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這一句話，我瞇著眼縫愣了兩秒，撇嘴問了句，「老太太您敢在這百鬼夜行路上劫鬼，亂了鬼魂，驚了鬼差，還一句話掉了槍頭，把我這愣頭小子當了回槍使，逼得我殺了鬼差，就憑這，您老更是能耐的很啊！」
「嘿嘿小伙子，你還記仇了，不過剛我即便我不說那句話，驚了那兩個勾魂小鬼，只要注意到你，你小子還不是一樣被纏上嗎？」瘋老婆子一笑。
「正好你小子應該也看出點兒啥吧，哼哼百鬼夜行鬼差，哼，你小子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冒牌的白無常，已經被你散了魂魄，那黑無常也沒跑了現在，就這我手裡！」
瘋老婆子一扯背後的黑布袋子，鼓囊囊的，子冷聲一笑，「哼你小子也別裝傻了，你小子敢宰了那無常鬼，恐怕你也看出這裡面的蹊蹺了吧！」
瘋老婆子點頭笑著，拖著那黑布袋子朝我一步步走了過來，「嘿嘿，什麼百鬼夜行路，什麼黑白無常，哼假的，都是假的！」
「三十三年了這群遊魂勾命的小鬼，已經在這招搖撞騙三十三年了！」瘋老婆子搖搖頭，「他們的確不是什麼人，但是也不是啥陰司正神，更不是帶出來的遊行百鬼，孤魂野鬼哼，就是一群任命使喚的孤魂野鬼！」
我恍然愣了一瞬，聽這瘋老婆子一說，她恐怕是知道不少的底細吧，看那畫影圖形的畫像，我估計九成九跟邪十三脫不了干係，聽她這一句話，這群孤魂野鬼在這招搖撞騙三十三年，這這三十三年內，難道就沒人察覺得到，或者說這邪十三的背景，怕是已經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這三十三年，居然瞞天過海到了這種地步！
這事兒我心裡零零散散曉得三五分，經這瘋老婆子一說，星星點點的連成線，這一連串兒似的鬼事也就理出了頭緒。
瘋老婆子朝前走著，很慢，看樣子步履維艱，幾步路都是很吃力的樣子，離著三五米開外，那瘋老婆子陰慘慘的一笑，皺巴巴慘淡的老臉露著幾分猙獰。
「老太太這百鬼夜行路，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十三年難道就沒人發覺這其中的古怪嗎？」我仰頭一問，瘋老婆子咧嘴笑著，黑黃的牙茬子一露，這黑巷子裡一瞅，不人不鬼，瞅著還真有點兒滲人！
「百鬼夜行路哼，騙局，這就是個騙局」瘋老婆子冷哼一聲，「什麼百鬼夜行路，三年路一開，說白了這就是惡鬼借道，順路勾魂，一路壓走這孤魂野鬼，無主幽魂說來，也沒人知道到底是壓去了哪！」
「知道的人有，三十三年來，能看出這其中破綻的絕對不少，但能透出風聲去的，不多即便是有，這鎮上的人不信，外面的人哼哼，又何必管呢，到如今三十三年，這時間久了，假的也就成真了！」
第一百零九章百鬼夜行路
feeeee瘋老婆子慘聲一笑，皺巴巴的臉色多了幾分悲愴之意，「哼哼一群糊塗蛋，一群頑固不化的東西。三十三年不知道有多少條過路人命身死親長家宅幽魂被這順路勾魂的小鬼給拘了去，哼這惡鬼借道那不光借的是路，更是人命鬼魂啊！」
這說話的工夫，那瘋老婆子已經到了我身前不足三米，背脊佝僂，半俯著身子，也就一米二三的個頭，皺巴巴的臉上帶著幾分陰慘苦笑，眼看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冥神盯了她幾秒，問了句，「老太太那您救的鬼魂是！」
「嘿嘿那是那是我孫子，我沒了六年的孫子！」瘋老婆子搖頭苦笑，「六年前就是這清明夜裡，我孫子被勾了魂的。也就是六年前我才發覺了這百鬼夜行路的蹊蹺！」
「當初我也曾和鎮子上的人說過，說這惡鬼借道，順路勾魂，也想讓大家憑著眾人力氣，救了人也救鬼，平了這百鬼夜行路。可是哼哼，沒人信，沒一個人信我也就因為這，我這孤老婆子被轟到了長坪橋。哼一群糊塗蛋，頑固不化，被勾走了也是活該，活該！」
「三年前沒一人幫我，哼你們不救我自己救，嘿嘿嘿現在，我自己不是照樣救了嗎！」瘋老婆子從懷裡又摸出個黑布袋子，眼看著皺巴巴的老臉上一臉的珍視快慰，半晌，瘋老婆子略帶著幾分無奈，搖搖頭扭過了身子！
「哎。如今救回了魂魄又能咋樣，人沒了已經全沒了。這輩子的祖孫緣分盡了盡了，小寶啊等奶奶找人，送你投胎下輩子。記得來看看奶奶，嘿嘿來看看奶奶啊！」
那瘋老婆子扭身朝前走著，走了幾步，忽然扭身望了我一眼，「嘿嘿人，有人了」
「小伙子看你還有幾分本事，這超度鬼魂，投胎輪迴的事兒你能辦不！」
我愣了半秒，微微點了下腦袋，「應該應該能辦，只是只是不知道，你孫子有沒有啥未了心願，人途了了心願，才能安心輪迴！」
瘋老婆子聽著愣了下，笑著點了點頭，「有應該是有，我覺得除了我這老婆子，他也就那點牽掛了，走跟我走吧！」
瘋老婆子對我點頭笑了笑，扭身佝僂著背往前走，朝前走了三家，一所破爛爛的小房子停住了腳，兩扇破門上掛著個大銅鎖，大半個房子都破爛爛的不成樣子了，怕是有些年頭沒人住了，也就這門前，沒擺著拜祭供桌，焚香燒紙。
瘋老婆子伸手摸出把鑰匙，卡嚓一聲開了銅鎖，扭頭望了我一眼，」走吧走吧，這就是我六年前的家！「
「你家這」我聽得一愣。
「哼哼不在這，還遇不上那百鬼夜行，還拘不走我孫子的命呢！」瘋老婆子歎了口氣，吱扭扭的開了門。
我跟著瘋老婆子進了子，子裡破破爛爛，家居擺設一點沒有，空蕩蕩的四面圍牆，家徒四壁也就說的這吧！
瘋老婆子一直朝前走著，到了個牆角俯身蹲在那，咬牙吃力的掀起一塊兒地磚，一塊兒紅手絹鮮紅如血的紅手絹，瘋老婆子兩手捧在手裡，皺巴巴臉色不經意多了幾絲微笑。
「小寶小寶，來來吃糖葫蘆了！」瘋老婆子一手解開那黑布袋子，一抹綠幽幽的人影若隱若現，幾秒鐘變得凝實，一個三五歲大小的小男娃子！
瘋老婆子捧著紅手絹緩緩遞給小寶，一手掀開紅手絹，那裡面包著的竟是幾個黑糊糊干蔫到扁的山楂粒子，糖葫蘆這就是那瘋老婆子說的糖葫蘆！
男娃子愣在那，一臉茫然，兩眼珠子無神，呆滯滯的望著前面，瘋老婆子有幾分意外，一手捧著糖葫蘆遞到男娃子面前，「小寶你你吃啊，你的糖葫蘆，你怎麼你怎麼不吃，你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了你好歹應奶奶一句啊！」
瘋老婆子捧著手絹，兩手顫巍巍哆嗦著，臉上皮包骨的皮肉微微抽動了兩下，那渾濁的眼珠子裡霧濛濛的結了一片淚花。
我瞅著心裡泛了幾分酸意，湊過去一步，」老太太小寶，他可能是被封了靈智，可能可能他現在記不得您了！「
「記記不得記不得我了！」瘋老婆子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眼珠子呆傻傻的瞅著我，兩抹淚花兒就在眼圈裡打轉兒！
望著這老婆子我心裡冷不丁的一股子酸楚，泛酸的一股子勁頭兒衝著眼眶，這感覺說不出的不舒服！巨貞上才。
「老太太您別著急，封了靈智也是能解的，要不要不我」
瘋老婆子沒說話，一臉木然的瞅著我，我不知道她願意還是不願意，一臉呆滯木訥，眼神微動，又像是在猶豫著什麼，怪異說不出的怪異！
半晌瘋老婆子恍然搖了搖腦袋，「算了算了，記不得我更好，無牽無掛，省的牽掛我這老婆子走的不安心！」
瘋老婆子說著，緩緩低下了腦袋，我看不清她臉色，但我感受的到那股濃的化不開的失望與憧憬，她應該很希望小寶清醒意識，很希望能親口叫她一聲奶奶，但她終究放棄了！
「走吧無牽無掛的走吧，下輩子要投個好人家，好好活著好好活著！」瘋老婆子點頭說著，嘴角微微翹了半分，但眼眶裡卻淅瀝瀝的流了淚！
此時此景我眼睜睜的看，心裡頭泛著苦楚的酸意，一股腦湧到了鼻頭兒，鼻子發酸，眼睛發酸，看著她我就看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父母，爺奶，酸楚苦澀，不得不說，我被她感染了！
她一句話，我點頭應了聲，「好好，現在，我給他超度送他輪迴！」
十字路，黃泉口，十字路上百鬼夜行早就散了去，只剩下一層漫步紙灰，我摸了兩張皺巴巴的黃紙，一張引魂符印在小寶胸前，生辰八字印在身後，瘋老婆子十字路口一把冥紙開路，夜風重重火光裊裊，一路朝西一抹幽綠的鬼影子緩緩西行
「奶奶，以後多保重！「
西方一處，忽然一聲稚嫩嫩的童音迴盪，我恍惚愣了一下，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幻覺，一瞬那瘋老婆子猛地顫抖了一下，嘴角抽動，兩行老淚一溜煙流到了嘴角，但她卻是笑了。
「保重保重！」瘋老婆子緩緩吐了幾個字，望著西房，夜色蒼茫處，一片鬼影漸漸淡去
一張引魂符，三炷送魂香，五道雜談之內引魂送鬼，超度輪迴之術，多很多，輪迴投胎黃泉路，我幫得了別人但我卻幫不了自己，哪條哪道才是小花旦兒的輪迴路
一直老遠老遠老遠，瘋老婆子愣在十字路口，面色茫然，對就是茫然，一種不能言盡的茫然。
第一百一十章電話
沉寂壓抑抑的沉寂，那股尷尬的氣氛壓得我心裡沉甸甸的，我猛吐了口氣，想說句話打破這寂沉寂的壓抑。。「老太太您，您今年貴庚！」
「貴庚嘿嘿，我今年應該，應該是五十三了吧！」瘋老婆子一句回應，我當下真愣住了，五十三五十三的年紀，居然有這般的滄桑老邁，看她這架勢怕是九十三都不為過！
瘋老婆子抬起腦袋，嘴上依舊勾著那絲絲笑，「想不到吧，哼哼想不到五十三的年紀，會有我這般的模樣吧！」
我點了點頭，我不想搪塞她，更沒必要騙她「想不到。確實是想不到n」
「嘿嘿沒這副模樣，這副老骨頭架子我也沒法子救我孫子！」瘋老婆子從腰間解開了三個黑布袋子，又從懷裡摸出個白布手絹，抬手遞給了我。
「謝謝你了，謝你送我孫子投胎了，我孫子走了，這些東西我留著也沒用了，拿去吧拿去吧！」瘋老婆子伸著手，我愣了兩秒。也沒囉嗦啥，一手接過黑布袋子和白手絹。
她孫子走了，她也算沒了牽掛，與其讓這東西跟她入了墳，還不如讓它流傳下來發揮點兒餘熱！
我承認這算是幾分私心，但這確實是沒錯！
瘋老婆子笑了笑，「好好留著吧這東西，是個不知名姓的高人送我的，黑布袋子抓鬼，出其不意還是有幾分用處的，還有那手絹裡面有方子。還有兩個剩下的藥丸了，吃了那玩意一個時辰內。遮陰氣，鎖陽氣，人鬼皆是尋不見你。但記住了若不想廢了身子，半年之內，最多一粒，那東西壞身子吃多了，可就成了我這副德行了！」
這瘋老婆子一席話，我拱手俯身鞠了個躬，收了人家的東西，受了人家的指教，這一個鞠躬那是少不得的。
「前輩多謝前輩指教了！」一記鞠躬，那瘋老婆子搖頭笑了，「前輩我算得了什麼前輩啊，我就是個孤寡老婆子，要不是為了我孫子嘿嘿，我也入不了這兩分門道！」
「百鬼夜行路哎，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兒啊！」瘋老婆子緩緩直起了身子坐在地上，聽她這一句，我應了聲，「快了快了老太太您放心，這百鬼夜行路應該快到頭了！」
「到頭兒？」瘋老婆子搖頭笑了笑，「三十三年了，嘿嘿這路，已經走了三十三年了，根深蒂固在這，可是紮了根了，想要拔了這個根兒那可不是一人一力能辦的了的啊！」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一人一力，哼哼，我也沒那本事兒，不過總有人有法子的，放心這路，要到頭了！」巨貞序弟。
「到頭兒了到頭兒了！」瘋老婆子淒聲笑了笑，低頭點了點腦袋，「那我替這一方百姓，先謝過了！」
「不用謝我這事兒，我怕是攙不上多少手腳，這事兒」我一句話含在嘴裡未吐盡，那瘋老婆子低著腦袋坐在那，毫無反應我呆呆愣了幾秒，「老太老太太你」
無聲無息老婆子終究沒有在回應一聲，我伸手在她鼻息上探了一瞬，冰冷沉寂，她走了無牽無掛，了無心願她安心的走了！
我兩手抱起這具身軀，渾身孱瘦就剩一把的皮包骨頭，抱著一把枯骨，我扭身進了那間老舊房子，老太屍體放在一側，一邊掀開方圓兩三米的石封地板，外人家門口順了一把鐵鍬，一窪土坑一口孤墳，人死為大，入土為安，一堆矮小的墳堆子立在子中央，落葉歸根人死了，還是回家吧！
等打點好了這老太太，天色已經偏了四更，我扭身出了子，一把大銅鎖鎖了房門。人沒了也就別讓人來打攪你的安寧了。
扭頭望了一眼老舊房子，心頭悵然一笑，好像又想到了點兒什麼說來，這老太太到死都還算計我一把，這話裡話外一句話，恐怕就為了等我一句話，等我一手攤上這百鬼夜行路的事兒
說來，這老婆子心底不壞，當初在石板橋上，這老太太還算好心提醒了我一句，別走著百鬼夜行路。千不該萬不該的怨這鎮子人，但最後一句套我的話兒，歸根結底，還是為這鎮子多了一份惦記！
巷子裡來回一望，空寂寂靜的滲人，我一手戴上人皮面具，手裡拎著三個黑布袋子，三口袋子之一，還有個冒牌無常鬼，我一手拎著三個口袋朝前走著，一直過了兩條街老遠的望著火車站，我找個了無人寂靜的角落，三五張黃紙結了個鎖魂陣，一手解開了黑布袋子。
黑影一晃冒牌無常鬼閃身子露出腦袋，我一甩打鬼鞭迎在他脖子上，「冒牌無常鬼哼哼，膽子倒是不小啊，敢扮陰司無常，就不怕順道來了真的，一巴掌散了你的魂！」
那無常小鬼倉皇退著身子，萎縮在牆角上，他可能一分忌諱我，但對著脖子上打鬼鞭，卻是九成九的忌憚！
一嗓子吼出去，那無常小鬼又往裡縮了三分，早就沒了剛才殺氣赫赫，威風八面的架勢，我一手拎著他脖子，「小鬼不想死就說實話，這百鬼夜行路是不是邪十三搞的鬼！」
無常小鬼縮在牆角一聲不吭，半秒一瞬，我一甩打鬼鞭，一手勒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沒說話但這一手打鬼鞭已經說明了意思。
那小鬼微微搖了搖腦袋，像是妥協了一般，點頭伸了伸脖子，我本以為他要說話，可這湊過去一瞬，黑影一動那無常小鬼忽然一頭朝我撲了過來，手疾眼快我當下一甩手，啪的一聲鞭子響，一抹纖如髮絲的打鬼鞭揮手沒進了他脖子裡。
一瞬那小鬼沒了動靜！
我歎了口氣，一手收回了打鬼鞭，悄然恍然一瞬，那道黑色鬼魄虛影悄然散了去，一瞬灰飛煙滅！
本來一手線索，如今也斷了去，不過沒想到這兩無常鬼居然都拼的魂飛魄散，也不留後路，這怕是邪十三動了什麼手段吧！
一聲歎息，我收拾了三個黑布袋子，這東西不大，材質又是極其輕薄，稍微一卷就塞進了懷裡。扭身奔到了火車站，這時候天色漸明，距離平遙的火車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四下轉了一圈，找了個電話亭那兩老頭兒，我也該問候一句了。
其實，那倆老頭我是一直惦記著，可如今那邪十三一直虎視眈眈的瞄著我，蔣翟倆老頭兒的地方，怕更是少不了眼線，現在奔過去，那無疑是自投羅網或許，那更是給倆老頭兒找了麻煩。
一撥電話，我撥到了殯儀館，愣了三五秒，電話一頭便有了回應！
「他娘的大半夜裡吵吵啥啊，這生意殯儀館不接，您另尋高明吧！」電話一頭嘶啞啁哳一聲回應，看意思當下就要掛了電話，我趕緊著出聲應了句，「蔣老頭兒你等等，是我是我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兩句話
¯¯¯¯¯「你你是！」
「九斤陳九斤啊！」
「九斤你你沒死，你你現在怎麼樣！」蔣老頭兒一聽是我，當下扯嗓子吼了兩句。
「我沒事我現在很好，你怎麼樣。你的傷還有翟三爺，翟三爺他傷勢如何！」我這話音未落，電話那頭當下就變了音，「九斤是你，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你現在怎麼樣！」
一聽這聲兒，我一顆心猛地落回了肚子，翟老頭兒是翟老頭兒。
「翟三爺你放心，我沒事現在我在」我一句話還未說盡，翟老頭兒忽然接了話，「行啦在哪就別說了，摸不準哪有個隔牆的耳朵，我知道你小子沒事就行了！」
翟老頭兒一說，我心裡不由一陣恍然。到底是老江湖，老狐狸這縝密心思到底不是我這生伢子菜比得了的。巨縱尤扛。
我點頭點了一聲，「翟三爺你怎麼樣，你身上的傷」
「放心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還散不了，至於那老東西你就更放心，三寸丁的命閻王都不敢收！」電話一頭，翟老頭兒笑著來了句。
「嘿嘿沒事沒事，這點兒小傷咳咳咳」一句話未說完，翟老頭兒猛地咳嗽了兩下。當下，蔣中虎接過了電話，「那老東西喝水喝嗆了，沒事沒事你小子就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小子現在可是個棘手貨，不少人可都瞄準了你！」
一句卑略的謊話，說的心裡酸澀了幾分，喝水喝嗆了恐怕也只有蔣老頭兒能說出這種蹩腳理由，索性我也就不揭穿他了。至於我現在的處境不用蔣老頭兒說，我自己也是清楚的很。
「沒事沒事就好。好好調養身子，等我避開了這段風頭我再去看你們兩個老傢伙！」我輕笑著說了句。不過一聽我這話，蔣中虎當下回了句，「別介別介告訴你。你小子千萬別回來，老子這殯儀館外面，四五個月以來都是槍手眼線，你要一回來，我這幾天清淨日子，就又沒得過了！」
聽他這一說，我也給樂了，「行行您老好好過您的清淨日子，我就不回去給您惹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