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節


再說了,這條棧道非常狹窄,我們根本無法施展身手,真正戰鬥起來,我們完全無法發揮自身的優勢,對方仗著人多的優勢,完全可以把我們活活耗死。
情勢緊迫,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從這裡跳下去,做個自我了斷嗎?
第三百八十五章拜神
那些巫人團團圍攏上來,將棧道圍堵得水洩不通。
「小七,現在怎麼辦?」張夢雪問我。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是沒轍了,還能怎麼辦?
要麼就自我了斷。要麼就拚命,不過拚命的存活性也非常小。斤巨引血。
說來說去,感覺橫豎都是一個死!
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這還沒有找到巫國神宮呢,難道我們就要交代在這裡?
距離女媧之魂僅剩一步之遙,老天爺給了我們莫大的希望,現在又要無情地摧毀我們的希望,這是在逗我們玩嗎?
不!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吶!
體內的龍息沸騰起來,我高高舉起定屍筆,一股無形真氣散發出去,我只說了一個字:「殺!」
眾人點點頭,紛紛舉起兵器,事已至此。我們除了拚命之外,也沒有其他法子。
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在這一刻凝固了,氣氛劍拔弩張,七個人面對幾百人的圍攻,這個仗究竟要怎麼打?
那些巫人冷冷地看著我們,半晌都沒有發起攻擊。
這種狀況最是折磨人,我咬咬牙,正想著主動出擊,可就在這時候,卻發生了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站在前面的巫人竟然紛紛單膝下跪,後面的巫人就像骨牌效應一樣,也跟著成片成片的跪了下來。數百名巫人在這懸空棧道上齊刷刷下跪,場面非常的壯觀,也非常的怪異。我們怔怔地看著那些巫人,全都張大嘴巴,臉上寫滿不敢置信的表情。巫人的異常舉動讓我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只見這些巫人統統放下兵器。單膝跪在地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腦袋低垂著,神情虔誠。
位於隊伍最前面的那些巫人突然開始低語起來,我們也聽不明白他們嘰裡呱啦在說些什麼,就像在唸咒一樣,咕嚕咕嚕說個不停,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跟著念叨起來,聲音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鼎沸的人聲響徹整個天坑。
張夢雪拉了我一把:「你發現了嗎,這些巫人……這些巫人都在跪拜顏蘇!」
張夢雪這句話點醒了我,我仔細看了看,驀然驚覺,發現張夢雪說的沒有錯。這些巫人全都對著顏蘇跪拜,模樣虔誠,彷彿把顏蘇當成了高高在上的神。
我突然想起了一段往事,當年我們在古桑村被一群巫人團團圍住的時候,那群巫人在看見顏蘇以後,不僅停止了攻擊。還對顏蘇虔誠的跪拜。當時也就因為這件事情,眾人懷疑顏蘇,從而導致顏蘇出走。
而今天,這樣的場面再次上演,這些巫人後裔再一次面對顏蘇跪拜起來。
很多的線索猶如閃電般劃過我的腦海,秦辰說顏蘇不是個普通人;顏蘇後背上的鬼眼圖案;顏蘇會進入瘋魔狀態;巫人後裔看見顏蘇會跪拜;還有曾在白骨峽出現的那個千年前的女人,竟然跟顏蘇有著同樣的容貌……
一切的一切,顏蘇究竟是什麼人?!
我抬頭看向顏蘇,只見顏蘇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表情有些呆滯,嘴巴微張著,眉頭緊鎖,好像在想問題。
「顏蘇!」我喊了她一聲。
顏蘇沒有任何反應。
「顏蘇!」我提高分貝,又喊了一聲。
顏蘇沒有搭理我,但是她卻突然抱住腦袋,面露痛苦之色。
我感覺到有些不妥,快步來到顏蘇面前:「顏蘇,你……怎麼了?」
顏蘇緊緊抱著腦袋,面色變得很難看:「頭疼……頭好疼……」
「怎麼會頭疼呢?」我摸了摸顏蘇的額頭,溫度正常。
「不知道!」顏蘇使勁搖晃著腦袋:「我感覺腦海裡面好像突然被塞進了很多東西,很多凌亂無序的畫面在我的腦海裡閃現,我的頭好疼,感覺……感覺就像要爆炸了一樣……」
顏蘇呼吸急促,豆子大的汗珠子順著她的臉頰滾落,就像突發急病一樣。
我見那些巫人沒有絲毫攻擊我們的意思,於是將顏蘇背著背上,對眾人說道:「我們走!」
「走?怎麼走?」四喜不解地看著我。
「就這樣走!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主動攻擊,我猜測這些巫人不會攻擊我們!」說完這話,我背著顏蘇,當先朝著那些巫人走了過去。
事實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樣,當我們靠近那些巫人的時候,那些巫人自覺讓開一條道來,而且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起身,那種虔誠的模樣就像在拜神。
這種萬人跪拜的感覺簡直是酷斃了,就像至尊皇帝一樣。我們一路走去,那些巫人不斷地給我們讓出道路,一直走到天坑底部都是如此,一路上順順利利,根本沒有人攻擊我們。
直到我們下到天坑底部,那些巫人才齊刷刷地站起身來,然後就像他們出現時候那般神秘,統統躺回棺材裡面。不到片刻的工夫,棧道上竟然空無一人,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這跟我之前的推測差不多,山壁上的古懸棺就是這些巫人的家,他們晝伏夜出,世世代代駐守在這條懸空棧道上,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做呢?唯一的解釋是,他們在這裡鎮守巫國神宮!這些巫人的出現,更加證實了巫國神宮就在這天坑地縫下面,我們距離巫國神宮已經越來越近啦!
天坑底部一片漆黑,仰頭上望,根本看不見天空,四周陡峭的絕壁讓天坑看上去像是一個巨大的漏斗,彷彿整個蒼穹都被吸入了這個漏斗當中。
而此時的我們正站在這漏斗的底部,面對恢弘的大自然,我們顯得格外渺小。
既然避開了巫人的追殺,我們也就沒有急著趕路,因為顏蘇頭疼的很不舒服,所以我們暫時停下來休息,從天坑口一直走到天坑底部,多少還是有些累了。
我攙扶著顏蘇坐下,然後給顏蘇餵了一口清水,關切地問:「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顏蘇揉著太陽穴,面色有所恢復:「感覺好多了!」
「你能記起腦海裡閃現的畫面嗎?」我試探著問。
《借屍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