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白小雨看了看孟久說道:「還有這樣的事兒嗎?」
孟久沉吟片刻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茅山武道還會飛劍斬jj……不是,還會飛劍斬惡鬼,有這種藥也說的過去,不過你說你這藥是祖傳的,我卻有點不太相信,藥粉到底你是怎麼弄來的?」
蘇漫雪見孟久這麼說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這就是我家祖傳的寶貝,今天看你們確實是真有本事而且又不像壞人我才說出來給你們聽的,你要問配方是什麼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反正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愛咋咋滴吧,要不你就弄死我,反正我是不會說配方是什麼的,這是我們家祖傳的秘密。」
白小雨聽到這就樂了,他笑道:「弄了半天還我們成壞人了?按說你是用自己的本事賺錢,我們倒也沒權利多過問,但你為什麼要接下這檔子事兒?」
蘇漫雪一聽就委屈的說道:「按理你說的全對,我們老家有句話叫有多大的腚子,才能穿多大的褲衩。我以前都是幫人驅驅晦氣,要說上門跟鬼幹架那一次也沒幹過啊。只不過這次給的錢比較多,而且我想著也沒什麼,哪有那麼多厲害的鬼怪啊,我跟往常一樣拿了錢等個幾天,這事兒應該就能過去了,大不了多發幾張粉末做的符給他們就是了。誰知道這次撞上這麼大的麻煩,還好有你們幫忙弄走了這些鬼,不然我可就闖大禍了。」
白小雨和孟久就無奈了,敢情這也算是碰上一高人,只不過功夫還不怎麼到家,接下了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這蘇漫雪和他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最多也就算個過路的半仙而已。
接下來蘇漫雪又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她老家在東北,去年剛高三畢業,考到豐市的大學。在豐市自己開了個善堂,平時賣點香燭冥幣啥的,也有佛像和開光的法器。不過那都是騙人的了,哪兒有那麼多開過光的法器啊,這都是蒙那些心虛的有錢人的。平時她基本上是不去學校,都在店裡守著,上大學也只是滿足她父母的願望,又不想在家那邊聽家裡人嘮叨,乾脆就遠離了東北,來到豐市這麼個小城市讀大學。
要說當時蘇漫雪選大學的時候也挺巧的,她背著身子用飛鏢朝地圖上亂扎的,扎到哪兒就去哪兒上大學,這一扎就扎到了豐市。
蘇漫雪笑了笑說道:「咱也是有緣分的是不,我這一扎就扎你們這兒來了,咱有這一扎之緣,要我說咱們也算是同道中人,要不交個朋友得了。」
白小雨看了看蘇漫雪搖頭說道:「咱們不算是同道中人,我勸你也別和我們做朋友。和我們做朋友就必須得時常和惡鬼打交道,你願意嗎?」
蘇漫雪一聽白小雨這麼說,伸出的手立馬就縮了回去,她嘟囔了幾聲說道:「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嘛,有什麼了不起,那我走了。」
孟久攔下她說道:「你這票也賺了不少,我們也不要你的錢,但你最起碼後面幾天還得過來穩住那幾個領導,讓他們接著安排火車拉那群遊魂逛蕩子。」
蘇漫雪聽完想了想點頭說道:「行,反正這事兒也是我惹出來的,放心吧,我一定安排妥當。」
白小雨伸手就奪過她手上的皮包說道:「錢我們先幫你保管,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明天不來,到時候那些個領導看不見你這位大師可不會聽我們扯那些沒用的。」
蘇漫雪一見錢被拿走了頓時就急了,她對白小雨說道:「我保證來,你……你這不是搶劫嗎?你快給我,不給我可要叫人了啊。」
白小雨笑了笑說道:「你叫人?你怎麼叫?就說我們倆是搶劫的,搶了你這個騙子的錢?還是搶了你這個神棍的錢?這不是瞎子跟聾子說他看見鬼了嗎?到時候真鬧開了,領導臉上也不好看,弄個不好一拍兩散把你給抓起來,我看你找誰哭去。」
蘇漫雪還是不願意的說道:「那你要是拿了錢跑了我找誰去?」
白下雨調笑了一聲說道:「你有的選嗎?」
蘇漫雪又怎麼玩兒的過白小雨這個無賴,一聽他這麼說只能悻悻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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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出遊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蘇漫雪如約而至,沒辦法她也不能不來,不來錢就沒了。白小雨和孟久在她看來是真正的驅鬼高手,看見那麼多魂兒一點都不打怵,跟著他們肯定安全了。
不過從第二天晚上開始白小雨三人就不用再表演節目了,通過第一天的火車送魂,已經送走了這群遊魂大部分的怨念,接下來全部遊魂上車之後火車也能開的動了,就這麼又送了三天之後,那些遊魂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飄走了,按照國際慣例,白小雨還是在那群遊魂飄走之前用聚魂瓶又收了不少落單的遊魂,這回又收到三四十個,這些遊魂在外面亂飄還不如待在白小雨的聚魂瓶中來的安全。
蘇漫雪一臉崇拜的看著白小雨手中的聚魂瓶說道:「哎呀我去,這不是那個西遊記裡面金角銀角大王的寶貝嗎?能把魂兒給收進去啊,這也太得勁兒了。」
白小雨突然舉起聚魂瓶大喊道:「蘇漫雪,蘇漫雪!」
蘇漫雪嚇的朝後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的說道:「啊!別收我,我……我就不答應你。」
白小雨笑著放下了聚魂瓶說道:「瞧你嚇的,這是收鬼魂的,收不了人,哈哈。」
蘇漫雪哼了一聲說道:「嚇唬人有意思嗎?錢該給我了吧。」
孟久把皮包還給了她說道:「錢給你了,以後你不要再沒事兒充大頭了,你這屬於半騙半幫的活兒,我勸你還是少管那些看起來不容易幹的事兒。」
蘇漫雪不屑的說道:「我不幹總會有人干,這些人的錢不要白不要,他們拿了多少黑心錢,我收他們一點錢財,送他們安心度日,這是在幫他們你知道嗎。我就是不騙,也會有人自動上鉤,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大把的有錢人做了虧心事兒想到我這裡找安慰,花點錢買個心安理得,很多人都覺得划算。這次只是我一時情急才接下的活兒,哪種事不能幹,哪種事能幹我心裡清楚的很,不用你們教我。看你倆有時候還挺逗,原來裝大尾巴狼也不含糊啊,我一不偷二不搶的,最多算擾亂社會風氣,你們還能吃了我啊,跟我在這說大道理行不通。得了您內,我走了,後會無期。」
孟久歎了口氣對白小雨說:「這小娘們兒還挺能叨叨,咱就這麼讓她走了嗎?要我看這妞兒也不是個省心的主,以後指不定還能捅出什麼簍子呢。」
白小雨拍了拍孟久的肩膀說道:「她能做到跟每個前來解疑的人周旋,還能一直吭的他們雲裡霧裡不出事兒,一定是個八面玲瓏之輩,加上她確實有點兒真本事。相信經過這次的事情她以後也不敢隨意亂接搞不定的事兒了,咱們走吧,她注定只是路過的半仙,咱還是不要跟她有過多的瓜葛為好,你不是也不太待見她嗎?」
孟久聽完點點頭說道:「是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對她沒太多好感,感覺這**兒骨子裡就透出一種我不喜歡的味道,也許人的一生總會遇上這樣的幾個人吧。」
解決完這件事,白小雨和孟久的生活彷彿又回歸到了平靜,接下來的幾個月對一般人來說那是陽春三月天,可對這兩人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三重奏。
因為,高考真的要來了!
要說高考這玩意兒已經從幾十年前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變成了現在只要稍微一努力就能上個二本三本啥的,可這稍微兩個字在白小雨和孟久的眼中就顯得難於登天了。
本來就白小雨這狀態,考個三本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可自從上次出事兒之後他哪還有心思學習啊,整天就想著扒別人衣服看那些人胸口有沒有雲朵標記了,這說出來可能很**,但確實也就是這麼個理啊,九善魂個頂個的牛b,哪兒能隨便落入別人手中。
白小雨自己也沒發覺,不知不覺中,他已經開始把靈異事件和九善魂等等怪事都當做自己的事兒來操心了。
就現在他這個狀態,連三本都危險了,最多上個學院啥的了。孟久就更別說了,雖說他師兄退學之後就是為了讓他能上學,但顯然孟常做的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沒必要,當時要是讓孟久出來換孟常繼續上學,整不好研究生都能拿上,不過話說回來,就孟久學的那兩下子還去幫人算命,那不出三天就得被人當騙子給整死了。
快要高考的那氛圍基本上每個人都經歷過,那就是大勢所趨,就是平時成績萬年墊底的人也會發憤圖強的學習那麼幾個月,每個人都在努力,每個人都在複習,白小雨和孟久就算再不靠譜這時候也開始努力看書做題了。
白小雨從小到大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海澱和黃岡這兩個地方炸了,md這倆地方估計是全國造試卷和習題最多的倆地方了,還總號稱業界權威,白小雨早就恨他們恨的不行了,就是如此噁心的試題,現在的他也只能耐著性子一張張的做。
其實要說歪門邪道白小雨也想過,那就是讓孟常給算一下要考哪些題,直接給答案不就完了嘛,誰知得到的結果是算不出來。
孟常說中國的這個高考非常的怪異,它在卦上根本就起不出來,照孟常的話所說,這可能隸屬於天道圈兒裡的一道程序,凡人又怎麼能算的出天道呢。每年都聽說哪哪有人作弊,可幾乎沒聽到過哪裡有人洩露考題的,一方面洩露考題那可是大罪,另一方面也沒人有這個本事,或者真能弄到考題的那些人也就不屑去高考了。
白小雨聽完就無奈了,連命和以後的事兒都能算的出來,高考卻算不出來答案,可想而知考高是有多麼的噁心和操蛋。
在白小雨和孟久一邊謾罵著高考制度,一邊又惡補成績的時候,高考終於來臨了。
幾天考試結束之後白小雨和孟久算是徹底解脫了,兩人都清楚自己的斤兩,分都不用估的,填志願的時候兩人都填了豐市的一個什麼計算機學院,勉強算一個高級點兒的大專吧,非得說是大學也成,這學校在宣傳的時候好像說是跟哪個大學聯辦的,到時候畢業只要考的過去,照樣能拿到那個好點兒大學的畢業證。要說為什麼選豐市其實白小雨也是慎重想過之後才決定的,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他爸媽也經常不在家,離家近點他也放心一些,沒事兒還能回來看看二老。
再有現在世道這麼亂,孟久說九善魂會圍繞著他出現,豐市這片兒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比較熟悉一些。關鍵是出了豐市就沒了白尚天的保護了,到時候要出事兒的話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白小雨連那學校的名兒都沒看,反正這類學校海了去了,填哪個都差不多。這類學校一般只要交錢就讓上,分數什麼的那都無所謂,所以錄取通知書等於是囊中之物。
不過考完之後白小雨還是挺慚愧的,父母他倒沒什麼,他爸媽都是挺開明的人,自己的路是自己選的,以後別後悔就成。他只是覺得最對不起的是從小到大都對他報以很大希望的爺爺奶奶,倆老人辛苦一輩子,就想教導出一個有點出息的孫子,可白小雨還是讓他們失望了。
回家後白小雨也挺無奈的,他只能盡量開導二老,三百六十行行行不著邊,也許以後自己就成了一計算機高手什麼的,到時候不說多大出息,最少也能混飯碗吃。
《勾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