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蔣老頭兒一點頭兒言語道，「這縫屍換皮的勾當，蛻皮不過是算點兒皮毛，真正的厲害之處，還是這換皮的手段！」
「我塑人皮..換人皮，那都是用的整皮，換上去那得不露腐肉不露屍，那得是天衣無縫，剝皮開縫有講究...這縫屍正骨也是大學問，我先給說說...這剝皮開縫的門道！」
「剝皮開縫從後開...那按得是人體穴位，跟穴開，憑縫走，沿著穴位，五刀開皮縫，多一刀不得，少一刀不行。我按著穴位，在你背上走穴，不管你對穴位知道多少，這按穴走位，你小子可別給我走偏了，稍稍偏上一寸...這貼身附體的皮，那就廢了！」
第七十四章人皮裡的眼
女人皮放在了大理石床鋪上，背脊朝上，我對著女人皮，蔣中虎站在我身後。這兩手順著我的左肩骨一按，「從這開始...你就給我開第一刀！」
我一咬牙，一刀對著那左肩頭兒切了下去，瞅著那女人皮，我當下就給愣住了，原本這一張皮，切開了口子，它自然而然就應該歇氣兒皺了，可我這一刀下去，這人皮...居然沒皺下去！
我這一愣神，手腕兒當下就哆嗦了下兒，蔣中虎當下吭了句，「給我穩住了。千萬別出了茬子，這女人皮裡頭...我封進去了一縷陰魂，割不壞這皮，散不了這縷陰魂氣兒，這皮就壞不了事兒！」
這順著左肩頭兒，蔣老頭兒兩指一頓，縱手一偏，一直到了左手掌心兒，又一手順著右肩骨朝下，一直到了右手掌，不過他給我按著穴位的時候，我就得左手開刀了，這顫巍巍割下去，小心翼翼還弄了一身濕漉漉的冷汗！
兩手豁開。緊跟著，蔣中虎按著我的腰間一穴，順著我的屁股朝下，一直到了左腳踝骨，亦步亦趨，到了腳踝處，我一隻手都給麻了。換到右腿又幾乎是大同小異，不過....我這刀鋒劃過皮肉的時候，好像若有若無的聽到那麼一絲呻吟歎息聲兒。
不過，因為胃裡難受，手底下還稍微打著哆嗦不穩，我也沒放在心上，這四刀落盡。眼瞅著這女人皮已經不成樣子了。還餘下一刀，我知道....這大頭戲一般都放在後面的，這最後一刀，恐怕得是高難度了！
蔣中虎在後面吆喝了句，「小子...這最後一刀。可是關鍵了，說容易容易，說難也難，這到穴位頓刀，可是有講究的，這下偏了刀不行，這下刀過了線也不行，這到穴停位，你可給我穩住了！「
蔣老頭兒話音一頓，我手裡的刀子也給穩住了，緊跟著，蔣中虎一手按著我後腰，一聲念叨，「下刀..任脈穴，直走朝上，中極穴.....」
感覺著後腰上邊兩指輕按著，我一刀跟著上去，這一刀劃過去的極慢，一直到了劃了兩寸多，蔣中虎話音又起，「直走氣海...頓刀巨闕！」
這一刀緊跟著劃下去，刀鋒上位三寸，一絲輕音恍惚了一瞬，我皺了下眉頭，耳朵裡還真像聽到了點兒什麼。
這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蔣中虎一手順著我的脊樑骨，已經朝上順了過去，「中庭穴，玉堂穴，華蓋穴，三穴三頓刀！」
按著我背後的穴位，我一刀輕劃下去，這劃過人皮，一瞬間，我恍惚竟聽到了一絲絲女人輕聲的呻吟聲兒，這一聲輕吟，勾的我顫巍巍的一個激靈！
聲音，還真有那麼一絲聲音！
「有動靜兒...」我忍不住說了句
「是那一縷魂...剛才就是她自己跑出去的！」蔣中虎忽然來了句，這一句話我就更懵了，當下應了句，「人皮...人皮居然還能自己跑出去了！」
「這女人皮....是我三天前開始塑的，不過，附了那女人的一律陰魂進去了，當時匆忙也就沒再動手，昨晚開始動手，我這一天一夜剛塑完了人皮，卻沒想到....這人皮裡面的一縷魂出了古怪，他娘的...居然還想逃走！」蔣中虎一句話，按著我後脖頸子的穴位吆喝了句，「一律陰魂，不成氣候，別管他了....趕緊著干你手裡的活兒？」
我一刀頓在了玉堂穴，這蔣老頭兒一句話，我第三下頓過去，切到了華蓋穴處！
「頭顱的一刀順過去，最是關鍵，這一刀...要快、要穩，一刀貫到天靈蓋兒，這頓刀切不可多一絲，偏一毫，你可給我穩住了！」
蔣中虎一手按著我的後頸，手指頭順著我的後腦勺兒，一道蔓延到了天靈蓋兒，手指一頓，我感受著他延著遊走的脈絡，一手順開那絲絲縷縷的頭髮，一刀上挑，這一下來的極快，順著後腦勺兒一刀朝上，猛地一頓刀，頓刀了天靈蓋兒！
這頓刀一瞬，蔣老頭兒輕聲笑了下，一句叨念，「嘿嘿...正好，正好，不偏不倚，這一刀頓的極好，起手收刀吧！」
這一句話，我恍然吐了一口濁氣，這剝皮的工夫弄完了，我緊繃著的一根兒弦猛地也就鬆了下，可這一手起刀的瞬間，頭顱兩邊兒的人皮正好是起刀被掀開了一半，這一道口子露出來，我一眼瞅過去，那後腦勺絲絲縷縷的的頭髮下，恍惚綠的兩道眼神兒...一眨眼，猛朝著人皮外衝了出來。女以有劃。
這一瞬來的猝不及防，我幾乎都沒反應過來，這一道綠光兒已經朝我這雙眼珠子猛奔了過來。
「不好，」蔣中虎極快感覺出了不對勁兒，一手往外拉我的胳膊，另一隻手猛朝那道綠光抓了去，可這一手抓過來終究還是慢了一分，一個恍惚，那一道眼神兒已經奔到了眼前，我猛地一仰腦袋朝外偏了半寸，僅僅一瞬，那道眼神兒一直湊到我眼皮子底下。
忽然，我身子一顫，冰冷冷的一股寒勁兒渾身擴散，一股子冷勁兒猛躥到了腦門子上，，那道綠光湊過來一瞬，光影兒一顫，猛地又給竄回了人皮裡頭。
蔣中虎一手正拽著我這胳膊，騰地一下猛躥出了老遠，當即一聲吆喝，「小子..你身上..你身上那是啥東西？」
這一股子寒勁一散，瞬間的驚慌夾著冰冷，被他這一聲吆喝，我也是猛打了個哆嗦退了兩步，當下一手摀住了胸口的竹筒，小花旦兒...小花旦兒有動靜兒了，小花旦兒又有動靜兒了！
蔣中虎瞪眼瞅著我愣了半晌，我一手捂著胸口，一口氣兒直接吊到了嗓子眼兒，他....他一定是看出了古怪。我沒敢吭聲，他也沒接著問，不過那股子眼色裡頭兒，說不出的詭異驚悚的表情，說句實在的....那就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這大眼瞪小眼兒的愣了好幾分鐘，蔣中虎緩緩收起了臉色，硬生生壓下去了那到嘴邊兒的話，一吐氣兒，「算了，趕緊著...時候不早了，動手換皮吧！」
見他吐了那口氣兒，我也緩緩洩了吊著的那口氣兒，不過一換氣兒，胃裡那股翻滾的噁心勁兒猛地竄了上來，蔣中虎手疾眼快，一手抵到了胸口，這一手按下去的瞬間，我感覺著...那隻手不經意的觸動了竹筒一下，課這一瞬間蔣中虎動作表情....沒顯出絲毫異樣，四隻手指頭猛地一頓，一手把那股子勁頭兒壓了下去。
「那..那人皮裡頭....」這一口噁心勁頭兒壓下去，我張嘴問了句那人皮裡的東西。
「那魂應該是多了幾分靈智，應該是有啥不甘的心願未了，剛才換了你的氣兒....恐怕是想要入你的身子跟你走呢！」蔣中虎頓了下腦袋，輕聲念叨了句，「那姑娘...死的恐怕蹊蹺啊！」
「沒啥大事兒，別大驚小怪的了，趕緊著....還有一個時辰天亮了，弄不完，這人皮就廢了！」蔣中虎當下吭了句。
「這魂兒靈智偏多了幾分，換皮縫屍的時候...她可能會鬧點事兒，你可給我穩住膽子，別給我洩了氣兒！」蔣中虎一聲令下，我雙手攬起那張人皮，這一起身，那人皮裡頭兒，一絲絲帶著顫音兒的嘶啞呻吟。
我沒敢多想，一手攬著人皮到了那具焦屍前面，蔣中虎給我使了個眼色，「從下到上，先下肢，再雙手，身軀其次，頭顱最後！」
我撫著那張人皮，一手按著腳踝出的人皮，那人皮摸起來光光膩膩，手感倒是極其的逼真，套在了那具焦屍的腳上，不鬆不緊，這量身定做的的人皮，剛好套在了那下肢上頭兒。
兩隻腳挨個的裝了進去，緊接著又是雙手，人皮手指頭套在焦屍上，摸著人皮，倒是多了幾分滑膩的手感，玉指纖纖，雙手已然是變了樣兒，可就在我裝殮左臂的時候，那人皮裡頭咿呀的一聲嘶啞顫抖聲兒，這猛地一下，我手一哆嗦，那小臂上猛地搓起來一絲偏皺。
我當下停住了手，蔣中虎猛地瞪了我一眼，「你小子...哎，先別管這個，裝人皮，時間可是不多了！」
這兩手兩腳一進去，身子倒是容易多了，隨著身軀脈絡，我一點點的把身子裝進了人皮裡，雙手順著膝蓋朝上，一點點的撫平了微隆起的人皮，大腿，小腹，以至雙峰頸部，幾下的工夫，身軀裝殮完畢。
蔣中虎趕緊提醒了我一句，「這女人頭裝殮最為繁瑣，千萬別順進去頭髮了，還有...小心那魂的異動！」
我點了下頭兒，一手抵著那人皮下顎，輕巧巧的把那人頭望人皮裡嵌進去幾分，這女人生前一頭長髮及腰，這裝殮頭顱也確實是個不小的麻煩。
翹起那頭顱，我梳理好人皮上的頭髮，分列兩側，折騰了不下十分鐘，這一手正要裝殮腦袋，手指扯著人皮，那一縷光兒順到我左手上，這猛地一瞬，蔣中虎一伸手就要抓過去，可這光一抹，一到手腕兒處，猛地又給縮了回去！
「你...你手上...！」蔣中虎半句話一出口，猛地又給頓住了，我愣了一下，蔣中虎當下一句，「別的咱先不論，趕緊著...動手換皮縫屍！」
我一點頭兒，趕緊著把那血肉朦朧的頭顱裝了進去，裝進去的一瞬，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啞呻吟顫了一下，一瞬....那聲音徹底歸於了沉寂！
整張人皮裝殮完畢，一副**裸的玉體橫陳，香艷艷場面，一副人皮光嫩如真，白白嫩嫩，若真是個活生生的人，這絕對是一場不可多得的活色盛宴，可我瞅著眼前...瞅著.個這被我親手裝殮的人皮美女，我竟然...竟然除了噁心，還有那麼一絲絲不得不承認的恐懼，噁心被硬生生壓下去了三次，那股恐懼...自始至終被我壓在了心底，縫屍只差一步，我感覺著....我這精神承受，幾乎是到了極限！
第七十五章我還怕什麼
可蔣中虎絲毫沒給我喘息的時間，時間緊迫，他一折袖子，袖口挽出了一縷褶子印兒。「縫屍縫單線，小子....給老子看好了，一遍....就一遍，時間可是不多了！」
蔣中虎拿起根兒極細小的縫針，一絲若隱若現，極細微的絲線繫在上面，「看好了...人皮縫的內針線，沾皮不過指縫寬，這下針的位置，角度，力度，穿針引線的方位，都得是極為精準。小子...你可給我看仔細了！」
兩折袖褶子，就跟兩縫人皮一個樣兒，下針極輕，極淺，勾著一丁點的兒衣襟，四根手指頭兩兩呼應，下針縫紉快的驚人。女以宏才。
這三兩下一遍兒示範，我瞪眼一瞅蔣老頭兒，當下就搖了下腦袋，蔣老頭兒一瞪眼，沒等他吭聲兒，我趕緊著接了句，「一遍，再來一遍....最後一遍！」
一句話。蔣中虎眉頭一皺，沒吭聲當即就下針引線，我瞪大了眼珠子，死瞅著那一抹縫針兒，穿針引線的極快，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我又瞪眼一瞅蔣中虎，沒等我說話，那小老頭兒來了句，「小子.....別說下一遍了，時間可是不多了！」
一句話，我沒吭聲，瞇眼愣住了。腦子裡回想著他下手的動作。準度，方位，力道，動作極快，方位極準.....
一瞬。我恍然醒過了神兒，一手抹過那根兒極小的縫針，一條肉色細線足足有幾米長，點頭問了句，「您說....這第一針該從哪兒下！」
「腰間下針，就在這！」蔣老頭兒一手指在女屍腰間，我咬了咬牙，兩手指頭捏著那根兒極小的縫針，顫巍巍的插了上去。
著手輕微偏薄，一針戳下去，我一手打著哆嗦，人皮滑膩偏軟，縫內針難度還是極高，這三兩針扎上去，那種針尖插入人皮的觸感，竟讓我感覺如芒在背般的刺痛，這幾針下去，我手心已經是汗津津的冷汗！
「下針要穩，到頭兒取針打死結！」蔣老頭兒跟了一句。
我輕點了下頭兒，順著腰間朝下，先縫下身，順著人皮肉縫脈絡朝下，一直縫到了右腳踝，又從兩腿分折出續線，亦步亦趨，一點點兒逢到了左腳踝，兩腿完畢，這已經是過了將近半個時辰。
我不敢再耽誤分毫，順著腰間又蔓延到了雙臂，縫針不快，但好歹還算穩妥，一直到了四肢縫完了，餘下一條主線，這才是那關鍵的一步。
腰間一下針，蔣老頭兒就提醒了一句，「還有三刻鐘，你小子可得抓緊了！」
三刻鐘，四十五分鐘，我一咬牙，趕緊著下針引線，內針縫後背倒是極快，沒幾下就到了脖頸子上，可這一到了脖子上，瞅著這一頭披肩長髮，我愣住了。
「趕緊著...不足半刻中了，記著別順進了頭髮，這後腦...可是縫屍最關鍵的一步！」蔣中虎應聲一句。
髮根層層密密，我這得抽絲剝繭的理順了才能下針，順著髮根脈絡，一些縫隙到了天靈蓋兒，輕巧巧的一針下去，到了這....這最後的一步，我整條胳膊都有幾分麻木了，汗津津的冷汗順著下巴流了下去，噁心，壓在了胃裡，恐懼，壓在了心裡，猛懸著一顆心，這最後一步....生死攸關！
一針、兩針...七針落罷，僅剩下天靈蓋不足寸餘的縫隙，我咬著牙，一針下落，死死地絕上了那個縫口，餘下一截三寸線，一挽死結！
一針落罷.....我直挺挺的愣在了那。
「完了？」
「完了！」
我點了點腦袋，朝蔣中虎撇了撇嘴。
「我..我...我能..！」我一口氣兒壓著胃裡翻江倒海的那股噁心勁兒，強忍著說了一句。
「走吧...要吐，去外頭吐去！」蔣中虎一撇眉頭言語了句。
我一扭頭，抬腿朝著外面邁了去，可是三步落下，蔣中虎忽然喊了句，「等會兒...女屍左臂皺了皮，你..你小子得給我留下點兒！」
一言落罷，忽然一隻手猛拽住了我左臂，著手一頓，我本能的掙扎了一下，可我這一掙扎，那一手猛地捏緊了我，我這小胳膊細腿兒，終究是折騰不過這老東西，左胳膊捏的一疼，那蔣老頭兒一把扯開我的袖子，可就在摸到我手腕兒一瞬....
「啊..這...」，一嗓子吆喝，那老東西忽然一側身子，猛地退到了兩米開外。
他愣住了，我也給愣住了。
那一臉驚疑詭異，見鬼般的表情瞅著我左手腕，又直勾勾的盯住上了我，那一抹眼神，瞅的我背脊冷颼颼的發涼，這恍然一下，竟是一股子難以名狀的心驚膽戰。
一晃神，我當下醒悟了，左手腕兒趕緊著避到了背後，小蛇，是因為小蛇，這老東西...是因為小蛇，那眼神...是忌諱！
那直勾勾的眼神盯著我，盯得我心裡發毛，一股子說不出的惶恐驚懼，他這眼神....可是不對勁兒啊！
隔著不過三米，倆人木頭樁子似的愣著，不過三秒，那股沉悶壓抑的感覺，還真讓我喘不過氣兒了，我壓得住心裡頭那股子惶恐，可我壓不住胃裡那翻江倒海的噁心勁兒，強憋了一口氣兒，「前輩...您，您還要....」
「走..走吧...出去吧！」蔣老頭兒臉上...恍然多了莫名幾分異色，這一句話，我本該是鬆一口氣兒的，可瞅著那一張臉色，我一個心...居然猛地懸了起來！
這一瞬，我差點兒就壓不住胃了，一點頭，沒二話，當下是撒腿朝著外面跑了去。
一出門，翟老頭兒臉色一驚，「小子...你..你沒事吧！」
我一搖腦袋，對著個牆角兒猛地探出了脖子，哇的一口，這被強行逼下去三次的噁心勁兒....一張嘴就給吐了出去！
哇哇一口吐下去，我就不說啥膽汁兒了，我感覺著....差點兒連五臟六腑都給一塊兒吐了出去，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我不知道到底吐了多久，只感覺渾身上下都提不起一點兒力氣了，但我的腦子...還是清醒得很，那具黑焦焦的女屍...那張人皮，就跟個電影兒似的一次次回放著，驚慌，恐懼，噁心，令人作嘔，一團亂麻似的繁雜情緒，在我腦子裡千纏百繞了一片.....
吐完了，吐得沒力氣了，吐得整個人扶著牆....一灘爛泥！
我回想著，一幕幕...血腥、殘忍、恐懼....鬼，見鬼，夢裡的鬼，一股瘋狂念頭刺激了腦子裡的興奮點兒....一隻手忽然攙起了我，我一抬頭，居然笑了！
「見鬼....哈哈，我..我..我不怕了，我..我親手..刮人皮..剝人皮，我..還縫過人皮，鬼..嘿嘿嘿..哈哈，翟老頭兒，人皮...人皮我都親手剝了，我...我還怕什麼！」
「你..你說啥，刮皮縫屍...你..」翟老頭兒當下瞪圓了眼，「你..剝皮縫屍..你成功了？」
我撇嘴一抹詭異的笑，背後忽然一陣沉悶嘶啞的回應，「對...他成功了！」
砰地一聲...我後脖子忽然一疼，腦子嗡的一下就沒了知覺！
.....
空蕩蕩的屋子，我親手剝皮縫屍那間屋子。
我站在正中，而我眼前...有一個人，一個女人！
一頭及腰長髮，柳眉彎彎，俏臉盈盈，一雙似水如月的眸子春波湧動，櫻桃小嘴兒一翹，兩抹酒窩兒，一勾禍國殃民的笑...勾的我心頭兒一顫。
最關鍵的是....她玉體橫陳，活脫脫的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你..你過來啊！」如水綿綿，一股酥麻勁兒，這小聲調兒一起，一股媚到了骨子裡的腔調兒。
我愣在那，那股軟綿綿的腔調兒，勾的我心頭兒軟綿綿的癢，我沒動...真的沒動，可是一雙腿，居然完全不受控制的邁了出去！
第七十六章殺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