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聖誕節那天,阮瞻的酒吧終於重新開業,劉鐵和倪陽兩個小子也回來了,萬里和小夏更是當然去湊了熱鬧。
小夏找個機會,藉著酒勁問阮瞻,「那天--你說你不喜歡貂皮大衣,喜歡小白襯衣是什麼意思?」
阮瞻手上的活窒了一窒,但沒有抬頭,「意思是妥帖、舒服,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小夏問。
阮瞻的回答和她想像的不一樣。當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後,心裡所有的美好猜測與甜蜜全都碎了。
原來!原來只是朋友而已!
她尷尬地又坐了一會就傷心地離開了,但她並不知道,在她失望地離去後,阮瞻幾乎想立即追出去把她抱在懷裡,永遠不再放開,可是理智讓他沒做任何表示。
他是個有秘密的人,來路不明的人,也可能是不詳的人,他不能拖累她!他很喜歡她,遠遠超過了朋友的界限,可惜他不能!
而在溫暖的南方,一個著名的,也是貴得嚇死人的療養勝地裡,大富翁張群和他的女兒張雪正在父慈女孝的共同度過聖誕節,可是兩人的臉上都帶著久病的憔悴模樣。
他們是一個多月前來到這裡的,當時這父女倆不知得的什麼病,幾乎都不成人樣了。而且他們也很古怪,不讓醫生幫忙,也不讓護士*近,說有自己的家庭醫生和偏方的治療手段。
這對父女的奇怪行為著實讓這裡的工作人員納悶了一陣,不過既然他們肯支付費用,平時又大方,漸漸的就沒人再說什麼了,而且他們也確實在好轉。
「這具皮囊還真的不錯,你這件事辦得好,獎勵一下。」『張群』得意地說,然後在『女兒張雪』的唇上吻了一下。
「誰讓他請我們來為她女兒復仇,這叫倒霉卦攤,自找的!可是我這個樣子就差了,缺了一隻眼,還是獨臂。」張雪撒嬌,「為了咱們過富翁的生活,我可連美麗都不要了。」
「等我東山再起的時候,你要哪個美人的皮囊都隨你。」張群笑著,笑容裡充滿了仇恨和瘋狂。
幸虧他早有準備,不僅是外表身份,還包括他所需的金錢和食物。這不僅讓他逃得了,也讓他可以修養生息。
他走的時候可真險哪!如果不是他猜到了阮瞻的身世,讓他有了猶豫,他可能逃不出的!
他這次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可憐他如此強大的功力,卻敗得這麼慘,連個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但阮瞻*的是法寶和計策,所以說他是和他們父子倆鬥,他並不服,也不甘心,他在等下一次機會。雖然他的魂根傷了,短期內根本無法運用法力,可是他也可以用計。
等著吧!阮瞻!
他陰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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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怕的事又會發生?
阮瞻是怎麼被帶到他養父身邊的?
他會遭到什麼樣的報復?
他和小夏的感情會怎樣發展?
第四篇 鬼影 第一章 情人旅店
在中國有一種現象,那就是在少數地方,城市發展迅速但卻保護不力,城區建設的全局規劃沒有長遠的目標,也並不協調完美,其結果就是使得城市的整體景觀零亂無緒甚至遭到破壞。其中,A市的榮華路就是這方面失敗的典型例子。
解放前,榮華路曾經是外國人和當地的富人聚居的地方,街道兩側都是西洋建築風格的獨棟小樓,加上蔥鬱的高大樹木,本來是個十分幽靜美麗的所在。可近年來由於地產商各自為政的開發,這裡渾然一體的和諧風格已經破壞殆盡。滿目望去,街道的一側是寫字樓、大型商場和超市、餐飲娛樂場所等繁華至極的高樓大廈,另一側卻是沒有規劃過的地段,孤伶伶地坐落著幾座西式小樓和A市大學的後門。
這些小洋樓現在每一棟裡都分住著幾戶普通的人家,各家各戶由於房子緊張,都根據自己的意願在陽台或者窗戶自建了很多增加面積的設施,加上小樓年久失修,從外表看來就顯得格外破敗。不過這些房子當年建的時候特別結實,所以裡面還是不錯的。
只有一棟西班牙式的白色小樓還保留著原來的風味,外牆明顯粉刷過,建築結構也沒有被破壞,在這一堆雜亂中顯得特別醒目,幾乎可以說是一朵身處亂石從中的花,婷婷玉立著。
小樓的主人名叫蘭山,房子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據說他的祖上,曾經是富豪人家,不過到了他這一代,也就只剩下這棟房子了。
他為人好吃懶做,不思進取,外號叫懶三,幸虧有這棟房子才沒有讓他淪為乞丐。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他唯一的生路,所以用這幢漂亮的洋樓開了個小旅館。
說是旅館,實際上只是個日租房方式的小旅店,偶爾才會有一、兩個住上一段時間的客人,主要是為了滿足大學校園裡年青情侶的需要。
這些情侶都住在學校宿舍,又沒有條件出去同居,因此經常會來這裡租一間房間幽會。更因為附近只有這一間旅店,所以懶三的旅店入住率很高。
他僱傭一個鄉下來的女人王姐負責打掃,他自己也不用辛苦經營,只負責收錢,然後呆在閣樓上悠閒又無聊的度過一天的時光。而王姐,則住在地下室裡。
開業時,他給旅店起了一個相當風雅的名子,不過後來人們都稱這裡為情人旅店,再也沒有人記起以前的名子是什麼了。
現在學校快要放寒假了,情侶們離別在即,他的生意就更加紅火,面對又一對要求入住的客人,他充分利用了王姐去看望她在工地上工作的男人的時機,收了同樣的價錢,卻把他們安排到了地下室,敲了這對年青的學生情侶一筆。
地下室沒有暖氣,冬夜裡非常冷。這對情侶激情過後,相擁著躲在被窩裡取暖,又聊了一會兒學校近期要舉辦活動的事,就沉沉睡去。
可是睡到半夜,女孩突然驚醒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在很沉的睡眠中一下子醒過來,而且清醒得像是從沒有睡過。
或許,不是清醒,而是驚恐?潛意識裡最深層的驚恐!
地下室很黑,關上燈後僅僅憑借所謂的天窗,也就是裡側牆壁的最上端、與樓外地面幾乎齊平的、那一尺見方的麻玻璃透過的光亮,模糊的分辯近物。但就是那點光亮,讓女孩感覺有人偷竊她!
她其實看不見什麼,只是感覺黑暗中隱藏著更黑暗的東西,在那裡不懷好意地窺伺她。
這房間裡並不只有他們兩個,還有第三者的存在!
那感覺如此強烈、如此恐怖,一瞬間猛然襲來,竟然把這平時就很膽小的女生嚇得動也不敢動,叫也不敢叫,只是瞪大眼睛盯著那看不透的黑暗。好像被凶殘野獸獵到的小動物,只知道驚恐地等待被吞噬,已經完全散失了逃跑和呼救的能力。
好半天過去,並沒有什麼怪事出現,但她卻還是感覺到毛骨悚然,未知的恐懼讓她被動的與黑暗中的東西僵持著,在這寒冷的冬夜中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男孩動了一下,囈語了一聲,然後翻過身來抱著她繼續睡。
女孩藉機擰了一下橫在自己腰間的男孩的胳膊。
男孩還在夢境中,下意識地縮了縮手,咕噥了一聲,但並沒有醒,女孩只有加大力度。
男孩吃疼,迷糊地醒來,「你幹什麼?」
「開燈。」女孩哆嗦著回答,嗓子發乾,很小的聲音,眼睛還是盯著那片黑暗,生恐有什麼異動突然來臨。
這地下室只有一盞昏黃得好像隨時會掛掉的燈,開關在男孩那一側的牆壁上。
《驅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