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節

覃小滿開車帶上我和唸唸,迅速來到後道,叫上了在車裡昏昏欲睡的二人,有了三匹馬兒警戒,這兩人竟然如此閒適,真讓人哭笑不得,不過三匹馬兒也確實給力,真有零散喪屍敢冒頭,都不勞主人下令動手,它們便可自行解決。
聽到有警報,二人馬上將還在奮力清路的三個小伙子叫了回來,騎上馬開上車急速回到度假村,還好,屍群並未趕到。
阿芳第一個迎向我們,我急忙過去扶住她,「哎喲祖宗,你一個孕婦出來幹嘛?我讓那幾個小伙叫的是身子利索的姑娘出來跟著準備幫忙。」
阿芳面色蒼白拉住我,「朵姐,我知道我出不上力,我是過來問情況的,阿水和阿金他們說要有大屍群來襲擊這裡?怎麼回事?」
我簡單將看到的事一說,其實我們並未把話說死,講屍群就肯定會來襲擊度假村,只是希望大家未雨綢繆,事先做些準備,別等大屍群真撲上來,我們才開始演習。
特別是這裡的女子們似乎都沒有實戰經驗,其實有手有腿的,完全可以參加訓練試著親自戰鬥,一輩子靠著男人,碰上靠得住的也罷,若碰上靠不住的,危險臨頭,靠人人跑,靠山山倒,她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聽了我的意思,阿芳點頭,「我是贊同朵姐你的想法的,大勇他總是拿我當著瓷器寵愛守護著,可我懷孕後總是想,若以後寶寶出生,他爸爸就要保護兩個人,多辛苦,更何況,我為了寶寶也想讓自己強大起來,能和他爸爸,共同守護他長大呢。」
我握著這看似柔弱的廣西小媳婦雙手,不住點頭,「就是這麼個意思,女人沒娃以前,這麼嬌弱那麼嬌嫩,等有了自己的孩子你看看,只要孩子有一點危險,小兔子都會變身母獅!你們這度假村裡的姑娘,大多是年輕沒孩子的吧?」
阿芳點頭,「來度假村玩的大多是年輕夫妻或情侶,或者是一大群年輕的朋友結伴前來,只有幾家是拖家帶口,老人孩子全帶過來度假的。」
「她們的男盆友和老公這會全在山上,再不想辦法保護自己,一會真被屍群衝破了大門,我們這些人是保護不過來的,阿芳,你叫上阿慧,還有那幾個老人孩子,全部撤到我們住的樓上,我們至少能保證你們的安全。」其實,讓其他女人也躲在我們身後不是不可以,但我想就這個機會,激發出她們的**潛能,儘管她們的死活與我們關係不大。
正和阿芳說著,眼角一瞥,大門外的林蔭道上已經出現一片黑乎乎的影子,我最擔心的果然來了!
「阿芳,快去!告訴所有人,屍群到了,不想死的,快點拿起武器,跟著我們抵禦喪屍!還有,剛才我說的那些人,馬上轉移到我們的樓上去!」
阿芳驚懼的看著愈來愈近的屍群,咬住嘴唇,重重的點頭,轉身回去了。
羅漢已經開始用弩箭隔著鐵欄射殺最前排的喪屍,我們的彈藥很珍貴,不是必要,我們輕易不用,這會大家紛紛從車後備箱裡將漁叉抽出來,整齊的站在大鐵門內,等待喪屍們的第一波撲擊。
同伴在前進途中被弩箭射中腦袋斃命,對其它喪屍沒引起絲毫影響,它們還是前仆後繼的撲到了大門上,並用力晃起大門來。
漁叉這時起到了絕妙作用,不銹鋼尖頭狠狠的扎進喪屍們破敗的醜臉,有著粗的鐵欄杆保護,我們暫時不擔心安全問題。
不過這些喪屍也確實比以前的傻喪屍聰明了些,它們竟然學會搶奪武器了!唸唸手中的漁叉被一頭強壯的喪屍抓住另一頭,她用力一抽,竟然沒搶回來,兩人隔著鐵欄杆玩起了拉鋸戰!喪屍的力氣本就比常人要大,何況唸唸還是個苗條的女孩子,有幾次漁叉差點脫手而出,忍不住呼喊救助。
丫進正全神貫注叉著喪屍,聽到愛妻的聲音轉頭一看,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丫的啥時候學會搶東西了?一伸手抓住漁叉的叉身,與唸唸一起將漁叉向回奪扯,那頭喪屍也是夠力,兩人都沒能讓它鬆手,丫進和唸唸只是將漁叉和喪屍的手臂共同扯進了鐵欄杆之內。
羅漢抽出叢林刀手起刀落將喪屍緊抓著漁叉的兩隻爛手砍斷,那頭喪屍頓時成了殘疾范兒,咆哮著不服氣,讓丫進轉手將自己的漁叉插進了它的大臉,頓時沒了聲息萎頓下去。
唸唸不顧漁叉上的「新裝飾」,繼續作戰,夥伴們也開始互相配合,誰若再被喪屍搶奪漁叉,另外的人就用刀剁它們的手和胳膊,讓丫有力沒處使。
我們這戰鬥得熱火朝天,架不住門外喪屍撲天蓋地,最讓人頭疼的是,有一部分喪屍向兩側散開,雖然還看不到有喪屍從牆頭出現,可我們覺得,它們就是去摞屍梯去了。
這時身後的院子傳來嘈雜聲,還有驚叫和哭聲,我心裡歎氣,阿芳成功把女人們煽動出來了,可她們的心理素質顯然還遠遠不夠。
第一百零八十章難救井底蛙(為七萬票票加更)
感謝天感謝地,她們不是空手來的,每人都抓著一根鋼筋槍,是的,聶勇的度假村標準武器,就是這種用鋼筋製成的鋼筋槍,長度與漁叉差不多,鋼筋頭部被磨成了尖頭,用這傢伙扎喪屍,也很得力。
「別害怕!它們很脆弱,頭骨也沒有人類堅硬,只要用足了力,一捅就透,一透就死。聽著,現在它們在圍牆外在摞屍梯,你們把能找到的梯子全搬過來,架在圍牆之內,呃,那不是為了方便它們從圍牆上下來,而是你們要上去,趁它們沒上到牆頭,就把它們扼殺在圍牆之外,一定避免與喪屍近距離作戰,還有要記住!它們會搶奪你手裡的兵器,千萬抓緊,互相配合!」我邊說心裡邊哀歎,末世三年了阿喂!這些常識連帥帥都倒背如流了阿喂!
小伙子們行動力還是可以的,撥足就跑去扛梯子,姑娘們冷靜得快的,已經開始試著用鋼筋槍向空氣中比劃起來,找著感覺。
不等梯子到位,牆頭已經冒出喪屍的身影,它們進院的方式就簡單多了,一頭栽進來,倒霉的,直接斷條胳膊腿兒,不過並不影響它們慢慢爬起,猙獰著臉尋找鮮肉,加菲貓怎麼說來著?只有豬肉卷是永恆的!這些喪屍對人肉的瘋狂,絕不輸於那頭肥貓對美食的執著。
姑娘們瞬間爆發出恐怖的大叫,不僅沒人向上衝,還有集體倒退的趨勢,我無奈的迎向最先起身的喪屍,用漁叉將它的腦袋叉爛,結束了它貪婪的生命。
「看到沒?它們很弱!只要你們夠強大!」我不得不像個變態的教練,以身示範宰殺喪屍並不困難,但願這麼干能起作用。
在我叉倒第三頭喪屍的脖子,將它制約在地上,並玩命在側面狂踢它的頭顱,終於將它的脖頸踢斷,使得喪屍的腦袋斜飛到姑娘們面前引起她們新一輪驚叫後,幾個姑娘終於勇敢的捏著鋼筋槍湊了過來。
「是不是?它們的**已經**了!你們很容易就可以殺掉它們的!爆頭並不困難!」我被幾位首當其衝的姑娘們鼓舞得全身是勁,向著仍然猶豫的姑娘們大喊。
「真的哎!稀鬆松地。」終於有位姑娘在親自戳爆一頭喪屍的腦殼後,興奮的大嚷起來。
其實她的形容詞有點誇張,喪屍的骨骼再脆弱,也不至於「稀鬆松地」,還是要使些氣力的,但她的話無疑比我的話更有說服力,我畢竟是外來的,在她們眼裡是陌生和令人生疑的,而那姑娘,屬於她們自己人,在一塊混了至少三年,誰不瞭解誰呀。
如果她能殺,那我也可以!人們對身邊比較近的朋友大多有這樣的想法,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的能耐多大我還不清楚?我可能比她還行!
抱著這樣的想法,膽怯的姑娘們也鼓起勇氣衝了上來,對著翻牆而入的喪屍們狂戳,管它是眼睛還是耳窩,鼻孔還是嘴巴,將那一顆顆看著就作嘔的屍頭戳爛才是硬道理!
小伙子們扛著梯子趕回來,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他們的表情很複雜,有驚奇,也有畏懼,估計平時也沒少跟姑娘們打屁,開開玩笑神馬的,不知以後他們還敢不敢對姑娘們無禮,哈哈。
梯子不多,上牆頭的活計就由那幾個小伙子攬了下來,牆頭被守,翻牆進來的喪屍數量驟減,姑娘們戳出了殺氣,個個小臉透出了冷意,與剛才還尖叫發慌的模樣完全就像換了群人,看來這人一旦手上沾了鮮血,個性上也就強硬起來了。
「啊呀!」一個小伙子被圍牆外的喪屍逮住了鋼筋槍,不肯撒手,竟被喪屍大力扯出了圍牆,我們眼看著小伙的身體消失在牆頭,接著就聽到痛極的慘叫聲,我恨得跺腳!傻呀!為了一個武器值得麼?搶不回來就撒手,置這個氣你至於?活活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我剛要補上犧牲小伙的位置,一個姑娘攔住我,「我上!」
這是個短髮女孩,個頭不高,卻挺健壯,對,廣西姑娘大多苗條瘦小,但短髮女孩的肩膀卻很寬,「我的武器要被抓住,記得再給我遞上來一根!」她向其他姑娘們說完,涮涮就爬上了梯子,將槍尖對準牆外猛戳起來。
她們能吃一塹長一智,知道不能跟喪屍硬搶武器,那小伙也算沒白犧牲。
防守大門不被攻破的夥伴們,頭也不回的刺殺著喪屍,他們雖然沒回頭,可他們似乎對我做了什麼瞭如指掌,全都用耳朵聽著哩。
又一個小伙子被逮住了武器,有了前車之鑒,小伙子學精了,一鬆手,大力奪扯的喪屍直直的向屍梯下摔去,順手還戳穿了一個同伴的肚皮,害得腸子流淌出來,小伙子向著姑娘們大力揮手,「再來根鋼筋槍!快!」
看著他們配合默契,我打心眼裡高興,雖然姑娘們的動作還顯稚嫩,作戰經驗不足,可這第一關算是過了!敢出手就成功了百分之四十。
喪屍們忽然向後退去,帶著不甘和飢餓,背轉身體,奔著林子裡鑽了進去,我們愣在鐵門內,沒人提議乘勝追擊,大家只是懷疑,這些傢伙莫不是想將我們引進密林轉敗為勝不成?
「不用想,它們有首屍操縱。」祝紅平靜的目送著最後幾頭喪屍消失於樹林之中,「沒有控制的喪屍,會頑固的進攻到死,從不懂得撤退。」
「這裡要是被首屍盯上,我只有一個建議,全員撤退。」羅漢將骯髒的漁叉狠狠叉向泥地。
我們彼此對視,都知道羅漢說得是對的。
麗江古城的悲劇,就在於被陰險的首屍看中,然後帶著屍群夜襲得手,這個度假村的防禦級別,實在是頂不住屍群的進攻。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首屍若認準這個人類聚集的小避難所,聶勇他們,頂不住。
《喪屍爆發之全家求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