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這個夏鈺頡,好像只要我出了什麼事情都會在我的身旁,隱隱之中,我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和陪伴……
夏鈺頡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便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莞爾一笑道:「今天回來的時候你著涼了,這會腦袋終於不燙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著夏鈺頡就主動去倒水給我喝,我看到夏鈺頡那關懷的表情和眼神,心裡頭更是不禁一陣溫暖。
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就跟是一團火苗一樣,慢慢地就讓我心裡充滿了能量……
我喝完了水,這才感覺到整個人舒服了不少,我頓了頓,而就在我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夏鈺頡則是對我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然後嫣然一笑道:「你現在在邯鄲城已經出名了,第一天進宮就受平原君舉薦成為太子師,眼下整個邯鄲城裡都流傳著你的話呢!」
「我的話,什麼話?」我好奇問道。
只見夏鈺頡看著我,眼神竟是多了幾分小女兒家的姿態,說:「現在邯鄲城裡,都流傳著太子師所說的寧娶民女為妻,也不願收公主為妾的話呢,還說你給公主起了個母老虎的外號,眼下邯鄲城裡的許多士大夫,也暗暗把自己家中的悍婦比作了母老虎。」
「呃,不是吧?」
聽到夏鈺頡,我頓時只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拍了拍腦袋,這之前在宮裡是喝酒醉了才說的一些胡話,眼下居然還流傳開來了。
我不用想也都知道,這些肯定是那兩個家將說對外人說出去的,只是我記得我當時好像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吧,怎麼傳出去了,就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呢?
我搖搖頭,心想這要是讓那個靜公主知道,不得又要對我咬牙切齒一番……
幾分鐘後,我口袋裡的小龍則是極為罕見地主動鑽了出來,然後直接就撲到了夏鈺頡的懷裡。
「嗷嗚。」
這才短短一天沒見,小龍似乎又胖了一圈,一個勁地在夏鈺頡懷裡蹭著腦袋,看得我一時心癢癢的;這小傢伙還真是會挑人,改天我把它弄到靜公主那邊去,看它還敢不敢蹭那隻母老虎的。
而就在這時,屋外則是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先生醒來了嗎?」
我說:「剛醒,怎麼了?」
屋外人恭恭敬敬說:「先生,家主在廳中為您設宴了,而且還有不少士大夫過來說是要見先生一面。」
「我知道了,我等下就過去。」我回答道。
屋外人很快告了個諾就迅速離去,而我這時候則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古代人也真是好客,吃個飯還要設宴,這中午剛從大王那邊喝了一頓酒還沒消化完,眼下那平原君又給我加了一桌,而且聽那話的意思好像還有不少客人。
「鈺頡,你在這裡等著吧,我去會一會他們,」我笑道。
夏鈺頡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將小龍放到了一旁,竟是主動替我拿起了衣服給我穿上去。
「呃,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對於夏鈺頡的溫柔,我一時半會還是顯得有些拘謹,不過夏鈺頡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我不由得心頭一動。
夏鈺頡眼中閃過一抹落寞說:「還記得上一次我替你穿衣,那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那一次,我為你穿上了戰甲,而你卻是從此不復返,只留下我一人獨守空城……」
十幾分鐘後,我已經穿戴整齊地來到了大廳。
此時的大廳,明顯有些人頭攢動,我剛一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在裡面正坐著十幾個衣裳華貴頭戴玉冠的士大夫。
在這戰國時代,最重戰功,其次就是讀書人,在這裡,讀書人可以憑借自己的滿腹才華和獨特見解來贏得朝堂上的一席之位,而這個平原君對讀書人則更是很尊重。
眼下這個廳內,十幾個讀書人出身的士大夫正各坐在一旁,然後舉著手中的酒杯在對著平原君討論著什麼文學方面的話題。
「家主,太子師來了。」一個家將朗聲說道。
很快,我抬腳剛一走進去,那廳內的士大夫們便齊刷刷就將目光掃向了我。
「這就是太子師?這年紀竟比我還要小了不少。」
「是啊,沒想到平原君居然會推薦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傢伙去當太子師,哎,可憐我等寒窗十年,卻也只是搏到一末流吏史之官位,而人家卻是一朝麻雀成鳳凰,真是好生讓人羨慕……」
十幾個讀書人出生的士大夫個個交頭接耳討論著,我聽著那酸溜溜的話語,心裡也是不禁歎了口氣;你們丫的以為我願意當那個太子師嗎,我只不過是來打個醬油而已!
「太子師坐吧。」
平原君將手指向了他身旁的一個左邊空位,顯然,那個位置是留給我的。
不過這古代人一向以左為尊,這眼下平原君把這麼一個象徵地位的空位留給了我,這無疑也太拉仇恨了一些吧。
果然,我一坐下去,那些士大夫眼神就已經跟機關鎗一樣突突地打量起了我;不一會時間,就有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士大夫舉著酒杯站了起來。
「聽聞太子師博學多才,今晚一見果然一表人才,小生先乾為敬!」
話一說完,這個年輕的士大夫也不管我答不答應,一口就把酒悶了下去。
我看到這裡,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然後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可我這麼一抿,那個年輕的士大夫卻以為我在看不起他,頓時臉色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起來。
「太子師,小生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太子師可以答應。」那年輕的士大夫對我皮笑肉不笑道。
我看了一眼這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但是嘴角已然留著一撮小鬍鬚的年輕士大夫,心頭掠起一絲反感。
為了給你面子,我都已經喝了一口,怎麼滴,你還不樂意了?
「有話就直說吧,今天中午我已經在大王那裡喝了不少,這酒我就只能少喝一點了。」我如實道。
不過我的解釋對於那十幾個士大夫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拉仇恨的大招。
自古文人相輕,眼下他們這些人哪一個不都是寒窗苦讀過的,眼下看到我這麼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傢伙第一次進宮就成了太子師,他們心底裡的嫉妒和不甘自然是可想而知。
年輕士大夫這時候已經眼光直直地看著我道:「太子之師,既重德智,又兼才華,不知道太子師可否能即興發揮為大家當場辭賦一首呢?」
《我的陰靈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