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牛棚村東依山,西傍水,說來依著山明水秀,尋一處死人陰宅絕對不難,可想不到
一晃,我驚得三分醒悟,水秀倒是有但山明其實已經絕了,牛棚山應該說已經毀了!
三陰絕龍陣,出了名兒的陰邪死陣,連一方龍相都能絕了,更何況一座山,一個村落!
一場大雨,三陰絕龍陣露出,影響了整個山勢,山勢風水陣局變軌,啁哳猙獰直接成了一方荒山死地!
或許,這半年之期,三陰絕龍陣只是改變一方山勢,影響一方村落,但保不準何時,陣法直接就能禍及到村子裡,此陣不除絕對大患!
話扯得有點兒遠了,回頭說,在這牛棚村找風水穴已經無望了!
索性,這牛棚村沒了風水,旁邊村落倒是沒有禍及,我隨他西行了十五里,尋了人家半畝桃林,六子直接買了半畝地,我與他一家三口超度了一番,好歹把這三人葬了!'大紅棺材鋪'
第二百三五十五章買符篆
一番忙活,等回了村子已經是天色漆黑,好歹是開客棧的,六子一人張羅飯菜倒也綽綽有餘。我本要幫把手,可六子說啥不讓,說這頓飯是他必須得做的!
一席飯菜做的豐盛,有酒有肉,桌上一擺,酒倒上三杯,六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一下可把我是驚呆了!
「六子哥,你你這是幹啥?」我上前扶六子,六子端起杯酒,掙扎了兩下把我掙開,「我我要拜你為師!」
「啥拜師?」一句話,當真是把我說啥了,拜師,拜我為師,這這不是瞎胡鬧嗎?
「六子哥你。你就別逗我了,拜我為師,你可是比我還長幾歲,我這還叫你哥的!」我回了句!
「年長咋了,年長我也能拜你為師,不是有句話說,達者為師,不分長幼,在我面前,你就是那個達者,我就拜你為師了!」
我僵直愣了下,一搖頭,「六子哥。說明白了,為啥你為啥要拜我為師?」
「我我」六子支吾了一句,一口歎氣,「我我想學本事,如果有下回,我不想看著老爹妻兒在死在我面前!」
一句話,我顫巍巍的一個激靈,他這句話又何嘗不是我要說的!
但這條路,卻不是他該走的!
我一口歎氣,「六子哥,算了吧,已經沒下回了,那老東西已死,你大仇已報,你也沒啥牽掛了。有房有店有錢,以後娶房媳婦,生兒育女好好過你的安穩日子吧,跟我學你以後會後悔的!」
「不,我不後悔,人是你替我殺的,仇是你替我報的,以後以後我就跟你了!」六子一句話,我還真有點兒急了,別的不論讓他跟我,那無疑是坑他,跟著我,我自身尚且難保,加上他呵呵,無疑是個笑話!
「六子哥,咱別鬧了。說實話,就我這兩把架勢,也就是個半桶水,拜我為師,我連自己的命都保不安穩,我拿什麼保你?」我皺著三分眉頭,「好好過你的日子,跟我走會害了你的!」
「我我不管,小九,不師父,我就認定你了!」六子一搖頭,「以前,我靠著老爹,但現在,我我已經什麼都沒了,一條爛命,以後不怕啥了,我不想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我就想學點兒本事,讓我以後活得像個人,以後幫幫別人,也幫幫我自己!
聽他說著,我不由笑了,學點兒本事,活得像個人無錯,他爹死了,他卻是活了,有這份心,已然是足矣。但他終究不能跟著我,刀口上添血的日子,以前走過以後也絕不會少,我不能害了他!
一念,我搖頭一笑,「六子哥,此事說小則小,說大則大,可是事關你以後前程命數,不能憑著一時興起,不如這樣,吃完了,你回去斟酌斟酌,我也好好想想,明日你再給我一個答覆,如何?」
六子聽著話兒,微微點了點腦袋,我扶起他來,起身吃飯飯盡情的吃,酒敞開了喝,說實在的這一頓酒,我喝的格外的香,一頓飯吃的融洽,酒足飯飽後,各自回我心裡,卻是早有了打算!
回到裡,床頭一坐,我是禁不住的苦笑,他有錯嗎?沒錯,換成我我也會是他同樣的選擇,但我能幫他,卻不想害他!
賬房櫃檯,我特意順來了一方紙筆,現在也正是用上的時候了!
他想學本事想起他,正如當初的我,學本事兒想要人一樣的活著,累,有的確,即便如今,我一頭躺下去,心裡也是沉甸甸的壓迫感,但我現在絕不後悔,我沒心思後悔,渾渾噩噩的活著與爛泥,又有何區別!
他想學本事,我幫他我盡全力的幫他,走多遠,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陳家古卷,說來陳家手藝,也唯一算是我自己的東西,腦子裡回味一遍,斷章殘頁,陳家古卷其實很多都是靠腦補的,因為從頭到尾,就沒哪兩張是接連一塊兒的,即便咀嚼了半年多,讓我從頭到尾要寫出來,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學本事兒我也只能把自己的留給你,太深奧的不用,簡單一些符篆陣圖,強身健體之術,驅鬼辟邪之法,芸芸不過一分東西不多但僅此,也絕對夠了!
三章薄紙,我盡力於此!
鋪紙開墨,我又細細了一封離別信,不僅如此,我還寫明了牛棚山的三陰絕龍陣,讓他交於平遙城朱齡三父子,有些事兒自然要有人處理的!叉圍叉扛。
天外月色明朗,也正是深更半夜,我收拾好了包裹,啟程趕路,甘肅隴西,我要做的還有很多!
賬房櫃檯路過,我順手摸了一瓶二鍋頭,信封薄紙壓在櫃檯上,出門,遠走相逢是緣,但不是師徒緣,此路就此別過,來日有相逢!
趕著夜路,小涼風嗖嗖刮著,這天氣倒也格外涼爽,我一路奔回了平遙城外,火車站趕夜路走甘肅,我也只能坐火車!
深夜兩點多的末班車,綠皮火車本就極慢,深夜的火車人本就稀少,來回兩站,整個車廂竟然只剩我一個人了,我縮在車廂後面的角落,翻出包裹裡一本黃皮卷,破破爛爛,年月絕對久遠,不過這一頁翻過,還真讓我驚了一跳!
一頁,伏鬼驅魔印五個大字,還當真亮瞎了我這狗眼,老古怪說東西給我塞進來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
我細細一翻,開篇卻是六字,六字即是六綱符圖,六綱又分八位,和其四十八位符圖陣列,其中符圖符篆不盡,大小不一,彼此橫縱交合,符篆連橫,可單行,可列陣,四十八位符圖陣列,自是變化無窮!
我細細翻去,一頁六綱符圖,驅、驚、禁、破、封、滅,符圖陣列,這乍一看去,六副符圖平近相似,但細細一看,其中筆闕縱橫,卻是各有迥異,而且越往後,筆法奧妙懸殊,愈發繁瑣,我所會的伏鬼驅魔印,不過是驅列符圖,而且還沒有口訣驅使,其中威力怕是半分都用不出來!
我翻了幾眼驅字訣,其中陣法口訣倒是極為易懂,合著八卦五行之術,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卦方位大穴,天地水火,雷山風澤,就一個驅字訣,半個時辰記熟了口訣,我又把驅列八印的符篆之列翻了一邊,發現這其中的八篆小符,竟是把完整的伏鬼驅魔印分列展開,說來一紙黃符就能用的方便!
一時看的興起,我縮在角落避著人,摸出毛筆硃砂,按著驅字訣符篆分列而開,幾張黃符紙一勾一抹的劃著,接二連三從兌字到天字,八字符印一溜畫開,正畫的起勁兒,忽然一道人影映了過來,當下,我驚得一把收起符紙,一抬頭皮膚黝黑,板寸頭一漢子正瞅著我!
車廂室內,零散散坐著三個人,這一瞬皆是望向了我!
「筆法剛勁有力,符篆剛陽正氣,兄弟,這符篆不錯!」板寸男子一笑,拱手示意了下,我驚得一愣,沒想到一時畫的興起,竟忽視了來人,一轉念,我拱手念了句,「下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當,只是兄弟這符篆筆法老道,忍不住讚歎一句!」板寸男子一笑,我瞅著笑了笑,「下過獎了,粗淺手藝,不值一提,罷了,罷了!」
一邊說著,我隨手收起符篆筆墨硃砂,這正收著,板寸男子忽然應了句,「兄弟等等,兄弟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如何!」
「商量事兒?」我愣了下,素不相識有什麼可商量的,不過,行走江湖最不能拂了人的面子,無論這事兒應不應,還得聽人家說完了,我撇嘴一笑,「下有事兒不妨直說!」
板寸男子一點頭,坐我旁邊一側,「兄弟,看您這筆法符篆,陽火剛硬之符,我想能不能賣於我兩張,價錢你開,如何?」
「賣於你」我驚得愣了下,買我的符篆,這事兒我心裡可納悶了,符篆本是邙山所傳,漏出去怕也漏了邙山的名兒,隨即,我搖搖頭,「抱歉這位兄弟,若是驅鬼辟邪,我送你幾張都是無妨,但我這符篆是留著防身保命的,師門所傳,也是不能外賣的!」
說著,我一手裝起符篆,板寸男驚得皺了下眉,「兄弟,驅鬼辟邪不用,我只要你這種符篆,兩張符篆即可,價錢你開一到甘肅定西,我定分毫不差的給你!」
「抱歉,我不缺錢,我的東西不會外賣,更不會賣給行內的手藝人!」我回了一句,起身正要換個位置,板寸男一句兄弟,等等,一句話,一條胳膊猛扣在我肩頭上,扣骨生疼我猛地一愣,反手一把挫骨分筋手拽了過去,兩臂交接,板寸男子手底一僵,反手一把退了回去!
「你想幹什麼!」我沉聲一句,閃身一手摸在腰間刀柄上,扣骨一擊,這人手法嫻熟極快,倒是個手底功夫的高手!
陌路相逢與他無親無故,張嘴買符篆這事兒,不是我多心,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少不得一點兒破綻,我就可能暴露了風聲,這風險我沒必要,也冒不起!
「抱歉兄弟一時心急,冒昧了!」男子拱手一句,「兄弟,江湖相逢少不了彼此相用,兄弟行個方便,價格你開,只要你說得出,我就辦得到!」
「哦」我還真驚得愣了神兒,價格我開,這話兒說的我要說個幾百上千萬,還不一口氣兒坑死他,不過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這種便宜不能沾!
我搖搖頭,」兄弟,我還是那句話,符篆我是不會賣的,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錢買的!」
「兄弟你當真不賣?」板寸男子沉聲一句,我退了一步,這人我不想招惹,但也不會平白無故賣他符篆!
「抱歉,不賣!」我搖頭一句!
「你」板寸男子一咬牙,「兄弟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話說盡,再不給面子那可是要吃苦頭的!」
我撇嘴笑了,「吃苦頭下,這是要硬搶嘍?」
板寸男忽然一招手,車廂內三個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驚得一愣,娘的,壞事兒了,這三個人看來是一夥兒的!'大紅棺材鋪'
第二百三十五章買符篆
一番忙活,等回了村子已經是天色漆黑,好歹是開客棧的,六子一人張羅飯菜倒也綽綽有餘,我本要幫把手,可六子說啥不讓,說這頓飯是他必須得做的!
一席飯菜做的豐盛,有酒有肉,桌上一擺,酒倒上三杯,六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一下可把我是驚呆了!
「六子哥,你你這是幹啥?」我上前扶六子,六子端起杯酒,掙扎了兩下把我掙開,「我我要拜你為師!」
「啥拜師?」一句話,當真是把我說啥了,拜師,拜我為師,這這不是瞎胡鬧嗎?
「六子哥你,你就別逗我了,拜我為師,你可是比我還長幾歲,我這還叫你哥的!」我回了句!
「年長咋了,年長我也能拜你為師,不是有句話說,達者為師,不分長幼,在我面前,你就是那個達者,我就拜你為師了!」
我僵直愣了下,一搖頭,「六子哥,說明白了,為啥你為啥要拜我為師?」
「我我」六子支吾了一句,一口歎氣,「我我想學本事,如果有下回,我不想看著老爹妻兒在死在我面前!」
一句話,我顫巍巍的一個激靈,他這句話又何嘗不是我要說的!
但這條路,卻不是他該走的!
我一口歎氣,「六子哥,算了吧,已經沒下回了,那老東西已死,你大仇已報,你也沒啥牽掛了,有房有店有錢,以後娶房媳婦,生兒育女好好過你的安穩日子吧,跟我學你以後會後悔的!」
「不,我不後悔,人是你替我殺的,仇是你替我報的,以後以後我就跟你了!」六子一句話,我還真有點兒急了,別的不論讓他跟我,那無疑是坑他,跟著我,我自身尚且難保,加上他呵呵,無疑是個笑話!
「六子哥,咱別鬧了,說實話,就我這兩把架勢,也就是個半桶水,拜我為師,我連自己的命都保不安穩,我拿什麼保你?」我皺著三分眉頭,「好好過你的日子,跟我走會害了你的!」
「我我不管,小九,不師父,我就認定你了!」六子一搖頭,「以前,我靠著老爹,但現在,我我已經什麼都沒了,一條爛命,以後不怕啥了,我不想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我就想學點兒本事,讓我以後活得像個人,以後幫幫別人,也幫幫我自己!
聽他說著,我不由笑了,學點兒本事,活得像個人無錯,他爹死了,他卻是活了,有這份心,已然是足矣。但他終究不能跟著我,刀口上添血的日子,以前走過以後也絕不會少,我不能害了他!
一念,我搖頭一笑,「六子哥,此事說小則小,說大則大,可是事關你以後前程命數,不能憑著一時興起,不如這樣,吃完了,你回去斟酌斟酌,我也好好想想,明日你再給我一個答覆,如何?」
六子聽著話兒,微微點了點腦袋,我扶起他來,起身吃飯飯盡情的吃,酒敞開了喝,說實在的這一頓酒,我喝的格外的香,一頓飯吃的融洽,酒足飯飽後,各自回屋我心裡,卻是早有了打算!
回到屋裡,床頭一坐,我是禁不住的苦笑,他有錯嗎?沒錯,換成我我也會是他同樣的選擇,但我能幫他,卻不想害他!
賬房櫃檯,我特意順來了一方紙筆,現在也正是用上的時候了!
他想學本事想起他,正如當初的我,學本事兒想要人一樣的活著,累,有的確,即便如今,我一頭躺下去,心裡也是沉甸甸的壓迫感,但我現在絕不後悔,我沒心思後悔,渾渾噩噩的活著與爛泥,又有何區別!
他想學本事,我幫他我盡全力的幫他,走多遠,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陳家古卷,說來陳家手藝,也唯一算是我自己的東西,腦子裡回味一遍,斷章殘頁,陳家古卷其實很多都是靠腦補的,因為從頭到尾,就沒哪兩張是接連一塊兒的,即便咀嚼了半年多,讓我從頭到尾要寫出來,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學本事兒我也只能把自己的留給你,太深奧的不用,簡單一些符篆陣圖,強身健體之術,驅鬼辟邪之法,芸芸不過一分東西不多但僅此,也絕對夠了!
三章薄紙,我盡力於此!
鋪紙開墨,我又細細了一封離別信,不僅如此,我還寫明了牛棚山的三陰絕龍陣,讓他交於平遙城朱齡三父子,有些事兒自然要有人處理的!
天外月色明朗,也正是深更半夜,我收拾好了包裹,啟程趕路,甘肅隴西,我要做的還有很多!
賬房櫃檯路過,我順手摸了一瓶二鍋頭,信封薄紙壓在櫃檯上,出門,遠走相逢是緣,但不是師徒緣,此路就此別過,來日有相逢!
趕著夜路,小涼風嗖嗖刮著,這天氣倒也格外涼爽,我一路奔回了平遙城外,火車站趕夜路走甘肅,我也只能坐火車!
深夜兩點多的末班車,綠皮火車本就極慢,深夜的火車人本就稀少,來回兩站,整個車廂竟然只剩我一個人了,我縮在車廂後面的角落,翻出包裹裡一本黃皮卷,破破爛爛,年月絕對久遠,不過這一頁翻過,還真讓我驚了一跳!
一頁,伏鬼驅魔印五個大字,還當真亮瞎了我這狗眼,老古怪說東西給我塞進來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
我細細一翻,開篇卻是六字,六字即是六綱符圖,六綱又分八位,和其四十八位符圖陣列,其中符圖符篆不盡,大小不一,彼此橫縱交合,符篆連橫,可單行,可列陣,四十八位符圖陣列,自是變化無窮!
我細細翻去,一頁六綱符圖,驅、驚、禁、破、封、滅,符圖陣列,這乍一看去,六副符圖平近相似,但細細一看,其中筆闕縱橫,卻是各有迥異,而且越往後,筆法奧妙懸殊,愈發繁瑣,我所會的伏鬼驅魔印,不過是驅列符圖,而且還沒有口訣驅使,其中威力怕是半分都用不出來!
我翻了幾眼驅字訣,其中陣法口訣倒是極為易懂,合著八卦五行之術,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卦方位大穴,天地水火,雷山風澤,就一個驅字訣,半個時辰記熟了口訣,我又把驅列八印的符篆之列翻讀了一邊,發現這其中的八篆小符,竟是把完整的伏鬼驅魔印分列展開,說來一紙黃符就能用的方便!
一時興起,車廂內也空無一人,我扯住筆墨硃砂,摸了幾張黃符,正好也練練筆!
按著驅字訣符篆,八印分展,按著八卦方位要訣,乾坤兩極位,巽震坎離四象,艮兌要訣,八卦即為,天地、風雷水火,山川大澤,天字蒼蒼,地字茫茫,水字淼淼,火字洶洶符文篆印,筆法與八卦方位似曾相像!
因為伏鬼驅魔印的底子,總圖大繪都行,這分列之筆倒也方便,沒幾張也就畫的熟絡了,這節車廂一直沒人,我也樂的高興,正好練練筆墨,弄幾張防身符篆!
火車走走停停,到站停車,連著兩站車廂內都沒進人,說來這一則深更半夜,二不逢年過節,走這趟晚班兒車的,還真沒幾個!
這正畫的起勁兒,吱扭一聲,身邊的車廂相連車廂門忽然被打開了!
《大紅棺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