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節

正在我胡思亂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張道明用肩頭撞了一下我的胸口,他帶著邦尼不急不緩走到了棺材的正頭,他給張道光上了三炷香,說:「師兄,你教出了一個好徒弟,咱們山不轉水轉,師弟我還會在你下葬時候來看你的。」
說完,張道明給了邦尼一個眼神,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這座院子,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當中,本來他還挺強勢的,不知道為什麼走的時候顯得有些狼狽,這點也同樣讓我搞不懂。
不知不覺,天色見暗,我和胖子留在搬山派幫了很多小事情,晚上自然到這幾天被張玲兒包下的飯店去吃飯,裡邊已經有不少人了,看到我都紛紛打招呼,可是我大多是不認識的,有的也僅僅只是臉熟。
「小哥,到這邊來!」魅玉朝著招著手,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兩個人笑著走了過去。
魅玉身邊有那麼幾個人,其中五短身材的漢子和那個五哥也在,我們互相點頭示意,坐下之後,胖子就和他們幾個喝起酒來,而我慢慢品著杯中的茶,問魅玉:「你師姐呢?」
嚥下了嘴裡的幾粒白米,魅玉說:「剛才還在這裡,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估計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哦」了一聲,胖子問我為什麼不喝酒,我告訴他一會兒自己開車,他想喝就敞開了肚子喝,今天這酒可不是自己的,喝到肚子裡邊才算是自己的,所以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
胖子有些怪異地看著我,他說我好像變了,以往喝酒哪裡能少的了我,可是今天我居然會讓他喝,自己準備做「專職司機」,這點讓胖子有些受寵若驚了。
頓了頓,胖子說:「小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忽然間對胖爺這麼好,好的胖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你不會是做了對不起胖爺的什麼事情,才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吧?」
我白了胖子一眼,說:「你他娘的喝就不喝,不喝就吃飯,少他娘的在小爺面前裝深沉,小爺今天身體不適,不能喝酒這樣總行了吧?」
胖子嘿嘿笑著問道:「小哥,是不是今天用力過度了?」
我心裡自然「咯登」一聲,但表面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他娘的說什麼呢?小爺不就做了那麼點事情,那可比在斗裡輕鬆的多啊!」
「呵呵,既然你不想說,那胖爺也就不追問了,你知我知她知就行了。」胖子用欠抽的語氣調侃道:「怎麼樣?各方面棒不棒?」
我還真有想要掐死他的衝動,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出來,這時候就有個人從外面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同時結結巴巴地叫道:「不,不好了,玲姐出,出事了!」
第七百二十七章 張玲兒被扣
?來人我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有些眼熟,仔細一想正是給我們帶路的那個年輕人,他這麼一喊,原本喧鬧的飯店裡邊,就好像無意間觸碰了「靜音」按鈕,那種靜是一種死靜。
只不過,這種安靜非常的短暫,幾乎在瞬間各種複雜的聲音又接踵而起,比起之前更加的大,到達了一種嘩然的地步,有人在互相猜測著,有人在詢問那個年輕人到達怎麼了,總之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種情況也可以理解,要知道剛剛張道光去世,需要馬上推舉新掌門,可現在原本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未來掌門張玲兒,居然也出事了,那麼人心自然而然就開始渙散起來了。
「都他娘的給胖爺安靜!」胖子扯著嗓子吼了一聲,場面還真就被他這一嗓子給吼住了,但是他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所以立馬就問那個年輕人:「嗨,你出玲姐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安靜,聽他說。」
年輕人緩了緩把事情說了一遍,在忙了一下午,張玲兒把不留下吃飯的客人都送走,然後就到這裡先吃了口飯,可吃到一半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帶著他到了一個搬山派的鋪子。
張玲兒並沒有讓這個年輕人進去,而是囑咐他,如果她要是有半個小時沒出來,那麼說明她就是出事了,讓這個年輕人就立馬回到這裡來把實情告訴大家,讓在場的人想辦法。
這個年輕人的話音一落,頓時就好像在眾人當中丟進了一顆炸彈,原本我還想跟這些人商量一下該怎麼做,一看這情況也就沒法說了,因為對於這個群龍無首的搬山派,我一個卸嶺派掌門那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們這一座的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不管那些吵吵鬧鬧的其他桌,一行人便走到了飯店的外面,因為裡邊那肯定就沒有辦法商量,那簡直就是干打雷不下雨,沒有幾個人會真正去救張玲兒的,這就是現實。
一旦張玲兒真的出了事,那麼在場的老闆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掌門,而且就算還沒出事,他們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找張玲兒,傻子都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幹的,目的又是什麼,所以那些人根本就靠不住。
當然,我並不是在說搬山派比不過卸嶺派,只是因為張道光離開這個凡塵俗世太過匆忙,而張玲兒的身邊又沒有像霍羽或者蒼狼這樣的人物,所以一遇到事情就會發生眼前這種情況,這也只能說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
那個年輕人給我們開著車,我們幾個人在車上商量,魅玉就說:「小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師姐啊,我太瞭解我師叔的為人,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
胖子就笑道:「怎麼?還能殺了你師姐不成?」
魅玉說:「我,我不知道,也許比殺人更加恐怖,你不知道有一種活著叫做生不如死嗎?」
胖子皺起眉頭,罵道:「我靠,不會吧?你們那師叔不會那麼沒有人性吧?這殺人不過頭點地,而且怎麼說玲姐都是他的師侄,胖爺看應該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五短身材的漢子說:「張道明確實和一般人不一樣,所以我們不能拿一般人會怎麼樣的想法去想他,或者說他的腦子裡邊已經有一頭成型的惡魔了。」
我也是苦笑搖頭,因為我同意胖子說的話,再這麼說對方都會張玲兒的師叔,最多也就是把她囚禁起來,也不至於做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電話,為什麼讓張玲兒明知道有危險,還要非去不可呢?
我問開車的年輕人:「玲姐有沒有透露點什麼其他的信息,有關於什麼地點了或者某個人的名字之類的?」
年輕人略作回想一下,他說:「我和玲姐去的是老錢的鋪子,就從這裡往東再開五公里。」
那個五哥就說:「聽小孫這麼一說,我好像今天還真的沒有見老錢。刺蝟,你見過老錢嗎?」
被稱作刺蝟的那個五短身材的漢子,他根本就沒有想,直接說:「他奶奶的,今天我還找他老錢要那兩百萬的帳,找了一天都沒有見那傢伙的影子,他就沒到場。」
其他幾個老闆也頻頻點頭,顯然他們也是沒有見到這個老錢,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張道光和這個老錢合作了,然後用某樣東西或者某件事情讓張玲兒過去,所以張玲兒明知道有危險,但她還是不得不去,因為那對於她太過重要。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她的生命重要與否,但一定要比搬山派掌門的位置重要一些,只不過張玲兒也覺得不是完全沒有生機,所以叫這個小孫要是她不出來,一定要到飯店去找我們,即便我們不在,也一定要讓整個搬山派知道才行。
胖子就問小孫:「你車上有傢伙事嗎?胖爺估計一會兒免不了動手,咱們還是事先準備點好,那張道明可是有兩下子的,最好有槍。」
那個小孫哭喪個臉說:「不下地幹活,槍這種東西怎麼能隨便帶著身上,連把刀都沒有,只有座椅下的幾根撬棍,您看看用的順不順手啊!」
胖子雖然有些洩氣,但一聽還有幾根撬棍,那有總勝過沒有,所以他就用手摸了摸金盃車座下,還真讓他找出了四根小臂那麼長黑鐵撬棍,帶一根那就是為了修理車,帶這麼多肯定就是準備這個時候用的。
惦量了一下重量,胖子就給了我一根,說:「小哥,現在咱們也來不及去找槍了,只能拿這東西先防防身,不過也不一定能打起來,估計也就是再談談。」他後半句是說給其他人聽得,因為一共只有四根,明顯不夠車裡的人分。
小孫把車停下之後,我、胖子、五哥和刺蝟人手一根撬棍,只不過撬棍被我們塞在了衣袖裡邊,雖然現在是晚上,我們也不能一人提著一根鐵棍招搖過市,一會兒難免會被不明真相的市民發現,直接給報了警。
敲了好幾下卷閘,裡邊都沒有動靜,胖子就說:「你們都閃開,這種門胖爺經常對付,你不讓它變形,裡邊根本就不會有人來給你開門。」說著,他就往後走了幾步,作勢就要以他的身軀去裝卷閘。
在胖子剛跑了幾步,卷閘忽然傳來一陣震動之聲,胖子這才停了下來,他們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站到了卷閘的兩旁,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站在正面等著開門。
卷閘打開之後,裡邊是兩扇緊緊閉合的玻璃門,一個夥計模樣的人用差異的眼神看著我,顯然他並不認識我,只是吃驚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來,覺得我更像是個買賣古董的,可是這麼晚又怎麼可能有人來做生意呢?
夥計用鑰匙打開了玻璃門上的鐵鎖鏈,他打開一點問我:「你是誰?這麼晚來幹什麼了?」
我說:「我叫張林,卸嶺派的掌門,張玲兒在裡邊一直沒有回去,我是來接他的。」在我說話間,胖子他們已經悄悄往過移動,想要猛然撞開這個玻璃門,先把這夥計制服了再說。
可是沒想到,我的話音一落,那夥計馬上就把玻璃門關上,同時再度把鐵鎖鏈掛上,開始從後腰掏出對講機,問道:「來的人是卸嶺派的掌門張林,讓不讓他進去?」
對講機發出幾聲雜音之後,說:「讓他們進來吧!」
那夥計愣了一下,因為他很清楚地聽到的是「他們」而不是「他」,這說明肯定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在他皺眉頭的同時,我就招呼胖子他們出來,既然人家已經知道了,說明這附近一定有攝像頭,我們只不過是在掩耳盜鈴、一葉障目罷了。
《盜墓王之妖塔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