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

  
   差不多十分鐘,胖子揉著眼睛站了起來,說:「小哥,現在咱們哥倆就像是走在沙漠中的人,不知道綠洲在什麼地方,不過只要我們每走一步,那就會離希望近一步。」
  
   我抓著胖子的身子站了起來,說:「你說的不錯,至少我們的意志力還沒有被打垮。」
  
   胖子走到了紅魚的身邊,對我說:「小哥,你背了她一路了,接下來就換胖爺吧,看著你這種小身板,胖爺是真心疼啊!」
  
   「滾!」我白了胖子一眼,便掃了一下他的身體,問:「你現在的身體能背的動她?」
  
   胖子拍了拍胸口,說:「胖爺這是鐵打的身子,咳咳……」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忍不住咳嗽起來,看了胖子是受了很重的內傷,要不然他也不至於現在還沒有恢復。
  
   我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你還是把這條命留著和小爺作伴吧,紅魚,還是我來背。」現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也輪不到胖子個人英雄主義,他只好聽我的話,不過讓我在背不動的時候跟他說,他背個人還要不了他的命。
  
   不得已,我只能把我和紅魚的背包仔細檢查了一遍,但凡我們兩個人重合的東西,或者我覺得沒用的東西,直接就原地放棄,畢竟這是一條不短的路,我無法判斷紅魚什麼時候醒來,有可能出去的時候也要背著,畢竟要節省體力才對。
  
   胖子對著我們丟棄的東西挑挑揀揀,最後把我的羅盤撿了起來,塞進了他的背包中,反而把他的羅盤丟了出來,說:「你這個個頭小點,胖爺幫你帶著,這個就不要了。」
  
   我就有些納悶了,問:「死胖子,沒事你他娘的為什麼背那麼大個羅盤,這東西看不是大就厲害的!」
  
   胖子說「胖爺除了用它定位之外,還能當做盾牌,同時也能起到保護摸到的那些易碎冥器,不過這個斗裡沒有什麼瓷器,所以不帶就不帶了。」
  
   我被胖子的邏輯徹底打敗了,我看他的羅盤就是個擺設,當成盾牌才是真的,早想到的話早就讓他丟了,那東西背著就像是一個龜殼似的,確實起到了防禦作用,但讓他的速度自然而然而慢了不少。
  
   在我們兩個出發後的五分鐘,忽然神道響起了一連串異樣的聲音,我們不得不停了下來。扯著耳朵仔細去聽,這聲音非常的悠揚,就好像有個在撫琴似的,節奏時而高亢時而低昂,好像有著某種節奏。
  
   胖子輕聲問我:「小哥,聽到那種聲音了嗎?」
  
   「我又不是聾子。」我皺起了眉頭,說:「哎,胖子你說,這陵墓裡邊怎麼會有人彈琴?」
  
   胖子撓著頭說:「你說會不會是個粽子啊?」
  
   我沒好氣地說:「粽子你大爺,粽子能彈出這樣的琴聲嗎?依小爺看,應該有人在裝神弄鬼。」
  
   胖子說:「我操,不會吧?這種地方裝神弄鬼嚇唬鬼呀?別到時候把不乾淨的東西招過去,夠丫的喝一壺的,胖爺看不像。」
  
   其實,我心裡對胖子的話還是進行了一個思維模擬,幻想那是一處水月洞天的地方,裡邊正坐在一個保存完好的屍體,它的雙眸閉著,前方有著一個古琴,它用那僵硬的手指,正機械地撥動著琴弦,正對著被它吸引過去的獵物,露出詭異的笑容。
  
   「小哥,你想什麼呢?不會是被催眠了吧?」胖子慌忙拍了拍我的臉問道。
  
   我做了一個甩開他的動作,說:「什麼催眠?是你他娘的有病吧?」
  
   胖子說:「深邃的地下古墓中傳來了悠揚的琴聲,不是想把我們吸引過去,就是有某種迷幻在裡邊,胖爺看這兩種可能都存在。」頓了頓,他說:「管丫的是什麼,咱們不去理會它就是了,繼續沿著神道走吧!」
  
   「叮咚!」忽然,這麼一個音,讓我的喉結跟著動了一下,就連忙拉住胖子說:「等等,小爺好像聽到了水聲。」
  
   胖子甩開我說:「靠,什麼水聲,你丫的不會連《高深流水》都沒有聽過吧?只不過是這粽子彈得一手好琴,甚至可能是致幻的,所以你他娘的才會聽到水聲。」
  
   我瞪了胖子一眼,說:「小爺還聽不出水聲和琴聲的區別,一定是有水聲混雜在其中。不行,我們必須過去看看,如果真的有水,即便是個粽子窩,我們都要去闖一闖。」
  
   胖子聽了一會兒,咬著牙說:「得,看看就看看,萬一他娘的真的有水呢!」
  
   我們兩個立馬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在神道旁一個雕像的身後,赫然出現了一道至上而下的天然裂縫,光是看起來就令人一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
第四百零七章 天然溶洞
?胖子豎起耳朵朝著裡邊聽了聽,便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什麼,然後轉頭對我說:「小哥,沒錯,聲音就是從這道裂縫中穿出來的。」
我說:「這還用你說。」說罷,我又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裂縫,就好像被人用一把巨劍從上劈到下,又是像是一個雷電炸開的,不過,兩邊的岩石不平整,但好像存在了某種規律,更像是因為地震之時,整塊岩石順著巖紋的走勢裂開的。
把手電調整到最小光斑,這樣也就能照的最遠,可即便這樣也看不到底,倒是看到裡邊的岩石上有些真菌和苔蘚等植物,給人的感覺古老而又神秘。
胖子說:「小哥,真的要進去嗎?」
我說:「必須進去,裡邊的那些蘑菇和苔蘚說明一定有水分,那就極有可能存在水流,這是我們生存的唯一希望,即便是狼穴虎洞都要走一遭。」
胖子搖著頭不同意我的說法,他又看了幾眼,說:「胖爺怎麼覺得裡邊還想是通往鬼門關的鬼道呢?你看看胖爺這一身一身的出雞皮疙瘩,裡邊的陰氣逼人啊!」說著,他將自己的袖子擼起,讓我看他的胳膊。
其實根本不用看,因為的也是渾身的不對勁,按理說這熱帶雨林氣候的神農架,即便是現在這個季節,氣溫可還是不低,但是這條裂縫中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要知道我在進入神農架之後,即便是在滂沱大雨之中,也沒有過這樣奇怪的感覺。
當然,我肯定不相信是什麼通往鬼門關的路,只是不知道裡邊是什麼情況,在想法上就存在著一定的忌憚,這就好比炎熱的夏天,你剛洗了澡從浴室走出來一樣,其實並非是溫度變了,而是你身體上所沾的水,在蒸發帶走熱量的緣故,所以在水蒸發完畢之後,就會再度感到酷熱無比。
由此可以推斷,裡邊的溫度確實要低一些,但並沒有我們所謂的冷,只是還沒有適應那個溫度,所在當我們在門口多站一會兒的時候,那種感覺也漸漸淡了。
深吸了一口氣,胖子對我說:「小哥,要不這樣吧,你留在這裡照看紅魚,胖爺自己進入看看情況,要是沒有情況你們再進來,有情況的話胖爺也好退出來,人多反而會壞事。」
我想了想,說:「不行,現在我們只有三個人,而且紅魚還處於昏迷,一旦你在裡邊遇到危險,小爺肯定要進去救你,那樣紅魚就沒人看管了,萬一那個時候她再出點什麼事情」
胖子在我眼前搖了搖食指,說:「小哥,你這樣想就不對了,胖爺不是怕都進去全軍覆沒嗎?到時候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那樣我們可真是死無可尋了。」
「等等。」我納悶地看著胖子,問他:「你他娘的給小爺解釋一下,什麼叫『死無可尋』?」
胖子說:「胖爺好不容易裝一把文化人,讓你丫的給說的,意思大概和死無全屍差不多啦!哎呀,我操,胖爺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你懂得對吧?」
我擺手說:「算了,小爺不想在這上面繼續和你說,我覺得還是三個人一起進去,有水一起喝,有危險一起解決。」
胖子想了想,說:「那也行,不過你背著紅魚要和胖爺保持一定的距離,萬一有什麼危險,我們也好及時跑出來。」
在我點頭之後,胖子把槍往背上一背,然後將匕首拿出來反握在胸前,畢竟這條裂縫不是很寬,要是發生點什麼,著急可能連身子都轉不過,那時候匕首反而要比槍來的快。
由於我背著紅魚,最多就是胸口有個背包,能夠防止什麼東西忽然對我正面襲來,說句不好聽的,背上還有紅魚,其實身後也不會有什麼致命危險,除非是一個貫穿傷,那只能說命該如此了。
在胖子走進去之後,我也跟著走了進去,我們兩個保持著三米的距離,所以還是能借助他手裡的光看到路況的。
走了二十幾步之後,我發現路況絕對的原始,沒有任何開鑿的痕跡,但要我推測這條裂縫是建造陵墓之前就存在的,還是建造之後才有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這種鑒定除非是地質學家通過精密的計算才行。
地面上的真菌和苔蘚被前面的胖子踩過之後,變得非常的滑膩,我背著紅魚就更需要小心,所以沒走多遠,便已經是滿頭大汗了,真有一種想要把紅魚丟在這裡,等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再背她的衝動,只是現實不容許我那樣做,我怕等出來的時候紅魚不見了,或者只剩下半個身體,那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小哥,快點跟著,磨嘰什麼呢?」胖子回頭用手電晃著我的眼睛,我低下頭罵他,他才移開了,說道:「前面的水汽比較大,好像有起霧的跡象,也不知道霧氣中有沒有毒,千萬不要摘掉防毒面具。」
我說:「小爺知道,你丫的快點走,嗓子已經開始噴火了。」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