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節

「這是證怎麼個意思來著。對就是甭管你是習武還是打坐還是怎麼著的。你把這個神你得用實際行動。你給證出來」
程瞎子接著說:「打個比方你一腳能踢八百斤。但又說是人這腳丫子一腳能踢兩千斤。你呢不能光是信說是我供個腳丫子用泥胎做出形外邊塗上金漆標上這是能踢兩千斤的腳丫子。你看我這多厲害我信這個。你供這個了其它人呢見了會說行你供兩千斤腳丫子我供一萬斤的大拳頭。咱倆比看誰供的那個厲害。這樣下去可就不行了。你得證你得擱自個兒身上證出來你這腳丫子砰踢出去也有兩千斤力道明白嗎」
程瞎子盯著馬彪子問。
馬彪子冷哼:「我要是發起力來兩千斤真差不多。」
程瞎子搖頭:「得得得你師父說的沒錯跟你這傢伙談這個沒用來來聽動靜那邊兒好像擦把玩了走過去再行兩遍針對了你得讓這家給我燉個大公雞。另外老規矩出診得收錢這人家好像不富裕我就收一塊吧;;」
兩人說話功夫這就過去然後馬彪子給程瞎子拿針匣。程瞎子開始給行針了。
針都紮好了。
程瞎子又吩咐這老曲家人讓他們找只大兔子去。那兔子要跟以前的一模一樣兒。
這事兒好說屯子裡養兔子的不在少數這很容易找著。
之所以這麼做程瞎子說這瘋過一回的人醒了好像做場夢似的。一時半會兒都不記得自個兒是怎麼瘋的。所以趁這節骨眼把這致瘋的原因給找補找補。雖說不能馬上去根兒但好歹可以穩住曲老二的情緒讓他再不發瘋了。
曲家人馬上去辦。
程瞎子行針。
馬彪子又吩咐人家找大公雞殺來吃。
一通安排後。
馬彪子跟我坐炕沿說話。
「剛才你程爺講的你都聽清楚了」馬彪子問我。
我一愣馬上說:「聽著了都記心裡頭呢。」
馬彪子:「程爺了不得他是得真傳的人。他說的話有大道理。你別跟我學我練的就是粗功夫那些道理我也不懂。但是你你歲數小你得記住然後按程爺說的去琢磨懂嗎」
我點頭:「懂懂了。」
我說懂了是懂馬彪子的話。但當時程瞎子的話我仍舊是不懂。
什麼腳丫子大拳頭兩千一萬斤的還有什麼信與不信。這個我真心不是很懂。
究個根兒不是我傻而是我那時候消息閉塞對這個世界瞭解的非常有限。是以很多話當時根本沒辦法明白。
接下來沒多久曲家人抱來了一個大灰兔子說是跟讓人吃的那只長的一模一樣兒。然後把兔子放曲老二身邊兒了。
又過去小半個鐘頭曲老二醒了。
當時是程瞎子坐他身邊手給他把脈正把著呢曲老二突然就悠悠睜了眼睛。
兩眼睜開瞥見程瞎子曲老二眼圈突然就紅了然後對著程瞎子說了兩個字:「師父」
程瞎子當時也迷糊了他鬆了手問曲老二我怎麼就成你師父了。
曲老二說他做夢打壞人受傷了。有個老頭兒給他看病然後那老頭說是他師父。他睜開眼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程瞎子所以他認定程瞎子就是他的師父。
程瞎子沒吭聲兒。
獨自憋了半天勁。
差不多六七分鐘後他抬頭跟馬彪子說:「你跟這家人商量看他們能不能讓我把這人帶走」
剩下的事兒出乎我意料。
曲家人聽說程瞎子要把曲老二帶走全家人好像遇到什麼喜事似的一個勁地說好。
其實想想這家人也不容易守著這麼個半傻不傻的漢子又在屯子裡闖了這麼大的禍。這地界真心是沒辦法待了。
隨後一行人吃飯。
飯畢程瞎子領上渾身虛弱的曲老二又讓他抱著那隻大兔子拿了曲家人給的一塊錢。就這麼跟我們一起離開了這個小屯兒。
走的時候曲老二父母遠遠出來送。
一直送到了公路邊上車時候換過新衣服的曲老二突然抬頭跟他爸媽說了一句話。
「爹娘等我出息了給你們寄錢啊」
此事按程瞎子講。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
他不敢違天意所以得把曲老二帶在身邊好生照顧。
對這是天意。
第七百三十二章換魂真相,何為紅塵修法
在海上搶過漁船航行的時候,我就問過計大春。.
為什麼他就能夠把世間因緣看的這麼清楚,這麼透徹呢。
計大春的回答就是兩個字,術法
計大春說道門中的術數一科時,專門有一整套的算術訓練方法,這一套方法有點像現在的底層彙編語言編程。
但只是像而已。它不是。
一個程序員如果要寫程序,他需要用開發工具來編寫代碼才能完成這一過程。道門中的術數大師們沒有開發工具,他們的工具就是腦子。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每一個術數大師都是超絕的數學天才。
他們對數理推演的複雜程度,已經超絕了現代的高等數學。
這種訓練到了最終,用一句最簡單的話來概念就是,他們都在腦子裡搭建了一個完備的數學模型。
這個數學模型可以用公式推導的方法解釋天底下的任何一件事,一個現象,一個事物。無論這件事是陽事,還是陰事。它都可以通過數學模型來解決。
但這個模型,它無法用計算機來表達。計大春想過。寫一個程序來把複雜的腦力解放出來。然後用計算機來替代,可最終他失敗了。
數學模型只能存在他的腦子裡,然後他通過這個模型來解釋看到的一切。
世間所有的一切全都以數組的方式存在。不是單獨的數字,是數組。任何一個事物,都有六組數字。通過這六組數字,就能推演出某一事物在不同時空節點中的每一個演化過程。
世界就是如此
它宛如一部精密的計算機,而人類社會活動,就是這個世界的基礎操作系統
同樣,計大春說了,數組的演化不是既定的,不是說老天注定它最終輸出的結果是一百。nad1;還有一千。
輸出的結果,取決於數組本身去觸發了什麼樣的事件,接觸了什麼樣的人,動了什麼樣的心思。等等這一切,都直接影響到最終的那個結果。
一定。如天定,又不完全是天定。
倘若再說的易懂一些,那又要套上那句老話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所以計大春講了,他師父教他入門的時候就再三告訴他,算命沒用頂多能指一條路,最終能否成功,還要看這人持的是一個什麼發心,做的都是什麼事,並且他是怎麼來做的。
接下來出乎我們意料的是,當計大春提出見白公子他爹的時候,白公子害怕了。
他說,他不敢見父親。
他害怕父親的氣場,因為他爸是當兵出身,是一個偵察兵。參加過對越反擊戰,曾經殺過不止一個人。
他身上的那道氣勢讓白公子十分的害怕,他甚至都不敢去看父親的眼睛。
計大春讓白公子不要害怕,並且告訴他,即便不去的話也行。那就把他父親所在的位置提供出來。
白公子答應了,然後他給我們說了一個地址。宏巨大扛。
記下地址後,我們又去白公子在三亞的住處對付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我們換了一身衣服後,直接就去了白軍的公司。
臨出發前,計大春在白公子那裡得到了白軍的照片。nad2;記清對方長相後,我們沒有選擇直接去白軍的辦公室,而是在那幢大廈的大廳等。
從下午二時進去,一直守到了晚七時,我們終於等到了白軍。
白軍出現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然後他身邊有一個絕對實力派的練家子寸步不離地守著他。
計大春和凌元貞面對白軍迎了上去。
到近處的時候,白軍愣了一下,然後那個練家子本能地向前一擋。這時計大春說話了:」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實在人,居然把一身的功夫也留給那人了。」
這句話,旁人聽了或許覺得沒來由,可這個白軍聽了,他當即就是一愣,轉瞬,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計大春看著白軍玩味說:」你很聰明」
白軍又是一怔。這時,站在他身邊的練家子說:」白先生,要不要叫保安,或者報警」
」不用了,阿成,你打電話給鄭老闆他們幾個人,就說今天晚上我不過去了,讓他們自已隨便吃一點得了。另外,你告訴鄭老闆,單不用買,直接記我帳上就行。」
名叫阿成的練家子遲疑了一下:」白先生,這樣」
白軍揮了下手:」不用說那麼多了,按我吩咐的做。」
阿成:」好,我這就去安排。」
阿成領了令,轉身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了。
這時白軍對我們說:」樓上有間茶室,幾位不介意的話,上去坐坐吧。」
計大春笑了笑,他一揮手,當下幾人就跟在白軍身後走進了電梯,一路上了十六樓。又出電梯,在走廊裡來迴繞行些許後,我們走進了一間茶室。nad3;.
白軍反手把茶室的門關了,又轉過身說:」幾位喝什麼茶」
計大春:」茶就不必喝了,我們直接談正事吧。如果我猜的沒錯,閣下應該不是白軍,閣下的真正名字是一個道號,那道號叫抱拙抱拙道長一直在海南密林深處一座不為外人知曉的大道觀修持,那道觀的名字叫飼龍觀。名字很古怪,外人更加不知道這間道觀了。是以,世上別處道觀都經歷過戰火洗禮,唯獨這飼龍觀,竟在世間保存在下來了。」
」對了,那處道觀在哪裡還有那處道觀一定有古老的法陣守護著吧。」
白軍盯著計大春,稍許他說:」飼龍觀在俄賢嶺。」
計大春拍手說:」妙,我猜就是那裡,因為我聽說,飼龍觀裡有一處蒼冥海。蒼冥二字屬陰,那麼一個海一定是在地底。海南其餘幾個地方的地形,都不符合擁有巨大地底空間的可能,唯獨俄賢嶺,那裡是標準喀斯特地形。」
白軍哦不,應該稱他是抱拙道長了。
抱拙道長看著計大春說:」你怎麼知道的這一切,我的事情,沒人能知道。」
計大春:」算你算到快吐血,才把你算出來,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抱拙道長恍然:」你是算倒仙,計大春」
計大春:」聰明。」
抱拙釋然,他轉身走到茶桌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說:」都坐吧,我身上沒什麼修行了,你們也不用防備我什麼了。」
眾人彼此對望了一眼,這就各自找了幾把椅子坐在了抱拙道長面前。
道長看著我們說:」知道你們是能人,我就把話講清楚一些。白軍跟我認識不是一兩年。十五年前,他跟戰友在俄賢嶺迷路,被困在陣中出不去,我碰巧救了他們兩人後,白軍就成了我俗家的弟子。他隨我修道已經十五年了。並且他天賦很高,身上自已原有的本事,也能濟身幾個大弟子的行列中。」
」換魂魄的事,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差不多是三年前吧,他主動提出的,原因就是我跟他講過,我這一步,要是修到頭兒的話,可能就得問仙了。並且,我是名列神仙之位的人。問了仙後,在那一界能得個正職來做。不過,有了那個正職後,要想再跳出三界,不列五行,除非這個世界毀了,我重入輪迴,重頭來修,否則,今後就不要再想什麼跳出三界,不列五行了。」
我對此不是很解,但看計大春,馬玉榮,凌元貞三人都是頻頻點頭,我想這抱拙說的可能是真的。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