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節

小夏:「真的,不會有假,百分百確認,真的。」
范前輩感慨:「唉,美中不足啊,美中不足,這個活人成仙兒,我怎麼沒在身邊呢。」
小夏:「不行的,像李前輩修的法門,要是有活人在身邊,可能會把活人的精氣神一併給吞了,然後砰,什麼都沒有了。」
范前輩打了個哆嗦。
小夏:「不管怎麼樣謝謝大家了。」
葉凝說:「哪能這麼講,要說謝,也得是那位仙去的前輩謝吧。」
小夏:「放心啦,他知道怎麼謝的,放心就是啦。」
大事已成,我們同這裡的藏人朋友告別後,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小夏說這裡離拉薩不遠,我們大概走幾天路,就能到那裡了。先到拉薩,那裡有小夏的親人,我們直接給她送到親人那兒就行了。
回途路上,葉凝問我:「仁子,你說咱們是不是助仙團隊了。」
我一怔問她:「你這是一個什麼說法兒。」
葉凝說:「誰要是想成仙,就找咱們,然後在咱們的安排下,保證,他能順便飛昇」
范前輩來了一句:「要是飛不了呢。」
葉凝:「那不行啊,那接到這生意,飛不起來,那,那也不能幹呆著不是,天仙成了不了,我,我讓他成鬼仙,對了,仁子,你不有那大印嘛,這妥了。咱們就幹這個,保證,衣食無憂。」
我說:「凝子啊,省省吧,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吧。對了,馬道長,你這幾天怎麼不說話呢」
我扭頭看向了馬玉榮。
後者一臉的惆悵。
是啊,這馬玉榮最近這些日子,一直都悶悶不樂的,也不怎麼合群,不愛跟我們一起說話。聽到我問他,馬玉榮猛地回過神兒來,擰頭跟我說:「小兄弟,你說你人這麼好,你怎麼就遇見我了呢,實話跟你說,我是出了名的倒霉鬼,只要有人擱我身上學東西,死的,死的可快了。小兄弟,我不想見你死啊。」
我拍著馬玉榮肩膀說:「人生自古誰無死,放心吧,馬道長,我死也不會怪你。你只要做好你的收屍人就行了。」
范前輩這時說:「順便給我也收一個。」
葉凝:「還有我。」
馬玉榮怔了怔,搖頭說:「怪,真是怪人,道家人修的都是長生,似你等這般,修速死。唉,平生罕見,罕見吶。」
生也好,死也罷,那些對我們來說,真的是身外事了。
當務之急,是怎麼想辦法避開小霸王那些人,然後我們一行人迅速抵達范前輩當年去過的那個地方。
第六百八十二章茶樓內的陀螺殺局
范前輩說他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具體的方位,他只知道大概,這個大概就是雅魯藏布江。
五十年代的時候,雅魯藏布江流域發生了一起舉世罕見的大地震。
那次大地震把整個雅魯藏布江流域的地形做了一次很大的改變。
同樣,正是因為那一次地震。讓那個隱藏的神秘地底世界第一次出現在了修行人的眼中。
修行人不是用長在腦袋上的眼睛去看這一切,而是用心去看的,他們看到了,有些人就生了貪念,就想把這東西竊為已有了。
我們一行人跋涉了數天,最終來到拉薩,在城中找了半天後,給小夏安排到了她親戚家。跟著大家又找了一家旅店,開過幾個房間住進去後。洗了一個熱水澡,衝去一身的疲憊和塵埃。
晚上,就近在周圍找了一家川味火鍋店。眾人飽餐一頓。
第二天清早時候,我剛起床,正要問范前輩今天的行程安排,不想一門房間門口就見到有兩個歲數不大的年輕人,正用一臉找人的樣子四下打量。
末了當這兩個年輕人看到我的時候,這兩人的精氣神唰的一下就落我身上了。
這是上門找我的。
彼時葉凝在我身後出來問:「他們是什麼人」
我說:「沒事,找我的。另外」
我思忖一下說:「今天我要是不回來,就說明跟這些人走了。你直接同范前輩一起走就行。」
葉凝稍微不解,但很快,她明白過來,這就點頭表示同意。
江湖中事就是這樣。容不得人做什麼詳細的計劃和打算。事情分分秒秒都會找上來。團隊,分分鐘都有可能散開,然後各自去接,屬於自身的不同因緣。
這些,都不是人力能抗拒,一切順其自然就行了。
這兩個人年輕,明顯是要帶我去見什麼人。
我跟葉凝說完後,朝兩個年輕人一笑說:「一會兒,我跟你們走,但是我得帶上一個人。」
後者問:「上邊的人說了,只帶你一個人過去。」
我微笑:「我還得帶一個收屍的。」
兩人對視一眼,末了一起笑笑說:「行啊,既然是收屍的。那一定是要帶上的。」
來人沒有真正的殺念,只是一場嚇唬,但嚇唬玩的也是一種心理戰術。
他不敢殺的原因是,我必需得有那種魚死網破的精神和念想。我要是讓他嚇唬住了,他可能就真動了殺心,然後動手把我給殺了。
真要到了那一步,因緣又攤大了,可能會有很多無辜人被捲入進去白白受了傷害。
身上有大本事的人都是這樣,輕易不言武,一言武,真到了動手地步,那就是兩個存一個,或是大家一起互死。
所以這個過程中底氣和魄力非常重要。
不能被嚇住,驚住,要拿捏好分寸,等等一系列的東西。
總之,一兩句說不清,一切走著瞧。
在徵得這兩個年輕人同意後,我轉身去另一個房間叫來了馬玉榮馬道長,道長問我幹什麼去,我告訴他,還能有別的事情嗎當然是做他的老本行嘍。
馬道長感慨之餘,收拾一下東西就跟我出了房間,到門口正好看到范前輩,我對前輩說:「若是回不來,後面的路,前輩你帶葉凝走吧。」
范前輩看著我笑了笑說:「放心吧,凝子的安全絕對沒問題。」
我和老爺子打過招呼,帶上馬玉榮,這就跟著兩個年輕人一起出去,到外面正好看到了一輛東洋大越野正停在門口等著我們呢。
下樓上車,坐上了車子,一路繞行之後,我們來到了拉薩城裡的一間茶館。
茶館的面積不是很大。它是一個**的小院兒,院子裡有不少的文青,坐在一張張的桌子上,擺弄著筆記本電腦,還有平板電腦,品著小茶水,正獨自優雅著。
我們穿過了院子,直接來到三樓,到樓上徑直來到一處包房外面後,跟行的兩個人轉身對我說:「只能你一個人進去。」
我朝身後的馬玉榮點下頭,示意他在外面等我,轉身等那年輕人把門打開後,我就抬腳走了進去。
屋子裡有人焚著香,氣味聞起來很不錯。
「你就是關仁吧。」
一個低沉的嗓音在房間的一角響起。豆役助才。
我轉頭,正好看到有一個中年人正在懷裡抱著一隻通體漆黑的喵星人,一臉玩味的地看著我。
這中年人之前我沒有見過。
他看上去四十出頭的年齡,身體很強健。
他的頭微微地仰起,視線向下,目光若即若離地盯著我。
我看了他一眼後:「沒錯,我就是關仁,請問怎麼稱呼」
中年人撫了一個貓背,那喵星人,喵嗚的叫了一聲後,他笑了一下說:「名字只是一個符號,我的本名,已經很久不用了。他們都叫我刀叔,不是刀鋒的那個刀,這個字唸一聲,發一個雕音。」
我說:「明白了,刀叔你好」
後者伸手示意我坐下來。我拿過一把椅子,很是自然地坐在了他對面。
刀叔又打量了我幾眼後說:「難得,原本以為國內教不出這樣的人來了。沒想到,幾年沒回國,還真的出了一位這麼強的人才。」
「我就開門見山吧,我的身份呢,擱舊社會講,就是一個管家。用你們體制內的崗位講,就是辦公室主任。總之,什麼事情都做,雜七雜八的,吃喝拉撒,大事小情,都得過我的手。」
「之前呢,老二跟你見過一面,他聽曾禹說,你一直跟我們過不去,壞了我們不少的事兒。他那人年輕,說話很是隨意。於是就讓曾禹,把你給除了。」
「曾禹的功夫我知道,很強,很厲害的一個人。他跟我說,你沒用幾下,你就把他的生死給掌控了。」
「這裡面有一個關鍵,關鍵就在你沒有殺他,同樣也沒有傷了他,你是把他的生死給掌控了。這個很有意思,我覺得一般人好像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今天叫你來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想知道曾禹有沒有撒謊。」
刀叔抬了頭,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我笑了下說:「如果他撒謊了呢如果沒有呢」
刀叔又撫了下貓背說:「他要是真的撒謊了,這世上就再沒有曾禹這個人了。他要是沒有撒謊,他會去一個地方,然後直到我們認為,他反思,修行,提升的可以重新回到這個世界,我們再讓他回來。」
我看著刀叔:「你想怎麼試」
刀叔攤下手說:「你放心,我不會安排人跟你動手。我是天生靠腦袋吃飯的人,我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我呢,只是玩一個遊戲,一個很簡單的遊戲。」
刀叔放下手裡抱的貓,他取出了兩個金屬的陀螺。
拿到這兩個小東西後,他抬頭朝我笑了一下說:「這個東西,很有趣的,我小時候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裡擺弄它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然後像這樣,猛的一擰,它們就轉起來了。一圈又一圈的。」
「我會盯著這個東西看,看久了後,有一種說不出的,神情恍惚的感覺,很有意思」
刀叔擺弄著兩個陀螺,他好像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稍許他抬起頭來說:「我的遊戲很簡單,就是小孩子的玩法兒。」
「噢,你不要笑,真的不要笑。人的童心最寶貴,孩子時候的每一分記憶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最珍貴的存在。」
「所以呢,你需要從這兩個陀螺中,選一個出來,然後,我們看一下,誰的陀螺轉的時間最長,就在這張桌子上,你覺得怎麼樣」
「說一下規則,轉的時間足夠長,最長的那個陀螺就是贏家,反之誰的陀螺倒下了,那人就是輸家。」
說完了遊戲的規則,刀叔伸出,拍了兩掌後,他身後的一道房門吱嘎一聲開啟。下一秒,我見到了曾禹。
他的樣子很凌亂,面色蒼白。
在他的身後,一個穿了黑風衣的女孩兒手中拿了一把鋒芒勁透的長刀,刀鋒壓在曾禹的脖子上。然後兩人一步步的走到了房間的中央。
刀叔抬起身,他伸手介紹說:「這位是小梅,她很有趣的,她手上的那把刀,叫作無血。我猜你聽到這名字,一定會想起某本武俠小說中的兵器吧。事實上,它比小說中描述的兵器要可怕。」
「它是用一種特殊材料製成的,它斬出的是刀的靈魂,它不會讓人流血,但只要一刀,一刀下去,皮膚下面的氣機,等等一切,都會消失,然後那個中了刀的人,會感知到自已的血肉一點點的枯萎,直至最後,大腦死亡。」
刀叔攤了一下手後他說:「小梅的任務是這樣的,你的陀螺倒了,她的刀勁就會透到曾禹的脖子裡。」
「反之,如果我的倒了。」
刀叔笑了一下說:「我想某個人會感激你讓他活下來。」
「怎麼樣,這個遊戲,可以開始了嗎」
刀叔攤了一下手。
我掃了一下攏在刀叔手邊的兩個陀螺,我對他笑了笑說:「可以開始了。」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