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節

勾青站起身,負了手,似閒庭信步般,在我身邊的草地上一邊走一邊說:」世界就是一個牢籠,我們獲取的一切,全都是以因緣方式給予的。因緣是什麼它就是法則,比如在這個世界」
」想要成就,想要在六道中,獲取一個很好的福報,就得積累功德,就得做善事。但做善事,還不能存利已之心,還要做到真正的仁愛無私才行。你必需守著這個模式,必需這樣做,不這樣做的話,無論任何人,他都脫離不了六道之苦。」
」可是,這個世界,這個世間,存在真正的善嗎存在真正的惡嗎」
勾青凝目看著我。
我讓他看的心一陣發緊。
勾青又說:」善與惡,只是相對而言。人界眾生的善,在鬼界,地獄裡,就是惡。鬼界,地獄的善,在人界又是惡怎麼糊塗了嗎」
」哼我是感覺,你白學了這一身人仙的本事,你不會用,更加的看不出來世界的本質」
我說:」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勾青盯著我說:」世界的本質就是我,佛家是通過寂滅,涅磐,來證出一個真正的我。道家是不斷地認清我,認清自已,修伐自身,直至最終,認清楚那個真正的我。」
」你認得你自已嗎你成了人仙,你知道,你自已是誰嗎你知道自已的這副身體嗎」
勾青指著我發出一連串的質問。
我讓他問的略顯茫然
勾青:」真我,不是我執。兩者有天地之別。認清楚自已,從你的身體開始」
說過這話,他一拂衣袖,唰的一下,就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悟六識,元神關係,得唯快不破速度
a祝老師:「他這病啊根上究還是心病。心病還是得按心病的法子來醫。你呢先讓他有個強身健體的東西去學這是其一。目地是對自已樹立信心。其二你讓他抄抄心經。借佛道的思想影響他的意識。其三找時間你領他到狗市轉轉。」
「不過這第三步得最後才能用你現在不能用。」
「為什麼不能用你好好想想;;」
祝老師抬頭用溫和目光看著我。
我凝神想了想。
末了我說:「是因為。他還沒準備好對嗎」
祝老師:「對就是這個道理」
我說:「好祝老師那我明白了。我先回去想辦法不行幫他找個地方練練功夫啥地。」
祝老師:「嗯也行不過你別教你身上會的。你身上會的他不一定能學你明白嗎」
我說:「我懂不行我替他。找個師父」
祝老師讚許:「果然一派仁心吶有好報有好報。既如此。孩子我再跟你說兩個事兒。「
我一聽忙湊近了問:「什麼事兒「
祝老師:「一是你你身上現在有病「
我懵了。
祝老師哈哈一笑:「當然了你這經脈筋骨都沒什麼說的。我是說你練功夫的心態稍急了一些。除外。得有人好好提點你了。「
我問:「程叔;;」
祝老師:「他不行他不行他那人帶不了徒弟。我說的這個人挺特殊他不歸哪一門身上卻有非常厲害的真功夫。有功夫呢但卻又打不出來。」
「你呢找到這人看他願意教你不。如果能教你他也能跟著一起教你那個同學」
我聽了祝老師指點心裡先是小激動稍許又沉默了。
我說:「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師父是高人我就一窮學生。一沒錢二沒勢力啥的。人家能教嗎」
祝老師笑了:「你說的倒也在理。現在武字門裡的確有些說不上什麼的師父教著一些說不出來的拳。但這個你放心他這人很特別。非常非常特別。小程跟我說起時他說了看能不能幫你找個師父。」
「因為你這基本功打的很好。不找個師父指點瞎了這一身功夫了。但正兒八經的師門不是不能進可能不太適合你。」
祝老師接著說:「我聽了小程說的就想到了這麼個人。這人一般人還真不認識也不知道有他這麼個人存在。」
「你呢去了也別問他身上功夫哪兒來的在什麼地方學的。因為這裡邊事兒很多雜亂涉及不同師門之間的矛盾恩怨。」
「武字江湖這裡邊恩怨多了去了不是說練了拳都好。都有你這仁心性子。有的人練了不如不練。」
祝老師說:「就這樣吧我給你寫個地址你按這個地址過去就行。但話說明白你可千萬不能透小程就是你程叔那邊兒。也不能透我這邊。你要透了這事兒就沒個成了。你懂嗎」
我暗自琢磨這師看來挺麻煩。但要是不拜呢我估計自個兒去找。還真不容易找著。行拜吧
於是我點頭了。
點頭更大的目地是想讓老三快點好。
說不出什麼就是不能讓他再受這折磨了。
祝老師欣然。領我回屋兒。
在一屋子裡的舊物件中間找了宣紙正兒八經地用毛筆給我寫了一個地址。
我接過看清楚上面寫的這個胡同那個胡同左轉又直走又拐的。心說這人住的怎麼這麼複雜呢
當下謝過了祝老師。
臨別時祝老師又特意告訴我。拳是越閒越出功夫。
這個閒是心閒。但體呢要與其相反。休要累心要閒。
他讓我好好琢磨下這個理兒。
我聽好了牢牢記在心裡這就拿上地址辭別祝老師坐公交搭地鐵一輾轉回到了學校。
大學生活其實也挺忙的。
這不開學軍訓完事兒。然後就上課了。
我上了平生第一次的大課幾百號的學生坐在一個大大的階梯教室裡聽著老師給我們講課。
那種感覺那種濃厚的學術氛圍讓我內心深處興奮不已。
也是那時讓我體會到了練拳的真正好處。
練拳不是讓人怕咱們而是為了讓自已更加用心地去體會這個世界體會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
一周的學習結束。
週日一天沒課我週六晚上就跟老三食堂打飯的時候把這事兒說了。
我的意思是你這個東西就是膽子的事兒。我呢能找個師父幫你調一調。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一起去。
老三那會兒挺苦悶。
也算是急病亂投醫吧就這麼信我了。
週日大清早我倆起來到學校門口對付了一份包子小米粥。然後按照地址吩咐開始坐車倒上了。
京城太大了。
費了兩個小時光陰吶我才算拐到了地址說的那個胡同。
然後我和老三在胡同裡來回地去認那個門牌號。
認來認去。
就讓我們給找著了。
但找著歸找著這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拜的那個師呢
因為我覺得他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教拳的師父啊。
他;;
他修鞋的呀他是修鞋的師傅啊
這地方屬於出了環的城邊兒了。
我所處的小胡同的一扇門前有個不大點的小門臉兒。門臉外頭支了一把破舊的太陽傘。
門臉的前邊呢立了一個牌子寫明修鞋修拉鎖修雨傘回收舊物等幾個字。
傘下邊坐了一個老頭兒。
老頭兒頭髮花白身體很瘦不說他是個殘疾人。兩條腿打從腰下邊齊唰唰的沒了
老頭兒就坐在一個好像是自個兒動手做的簡易輪椅上。
面前擺了個木頭案子身上穿著破舊的白半袖手上戴了一對沾了污漬的手套正拿了錘子在那兒專心的砸鞋底呢。
老三要說話我示意不說因為我讓老頭兒砸鞋底的動作給吸引住了。
很快那個頻率嗒嗒嗒;;
好像密集的小雨的似的眨眼功夫敲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後砰一下定住。完事兒。
咦這手藝看著就讓人感覺舒服啊。
我想了想瞅眼老三讓他把我買來的兩兜子水果先藏身後。然後小心過去了。
「老師傅。您怎麼稱呼啊。」
我小心問了一句。
「姓周怎麼地修個鞋還要查戶口嗎」周師父頭不抬眼不睜地問。
我笑:「不不是。我們不是修鞋我們;;」
我想了想然後硬頭皮說:「我要拜師學拳。」
我知道這些師父脾氣都大。尤其周師父這樣兒我一說學拳他可能得罵我損我給我攆走。各種可能我都考慮了。
但結果呢;;
「學拳我那牌子有半月沒掛了你怎麼才來」
周師父白了我一眼說。
我啊;;
心說這怎麼還掛牌收徒
正要問呢。
周師父說:「知道到這兒學拳的規矩嗎」
我腦子裡一轉忙說:「不太清楚就是知道您教所以我;;」
《高術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