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83
83、chapter 83. ...


  知道招待所老闆和楚問天信中提到的人一個姓後,我們並沒有急於求證,而是安安穩穩的吃完飯,收拾好東西回各自房間睡覺去了。
  
  刀烽這次果然堅決不和我一個房間,他雙臂交抱,背倚著門框把我擋在門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不說話,也不做多餘的動作。
  
  我鬱悶的幾乎抓狂,拍胸脯保證自己不會再騷擾他,甚至立下毒誓,但刀烽就是不肯妥協。
  
  我只好無奈的滾回自己房間,眼睜睜看著刀烽把門關上,心裡那叫一個百爪撓心。
  
  晚上的時候招待所門口非常熱鬧,基本上每隔十幾分鐘就有那麼一兩個假裝路過的人「不小心」碰到我們的車,加上卡宴本身又十分「敏感」,這一晚上光警報就響了不下二十次。
  
  最後看店那小伙受不了了,披著被子跑到門口大吼道:「還他媽讓不讓人睡覺了,沒見過車是不是,有種把警報砸了把車弄走,一幫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臭傻逼!」
  
  我們跑到璇姐那屋,扒著窗戶往下看,樂的直不起腰。
  
  說實話我們一點不擔心有人偷車,這地方總共也就那麼大點,幾乎沒什麼能完全遮擋住卡宴身形的地方,想偷車,那得先把所有人戳成瞎子才行。
  
  不過比起車的問題,住宿的問題要更加窘迫,我回到我那屋後,就看到床鋪有一角已經發霉了,只好找東西把那塊蓋上,然後只脫掉外套睡覺。
  
  我沒把這個問題上報給璇姐的主要原因不是我願意忍氣吞聲,而是我擔心璇姐急了真跑去堵人家門口。那看店的小子看上去不壞,犯不著太為難人家。
  
  我飢寒交迫的忍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一早大叔就跑來告訴我,璇姐已經氣勢洶洶去堵人家門口了。
  
  據說是因為她昨天晚上睡覺聽見耗子在床底下竄。
  
  「才多大點事兒啊。」我穿好衣服,對大叔說:「老子昨晚上都沒被子蓋,不也照樣挺過來了,虧璇姐還是殺手出身。」
  
  大叔看我把被子全用來墊床了,瞭解的點了點頭,又問道:「誰跟你說她是殺手出身的?」
  
  「我猜的。」我小聲跟大叔咬耳朵:「千萬別告訴璇姐。」
  
  「碟中諜看多了你。」大叔聞言鄙視的瞥了我一眼,拎著那封信下樓去了。
  
  我走出自己的房間,轉個彎拐進刀烽的房間,看到他已經穿著整齊正準備出門,便把身後的門一推,堵在門口虎視眈眈的望著他。
  
  「怎麼。」刀烽一點也不驚訝,一臉平靜的看向我,他走到我面前,我們倆距離不過一米。
  
  「你昨天居然不讓我進門。」我咬牙切齒。
  
  刀烽扭頭望向旁邊,答道:「我想休息。」
  
  「誰不讓你休息了!」我抓狂。
  
  刀烽默默轉回頭,黑眸盯著我不說話。
  
  「……」我乾咳一聲,撲過去把他壓在牆上,雙手摟住他的腰,幾乎貼著他的嘴唇說道:「那早安吻總得給一個吧,你得彌補我幼小心靈受到的創傷。」
  
  「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這麼黏人。」刀烽微微歎息一聲,摟住我後背主動吻了上來。
  
  「這都得怪你。」我一邊加深這個「早安吻」,一邊抽空嘀咕道:「我要是不黏糊點你壓根兒就不理我。」
  
  刀烽沒再說話,大概是默認了這個事實,在感情的事上從來不肯主動這點,估計他自己也清楚的很。
  
  所以我只能黏人,不黏人我怕我會以為自己是一個人暗戀,而戀愛分明是兩個人的事。
  
  一吻結束,我側頭在他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個吻痕,自我安慰道這就是我們正在戀愛的證明。
  
  刀烽皺眉,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把衣領拉高了些。
  
  他轉過身想開門出去,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從後面抱住他讓他停下。
  
  刀烽微微掙扎兩下,見我抱的死緊就沒繼續,只是聲音有些不耐:「又怎麼了。」
  
  我手從衣服下方伸進去,撫摸著刀烽結實平坦的腹肌,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你之前不是有話想對我說麼,現在正好沒人……」
  
  刀烽怔了怔,抓住我那只不老實的手,過了好半天才勉強低聲道:「什麼話,我忘了。」
  
  我嘴角一抽,黑著臉把手伸到上面,在他胸口摩挲著威脅道:「耍我有意思麼?」
  
  刀烽胸口幾個地方很敏感,我剛用手摸過去他就輕顫了下,但是隔著衣服他不好抓到我,只能沉默下來任憑我怎麼弄也不出聲,我知道,其實他也吃準了我拿他沒辦法。
  
  我很沒勁的停住手上動作,雙臂收緊死死抱著他,腦袋擱在他肩膀上,蹭著他的臉,聲音沙啞道:「我真想聽……你那時候沒說出口的話,我總覺得如果聽不到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阿烽,我愛你,你呢……」
  
  我低聲誘哄,不惜耍賴撒嬌,用盡我這輩子最大的耐心,只希望能從他嘴裡聽到我最想聽的話。
  
  刀烽被我蠱惑,安靜一會兒後終於開口道:「我……」
  
  不等他說完,房門突然被人推開,璇姐大大咧咧的出現在門口,嘴裡還在罵著:「你們倆幹嘛呢,磨磨蹭蹭的……」
  
  「就是,都等你們半天了……」大叔跟在璇姐後面,待看到我和刀烽的姿勢後,聲音戛然而止。
  
  我在刀烽身後探著腦袋和他們對視,手仍舊擱在刀烽衣服裡,但是我敏銳的察覺到,懷裡這傢伙已經臉紅了。
  
  片刻後,我哀嚎著倒在刀烽的床上不停打滾,罵罵咧咧道:「臥槽,你們妹,你們兩個超級電燈泡……臥槽疼死老子了,媽的刀烽這個混蛋,居然這麼用力,打到我腎了……」
  
  璇姐完全無視我的指責,咬著耳朵對大叔說:「看到沒,剛才刀烽臉都紅了,哎呦可愛到爆炸了……」
  
  大叔點點頭,看著我說道:「楚揚腎虛了……」
  
  我惡狠狠的瞪向大叔,就知道自己以前說的沒錯,這貨的嘴永遠都比韓寒還周立波。
  
  解決完早飯,我們找到那位姓郝的老闆,大叔拿出楚問天的信,問他認不認識信上說的這個郝富勝。
  
  郝老闆這會兒也是剛吃完早點,正坐在招待所門口翻報紙,聽到大叔的話抬起頭掃了我們一眼,說道:「找他幹什麼。」
  
  大叔道:「是這樣,幾十年前有五個人到這裡來過,他們在這留了幾樣東西,現在他們來不了了,就叫我們幾個小輩來幫忙把東西取回,說是只要找到郝富勝,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古術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