住了,關仁你記住了。這個世界上的力量。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同樣微笑說:「我不是神棍,也不是什麼大仙,我就是一個老老實實打拳的人。所以明陽先生,我且稱你一聲先生你的腿,我要了。」
李明陽明顯壓著怒氣,他哼的出了一口氣後,突然伸手朝地上一探,呼一篷的細砂脫出地面,直接遁到了他的掌心,他復又狠狠地一握。待其鬆開手時,細砂不見,取代的是一塊堅硬的石頭。
李明陽看了我一眼,冷冷一笑,丟下石頭,轉身抬了他兒子的屍身上了那輛沙地摩托,打著火後,直接奔遠處去了。
溫老闆湊近一步,他彎腰從地面把那塊石頭撿起來,對著月光打量了一眼說:「真功夫,不是戲法兒。」
「握沙為石,這勁力確實已經到了神乎其技的境地了。」溫老闆感歎。
我冷言說:「沙子是死的,石頭也是死的,這算不得什麼大本事,李明陽這個人同我必有一戰,且還是死戰,到時我們兩人,只有一人能活。」
這不是我說狠話,這是我的初心。其實如果不是端老前輩,今天我就想跟這個傢伙來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可能,真就如我猜測的那樣,這個李明陽的背後有人
我思忖的功夫,遠處天際,突然就浮現了一隻駱駝。
轉眼功夫,當那只駱駝到了近處的時候,我看到了上面端坐的那個人。
沒錯,他就是我在美利堅遇到的那個端老爺子。此外,他現在沒有用陰靈和虛假人格給自已作偽裝,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端老爺子身上披了一件很是破舊的軍綠色風衣,沙漠上吹起的冷風,將衣領吹的豎起,他的臉色冷峻,目光深邃之餘,不失一絲的溫暖。
溫老闆見到老爺子,他立馬說了一聲:「前輩」
老爺子點下頭說:「給那孩子帶過來吧,他身上有的那一縷至陽的真靈已經隱去了,他往後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學習,工作,去這俗世中走上一回了。」
溫老闆說了一聲好,這就抱起了太陽,一步步送到近處後,又加了一把勁,給太陽放到了駱駝背上。
做完這一切,老爺子看著我。
「好久不見。」他笑了一下。
我也笑了一下說:「好久不見。」
老爺子:「知道你想報仇,不過你身體現在的情況跟李明陽對的話,只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並且,你若以現在的實力殺了李明陽。後面的一系列因緣,恐怕你就擔不住了。」
「惡緣一生,既有詭異難辨之機,又有排山倒海之勢。你擔不住,死了就是死了,可是你身邊的人呢」
端老注視我說:「你死了後,你身邊的人,也要替你來續,來擋,來接你沒有接完的惡緣。所以,你的心我知道。可你跟李明陽戰,真的還不是時機。」
我說:「前輩可否告知李明陽背後倚靠的是什麼人」
端老淡然:「是什麼人現在還不能跟你講明,但我卻可以跟你講清楚那麼一夥人的來歷。」
我說:「他們是什麼來歷,是海外嗎」
端老:「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幾百年前,大明建文帝失蹤。他走的時候,帶了很多的高手,奇人異士,道家宗師,就是這樣」
端老說完,他一撥駱駝的脖子說:「這些人當年是一樣,過了幾百年後,可能又是另外一樣,有人繼承的還是當年走的時候,老祖宗留給他們的那顆初心。可有的人,初心已經變了,變了不知幾代了。」
「這是一攤子很大的事兒,你慢慢的查,慢慢的品,到最後就知道哪些人是老天要他死的,哪些人還不至於受死。縱觀這世上,高術一脈,唯華夏當立關仁,一路走好吧。」
端前輩喃喃說完這幾句話,野駱駱的速度突然就加快,直至化成一股煙,消失在了沙漠深處。
端前輩就這麼走了,騎上他的駱駝帶著他收的那個孩子,消失在了茫茫的沙漠中。我呆立在原地,靜靜的思忖了很多。
我想我大概能知道,所謂霸王正道的背景是什麼了。
確實,這個背景的確讓他們有足夠牛x的資本。可就算是那樣,眼下這世界已經不再是滿清的黑暗統治時期了。
一切都在改變,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一切都在因緣中流轉。
我是不是薩滿婆子說的那個解決問題的人,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就是,初心不變。
李明陽,與你的一戰,早晚會開始。
就是這樣
送走了端老後,老大過來跟我說,那個李明陽真的很嚇人。他對著李明陽一連打了三槍,都沒有打中對方。最後還是巴虎提醒他,不要再打了,再怎麼打,也是打不中對方的。我聽了老大的話,搖頭一笑。這時溫老闆走過來對我說:「小兄弟啊,這一行結束,你有時間嗎」
我抬頭打量了眼溫老闆說:「有啊,幹什麼」
溫老闆一笑說:「還刀。陪我一起去,還刀。」
我們一直守到清晨,然後天空壓過來一層的黑雲,接著風起之後,這才讓巴虎叫了野駱駝往回一路走。
途中,溫老闆告訴我,這刀本就是陸家的。
算起來,應該是陸大娘爺爺那一輩人用的東西。她爺爺的本事很大,可以用一把刀,在眨眼功夫,殺幾十個拿槍的土匪。
後來陸大娘爺爺有一次醉酒喝多,他遇到了一個不識好歹想要跟他試刀的年青人。
本來,老人家只想教訓一下對方就得了,可這刀上的煞氣,陽烈之氣太重了。一刀出去,雖說只削破了對方的胸口衣服,可那年青人的心臟讓刀氣給傷了。
回去,躺了一個月,年青人就死了。
那年青人是他們家中的主要勞動力,死了以後,她母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上吊自殺了。不久,年青人那個癱瘓在床的老奶奶因無人照顧也死了。
老人家得知消息,他受了這個刺激,心裡斬不斷這一念,就把刀交給了自已的對頭,也就是溫老闆上面的一脈人掌管了。
葉凝當初跟燕雪試刀,其實真正的意思,是想證一下,讓溫老闆把這刀還回去。
只是,陸家老爺子當年的這一段歷史,確實是很難說出口。所以,陸大娘,還有很多人,一直沒講真相。
陸家刀有真傳,但只能是入道的人來結合這一本刀譜,還有這把刀來練。
其餘傳下來的幾把刀,都是老爺子當年使用的平常之物,包括大娘現今的那把刀也是一樣。陸家的根,陸家的全部東西,都在這把刀身上藏著呢。
陸家老爺子當年受了那個刺激後,只願意把門內一些簡單入門的刀術傳給弟子。所以,打從老爺子那一脈往後,就沒人習過陸家刀術中的真正功夫,九月秋。
我聽了一怔,扭頭問溫老闆:「九月秋這是什麼刀法」
溫老闆笑說:「老祖宗起名字都很有深意的,九月,秋天,天上晴空萬里,很少有雲彩。這刀的練法和名字,合的就是這麼一個意。意思是講,這個刀用的時候,就好像九月的天空一樣,明朗,剛勁,陽光,暴烈,毒辣。並且秋天主的肅殺之意,這股子殺意,能將天下的樹葉一下子都殺黃了,千百的花草,也會盡數枯萎,大概就是這些意思吧。」
「總之,九月秋這門刀術,自陸家老爺子的父親往後,就沒人練成過。如今,我將這把刀還回去,看看陸家人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吧。」
「有的話,我真想在有生之年,親眼見一見這一手九月秋。」
溫老闆不失感慨地喃喃自語般說著。
九月秋,名字非常的好聽。意境同樣的也非常的漂亮。
陸大娘先祖的實力,果然已經強至不可想像的境地了。否則,以大娘沒有入道的功夫,就斬出那麼強的一刀也來,可想而知,入道後,她們陸家的刀,會有怎樣的表現。
隨後我又回味陸家老爺子的事,真的是滿腔的感慨。
老爺子練了一輩子的刀,最終還是因醉酒,一念之差,毫釐之差,就行了一件虧心的大事。我有理由相信那一刀只差毫釐,哪怕老爺子稍微收一下勁,又或是換了一個別的什麼手法。那個年青人也不至於死。
可是
唉,一念之差,真的是一念之差。就好比方才也是一樣,若我不給端老前輩那個面子,我拼了命求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跟李明陽來上一戰。結果,我收穫的可能就是滿腔的憾事了。
師門仇人就在眼前,卻又不能動手去打,去傷。
這份心思真的是很難壓。或許是華陽散人給的藥有用吧,我壓下去了。否則我不敢想這件事開端了之後,會有一連串什麼樣的後果。
齊前輩講過,習了一身高術後,人活在世間,就好像渾身綁滿了火把行走在火藥堆中一樣。要時時的小心,戒備,提高全身每一分的神經。不然,稍有一個失誤。就斷無回頭重來的可能了。
高術凶險,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一路走到天明,漫漫黃沙起了之後,我們就近找了個地方休息。然後等到黃沙過去,又繼續趕路。
中途,返回到巴虎住的地窩子,我們稍微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又在溫老闆的帶領下,我跟老大一起,同他回到了當初週三娃住的那個帳篷。
溫老闆就是在那兒領走的太陽和老大。
如今重新回來,找到週三娃後,他告訴我們,停在門口的車已經讓人開走了。這輛破捷達沒人動,他就找了人拖來了帳篷前面看管。
我對週三娃說了一聲謝謝,末了老大又教訓了他一通,罰他年底,給我們送一批上好的羊肉。
如此這番,在週三娃處休息了一天後,我開著破捷達,跟老大,溫老闆一起,直奔西x去了。
到了西x,一路找到陸大娘那個工廠的時候,我不由小驚了一下。
廠子原來又擴建了,看門上掛的牌匾,好像是成了一家專門的彩鋼瓦廠。
原本一個破舊的廢品收購廠子,轉眼變成了彩鋼瓦廠,我不由不佩服大娘的經營之道,確實是非常有的天賦。
我們把車停下來後,沒想到看門的一個老頭兒竟然還認得我。
他是大娘家的一個親戚,在接待我們去了廠裡的會議室後,老頭兒告訴我大娘去西x跟一個建築商談生意去了,要等到下午才能回來。
我聽說後,忙說在這裡等大娘,不急。
然後我問老頭兒,那個大鐵磨哪兒去了。老人家告訴我,廠子擴建後,鐵磨直接就搬到另一處的分廠了。因為那個東西是個風水上的奇物,能夠絞化煞氣,那個分廠的地方不是很好,所以大娘就指揮人把那鐵磨挪走了。
此外,挪走鐵磨的時候,好像還在那下邊找到了什麼東西。
老人家對此瞭解的也不是很詳細。
我們就坐在會議室等,等了一個多小時後,外面開進來一輛四個圈的a7。很快陸大娘從車上下來了。
再次見到大娘,大娘看到我只是一個勁的笑,末了她問我啥時跟葉凝結婚,我說了還早,然後大娘還是笑。笑過了後,她又跟溫老闆說了幾句話。末了溫老闆把那把刀拿出來了。
大娘一見到刀,她神情唰的一下就變的凝重起來。她朝溫老闆說了一聲謝謝,拿刀轉身就走了。
再回來的時候,大娘用兩手捧了刀,還有一個很破舊的鐵盒子。她一步步走過來,到了我面前後,大娘淡淡地說了一句:「關仁,跪下。」
我一怔忙說:「大娘,這是陸家的東西呀。」
大娘鄭重說:「是我家的東西又能咋樣後輩沒人認這個東西,沒人練,就算有人練,也擔不起那麼大的因緣。鎖在櫃子裡,除了讓它生灰,它啥用都沒有。葉凝不同,那孩子,我曉得她。快,你跟她是一條心了,她沒來,你就替她跪下吧。」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