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瑞恩能感覺自己的血液似找見了出口般流個不停,他微微抬起頭,剛想出聲求救,就看見鮑曼拿著槍直直地對著他,用非常好聽磁性的聲音冷靜地吩咐其他人,「他也被喪屍咬了,拿上他的所有裝備,我們走。」
  他……他這是要……!瑞恩一時間瞪大的了雙眼,親眼看見鮑曼朝他頭部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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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恩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依舊躺在加油站篝火邊上,身旁小女孩的屍體也在一旁,死相還有些恐怖,此時太陽照的正毒,應該是中午。
  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活著?難道……瑞曼摸了摸頭,並沒有發現任何傷口,奇怪了,他可是清晰地記得那顆子彈一下子打中了他的腦袋啊……怎麼一點傷都沒有?看著自己的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難道……自己也變成了喪屍?
  不對……不對……自己有脈搏有心跳,身體也是熱的,自己還是人!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確認了這一點後瑞恩非常高興,去他媽的死鮑曼,老子大難不死必干死你丫!
  「鈴……」便利店門外的公用電話亭突然傳來了鈴聲,響了很長一段時間,瑞安站了起來,慢慢地走了過去,接起了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瑞恩?文?君先生麼?」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有磁性,聲音中帶著感性與魅惑,瑞恩愣了一下,總覺得聲音似曾相識,並且這人說話的口音也很獨特,一點都像正統的美國人,但他還是回答道:「是,我就是。」
  電話那頭的人用帶著愉悅笑意的聲音,拖著唱調子繼續道:「你的兩個父親以及你的弟弟都在我手上,想要他們,來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劇透一下,主角是男男生下來的包子……當然,這一代的君家有兩個孩子……

  19、天使之城(中) ...

  電話那頭的人用帶著愉悅笑意的聲音,拖著唱調子繼續道:「你的兩個父親以及你的弟弟都在我手上,想要他們,來找我。」
  兩個父親……亞歷山大老爹和文爹以及臭阿然都被抓了?怎麼可能?文爹的功夫那麼高不說,起碼臭阿然也是少林的徒弟,再說了文爹現在還是「離家出走」的狀態,也能被人抓了?
  瑞恩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在這種要命的時候?他的父親們以及弟弟究竟在哪裡?「Fuc……」後面的單詞還沒說出口,電話那頭的人便利落的掛斷了電話,瑞恩一下子氣的一下子將話筒摔在牆上,又發洩式地踹了一腳牆面,開始急躁地走來走去。
  自己身上的所有裝備都已經被那個大塊頭鮑曼拿走,只留下了藏在皮靴底部的一把小匕首,他現在身上也沒有任何通訊工具,也不知道這通電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們三人都在中國,怎麼會被捉到美國?並且這個人究竟抱著什麼目的,還有現在洛杉磯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到處都是喪屍,真是……雪上加霜。
  瑞恩狠狠地捶了一下牆,肚中飢腸轆轆,他轉身跑到一旁的便利店拿了幾個沒有被帶走的甜甜圈,吃了一口緩了緩神深呼吸了幾口,開始回憶起剛才的電話內容。
  自己孤軍奮戰,千萬不能慌亂。
  瑞恩將一個甜甜圈吞下肚,現在可以判定的是,電話那頭的人不是美國本土人,並且清楚的知道瑞恩現在所在地點,只能說明,電話那頭的人對他……瞭如指掌,並且早就秘密監控了。但是這一切又好似說不通,現在洛杉磯喪屍橫行,這個綁匪不想著逃命而是想著綁架,是不是有點悠閒?他難道就不怕被這些喪屍吃掉?實在是……太奇怪了。
  綁匪並沒有留給他任何線索,瑞恩在這個郊外加油站耐心地等待了一天,電話鈴聲也沒有再次響起,這個欠調教的傢伙!生氣歸生氣,既然對方知道他在哪裡,他為什麼不能知道對方在哪裡?
  這個電話是從哪裡打來的,只有一個地方能查到,就是CIA洛杉磯支部。
  草!剛剛才從那裡出來,現在又要回去?瑞恩想了想,自己身上什麼武器都沒有,車子也被那群人搶了去,他自己雖然被喪屍咬了沒事,但說不定咬他的那個小女孩身體裡的毒素還沒到牙齒上,自己只是僥倖中的僥倖,自家公寓的武器早就被他搬空,說不定……
  瑞恩在心中快速做了一個計劃,幸好便利店中大肆搜刮了一番收穫不小,得到了一張全美公路地圖、洛杉磯城市地圖、半導體、大型修車用扳手、手電筒,打火機、啤酒威士忌幾瓶,遺留的泰迪小熊小學生書包一枚以及最重要的交通工具——自行車一輛。
  走出便利店的時候,已經將近黃昏,洛杉磯的郊外全是種植著薰衣草、以及各種農作物的田野,微風一過,吹起沙沙的響聲,散著暖暖溫度的太陽正緩慢地沉下地面,瑞恩被這等壯麗秀美的風光吸引,剛想感歎一句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便聽見了熟悉的卡卡的聲響。
  加油站不知何時圍滿了喪屍,密密麻麻的人群讓瑞恩覺得後腦都有些發麻,起碼上百隻,看見他慢慢走出去的時候,似乎有些遲疑,似乎又想湊上來又不願意湊上來在原地打轉。
  瑞恩笑了出來,並沒有慌亂,這些喪屍的關節都非常僵硬,自己有神獸「自行車」在手,量它們也跑不過自行車的速度。當下他從包中扔出一瓶啤酒,騎上車子,虛晃一下,瞅著眾喪屍都被新出現的聲響吸引的時候,一下子衝出了喪屍群。
  瑞恩覺得自己有些變態,這等嚴肅、絕望的場合下他竟然還能笑出來。左騰右扭繞開這些喪屍,他靜悄悄慢悠悠地騎在公路上,一手拿著扳手,看見一個走在路上落單的喪屍就騎過去狠狠給它一扳手。
  將近凌晨亮點的時候,瑞恩終於騎著吱呀作響的自行車回到了洛杉磯。
  城市裡依舊靜悄悄的,有點恐怖,但是值得高興的事,幸好城市供電系統沒有比破壞,路燈依舊亮著,瑞恩將自行車停靠在一家垃圾桶前,開始緩步前行。
  這條大街他以前工作的時候來過,似乎是為了監視某個來自中東的激進組織,好像街角頂頭有一家武器店,瑞恩手拿著扳手,謹慎地前行,他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喪屍只保留著嗅覺和聽覺,所以盡可能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此時的大街上遊蕩著一小部分喪屍,有的正在急切地啃噬著屍體,連腸子都扯了出來,有的則急促地嗅著鼻子,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瑞恩屏住呼吸,一點一點向武器店挪去,就怕一個不小心驚動喪屍。
  「砰砰砰砰……」連續的幾聲槍響從市區中心傳來,所有的喪屍像被機器遙控一般,猛然抬頭向聲響處望去,過了不一會兒,這些喪屍便晃晃悠悠慢吞吞地離開了原地,朝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機不可失!武器店的門是開著的,瑞恩一手拿著手電筒,一邊小心地進了門,剛一進門便看見一陣藍光在黑夜中炫耀而出,帶著冷兵器發出的「噌」的冷肅聲音,呼嘯著向他脖頸襲來。
  瑞恩反射性地舉起手中的扳手,身子一偏,堪堪擋過那道攻擊,扳手和那道藍光相撞發出了一聲金屬相擊的聲音,這裡有人!
  躲藏在這裡的人見一擊不中,竟抬腳踹向了開口要解釋的瑞恩,瑞恩沒有防備,一下子被他踹到在地,不禁大喊了起來:「喂!我是活人!」
  躲藏在暗處的人一下子越到了他身上,用冰冷尖銳的東西直直抵上了他的脖子,低下頭嗅了嗅瑞恩的脖頸處,低聲說:「活人?」橫在他脖子上的東西弧度分明,應該是日本刀,並且這個人手勁賊大,體溫極低,要不是會說話,他還以為這是喪屍,瑞恩摸了半天,將剛才遺落在地的手電拿了起來,用手電筒照了照自己的臉:「對,我是人,你看。」
  身上那人沒有說話,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起身離開,小心地將武器店的鐵柵門關上,又關上裡面的木門,這才開了燈。
  刺眼的燈光讓瑞恩適應了好一會兒,那人晃了晃手中的日本刀,直直地站著用刀抵著他的脖頸,低聲問:「你是誰?」
  瑞恩瞇眼一看,剛才讓自己吃癟的竟是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不過這少年長的非常漂亮,金色卷髮,漂亮的藍眼睛,灰色的睫毛非常長,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臉頰線條分明,看起來跟娃娃一般可愛,但他的臉色十分蒼白,眼下青紫一片,似乎沒有睡好,嘴唇也泛著青,似乎得了什麼病。
  少年看他不回答,將手中的日本刀象徵性地往下壓了壓,冷漠地問了第二遍,低聲問:「你是誰?」
  瑞恩吞了一口吐沫,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少年穿著一件潔白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兩個,露出了大片的胸脯,以及形狀十分漂亮的鎖骨,這……假如自己是GAY,實在是太誘人了。他訕訕一笑,將脖子上鋒利的日本刀向外推了推,低聲說:「我是瑞恩,倖存者,孩子,你的父母呢?」
  少年微微一怔,眼眸中散發著一種狂熱,但只是一閃而過,瑞恩還以為是錯覺,少年俯下身,一把將瑞恩拉了起來,自我介紹了起來:「我叫安德烈。」
  安德烈……俄國名字,瑞恩職業敏感又犯了,總覺得這小子……年紀這麼小,身手又不錯,是不是俄國派過來的探子啊?安德烈似乎知道瑞恩心中所想,將手中的日本刀收回鞘,語氣生硬地說:「我出生的時候正好電視裡播放著《戰爭與和平》。」
  安德烈似乎不怎麼愛說話,瑞恩這人性情調皮,快三十的人了一看見這種冷冰冰的人就非常喜歡挑逗,看到小少年沉穩什麼話都不說,便轉了一個話題:「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安德烈聽見這句話勾著嘴唇笑了笑,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直勾勾地看著瑞恩,神情透出了濃濃的愉悅:「我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在這種喪屍橫生的地方等人?是在等女人吧,有那麼一瞬間,瑞恩感覺自己就是那人,他聳了聳肩,沒有多問,拿起櫃檯上的一把最新型號的GLOCK 19:「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我得走了,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我的父親們被人綁架,我要查出來這到底是誰在搗鬼。」
  安德烈的神色微變,一改冷漠地態度,驚訝地問:「你的父親……們?」
  瑞恩笑了笑,又拿出一把沙漠之鷹,搖了搖頭放下後拿起一把德國出產的毛瑟,比較了一下,這才落落大方地承認道:「是啊,他們是同性愛人,生活了將近三十年了。」
  安德烈聽見這話笑了笑,泛青的嘴唇勾起了一個弧度:「他們的感情可真好。」瑞恩聳了聳肩,不怎麼介意地繼續透漏著他家裡人的消息:「好嗎?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兩人經常吵架,動不動就玩離家出走,有一次我的文爹……竟然氣的跑到南極去了。」
《恐怖故事CH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