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

到現在。這符篆陣法。陰陽玄術雖算不上精通,但對付個招邪撞鬼,自保應該是不成問題了,為了驗驗自己到底有幾分手段,我還特意跑了十幾里山路,找了個亂葬崗子呆了一宿。
當晚....那一群孤魂野鬼見了我這招邪的小子,那就跟老貓見了葷腥兒一樣,這三五成群,鬼火重重可是沒少找我麻煩,我索性放開手腳,一把符印,震懾宵小鬼祟,幾手陣法,困得小鬼難逃,一晚上忙得大汗淋漓。把這群孤魂野鬼鬧得夠嗆,說來...老子活了二十多年,也就這一次虐小鬼虐的舒心了!
至於我這一身傷病,也早就利索了,身子骨練得也硬朗的多,外練筋骨,內斂氣息,手底下幾招不知門道的工夫,遇個土匪毛賊估計還有個招架之力,別的不說,就如今的我,虐當初那個廢柴的我,單手虐兩三個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第二天回了山洞,我終於是美美的睡了一覺,沒想到這一覺居然睡到了傍晚時分,索性,睡的神清氣爽,腦瓜子精神了,我開始收拾了幾下東西,準備離開這住了一百三十八天的安樂靜土!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當初我一咬牙跳到這山崖子下,幾個歪脖子松樹救了我的命,一把松子核桃,一口山間泉水,保住了我的命,對於我來說,這一片山崖子十里地,恩人,都是我的恩人,一百三十八天遮風避雨,一個落腳地,一口喘息機,懷揣著一身家當,我徐徐的出了這荒山地,出山的時候,我忍不住回望了一瞬,俯身,下跪,磕頭....一方樂土,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起身扭頭,一路直接奔出了山,當初蔣老頭兒給留了五個寶貝的線索,奔頭血、麒麟筋當屬其二,一句村裡的老土話,牛下麒麟豬下奔,麒麟不用說,乃是祥瑞之獸,神話故事裡,說啥還是四聖獸之獸,聽過傳聞的人應該不少,至於這奔...可能很多人就不得而知了。
奔,原名當康,別名牙豚,嚎叫之聲偏似當康之音,故以當康為名,傳聞當康,似豬而生獠牙,形貌醜陋,卻是送豐年的瑞獸。
這所謂的麒麟和奔,本來都是遠古傳說中的東西,至於存在與否已經無從知曉了,可到了後來人嘴裡,這麒麟與奔反倒成了牛和豬天降異種的後代了。
聽老人說過,逢了麒麟得瑞氣,遇了嚎奔得豐年,這兩樣異種玩意兒,算得上天降祥瑞的好兆頭了,不過要按現在人眼裡,這最多也就算個基因變異,至於誰是誰非,誰對誰錯,本就無須有的事兒,也就暫且不論了。
這蔣老頭兒留下的線索裡頭,說這山西平遙,有個殺豬屠夫朱齡三,傳了多少代殺豬手藝,多少年前,從他嘴裡聽聞過奔的傳聞下落,從鄭州奔到平遙,不下六百里路,我這頂著月亮連夜走,估摸做個火車,明天中午也就能到了。
本來這一路匆忙也沒多想,一道兒出了荒山地,直奔鄭州城邊的火車站,這一道都是步行走過去的,還別說,我這練了些時日身子骨,腳力可是增長了不少,傍晚出了荒山地,三五個小時,快到午夜的時候,就接近了鄭州城邊地界。
因為走得是山間小路過來的,我一路幾乎都是穿過荒山野地,要麼就是路經一些農家鄉村,這農家鄉村人煙本就稀少,剩下一些平房宅子,村落之外幾處農家小舍,年代久遠的,還有些老橋古樹,可這一路穿插小道近路,沒想到途經一個小鎮的時候,居然給遇上了事兒。
那小鎮不大,到頭兒最多也不過五里路,途經鎮子,一些老房老樹倒是常見,鄉土建築也帶著幾分古韻風味,稍微大點兒、闊氣點兒的建築,青磚白瓦琉璃壁,古香古色,一看這鄉土建築就知道,這小鎮子,恐怕也是年頭兒不少了!
這時候,其實也不算太晚,瞅著天上圓月亮,最多也就十一點左右,因為距離火車也不算遠了,我也沒打算留宿,穿插著這小鎮子就往火車站走,進了鎮子走了一段兒,一道走過來,除了一路上的路燈亮著,這沿途一路的農家百姓院,居然早就黑漆漆的滅了燈,好像一早就給睡了去。
這走過一段兒,我心裡也就多了幾分納悶,按說,老人早睡早起不算啥,可一些年輕人大小伙子,熬夜亮燈啥的,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只是沒想到這古香古色的小鎮人家,一個個居然都睡得這麼早。
這一路朝南走著,過了大半兒鎮子,老遠瞅見了一條石橋路,三米寬的石橋路,橫跨著一條流水小河溝,這時節到了春天,春寒料峭,天色漸暖,這兩岸弱柳扶風也抽了嫩芽,雖說這時節...應該是不算冷了,可這夜風習習一吹,沿著河溝石橋拂在臉上...我居然寒顫顫起了個激靈!
本來我也沒多想,可這走到石橋前,我忽然就給頓住了腳,老遠離著不過百步,那石橋上頭兒,鐵盆子,火光,一道佝僂瘦小身影,幾聲哀嗓子哭訴聲,順帶著...身旁還有一堆的陰冥紙錢、手折金銀元寶。
一瞅這架勢,我還真給猶豫了下,按說,這送魂橋,十字路,不是招魂引鬼,就是燒紙祭人,無論哪個,都應該是生人禁忌,路人迴避的事兒,要說...人有人路,鬼有鬼途,能不碰面那是盡量避著,看這...應該是祭拜親人的!
可我這四下一望,這小河溝子六七米寬,東西一溜蜿蜒卻是望不到頭,我這要是迴避一下繞個路,沒準這十里八里,一兩個小時就又給過去了,索性,我這著急趕路,咬牙就犯人家一回忌諱。
說來...我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這學了一百多天的陰陽術數,我這小心臟還真有點兒撐得慌了,說白了...多了幾分技高人膽大的架勢,但終究是人小年少見識短,加上三分膽氣,見得世面少了...終究是有算計不到的地方,這是技高人膽大,還是人傻不要命,走過了才能長了腦子!
我這一咬牙,抬腿就踏上了石橋路,十幾米的小橋,一路匆匆,我沿著小橋一邊走,想著是盡量避開人家燒紙祭祖,一道佝僂身影迎著火光,看不見那臉色,只聽著幾聲低沉嗓子哭泣聲兒,可走了四五步,那低嗓子的哭泣聲忽然愣了一下,這哭泣聲猛地一斷,我戛然也給頓了下腳,本身無驚無懼,這幾乎也就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頓腳一瞬,我猛地晃了下神兒,抬腿就又要往前走,可這剛邁了一步,那映火光的佝僂人影身子動了下,餘光撇著他,眼看著那人影兒....居然朝我緩緩扭過了腦袋。
這扭頭一瞬,我抬到一半兒的腳,忽然愣在住了,並不是他驚了或嚇住了我,只是那一瞬間,背著月光火光,那黑兮兮看不真切的那張臉,讓我忍不住駐足瞅上一眼,說白了...都是好奇心作祟!
駐足停在那,那人影耷拉著腦袋,只看得一臉黑兮兮皺巴巴的,毛躁躁稀疏的頭髮順著額頭,遮著半張臉,兩隻眼透著毛糙頭髮直勾勾的上挑著,一副傻兮兮陰慘慘的瞅著我,那感覺....說不出如芒在背,但大晚上被這麼一雙眼神瞅著,任誰都不舒服,若是平常人恐怕早就嚇傻了。最^新^章^節百渡搜---
第四百二十八章阿翔哥
刺溜一聲..越野車甩著一屁股黑煙竄了老遠,越野車竄的飛快,我朝後瞅了眼,殘胳膊斷腿兒,紅盈盈的鮮血流了一片。後面噠噠噠的槍聲,還一個勁兒亂響,但我知道,衝出了包圍圈兒..這輛越野車就算是得救了!
阿翔大喘氣兒的笑著,一口氣兒還喋喋不休的說,「嘿嘿,過癮,過癮..殺人還有點兒心理負擔,但殺狗..嘿嘿,除了過癮,那就直剩過癮了!」
「阿翔哥,你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我驚得問了聲,阿翔哥一笑,「嘿嘿。知道知道,一早過來的時候,邙山前輩就給留了話兒,這一道兒..是腦瓜子別在了褲腰帶上,聽他老人家說..什麼東瀛小鬼子,可是在黃山下守了你一個多月了!」
「什麼,這群東瀛人.這守了我這麼久,他們..他們是怎麼知道我要下山的!」我喃喃的念了聲,本來的一句自言自語,沒想阿翔當下應了句,「兄弟,這條道兒我也跑了三兩天了,大概也看出了點兒,這些小鬼子..明顯是在這打阻擊呢。兄弟。你要是不下山也就罷了。一下山..這群人勢必是要你留在這!」
「也得虧邙山前輩先知先覺,一早發現了蹊蹺,嘿嘿,我在這啊..來來回回,可也等了你一個多月了,過了明天,你再不來,我可就走嘍!」阿翔一聲的笑,我聽著卻是心裡一揪,一個多月,難道師父臨走前就知道陳家有難..就知道我會有這一躺下山路,阿翔哥的這趟車,怕是一早就給我留了後路!
「兄弟,咋滴..你說你,咋就惹上了這麼一群人。真刀真槍的招呼不說,還他娘的用了一車炸藥,嘿嘿,也就是你們邙山上的能耐人,嘿嘿,換成別人..恐怕早就給炸成灰了!「
阿翔哥依舊言語笑著,」哎,邙山好啊,邙山好啊..當年我還想拜了邙山前輩為師呢,可誰想..咱沒這福分兒,邙山前輩不收咱這個徒弟,不過啊..說起來,我跟你們邙山還是有緣的,除了你..我可還認識你邙山另一個師兄呢!
一句話,阿翔哥說了個一臉得意,可這一瞬..我心裡卻一陣酸溜溜疼的不行,阿翔哥啊阿翔哥,你可知,眼前跟你同患難的..就是當年的人?
心裡想著念,但嘴裡..我終究沒吐出來,我點頭一笑,也沒多做答覆,若是當初陳九斤那張臉,故人相逢..怕是少不了一頓叨念,可如今,呵呵..舊人依舊在,換臉人不識!一年光景,物是人非!
聽我沒有言語,阿翔哥開著火箭一樣兒車,竟轉身扭過了頭,「哎,兄弟,你說你是邙山前輩的徒弟,跟你打聽個人..陳九斤,你應該認識吧,邙山前輩的大徒弟,現在..也算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了!」
阿翔哥一問,我緩緩點了下頭,」恩,認識,認識,怎麼,阿翔哥,你還見過..這響噹噹的人物?」
「嘿嘿,那是..想當年,我送他柳州一道兒的時候,我倆可也是過了命的交情,哎,說起來啊..當年的他,還不是現在這麼威風,這麼有名兒,可那時候講情份兒,有義氣,那時候..我還真把他當了兄弟,可現在啊,嘿嘿,我是高攀不起嘍!」
阿翔哥最後的一句話,我激靈一個冷顫,高攀不起..他,他居然會說這句高攀不起!
「阿..阿翔哥,你現在..還見過陳九斤?」我問了聲,阿翔哥嗡嗡踩著油門,汽車竄出去了老遠,才緩緩吐了句話,「哎,見過,見過..長沙他走過一趟,大老遠的,我連夜去看過他一眼,可誰想..我都沒能進了門!嘿嘿,人家貴人多忘事,恐怕..也早就忘了我這個人了!」
阿翔哥語氣低了三分,我心裡正揪著翻滾的一陣兒,阿翔哥忽然朝我扭了下嘴頭,「哎,那個..那個對不住了,兄弟我,我這人直腸子,一伸舌頭就管不住醉了,要說錯了啥話兒,您..您可別往心裡去啊!」
」不不,阿翔哥,這..這沒事兒!我搖頭應了一下,」你都救了我一條命,你看我..我看能說啥,看得出來,都是實在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況且..你有說的不差,陳九斤,哼哼..名兒,還是當年的名兒,可人啊..怕早就變了!「
聽我一說,阿翔哥明顯一愣,兩眼珠子望著我,一絲出神兒,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高速開著車,他一發愣,我趕緊應的一嗓子,「哎,阿翔哥,開車.開車啊,小心了前頭!」
我一說,阿翔哥猛地醒神兒,一扭頭,吱扭的一聲..車轱轆擦著地,刺稜一下的急轉彎兒,這一招兒急轉彎兒,可是險而又險的扭過了車頭!
車身子一正,阿翔哥一巴掌拍了腦門,「哎,娘的..見鬼,他娘的開著車,看你一眼..我咋還走神兒了!」
」看我..走神兒?「我驚得笑了聲,」阿翔哥,您這..您這沒事吧,看我,還能走了神兒!「
」沒事沒事!「阿翔一搖頭,」剛才,也不知道咋了,看你一眼..冷不丁的有股子眼熟,兄弟,你說..咱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見過..「我苦笑了聲,」呵呵,人海茫茫,縹緲去處,既然阿翔哥覺著眼熟..那咱,可能就見過吧!」
「嘿嘿,見過..見過,一定是見過,我咋就感覺兄弟這麼面親呢!「阿翔哥開車笑了聲,」哎,能認識一個你們邙山大本事的人,就不容易..嘿嘿,我這一輩子,不但遇上個師父,嘿嘿,還遇上了倆徒弟,認不認咱先不論,嘿嘿..有這一番見識,知足了,咱是知足了!「
阿翔哥的一聲苦笑,我聽著竟是一頓一頓的難受,陳九斤啊陳九斤..傷一個心,絕一個念,你,你可是又讓我丟了個朋友!
酸澀澀的話兒,聽得我心裡發堵,可一下抑鬱走神兒的工夫,忽然猛地一個急剎車,咯登咯登..前轱轆一陣顛簸,阿翔哥嗷的一嗓子大罵,」媽的,他媽的,這一條路我可是尋了八十遍兒,是哪個王八蛋扔了地刺..扎車轱轆!「
一聽這,我驚得一皺眉頭,」走,阿翔哥,下車!「
砰的一腳踹開了車門,我一瞅車輪子,四面車轱轆,一層鋼板護住了輪胎車軸,也怪不得剛才槍林彈雨下..一頓的槍響都沒打爛了輪胎,可這鋼板一周,能護得住四面,貼地面的輪子總不能打上鋼板,前頭兒一道兒地刺,直接戳爛了輪胎!
預謀,這一定是有了預謀,我一皺眉頭,刺稜的一下破風響..我一把抱起阿翔竄了出去,噌的一聲..三尺一隻長弩插在了車身上,一連串槍子兒沒打透的車身,沒想..這一隻長弩竟硬生生插進了車身裡!
「快,阿翔哥..躲進車裡,趴在車裡別動!」我吼了聲,一手把阿翔塞進了車裡,一縱身竄了出去,嗖嗖嗖..一箭的破弩開路,緊跟著一片破弩射了來,我長劍一挽,嗡的一聲嘶鳴..嗆啷一劍劈爛了一片長弩,黃山腳下..滿目荒涼,乍一看去如此,但這細細一看,百十米外的一片,草木匆匆,怪石嶙峋處..長弓大弩,人影重重,一溜的不下百十人縱了出來!
「娘的,這群的牛皮糖,還真他娘的甩不掉了!」
我咬牙一嗓子,眼瞅著百八十人一道把我包了餃子,嗆啷的一橫劍..一群人二話不說,一掄各樣兒兵器..一頭衝了過來,嗡隆的一聲破風響,流星錘一招臨頭,蹭的一聲劍吟..一劍斬過來,整個一西瓜似的劈開兩半兒!
砰的一腳,一人倒噴著血飛了出去,我反手一劍..擦啦啦幾聲,一溜人橫在了地上,一招出手..七八個人一劍斃命,這上手的一招架勢,也當真震住了三分,一眼掃過去,形形色色的裝飾打扮兒,看一個個手裡的傢伙式兒..奇形怪狀,雜七雜八的刀槍劍戟..這群人,不是同一門人,但我確定,他們..都錯不了的江湖人!
中華一脈,江湖一代..東瀛鬼子圍堵我也就罷了,可這群人..又是憑啥為甚的堵上了我!
「中原一脈,都是江湖中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在這攔我!」我低念了聲,一群人相互望了一眼,為首一個嗷的一聲驚叫,「哼,因為你小子命值錢,值大錢!」
「兄弟上..誰能取了這小子命,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為首嗷的一聲叫,一甩長刀衝了過來,嗆得一聲..我一揮手,劍起,刀落..啪啦的一聲落地響,長刀..一截兩段!
一劍..橫在了脖子上!
「說,想要我命的人,是誰?「
一劍勾著喉嚨骨,冷冷的一念,那人直接被嚇傻在了那,「別..別殺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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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救援
「不想死,別廢話..說!」我冷冷念了聲!
「我不知道是誰,我是見了懸賞榜來的!」那人顫著念了聲,「一張照片,身份背景。有人懸賞十億,買你的..項上人頭!」
「十億,哼哼,十億..我這項上人頭,想不到..還能值點兒錢啊!「
我咬牙一笑,一手指著頭,」項上人頭..在這,在這,想要換賞金,那就..自己動手來拿吧!「
啪的一聲..劍背一落拍昏了那人,一反手..銀白一抹劍吟化開了人影兒,四五人當下滿肚肥腸兒流了一地,反手一劍要了命,三招兩劍,我一柄長劍如同進入了無人之境。劍光輒血..一掃鋒芒,滿地血光,弱,太弱,我出手一劍,一群人幾乎沒多少的反抗之力,除了最開始的幾招破弩,這群人..幾乎就是些零碎,這一瞬間,我忽然有點兒納了悶兒,難道說..十億懸賞取我人頭,招來的..就是這麼些個雜毛小兵兒?
可這一個念頭沒落,忽然一下的破弩..我醒過了神兒!
嗖嗖嗖,四面八方。一連串兒的破弩聲。我瞥眼一瞅。一片的破弩帶著火光直接落了下來,轟轟..長弩一落了地兒,呼呼地一片大火直接鋪了滿地,焦油..剛才沒發覺,現在一望,這地上..竟然灑滿了焦油。
方圓十幾米的一道兒..望不到頭兒的一片火光,火光亮,人聲吼,一群人活像熱鍋上的螞蟻,直接炸開了鍋,亂..很亂,這一片場景,絕地是亂成了一鍋粥!親小說書名就可免費無彈窗最快章節
這一瞬,我恍然大悟,人餌。緩兵之計..這群人,就是一群送死的炮灰,火光一道兒連天起,人分敵友,火可是六親不認,敵友不分,大片大火之內,我一瞬也慌了神兒,扯開了車門,一手抓起了阿翔哥,一片的火光圍了滿地,阿翔哥朝我吼了聲,「兄弟,快走你的..別管我,拖上我,你也就跑不了了!」
說什麼呢,你救了我..我能撇下了你?「我吼了聲,一把拽出了阿翔哥,就這一瞬,嗖的一聲破空響..一道破弩一頭扎進了油箱裡,一瞬間,我兩眼珠子一瞪,一手扯著阿翔哥瘋狗似的竄了出去,轟的一聲..驚天動地一聲爆響,我夾著阿翔哥,猛地一股子滔天氣浪,一股腦把我倆呼在了大火裡頭!
「呃,呃..」
我干吼了兩聲,猛地一頭竄了起來,我和阿翔哥一頭砸在了大火裡,滿地焦油沾了一身,大火蔓延,一下順著焦油竄滿了全身,阿翔哥被燒的一嗓子鬼吼,一手拍打著滿身大火,我急的一咬牙,縱手一指坎水符拍在他身上,坎水流長一符落..滿身大火一下冒起了黑煙,反手間,我一掌符印正要滅身上的火,冷不丁的一個眼神兒..幾十米外大馬路上,一點兒刺眼的金屬光,一瞬間,我寒顫顫的一個激靈,那是..那是火箭筒!
我一掃目光,方圓四列,這定准了眼神,刷刷..四方八列,出了一面的斷山崖子,三枚火箭筒刷刷對準了我!
「火..火箭筒!」我一口咬緊了牙,一個冷顫..一瞬冰冷冷的念頭,今天我可能,還真走不出去了!
一念,正對的一人操著火箭筒,老院子朝我擺了擺手,嘲諷..嘲笑,一股對將死之人的嘲笑,可就這一瞬...
呼呼呼呼...
半空中一陣的螺旋槳聲,一架直升機..緩緩從山崖子下升了上來!
三人驚得一愣,三枚火箭筒一下對了上去!
砰砰砰...
一瞬間,三聲槍響,狙擊槍...三個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呼呼的螺旋經..半空捲著旋風,一道人影兒緩緩從山崖子露出了頭,淡藍色一身素裝,頗附古樸之色,俏臉瑩白的一抹笑,英氣蓬髮..說起來,好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只不過,唯一有點兒不搭調兒的,是她手裡..居然抱著個狙擊步槍!
「嘿,看什麼看..抓住纜繩,快,上飛機!」
林淺笑吼了一聲,我一把抓起了阿翔哥,縱身一個躍步,正要一把抓上了雲梯纜繩,阿翔哥忽的一句話,「兄弟,等等..我就不上去了1」
」阿翔哥,你..你幹什麼,上飛機..我送你回去!「我驚得一聲,阿翔哥一口笑,」嘿嘿,兄弟,剛才的救命之恩,咱就不多謝了,我知道..一看你們這架勢..就知道是幹大事兒的人,我一個開黑車的,幫不上忙..還得扯了後腿,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黃山一道兒幾百里,沒多遠的路..放下我下去,我自個就能跑回家了!「
」阿翔哥,說什麼呢..你說什麼呢,沒你救我的命,哪來我救你的命,走..快走,別跟我廢話了!「我一手扯著阿翔哥要抓雲梯,阿翔哥猛地一把扯開了我的手,我一愣望著他,阿翔哥搖頭的一笑,朝著我一擺手,「走吧走吧,兄弟..幹大事兒的,就拿出點兒幹大事兒的氣魄,別跟我一市井小民磨叨了,快走.快走吧,若是有意..別學了你那同門的師兄,等你成了大事兒..有機會到了武漢的地界兒,老哥我溫好了酒,跟兄弟好好喝上一杯!」
「兄弟..再會了!」
阿翔哥一句話,二話沒說,扭頭竄過大火跑了去,我望過了一眼,一咬牙,一把拽上了雲梯,呼呼的直升機朝天飛了去,扒著雲梯,我扯嗓子朝下吼了句,」阿翔哥,一年前的馬家地頭兒,一年前的鬼家客棧,若有機會..來年再敘了!「
」馬家地頭,鬼家客棧,兄弟..兄弟你..「阿翔哥朝天吼了半句,忽然的一拱手,」我懂,我懂了..兄弟,再會了!「
直升機悠悠的飛了天,我順著雲梯,七手八腳的上了飛機,不放心的望了一眼阿翔哥,一扭頭,直升機上..一個駕駛員開著飛機,林淺笑一手拎著狙擊槍朝我一笑,」哎呦,少見了少見,想不到,咱這陳家一脈的後人,對個男人..也有這鐵血柔情的一面啊!「
」你..你說什麼呢,以前過命的兄弟,,荒山野嶺的,扔在了這,你說..哎!「我歎了口氣,一望她一手拎著的狙擊槍,笑了聲,」哼哼,我也是想不到,你這田家大小姐,再加著十方衛四大翹楚之一,居然對這玩意兒..也有著研究!「
」哼,有研究的東西多了,要不怎麼說..我是五道傳人呢!「林淺笑一聲,晃了晃手裡的狙擊槍,我笑了聲,但一瞬又想起了正事兒,」好了,廢話我就不扯了,林家妹子..陳家現在,怎麼樣!「
」怎麼樣..哼哼,這我就不敢說了!「林淺笑搖了搖頭,我望著一驚,」什麼意思,難道說,,你還沒去陳家?「
」不是沒去,而是..我根本進不去!「林淺笑一搖頭,」陳家方圓的百里之內,盡數被一方不知名的大陣籠罩著,裡面的人..可以出來,但外面的人,是絕對進不去的!「
」什麼,進不去..人都進不去?「我驚得一聲,回想當初,小鬼嬰和白家老爺子正是出了村子,便再也進不去了,我本以為,只有鬼魄之物進不去,沒想到..連**凡胎的人,也進不去了!
《大紅棺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