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節


啊!
!!!
下面的人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般,一人高聲詢問道:「什麼妖人這麼厲害,連唐宗主的絕世武功也不是他的對手嗎?」
唐方點了點頭。
下面人更是議論紛紛,沸鼎盈天。
「這妖人怕是很快就會找祝由復仇,所以我解散祝由並非為其他,而是因為,如是不散,怕是諸位都將面臨滅頂之災。」
「我們不怕,我們祝由的男人,不再是縮頭烏龜,只要唐宗主在,我們跟著唐宗主,就算天塌下來,我們也不怕。」
「娘的,不就是一死嗎,我鄔老三長這麼大,還沒死過一次呢!」
一陣哄笑,頓時緩解了緊張氣氛。
唐方道:「實不相瞞,這一戰我沒有必勝的把握,諸位若是不散祝由,便是要已死相鬥到底,而這一場血戰,超過了你們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場,你們中間,有的會死,有的會妻離子散,甚至有的會死無葬身之地,而這一切我都不能承諾你們,你們若是散了,也許還能保留一絲活著的希望,但是你們若是選擇戰,那便是要有必死的決心。」
一個老者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用並不洪亮的聲音道:「我金四,當年跟著魏老宗主打過塔教,屍山血海我也見過,血流成河我也見過,可是沒想到年紀大了,卻越活越轉去了,我這條命,本來就是魏家給的,若是當年沒有魏家力抗塔教,這祝由其實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不復存在了,我等俱是祝由門人,祝由興,才有我等一口飯吃,祝由如是亡了,我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思!唐宗主,我這條老命交給你又如何,我金家上下三十口人的命交給你又如何?」
諸人附和道:「我等都和金老想得一樣,大不了拼了。」
唐方這才點了點頭,高聲呼道:「各位可是當真要與祝由同生共死不成?」
「願與祝由共存亡。」底下人一齊高聲呼道,聲勢動天。
唐方做了這麼一個大局,繞了這麼一個圈子,等的就是祝由這句話,他就是要用白寒的死,來激起祝由諸人心中那股已經隱藏了很久很久的血性。
魏柔看到此處,忍不住道:「想不到唐方還有兩把刷子,這下祝由的弟子都被他徹底降服了,只有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了。」
王仙嶠道:「天降英雄於世,本就該這樣,舉手投足,天下歸心,但是唐方踏出的僅僅只是第一步,以後千難萬險,難上加難啊。」
「至少,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蘇三娘子婉轉一笑,媚態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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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意外之人
當然,唐方心知肚明,眼前的景象只是暫時的,若是當真要將祝由捏成一股繩,光光憑他唐方的口舌之利絕無可能,最緊要的是收服祝由中那些舉足輕重的人物。只有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為唐方效力,而他們的手下才會心甘情願地為唐方賣命。
比如眼前的鄔無極。
鄔無極在祝由中的地位恐怕已經無人能及了,在王家敗落,方家家主方柳身死,魏家諸老全部死了的時候,他已經是唯一還在位的四家宗主之一,而這幾年,鄔家勢力發展極大,可以說,若是這能讓他和唐方、王雲光等人聯手,那祝由基本上就已經算是定了大半。
但是這鄔無極性格深沉難測,而且極其能忍,明明有著野心,但是卻依然能夠收的一絲不漏,即便唐方也對他極為頭疼。
若是唐方在於法海對決的時候,有這麼一個人在後面捅刀子,原本就沒有幾分勝算的唐方,怕是真的苦不堪言了。
唐方轉身對著鄔無極,道:「鄔老,我唐方本就是一個閒散之人,只是應了魏家老宗主之托,僥倖得了這祝由宗主之位,說來慚愧這幾年來唐某人私事纏身,所以從未到鄔老爺子的府上請安,倒是顯得是我唐某不懂規矩了。」
鄔無極微微一笑道:「我來此,本就是懷疑我弟無霜是被白寒所殺,只是因為苦無證據,所以剛才才任憑他逞威,還好,唐宗主你識得這白寒的狼子野心,為我無霜報仇雪恨,對我鄔家來說已經有著很大的恩惠了。」
唐方呵呵一笑道:「哪裡,哪裡,我也只是碰巧而已。」
鄔無極輕描淡寫地道:「只是唐宗主既然知道我家無霜是被白寒害死的,想必當然當時也離著我家兄弟不遠,不知道為何唐宗主卻不出手相助呢?是不是唐宗主還是與我家兄弟有些芥蒂未消?」
唐方暗呼一聲厲害,這鄔無極果然不是隨便能夠應付的人,當下打了一個哈哈,道:「鄔老,能否借一步我們再細細詳談如何?」
鄔無極點了點頭道:「如此正好。」
於是鄔無極、唐方、王雲光等一行人便向著後山走去,這裡原本便有一棟魏家宗主精舍,當年趕屍大會的時候,唐方曾在此住上過幾日,所以輕車熟路。
諸人見鄔無極等人離場,便也自感無趣,只是有的人還在對剛才發生的一系列的變故在交頭接耳,邊走邊談。
很快,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了魏求喜一人。
因為剛才魏求喜並未和唐方等人同行,唐方也似乎忘記了他一般,並沒有叫他。
這裡,只有魏求喜一人,和一具白寒的屍首。
等魏求喜確定四下無人之後,這才緩緩地道:「行了,你可以起來了。」
那白寒的屍首居然身子轉動了幾分,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啞著聲音道:「多謝魏小爺的救命之恩,白寒沒齒難忘。」
魏求喜冷冷道:「我那一劍若是再偏過半分,你必死無疑,不過我沒想到你倒是真的激靈,居然知道我有心救你。」
白寒道:「魏小爺道法高超,那一劍怎麼可能刺歪,我中劍之時,便心知肚明,魏爺是有心放我一馬。」
魏求喜冷哼道:「你倒是聰明。但我那一劍雖然刺歪,但你就不怕流血過多而亡嗎?」
白寒道:「我自然暗自閉住了週身要穴,能在唐方的眼皮子底下保下一命,流點血算什麼。」
魏求喜道:「你可知道為何我要救你。」
白寒呵呵笑道:「那麼多疑點未揭開,你怎麼肯放我就這麼乾乾脆脆的死去,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搶出那一劍,你明明可以慢慢的……」
忽然白寒一拍額頭道:「我明白了,原來你是不想讓一些人知道,看來魏家沒有選你做宗主卻選了一個外姓的唐方,你心中到底還是放不下啊。」
魏求喜冷哼道:「這是我魏家的家事,與你何干!」
白寒神秘一笑道:「自然是沒有關係,但是你我之間倒是有蠻多相同之處,皆是被祝由所拋棄之人,魏老鬼明明有你卻不傳祝由之位,而我白家明明出生祝由,卻不能認主歸宗,我們都是被祝由拋棄的可憐人,我們之間可真的應該好好的聊一聊。」
魏求喜道:「你若是要我信你,便要對我坦誠相對,不可有半分隱瞞,不然依你現在身體狀況,我取你之命不過反掌之間。」
「那是,那是。」白寒道,「我這條老命,本就是被你所就,你什麼時候想要拿去,我也無話可說。」
魏求喜道:「你召集祝由諸人,便是召開趕屍大會,排擠唐方,你明明知道,唐方不是你這等人所能對付的,為何還要開罪他?依你的智商,應不至於做這樣的蠢事。」
《湘西趕屍鬼事之造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