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


「還有呢?在拆除老宅的時候順利嗎?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兒?」蚊子問。
隨鋒皺著眉頭想了想:「怪事兒好像沒有,工程進展的挺順利的,不過開工的時候確實發生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我和蚊子一下來了精神。
隨鋒說:「我本身就是搞房地產的,手下有支施工隊,我把這個工程交給下面的包工頭去做。老宅子很快就拆除了,準備打地基的時候,施工隊在原本的老宅下面挖出了一個骨灰罈!」
「骨灰罈?」我猛地一驚:「那個骨灰罈現在埋在哪裡?」
「這個我不清楚!」隨鋒搖搖頭:「當時包工頭給我打電話說這件事情,我給陳子豪打電話問他這事兒,結果陳子豪居然說不知道,不是他家先人的骨灰罈,讓我們自己處理,後來我就通知包工頭自行處理了!」
「靠!」蚊子使勁一拍膝蓋:「那可是骨灰罈呀,你們怎麼能夠隨便處理呢?好歹也得找個地方好好安葬了吧!我給你說,你最好找到那個包工頭,問清楚骨灰罈的下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所有的禍事都是因這個骨灰罈而起的!」
隨鋒被蚊子這番話嚇到了,滿臉憂色地看著我們:「真……真的嗎?」
蚊子拂袖起身,很嚴肅地說:「依我看,那個骨灰罈裡十有八九裝著的便是那杜秋孜的骨灰,你們擅自挪動了她的骨灰,等同於讓她屍骨無存,她不找你們報仇才怪呢!」
我的猜測分析基本上跟蚊子一致,凡事有果必有因,為什麼他們完全不認識杜秋孜,杜秋孜卻會來找他們報仇?這個骨灰罈確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看來當下之急,便是要盡快找到骨灰罈!
第兩百四十五章不尊重死者
天一亮,隨心穎還在昏睡。
隨鋒看了一眼他的寶貝女兒,帶著我們往包工頭家裡趕。
隨鋒開的是一輛奔馳越野車,很霸氣。也很奢華。
包工頭姓王,名叫王洲。
隨鋒給王洲家裡掛了電話,但是卻沒人接聽。
隨鋒擔心女兒的安危,所以帶著我們火急火燎趕往王洲家裡。
只可惜,鐵將軍守門,家裡也沒人。
隨鋒急得掏出手機,大聲吩咐他的秘書:「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今日之內,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王洲給我找出來!」
隨鋒怒氣沖沖地走下樓。迎面走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你們找王洲?」老太太一臉警惕地看著隨鋒。
隨鋒停下腳步:「對!我是他老闆。找他有急事!大娘知道他在哪裡?」
老太太說:「我是王洲的母親!我兒媳婦昨晚臨盆,王洲還在醫院裡守著呢!」
「太好了。大娘,他在哪家醫院?」隨鋒面露喜色,感覺找到了救星。
弄清王洲所在的醫院,我們又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果然在醫院裡找到了王洲。冬記歡技。
隨鋒的突然到來令王洲倍感意外:「隨總,你……怎麼到這裡來啦?」
「我來找你的!」隨鋒將王洲叫了出來。
王洲一頭霧水:「什麼事兒這麼要緊?居然要隨總親自跑一趟?」
隨鋒情緒激動,一把揪住王洲的衣領:「我且問你,當初給我修建別墅的時候,是不是在地下挖出了一個骨灰罈?」
王洲有些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隨總,你無緣無故怎麼突然問起這事兒?」
「你甭管!你給我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隨鋒命令道。
王洲只好說道:「沒錯!當初我們確實是挖到一個骨灰罈!那天是夜晚。工人們都在加班加點的幹活,老宅子已經被拆除了,地基有點沉陷,所以我們準備先加固地基。在進行地基作業的時候,一個工人掄起鋤頭砸下去,就發出匡噹一聲響。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
眾人還以為挖到了什麼寶貝,七手八腳幫忙把東西給刨挖出來,結果東西一出土,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那竟然是一個骨灰罈。年代應該比較久遠,造型古樸,上面還印著一些花紋。
當時工人們都覺得這個東西很晦氣,不敢再碰。
我獲悉這個消息以後,立刻就給隨總您打了電話,後來您回話告訴我,讓我隨便把那個骨灰罈處理了!」
「那你到底是怎樣處理那個骨灰罈的?」隨鋒一臉緊張地問。
王洲愣了愣,回憶了好一會兒:「好像……好像是扔掉了!」
「什麼?!扔掉了?!」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我的心登時沉了下去,乖乖,這件事情不好收場了!
「扔了?!」隨鋒的嘴巴張得老大,突然兜頭一巴掌就呼在王洲的腦袋上:「你他媽作死啊!」
王洲被這一巴掌打懵圈了,捂著腦袋,不明所以,一臉委屈地說:「隨總,不是您叫我自行處理的嗎?」
「草!」隨鋒狠狠跺了跺腳:「那你扔到哪裡去了?」
王洲結結巴巴地說:「大家都說那東西晦氣,後來就用一塊破布包著,扔到運雜物廢料的車上帶走了,應該……應該是送到垃圾場去了吧!」
隨鋒的臉都黑了,骨灰罈被送上垃圾車,怎麼可能找得回來?就算找回來,估計那骨灰罈也早就被砸爛了。
蚊子跳出來,指著王洲的鼻尖罵道:「你這傢伙怎麼做事的?那可是骨灰罈,再怎麼處理也不能隨便扔到垃圾車裡去吧,你這是不尊重死者的行為,你會遭到報應的!」
王洲打了個哆嗦,一臉駭然地看著蚊子:「報應?!」
蚊子正色道:「你最近有沒有碰上什麼倒霉的事情?或者說你覺得很詭異的事情?」
王洲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疲憊地坐在走廊長椅上,摸出一支煙,自顧自點燃,吐了兩個煙圈,這才幽幽說道:「我最近確實挺倒霉的!二十多天前,一個工人出了事故,死了,賠了一大筆撫恤金。說來也巧,死掉的那個工人就是第一個發現骨灰罈的人!」
王洲說到這裡,莫名有股陰風穿過走廊,眾人心裡不禁一寒:「那人是怎麼死的?」
「摔死的!」王洲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高空作業,大家從踏板上走過去都沒有事,偏偏他一踩上去,踏板就斷了。更奇怪的是,那天他還背著保險繩,結果保險繩也斷了,直接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摔成了一灘肉醬,完全散了架,直接就拉到殯儀館燒掉了!」
《借屍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