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

房間狹窄,我們只能迅速退出門外,那個男人砰的關上了臥室門,沒有追殺出來,原來他只是想把我們給趕出來。
我和幽夜無奈的對視著,我們想救他,可是他一心求死,攔都攔不住,現在毫無辦法。
被恐懼逼瘋,對孩子下手,然後悔恨噬咬著內心,活著已經成了最痛苦的事,他只想得到解脫。
從這個房子中走出來,發現左右鄰居都在看著這個院子,他們已經從那中年婦女的口中瞭解了大致情形,卻沒人敢過來看個究竟。
我站在院中向著剩下幾家望去,嗜酒的胖子,同性小情侶,營養不良的周涵,他們都平平安安的在自家院中向這裡張望著,看來這條街只有這一家遭了難,還是折在自已的手裡,或者說,是死在恐懼之中。
暴雨夜,喪屍,被軍部拋棄,這些因素扭巴在一起讓這家人走上了絕路。
「幽夜,你想當一頭活著的怪物,還是想當一個死去的好人?」我在雨中望著那扇再也不會走出活人的房門,淒然問身邊的師弟。
「師姐,沒到那一步,我也不知道。但至少這一家三口,他們做了自己的選擇。」聰明的幽夜知道我在想什麼,輕輕的歎了口氣。
在下一條街,我們看到有一家門半開著,院子裡看不到血跡,這場雨一直未停,就算有多少血也給沖涮走了。
「進去看看,小心點。」我將長刀抽出來,兩個師弟緊握著軍刺,三人呈品家形向這家房門靠近。
「裡面有人麼?」我站在門廊裡提高聲音問,門內寂然無聲,至少是沒有喪屍。
推開房門,我們三個心裡一沉,一樓客廳滿地的的殘血肉沫,地上赫然躺著一頭腦袋被砍破的喪屍,那全身被砍得破破爛爛的皮膚散發著令人難忍的臭味,一把沾滿了屍血屍液的菜刀泡在黑血裡。
這戶主人殺了闖入家門的喪屍!可人呢?我們小心的避開腳下的臭血屍液,四下看了一眼,這時,隱隱聽到樓上的臥室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就像是有人被摀住了口鼻正在拚命掙扎發出的唔唔聲。
樓上有人!我們三個迅速向二樓衝去,三個臥室門都關著,我們三人一人奔一個,將三個門全一把推開。
我推開那間裡面空無一人,只聽到金陽驚呼一聲,「這誰幹的?」
金陽正是負責最裡面那個主臥,我倆趕快過去,被門內的情形震驚了。
一頭身材高大的女性喪屍雙爪被牢牢的綁在床頭,雙腳也被捆到了一起,更離譜的是它的口中塞滿了毛巾,能看到毛巾的一角在它嘴裡冒了出來,能把這麼大一條毛巾塞進人的口中都不容易,真不曉得是如何塞進一頭喪屍的口中的。
它正半臥在地上掙扎著,如灰白蠟丸般的眼珠翻起來瞪著我們,扭動得更加劇烈。
幽夜罵道:「這是誰這麼變態?不殺了它綁在這裡幹什麼?」一邊說一邊衝過去,用軍刺扎進它的眼窩,解決了它。
這別墅裡面已經看過沒有其他人,之前是誰住在這裡也不知道,如今這樓下一頭死喪屍,樓上一頭活喪屍,簡直像個迷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對勁,」我低頭觀察這頭女性喪屍說,「它不是水喪屍,你們看它身上,就是普通喪屍,而且,是變異不久的。」
「它手臂上有傷,這肉都翻開了。」金陽用軍刺扒著那喪屍的胳膊說。
「它是被樓下那頭闖進來的水喪屍咬傷的,然後變異了。可是,誰把它綁成這樣的呢?」我猜測著。
「啊啊啊……」大床後面貼著窗台的衣櫃裡忽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哭聲,這實在太突然了!我們正蹲在喪屍身邊研究它,被這聲音驚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
「有孩子!」我第一個繞過地上的喪屍屍體衝到衣櫃前,這櫃子是實木的,很結實,兩扇對開的櫃門被一個類似皮包背帶的帶子給捆了起來,還捆得很緊,我試著去解,解不開,一著急就用長刀將它割斷,然後一把將櫃門拉開。
一個被包得妥妥的嬰兒正在柔軟的被子上躺著,此刻正張著小嘴哭個不停,我連忙把孩子抱在懷裡輕輕搖晃著哄起,看包孩子的小包被是粉色的,這嬰兒應該是個女孩兒。
「師姐,這床上有張紙。」幽夜眼尖,把那張紙拿起來,看了幾眼,表情變得很怪異,低頭看看那頭死透的喪屍,說:「你真偉大!」
「寫的什麼?給我看看。」我伸手搶過紙,這是個宣傳畫的背面,字跡潦
第七十三章狗血的真相
我們先把小敏送到可兒醫生的家,聽完孩子的遭遇,可兒醫生痛快的抱著孩子喂起奶來,我有些擔心,畢竟可兒和末葉奶著三個娃娃,這會又添了一個,母乳能夠嗎?
可兒告訴我那三個孩子已經開始增添輔食,不全靠母乳充飢,而且小敏也已經六個月,也到了加輔食的月份,一共四個娃娃,總能應付得過來,讓我不用管她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
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回家請老爸幫忙每天給她們熬鍋海魚湯送去,每隔兩三天再殺隻雞燉了給她們補充營養,哺乳這個活外人幫不上忙,唯有多做好後勤工作,就算把那些雞全殺光,只要能讓幾個寶寶吃飽喝足,也是值得的!
我和兩個師弟繼續沿著另一條小街檢查,路過祝紅家的時候,我想了想,讓幽夜和金陽在車裡等我,一個人打著雨傘去敲門。
雨沒有見小,雖然不如昨夜下得那麼急,但仍然下得綿綿密密,偶爾吹陣風過來,將雨滴掃在臉上,微涼,夏天隨著這場暴雨悄悄溜走,海島的秋季終於來了。
「朵姐,」白靜海倚在門內,肩上披著一條寬寬的彩色圍巾,玫粉亮藍暖黃的線交織,合成大片的美麗雲朵,襯得小白的一張俏臉愈發嬌美。
「小白,祝部長說你感冒了,我過來看看,好些了麼?」我看白靜海面上粉光緻緻,絲毫沒有病西施的憔悴,暗暗放了心。
「快進來,這雨不知要下到什麼時候,」白靜海面上帶笑將我拉進屋子,「我去給你沖杯熱咖啡,驅驅寒。」
真是體貼溫柔的妹子!我一個女人都喜歡,真不知祝紅原來是怎麼堅持的。
白靜海很快就沖了兩杯香氣撲鼻的熱咖啡出來,我嗅著那獨特的香味,「越南g7,對嗎?」這香味我十分熟悉,末世以前我天天都要喝這個牌子,比雀窩牌的香濃多了。
「呀,朵姐也喜歡喝這種?」白靜海驚訝的將咖啡杯遞到我手上,「這還是大哥在進口食品店給我淘的,超市沒有賣呢。」
我貪婪的嗅著那濃郁的香,淺淺抿上一口,燙,但咖啡要熱著喝才夠味嘛。
「嗯,說起來我是09年去雲南紅河自治州旅遊,在河口玩的時候,一些過河到這邊做生意的越南人向我推銷這個咖啡,我買了一包,晚上回旅店拆開嘗了嘗,頓時一飲鍾情,第二天跑去買了十大包帶回去,那幾年我們濱城的進口食品店還沒有賣這個的,喝完那些我就托在蒙自的舅舅幫我在當地買了然後發快遞給我,一次就發十包,夠我喝半年左右。」我給她講。
「小白,你去過雲南吧?」我指著她披的大圍巾說,「我在麗江看到許多這種風格的圍巾,這是當地的特色,確實漂亮。」
白靜海低頭輕撫著那條大圍巾,搖搖頭,「我沒去過,這是我爸媽以前去麗江旅遊的時候給我買回來的,當時我還覺得太鮮艷了,不好意思戴出來,現在成了父母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我只有在覺得思念他們的時候,才會披一會,平時捨不得戴的。」
「小白,」我側頭凝視她,「這場秋雨讓你想爸爸媽媽了?」
「還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白靜海雪白的面上騰起一層紅暈,「人生的轉折太大,這個時候如果爸媽在,該多好啊。」
繞了半天了,她終於肯提起這個話茬,不然我還真沒法主動詢問,畢竟對一個姑娘來說,那真是很害羞的事情。
「小白,你委屈嗎?」我問,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一個大軍車上,而不是新婚的床上,肯定會很遺憾吧?即使是跟喜歡的男人。
「不,」白靜海勇敢的搖搖頭,「我愛大哥,愛了很久,這輩子最不委屈的就是跟了他。」
《喪屍爆發之全家求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