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


胖子罵道:「狗日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可比什麼機關陷阱都厲害的多了,分分鐘不對,是秒秒鐘就能把人火葬成這樣,真是嚇死胖爺了。」
我看著已經逐漸開始小了的火焰,深吸了口氣說:「是磷粉加入了少量的硝銨,離得遠一些,會產生一定毒氣的。」說著,我就捂上了鼻子,其他人也立馬再度退後,也和我做了同樣的舉動。
柳源擦了把頭上的汗,說:「真是想不到,好好的夜明珠裡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真是有些生氣了,說道:「柳兄,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嗎?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去碰那夜明珠?」
柳源怔怔地看著我,說:「他們的死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上去摸一顆夜明珠,也沒有招呼他們也去,這只能怪他們的貪婪之心,而且我有古月可以救我,他們沒有,只能怪他們沒有我命大。」
我頓時有些語塞,他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那幾個已經被燒成黑炭的同行,要是他們肯稍微猶豫一下,或許多動動腦子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柳源肯定要付很大一部分責任,沒有金剛鑽他就敢攬瓷器活,誰跟著他誰倒霉。
胖子見我生氣了,立馬乾咳著打圓場說:「小哥,柳大少爺也不是故意的,畢竟這人死不能復生,就是完全都怪他,這人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胖子的意思,我們以後肯定還有用得著柳源的地方,不能因為幾個和我們幾乎沒有什麼交際的人傷了和氣,這以後我們還是要在北京城混的。
本來我想說幾句客套話,將自己剛才的態度掩飾下去,可是沒想到由於我的話,活下來的三個同行立馬就開始怒罵柳源,畢竟這是在斗裡,而且關係到個人的身家性命,他們三個也差點被連累,所以也不管什麼柳家還是劉家,朝著柳源發飆。
柳源可是整個柳家第三代的獨苗,從小那是端著手裡怕磕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大少爺,從來都是他對別人吆五喝六的,更不要說有人敢罵他,立馬大少爺脾氣就來了,看樣子就要和那三個人動手。
看到柳源端起槍,我知道再不阻攔就要出大事了,立馬就去摁柳源的手,而霍羽和胖子也去勸那三個同行,大概他們是因為剛剛被霍羽所救,還是很給他面子的,但已經揚言要在斗裡做了柳源。
柳源並不是傻子,他知道現在和我為敵並不是上策,而且我只是個勸架的,所幸他還就給了我這個面子,他氣憤難填地對我說:「張兄,我不怪你說我,畢竟你是咱們這支隊伍的鐵筷子,你當然有權利說我,但是他們算什麼東西?也配說我?我看他們不想活了。」
我輕聲說:「柳兄,剛才我也是一時生氣,不過說開了那就不算事了,不過你不能跟他們蠻幹,畢竟現在不是窩裡反的時候,而且這件事情你是要承擔責任的。」不知道怎麼得,我說著說著又就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柳源把槍收了起來,說:「張兄你說的對,這件事情我會承擔的,這幾位死去朋友的安家費,全部算在我的頭上,我只會多給不會少給。」說著,他又瞥了那三個同行一眼說:「但是我要說清楚,這整件事情並不都是我的錯,要是他們不貪心,那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我完全就是可憐死去的人。」
那三個同行一聽這話立馬又火了,感覺柳源是在仗著財大氣粗,把別人的命根本不放回事,但很快被胖子他們給攔住,才沒有繼續把這場隨時三打一的局勢升級。
這件事情確實很難去分辨誰對誰錯,柳源說的沒錯,確實是那些傢伙貪婪,作為盜墓賊這是通病,不可能不貪,要不然也不會下斗了;可是換句話來說,我們這是在倒鬥,講究一個團隊合作,說的不好聽點柳源就是豬一樣的隊友,我悔的場子都青了,當時怎麼就真的帶他來了。
我們把霍羽和那三個同行分開休息,畢竟那燃燒的煙霧有毒,只能等到煙消失了再過去,當然我們也可以選擇防毒面具,但是那樣還是有危險性的,所以只能等一會兒了。
氣氛有些顯得尷尬,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這麼緩解,只能把目光投向胖子,這傢伙屬於盜墓賊裡邊最能扯淡的一個,可是這傢伙反而坐在一邊「吧嗒吧嗒」抽煙,故意不理我。
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也只有胖子能夠把氣氛活躍起來,要不然柳源和三個同行時不時瞪上對方一眼,我生怕有一方會突然發難,那時候誰打死誰都不好交代,不但現實那一關過不去,就是心裡也會不舒服。
胖子被我踢了幾腳,他才歎了口氣說:「得,還是胖爺來吧!」他站起來說:「為了改變這種死氣沉沉的環境,胖爺給大家講個笑話吧,也許有的人聽過,也許會是第一次聽,但總之就是為了博大家一笑。」
我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心想這不就是講個笑話,他注至於這麼婆婆媽媽的嗎?
胖子尷尬地一笑,直接說:「一天晚上妻子迫不及待的擁到丈夫懷裡:『親愛的,我想要』丈夫拿著手機,瞟都不瞟妻子一眼。於是,妻子惱羞成怒;第二天,丈夫又在看報紙,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漂亮泳裝,在丈夫面前走來走去,丈夫還是不瞧她一眼;第三天,她又換上了一套藍色的泳裝,丈夫還是連頭也不抬;到了第四天,妻子乾脆什麼也不穿,站在丈夫面前。這時,丈夫終於抬起了頭,說:『前天,你穿了一身紅色的泳裝,真的很美,很漂亮,昨天你穿了一身藍色泳裝,也很美,怎麼今天這身透明的泳裝這麼皺啊,該熨一下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無盡的盡頭
?我們聽完胖子說的,幾乎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爆出了「哈哈」的笑聲,一時間原本尷尬的氣氛,頓時還真的緩解了,估計在斗裡能講這種冷笑話的,也就是胖子了。
霍羽站了起來說:「毒氣應該散的差不多了,而我們也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現在大概是凌晨四點鐘,所以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我第一次見倒斗有這麼心急的人,畢竟這是一個慢工出細活的行業,而且也是一個高危險行業,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所以切不可操之過急,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不過,站在霍羽的立場考慮問題,我也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所以也就沒有太過的責怪他不謹慎,畢竟他是希望我們能在天亮之前出去,而且還要背著那口特殊的棺槨出去,所以也就情有可原了。
從側面穿過了第四重龍樓寶殿,原本我以為會立馬看到寢殿,可沒想到神道開始向下傾斜,而且角度越來越陡。
帶頭的琦夜一邊小心機關,一邊用狼眼手電照下去,卻看不到一點有寢殿出現的跡象,反而深處好像是一片永遠的黑暗。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緊張起來,我們一路往下已經走了有半個小時,已經深入了地下很深了,如果再這樣一直走下去,我們又能走到哪裡?難道是地獄嗎?
可是就算是地獄,我們也必須走下去,因為已經過了四重龍樓寶殿,那麼接下來就是真正的寢殿,要是現在放棄,那就太不應該了,而且十一個人也沒有人會選擇到了這種地步還放棄的。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們是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鐘,胖子輕聲對我說:「小哥,你有沒有覺得,現在我們走的這條神道,好像比剛才暖和了不少,胖爺都已經出汗了,可這裡是蒙古,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我也留心感受了一下,便說:「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我想我們可能是接近地下岩漿活動的區域,當然也可能是有溫泉的出現,也不知道成吉思汗陵的寢殿,究竟埋在了什麼地方。」
其他人也聽到我們兩個人的交談,但是他們也無法回答我們的問題。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胖子突然問我:「小哥,你跟胖爺說實話,你和霍羽這對師兄弟,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你們還保持著男孩兒的特徵。」
這一句沒來由的話,差點被把我噎死,不過旋即就想到了胖子問的並不是那個意思,而是在說我們卸嶺派,是不是都要如同和尚一樣,不沾染女色。
我立馬就回答他不是,那是我的個人癖好,一定要比自己的第一次留在洞房花燭的時候,至於霍羽是不是還是男孩兒,那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明白胖子為什麼會這樣問。
又走了一段路程,忽然就是一股如同從空調裡吹出的暖風,讓我們都精神一振。
我連忙打亮手電向四周看去,發現這裡是一處修建在懸崖上的廊台,就和我們之前看到的七寶玄台有些相似,只不過腳下的地板是用廊柱架空在懸崖上的,廊台的中間立著一隻巨大的青銅鼎。
青銅鼎的一腳已經陷入到石頭地板中去了,呈現一個要傾倒的姿勢,顯然這個平台我們走動的時候也得小心,底下的石頭都老化了。
而平台的邊緣都是懸崖,上面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頭頂。
胖子忍不住罵道:「他娘的,怎麼沒有出現寢殿,反而是走到頭了,還他娘的沒路走了,我們還沒有看到鐵木真的棺槨,這傢伙到底把棺槨躲什麼地方去了?」
我也非常疑惑,說:「按理說我們一直順著神道在走,路上一切都非常明顯,證明我們走的是對的,難道說我們又被玩弄了?」說著,我就順著走廊往下看了看,心想難不成會是一個懸空的棺槨,但是我並沒有看到鐵鏈之類的東西。
「我打了照明彈試試。」張玲兒說完,立馬一顆照明彈就朝著下面打去,瞬間照明彈在這無比漆黑的空間中,就如同一輪烈日,一下子就照亮了我們眼前的情形。
借助信號彈的光亮,我看到這裡其實是一處巨大的人工開採出的隧道,正和我們所在的廊台修建在一邊的裂縫峭壁上,而我們對面兩百多米處,與其遙遙相對,
那種感覺無疑像是發現了非洲巨大的裂谷一般,一時間十一個人全都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隨著信號彈逐漸下落,落到了廊台之下,照出了我們下方情形,又是一幅讓人震驚的景象出現在我們面前,
只見下方深不見底的裂谷中,無數胳膊粗細的青銅鎖鏈橫貫兩邊,將裂谷連在了一起,看來我想到的懸空棺槨,並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隨著下落的光源,在廊台下二十米,到一片混沌的裂谷深處,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鎖鏈架在那裡,幾乎看不到稀疏的地方。
而在深處的鎖鏈上,還密密麻麻地掛著很多的東西,好像很多的鈴鐺一樣,實在太遠,看不清楚。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