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謝武赫說道:「您不是要去日本定居嗎?怎麼又……」
周教授呵呵一笑說道:「我一個中國人去日本定的哪門子居?是什麼人告訴你地?」說完目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牛求年。
牛教授面無表情的說道:「周教授沒必要用那樣的目光看我,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如果是您。我相信也會這樣做的。」
周以康哈哈一笑說道:「牛教授多慮了,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今天到這裡來是想告訴大家,我和老伴在東邊地馬王莊買了套房子,還承包了一畝多花圃。以後誰要是要花,可以直接到我那兒去採,我對咱們研究所的人絕對完全免費,當然這只針對研究所的老人。」
牛求年也不管他話裡其他的含義,走上前問道:「老周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會出大事?」
周以康臉色一變說道:「我已經退休了。研究所的事本來我不應該插手。可這件事實在是關係重大,所以也就不得不說了。」
所有人臉上都是一副不解地樣子,烏楊麗娜更是說道:「我們是在想辦法解救田莉姐姐,怎麼還會出大事呢?」
周教授邊在辦公室裡來回踱著步邊說道:「剛才你說的話我在門口都聽到了,如果真要那樣實施地話。不但我們會再也見不到小呂決,還會引起一系列的時空錯亂。」
刁文亮皺著眉頭說道:「會有…那麼嚴重?」
周以康沒有接他的話。而是靜靜地掃視著辦公室裡的人們。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一直沒出聲地賀詩建一拍自己的額頭說道:「老天爺!幸虧老周你來地及時,不然地話鑄成大錯我們想挽救都挽救不了。」
牛求年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走到辦公室中央,緊緊地握著周以康地手說道:「周教授。不管您對我存在多大的偏見,我還是衷心的對您表示感謝。沒有您的及時出現。說不定今天晚上我們就犯錯誤了。」
見幾位教授都明白了。而所有的年輕人卻還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烏楊麗娜首先沉不住氣的說道:「各位老大。這主意是我出的。即便是餿的不能再餿,您幾位也得讓我們知道到底餿在哪兒吧?」
周以康看著牛求年說道:「你給他們解釋一下?」
牛求年呵呵一笑,走到一把椅子跟前坐下說道:「你們想一想,如果我們把呂決送到幾天前的二十二號,他在那兒會遇到什麼人?」
刁文亮說道:「還會遇到什麼人,當然會遇到田莉啊,要不然我們把他傳過去做什麼?」
「只是遇到田莉嗎?」牛教授問道。
「哦,那倒不是。他還會遇到你、我、謝大駙馬、賀副教授和趙乾坤……等等!」刁文亮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他……他還會遇到他自己!」
烏楊麗娜咯咯一笑說道:「這不是挺有意思嗎?雖然那天我還在康熙年間沒回來,但想起來也是很好玩的。」
「好玩?!」周以康還沒見識過這個穿著極為另類的小姑娘那些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行為,他瞪著一雙眼睛說道:「你知道那將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嗎?如果兩個呂決見面的時候你在現場的話,將會看到後去的這個呂決會突然在你眼前消失,並且從今天開始你將再也看不到呂決這個人了。」
對周教授的這個說法呂決感到很是迷茫,一開始他覺得如果有兩個自己同時出現的話肯定會產生一些難以預料的現象,可沒想到會有一個突然消失。他不解的問道:「那是為什麼?」
周以康正在想著怎樣才能解釋的更通俗一些,就聽牛求年說道:「我們來打個比方你們就會明白了。你們看今天上午咱們所剛給呂決補發了七萬多塊錢的工資和出差補助,如果明天我們把這七萬多元錢再給傳送到今天來,那今天的呂決是不是就一下子擁有了十四萬?」
烏楊麗娜笑著說道:「那樣的話我們一次次的倒蹬這筆錢也就發財……」說到這裡她突然意識到這裡面似乎有一個大大的悖論,不由得一下子目瞪口呆起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奇怪的火災
「事實上我們就是等明天把呂決的七萬多塊錢再傳送回今天他也不會得到十四萬,」牛求年說道,「因為有七萬多塊會突然在眼前消失。」
烏楊麗娜說道:「教授,我還是不太明白。那七萬元為什麼會消失呢?或者說如果我們把呂決哥哥傳到二十二號,為什麼會在見到他另一個自己的時候突然消失呢?」
牛求年說道:「這涉及到一個全新的物理學理論,叫《錯誤學》,又叫《錯誤衍生學》。按照這種理論,如果在時空上突然人為的產生一個謬誤,那將使得時空自動衍生出一個平行於主時空的時空岔道,而這個人為的謬誤體將會進入這個岔道再也難以回來。也就是說其實後去的這個呂決或後傳送過去的那七萬元錢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而是進入了一個突然打開的平行時空。」
呂決似乎有點明白,他扭頭又向周以康問道:「那周教授怎麼會說『從今天開始你將再也看不到呂決這個人了』呢。」
周以康說道:「這也屬於《錯誤衍生學》的理論範疇。如果我們今天把你傳送到了二十二號,這個你卻進入了另一個時空;而那邊那個你卻要在今天將被傳送到二十二號去。你想明天我們還會看到你嗎?」
這話好像有點亂。
幾個頭一回接觸所謂《錯誤學》理論的年輕人都低頭沉思起來。最後還是神童級的烏楊麗娜首先領會了,她猛地一下抬起頭說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如果我們在今天晚上把呂決哥哥送回二十二號地話,在他與那天的自己相遇的同時就會進入另一個時空。其實這兩個呂決本來就是一個人。我們這是人為的讓他在時空中轉起了圈。可是我們這個時空卻是在向前發展地,所以我們到了明天的時候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話應該是正確的。」賀詩建一般到了關鍵時候才會開口說話,就聽他解釋道:「我們無論再怎樣在時空裡來回穿越,都是基於我們這個空間的不同時間段而已。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從另外的時空中任意的回收物品,因為那將造成時空的坍塌。打開時空岔道的原因有很多種,比如上次呂決在成都就因為把刁文亮家地房契據為己有就導致了回收儀的消失,又因為他讓房契再次回到歷史上原本得到它的人手裡回收儀又出現了。只不過那是『蝴蝶效應』只要消除前因就會改變後果。而『錯誤衍生』卻不一樣,錯誤一旦產生,所衍生出來的時空紊亂將永遠無法消除。」
這幫年輕人這下才完全明白過來。
呂決說道:「那麼說我們就不可能借助咱這河圖實驗室去救田莉了?」
「為什麼不能?」周以康說道,「你原先不就想去解救那個叫金宏的警察嗎?他應該已經知道了隱藏在德宏警方那個害蟲地名字。救了金宏就可以揪出那個傢伙,這不也同樣等於救了田莉嘛!只不過……只不過這樣一來對你似乎是……似乎是太殘忍了……」
周以康教授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說如果救了金宏,那個德宏警方里隱藏著地害群之馬就會被打掉,而田莉也就沒必要再帶著孩子到花塚鎮來隱居了。
呂決的眼睛裡湧出兩行眼淚,他站起來幽幽地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她們母子能好好活著。其他的就先放在一邊吧!」
謝武赫似乎想到了其他一些事情,他不無擔心的說道:「那樣……那樣我們似乎就好像影響了歷史地軌跡……」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辦公室裡所有人一起大吼道:「謝武赫……」
又過了三天,正好是二零零七年地…國慶節,晚上十一點過,呂決又站在了河圖實驗室中央地那塊鉛合金板上。
因為這次穿越是歷次穿越以來最為危險的一次。所以研究所在這三天裡做了大量地準備工作。首先是派趙乾坤去了德宏州理西市。因為金宏之所以犧牲,就是因為理西市公安局借調他去臥底。最後有人給販毒團伙通風報信才造成的。要想救金宏。首先就應該知道他是通過什麼途徑打入了哪一夥毒販,否則的話呂決即便是穿越過去了也是兩眼一抹黑。根本無從下手。要想知道金宏臥底的詳細資料,最直接的方法莫過於進入理西市公安局的秘密檔案室。趙乾坤過去的任務就是找到這個檔案室的精確坐標,好把呂決直接傳送進去。當然,如果趙乾坤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時間點更好,因為當呂決過去時那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趙乾坤走了以後牛求年又以研究所新任所長的名義邀請花塚鎮派出所所長吃了頓飯。田莉曾經說過她在花塚鎮隱居就是這位所長一手經辦的,他應該知道一些關於金宏的消息。飯桌上這位所長雖然老是旁顧左右而言他,但在烏楊麗娜「深水炸彈」的轟炸下,還是多多少少探聽到一些事情。
本來以為趙乾坤那邊將會比較麻煩,因為讓一個普通人去尋找一個市級公安局的檔案室就已經是一件比較難的事了,而去找它的秘密檔案室將更加困難。可就在十月一號這天上午趙乾坤打來的電話裡卻說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一下引起了研究所眾人的注意。趙乾坤說十多天以前的一個晚上,也就是上個月的十七號理西市公安局竟莫名其妙的發生了一場火災,現在理西市的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這件事。他還說起火的原因非常特別,竟然是從一間非常隱蔽的地下室開始的。
九月十七號理西市公安局某間地下室突然發生火災,而與這個公安局有著莫大關聯的田莉又在六天後的二十三號突然失蹤,這中間會不會有一定的因果關係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超級汽油彈
於這個問題研究所的人仔細分析了一下,認為這兩件可能性非常之大。呂決還提出了一個假設,認為公安局的這間地下室有可能就是秘密檔案室,而檔案室失火與隱藏在警方的那個毒瘤應該有著莫大的關係,甚至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傢伙幹的。呂決還提出了他這樣幹的目的,現在雖然金宏死了,但為了永絕後患,必須將有關金宏的一切機密文件全部銷毀。當然在縱火前他從檔案裡查到了田莉的下落,於是在縱火後又對田莉母子下了毒手。
有了這樣一個推論,似乎解救田莉的工作變得簡單起來。呂決的方案是這樣的:既然趙乾坤電話裡說那間地下室大約是在九月十七號凌晨兩點鐘左右起火的,那自己就穿越到起火前的某一個時間。那樣有可能有三種結果,一是直接遇到那個縱火人,那樣就可以直接將其擒獲;二是先於那個人進入地下室,在那人看到金宏的秘密檔案以前把有關田莉的部分拿走;第三種可能就是地下室起火根本就是另有原因,跟田莉母子的失蹤沒有絲毫關係。那樣的話就找到金宏的秘密檔案,查出他通過什麼途徑打入了哪一夥毒販,回來後再根據這些資料尋求解救金宏的方案。
如果是人為縱火,那對方八成會帶有武器。研究所還沒有能給呂決弄點現代化裝備的能量,站在河圖實驗室中央的呂決只好提了一把一九四五年帶過來的駁殼槍。他地那身穿著也是上世紀四十年代的:黑衣黑褲黑禮帽,鼻子尖上還掛了一副圓圓的黑墨鏡。
看著呂決的樣子,刁文亮說如過真地有個縱火犯在那邊等著的話。一看到你這樣子再加上你過去的那聲勢,八成會認為是時空錯亂讓一個漢奸從抗戰時期逃跑過來。不過那樣也好,也不用你收拾他了,直接嚇就把他嚇死了。
呂決直接給刁文亮豎起了個中指。
……
《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