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


同樣也是神農氏的身世傳說,大體上要表達的意思是,一個蛇身人首的女人,生下了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卻是龍首人身,在這個女兒長大成人之後,又生下了一個兒子,從這個兒子的模樣來看,正是在墓道中看到的神農氏雕像的模樣,只不過神農氏生下來就是異象,肚子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五臟六腑。
根據司馬貞的《三皇本紀》上講:「神農氏,姜姓以火德王。母曰女登,女媧氏之女,仁神龍而生,長於姜水,號歷山,又曰烈山氏。」
大體可以判斷,蛇身人首的女人應該是女媧,而且那個女兒便是女登,也就是神農氏的生母,至於神農氏的父親和爺爺是誰,上面並沒有描繪,這也恰恰證明了當時母氏族社會,只知其母不知起父的一面。
說白了,當時的社會,就好比野獸一樣,雄性和雌xn交配之後,便由雌性撫養後代,而雄性卻想辦法要殺敵後代,這也就可以讓雌性再次進入發情期,這也算是一種原始的慾望,而雌性為了保護後代,便選擇了躲避雄性。
當然,我並不是在玷污上古的大神,詆毀這些人文始祖,這只是我在下鬥過程中,回到家中休息期間查閱的一些野獸的情況,準備根據各種野獸的生活狀態加以應對,所以才瞭解到它們的習性,而那個時候剛剛脫離了茹毛飲血的時代,但很大程度上和野獸也差不到哪裡去。
但是有一點兒我非常的佩服,那就是雌性保護幼崽,那放佛是寫入基因裡邊的東西,即便人類沒有開化,就一直在思想中保留著,一代代地傳播下去,所以每個人最要感謝的應該就是母親,因為是她的精心照顧,才有了現在活生生的我們。
接著就是神農氏嘗百草的經過,上面只是盡可能雕刻了一些最為關鍵的情況,他之所以敢嘗百草,那是因為他的透明肚皮,可以清楚地看到植物在肚子裡的各種反應,這樣便可以分辨出什麼植物可以吃,什麼植物有毒。
在後面好像說神農氏在撰寫什麼東西,我看到那上面是龍魂文字,可惜一個字都不認識,不過應該這就是最為原版的《神農本草經》了,裡邊教人種植五穀、圈養家畜,這些也有雕刻,所以為什麼又說神農氏農業之祖。
我知道,整幅浮雕最為終於的就是《神農本草經》,可是我並沒有帶拓本,要是能把這些拓回去,那估計價格也不菲,不過這種事情我不會去做,這單純就是利益,並不能做什麼,重要的是不能讓胖子知道。
我又看了看四根柱子的其中一根,發現雕刻的真是活靈活現,在恍惚之間,上面的盤龍會給人一種活過來的景象,那真是栩栩如生,這種純手工的雕刻,只怕現在已經沒有人能辦到了,不過用機器還是沒問題的。
摸了摸柱子,把上面的砂子擦掉,頓時裡邊就露出了的沉木,居然還有一股非常清淡的香味,這絕對是一根極品的檀香,即便現在也會世界上最為貴重木料品種,而且這麼極品的估計現存稀少,見者也不多,遂為世人所珍重。
這裡居然有四根,並且作為支撐整個寢殿的柱子,只能說沒有最奢侈,只有更奢侈,也許古時候這種木料也沒有現在這麼珍貴,所以才會如此的破費,不過一路上並沒有看到更多,看來在那個時候也是少見的稀有品種吧!
這個,我還是不能告訴胖子那傢伙,要不然他沒有摸到什麼,就會過來打這四根檀香的注意,到時候再給挖走一塊,那我可真是造了大孽了,雖然我造的孽也不少了,可必須這是炎黃子孫的老祖之一,絕對不能像以往倒斗那樣胡來。
胖子一心就關注那五口圓形棺槨,其他人倒是跟我差不多,不知道在看其中的價值,還是在棺材周圍的環境,總之不管現在誰問我什麼,我都不會老實交代,心中總有一種保護這個陵墓的衝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血液的關係。
胖子開始翻騰的背包,一會兒就從裡邊拿出一根早就斷成好幾截的蠟燭,他挑選了最長的一段,將其餘的丟在了地上,便以他摸金派的習慣,在東南角點燃之後,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
不用他說,我們都知道,這是要開棺的徵兆。
第四百二十三章 五口圓槨
?在胖子從包裡摸出開棺鉗的瞬間,我一把拉住了他,問:「胖子,你真的打算這樣做?」
胖子甩開了我,反問我:「為什麼不呢?」
我說:「這可是神農氏的墓,現在我們多少還是有些收穫的,我看還是別開了吧,裡邊肯定沒什麼好東西。」
胖子知道我心軟的毛病,便開始試圖說服我,說:「小哥,你知道咱們是什麼嗎?」見我點頭,他就繼續說:「作為盜墓賊,不管這是誰的棺槨,我們必須要打開摸一把。不過,這次胖爺答應你,絕對適可而止,而且還不會破壞屍體,這樣的盜墓賊已經算是有良心的了。」
見我皺起了眉頭,胖子歎了口氣,對其他人說:「大家說說,這棺槨開還是不開?」
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我這樣的想法,可能是她們倒的斗太多了,什麼大皇帝小王爺的經歷的多了,對於這是誰的墓根本不怎麼關心,即便關心也是關心冥器的價值和對她們有利的事情。
結果,除了古月不說話視為棄權之外,其他人都同樣要打開這五口圓形棺槨,我又開始盡力地說服她們,告訴她們這五口棺槨擺在寢殿中不正常,可能有什麼疑棺之類,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們適可而止。
可是張玲兒說:「我們只要小心一些,以我們這些人的技術,對付這種古老的墓,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我說:「玲姐,你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這種古墓雖然機關很少,但很有可能藏著病毒,說不定就在這五口棺槨裡邊。」我指了指棺床上,說:「其中只有一口是真的,其他四口都是見所未見的病毒,還是不開的好。」
胖子瞟了一眼蠟燭,立馬冷笑道:「放屁,人家墓主人都默許了,你丫的還在這裡喋喋不休個什麼勁啊?我看五口都是真的,只不過一口放著墓主人的屍身,另外四口都是琳琅滿目的冥器。」
說完,胖子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顯然已經急不可耐了,我看其他人也開始準備傢伙事,就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了,現在只能希望棺槨開了,大家都相安無事,他們也不要做的太過分,我這樣做不知道算不算是積德。
五口圓形棺槨就像是五顆蓮子一般,坐落在蓮花棺床上,那種視覺的美感讓人不忍去破壞,我也不知道她們都怎麼了,還必須要打開來看看,也許這就是真正的盜墓賊,而我永遠無法成為盜墓賊,我們相差的不是技術、身手和認知,而是一顆賊心。
胖子圍著其中的一口,轉了好幾圈之後,又去往下一口,就這樣來回地打量著,然後抬起頭地說:「他娘的,這棺槨是誰製作的?怎麼連條縫隙都沒有?感覺好像是五顆沒有孵化的恐龍蛋似的。」
我乾脆就坐在一旁看著東南角那支蠟燭發呆,幾次都想嘟起嘴吹一下,可是感覺那樣做又太小人了,而且以我現在的距離也吹不滅,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心裡別提多不舒服了,那種負罪感甚至開始晉陞為罪惡和羞愧。
畢竟,這一次倒斗是由我組織起來,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我,說不定他們還不會到這個斗來,之前還以為是帝釋天的鬥,也許是哪個王朝的厲害角色,可走著走著就漸漸明白是神農氏的,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這可等同於刨自己家的祖墳啊!
張了張嘴,我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就看胖子幾個人圍著棺槨轉悠,心裡默念著:他們打不開,他們打不開……
也許是吃了五穀雜糧的嘴帶著毒,幾個人愣是找了將近十分鐘,可是就是束手無策,這時候胖子從背包裡邊掏出了石工錘說:「不行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我一看這還得了,立馬就站起來想要阻止他,可能是胖子看出了我的意圖,也沒有再猶豫,直接一下子就砸了上去,我眼看著石工錘就要落下,聲音被活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處。
可就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候,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頓時胖子手裡的石工錘被打飛,並且連他都被帶了幾個跟頭,掉下了蓮花棺床。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幾個人,我第一眼都沒有認出是誰,因為每個人都是一片的黑,感覺就像是幾個影子走進來了似的,甚至覺得這可能是鎮守這裡的鬼魂。
「不要那樣做!」帶頭的人在張開嘴之後,便露出了很白的牙齒和淡紅色的舌頭。
「我操,你他娘的誰啊?」胖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而且就是被人用什麼打了一下,整個人就飛了,這可是相當掉面兒的事情,所以此刻他的小眼已經通紅一片,匕首已經抓在手裡,看樣子是要和來人拚命的架勢。
隨著那幾個人的走近,我越看他們的身影,就覺得越熟悉,再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生竟然是呂天術、米九兒和陳瞎子,此外霍羽正背著不省人事的蒼狼,還有一個是陳瞎子一方的人。
這個人我也有過幾面之緣,但對這傢伙我的感覺很差,也很詫異為什麼能走到這裡的居然是他,這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矮子松田。
陳瞎子看了松田一眼,說:「想不到你藏的還挺深的。」
松田呵呵一笑,用蹩腳的漢語說:「客氣了,要不是情況緊急,我才不會露一手給你看。別忘了,現在我們是合作關係,不存在上下級。」
陳瞎子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大概是他已經非常需要人手,所以即便鬆田這樣說,也不會再有任何表示,畢竟相對於而言,我們一方的人是他們的好幾倍。
「你娘的小鬼子,胖爺宰了你。」胖子一聽是松田干的,立馬就抓著匕首衝了過去。
可這時候,霍羽一下子用肩頭撞在了胖子的胸口上,把胖子撞了個踉蹌,差點又摔個四腳朝天,幸好霍羽扶了他一把,才沒有倒地。
胖子並不領霍羽的情,還凶狠狠地盯著他說:「你幹什麼?胖爺殺個小倭瓜你也要護著?惹怒了胖爺連你一起幹,走開。」
霍羽並沒有為之動容,而是將蒼狼放在地上,說:「你不是他的對手。」
胖子立馬就被氣笑了,說:「你說什麼?胖爺最近耳朵背,沒聽清楚。操,就這個小鬼子,胖爺一屁股能坐死三,你信不信?」
霍羽也笑了,說:「看在你和我師弟關係不錯的份兒上,我才告訴你的,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不相信你可以上去試試。」
一聽到這話,胖子先是愣了愣,用不相信地眼神看了一眼松田,然後又放低聲音說:「你說的是真的?」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