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放開我,都被你給拖死了。」我鬆開了張九零的手,這時候面前立即多了幾人。這三人有奇怪,他們閉著眼站在我的面前,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頭髮也亂得不行,就像半個月沒洗那種,油膩油膩的。這一看就不是警衛,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難民。「他……他們是誰。」張九零退後了兩步,他的前面也被人給堵死了。「那個……他們在想什麼,要是要我們補票就老實給他們算啦,我們不缺那個錢。」張九零淡淡道:「不好意思,死人我預測不了。」「死人……你騙誰吶,他們怎麼會是死人。」突然間,我發現這幾個傢伙真有像死人,不還好,了以後越看越像!甚至有個傢伙脖子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皮肉翻開,甚是噁心。「不信你問問。」我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很冷,冷到了心底。「不用問了!這是借屍還魂,我見過。」張九零微微驚詫:「原來你也見過,少廢話靠近我。」「什麼?」正當我完這兩個字,那些「死人」從袖子裡伸出了開山刀。「該死!」張九零罵道,我也覺得有黑社會「砍人」的感覺了。「借你的火機給我。」「子,你又想怎麼樣,這時候還想抽根煙壓壓驚?」我懶得理他,在他口袋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煤油火機,然後從背包拿出幾張白紙。「你做什麼!?」「你真他娘的廢話,這時候還能做什麼,趕緊叫幫手。」我了幾次,凌晨的風實在太大,看著面前的腳步一步一步走近,下一秒是不是就要被砍成肉醬?他娘的,給我趕緊燃啊!打了幾次,老天有眼,終於還是給我著了,白紙燒起來,化作了一團火苗,然後幾秒後消失在黑暗中。「靠,都北京堵車,沒想凌晨三還堵車。」我罵道。張九零怒道:「你個臭子還在這這裡胡八道什麼,給我提起精神了,注意力集中。」「嗤啦——」一聲急促的剎車聲突然響起。聽到聲音,我心中大喜!「該死的耗死,別告訴我你堵車。」我剛完,餘光看到寒光閃爍,一把刀就劈向我,老子能感覺到背後咻的一聲響,張九零壓下我的頭,一甩身上的風衣,幫我擋開了砍刀,那把刀就在我背後刷過。好險!「這是……什麼東西!」這次輪到我得意了:「少廢話,趕緊上車。」我兩上車以後,我對耗子道:「開開開!不管哪裡,先開出娘娘廟再。」「好咧!」一口正宗的北京腔,這貨不是耗子。絲毫沒有油門的聲音,我們面前的景象立刻變化。「那個大師,老張(耗子)你能幫鬼超度,你看我怎麼樣。」我正納悶,明明叫來耗子,怎麼叫來了他,我問道:「你魂哪裡的,我叫耗子,怎麼叫上你了。」「哎喲我的爺,老張是柳州的,老王我是北京的,這搶地盤也不能跨省是不是,咱得規矩,幸好我是老張的朋友,否則你這地頭兒絕對打不著車。」「行,記你一個大功,你留個生辰八字,回頭幫你超度兩晚,讓你增陰壽。」所謂的陰壽就是鬼達到了一定的年份就能投胎,否則只能靠子孫香火積陰德,那些往死,生前沒積德的,只能做遊魂野鬼。「好咧,那我們去哪裡?」「清華大學。」幾秒鐘後。「清華大學到了,大師您慢走,答應我的事,您留心。」下車以後,張九零起一口香煙:「你果然是養鬼人,老九沒錯。」我聳聳肩:「是又什麼樣,對了,剛才那幫人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這個……」「組織秘密是吧,我知道。」我也懶得問,反正這傢伙是不會的。清華大學我還是第一次來,黑漆漆的,本來想仔細看看,這鬼車把我兩一丟,弄得我什麼都沒看清,感覺看哪裡都一樣,張九零帶著我走了一圈,然後來到「何添化學實驗樓」。二樓中間處被炸開了一個大口,牆面黑漆漆的,都是被火燒的痕跡,周邊窗戶都被餘波震懾,盡數碎裂。「進去。」我兩穿過了警戒線,來到了二樓的爆炸現場牆邊的櫃子和中間的實驗台被炸得焦黑,地上還有一片水漬,估計是當時滅火的時候留下了。「這裡能找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