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可想到這他又搖了搖頭,哪兒有那麼多事兒啊,不過都是一些過客而已,白小雨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更沒興趣瞭解他們的背景,等他們各自到了站就會下車,這輩子與白小雨可能都不會再見面了。再說了火車上這麼多人,還能出什麼大亂子呢。
白小雨和宋輝來到吸煙室一邊抽著煙,一邊扯著淡。
宋輝沒有工作,但家境十分不錯,他一般喜歡四處遊玩,朋友也是遍天下,他覺得人這輩子其實挺短暫的,如果還不能四處走走看看那實在太可惜了。出去走走能開闊眼界,看看不同的地方,這是他很小的時候就決定了的事兒。就算家境不好他也曾經想過走到一個地方就打工一段時間,掙足了路費就再去下一個地方。
其實這種生活白小雨也挺嚮往的,可能也是很多人的願望。這真正能說到做到的估計就很少了,畢竟漂泊的日子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了的。再說了,也不是每個敗家子兒都能有個有錢的老爹,像宋輝這都快三張的人了,還四處瞎混遊山玩水的,估計快活日子也不多了,他爹媽也該讓他收收心準備傳宗接代了。
從宋輝口中他得知,這一趟去吐魯番他是準備去火焰山旅遊的。
白小雨吸了一口煙說道:「宋哥,中國地方大了,你為什麼要去火焰山啊,那地兒不是太好玩兒吧。」
宋輝說道:「兄弟,其實我這人有點兒小毛病,特別的怕冷。所以一到冬天就喜歡往溫度比較高的地方走,去年剛去的海南。我聽說火焰山是中國溫度最高的地方,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沒去過,今年冬天就決定來這兒了。」
不過宋輝可能注定要失望了,因為宋輝和白小雨都不清楚的是,火焰山那地方是夏天特別熱,冬天卻並不是很暖和。
白小雨點點頭,心想怪不得你穿的那麼厚實,原來體質不太好啊。
白小雨又隨意的說道:「宋哥,咱們那幾個鄰居看起來好像都挺奇怪的,你覺得嗎?」
宋輝點了點頭說道:「兄弟,我學過一些面相,在這跟你閒聊不妨給你說道說道,權當消遣。這幾人當中有三個人的面相特別具有代表意義,分別是睡你中鋪的中年女人、睡我中鋪的胖子以及睡你上鋪的肌肉小伙。這三人是典型的財相、權相和健康相。那個女人應該是個領導,胖子則很有錢,小伙的話身體十分健康。有錢有權身體又健康的人很多,但很少有像他們這樣如此明顯從面相上就可以直接看出來的,其實這樣並不是很好,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發現,容易找他們麻煩的。」
白小雨倒是有些意外,這些外在的東西他也能看的出一二,所以並不知道宋輝是真的懂相術還是隨便說說而已,專業與不專業還得兩說。
白小雨笑了笑對宋輝說:「那宋哥,你看我是什麼面相。」
宋輝搖了搖頭說道:「我這本事不到家,不是特別明顯的就看不出來了。兄弟可別以為我是騙子啊,我就是隨便說說,你聽完樂呵樂呵就成了,別當真就行。」
這時宋輝抽完煙皺著眉頭好像是在沉思,時不時的還看白小雨兩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他剛剛在和白小雨聊天的時候就一直心不在焉,白小雨看的出他有心事,但又不好直接詢問,畢竟人家可能是自己的事兒,還輪不到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來問道。但現在他居然看著白小雨,這就白小雨有些奇怪了,難道有事兒還跟他有關?
白小雨看到這對宋輝說道:「宋哥,有什麼事嗎?不妨說出來,是不是我的面相上有凶兆啊,呵呵。」
宋輝扔了煙頭鄭重又有些嚴肅的對白小雨說道:「兄弟我看你不像壞人,有些事肯定不是你刻意為之的,給你一個提醒吧。你剛剛拿的那本小冊子不像陽間的東西,這種東西一直帶在身邊的話對身體不好,你還是盡快扔掉吧,最好銷毀。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弄來的,但你也別害怕,世上奇怪的事情多,但你只要清楚邪不壓正就行了。」
白小雨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接著凝重的看著宋輝心道,這是遇上同行了還是遇上對頭了?
第一三六章子母凶
宋輝見白小雨面色不善,有些著急的說道:「兄弟,你別把我當成神棍了啊。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懂點兒這方面的禁忌,一時半會兒的話跟你也說不清楚。但我絕對不是騙子,也真心不希望你出事兒,那本小冊子你還是趕緊銷毀吧。」
白小雨看了看宋輝,見他一臉的真誠,不像要騙他的樣子。而且他那種萍水相逢就出手相助的性格也是驅魔者所特有的性格,遇上這種事總是會或明或暗的插上一手。
想到這白小雨就笑了笑說道:「宋哥,我是火命,不怕這些東西。這本書是我家祖傳的,但我覺得你也不是壞人。我這趟也是去吐魯番,這樣吧,等到了吐魯番的時候我估計也就差不多能全看完,到時候再銷毀怎麼樣。」
宋輝歎了口氣說道:「兄弟,你不懂這些。這世上哪兒有什麼火命水命啊,那都是騙人的。不過我看你火氣很旺,三魂俱烈。身體應該也很不錯,這書就算跟著你幾個月估計都沒問題,但是凡事就怕萬一,等到了地方你還是及時銷毀吧,我怕你常攜此物,火氣低下,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話說的就有理有據了,白小雨聽的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白小雨自己比誰都清楚著呢,這本小冊子是白尚天給他的,當然不是陽間之物。不但不是陽間之物,估計在陰間也就這麼一本,十有**是白尚天和黑風一起記錄下來轉贈給白小雨的。
白小雨那天在接過這本冊子之後就感覺到了上面的淡淡煞氣,但此時的白小雨對這點淡淡的煞氣已經可以做到忽略不計了。他時常戴黑骨木,體質本身就有所改善,尋常煞氣根本入不了體。再說了現在還有全陰處子魂傍身,身體就更好了,三魂的火焰相比一般人要高的多。
宋輝與白小雨萍水相逢,又怎麼會知道他身上所發生的離奇事件呢。所以他只是出於好心對白小雨說出了剛才的話,他害怕白小雨這時候火氣旺,等不了多久可能會煞氣入體,到時候火氣長期低下,可能會引來孤魂野鬼的招呼。他之所以說不必要的麻煩,而沒說孤魂野鬼無非也是怕白小雨聽了害怕罷了。
要是一般人還真是這個下場,但白小雨別說帶著這麼個冊子,就算身邊跟著七八個遊魂跟上幾十年身體都不會有任何不適。
看來這宋輝只是個尋常而又好心的驅魔者。
想到這白小雨笑了笑說道:「宋哥,不管怎麼樣還是得謝謝你。不瞞你說,這兩天我還真有點兒不舒服了,看來是這本書的緣故吧,等我看完一定燒了它。說實話我也不是太害怕,我一直心照明月不做虧心事,我覺得也不會有鬼敲門吧,呵呵。宋哥這門手藝也是一直在使用嗎,那一定很賺錢吧。」
宋輝聽完有些惆悵的搖了搖頭說道:「兄弟不瞞你說,像我這樣的人已經越來越不被這個時代承認了。我遇見像你這樣撞了邪、碰了事兒的人都會好言相勸,其實我並不是為了錢,也從來沒找人要過錢,只是仗義而為,不想有人無辜受到牽連。但一般別人聽了總是覺得我別有用心,能像兄弟你這樣接受我意見的更是少之又少。」
白小雨聽完想到了孟久,孟久這小子時常也有這樣的無奈。但與宋輝不同的是他的心態很好,更相信命中注定,凡事講究一個隨緣。能幫的他一定幫,如果總是幫不了對方的話也不會強求,真遇上惡鬼更會直接開干,能動手就少吵吵。
想到孟久白小雨也有些黯然神傷,也不知道現在孟久這小子現在在幹什麼,可能在鄭州跟著孟常後面吧,也可能去鄭州上大學了,只希望他以後的日子不再過的驚險萬分就行了。
這時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白小雨和宋輝又聊了一會兒就回到了車廂。白小雨躺在床上回想著去吐魯番找冥火的路,冊子中的地圖描寫的並不是太詳細,畫到深處的時候自動斷掉了,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找到,更不知道黑朝天會不會把戒指借給他。
再往後看冊子上就只有一首詩了。
獨憐幽草澗邊生
上有黃鸝深樹鳴
春潮帶雨晚來急
野渡無人舟自橫
這首詩白小雨倒是有所耳聞,叫做滁州西澗,只是單純的描寫景色,最多抒發了一些作者心中的情緒罷了,出現在這兒是什麼意思他有些不太明白,看著毫無頭緒的詩句,白小雨對這冊子的研究也只能暫時作罷了。
過了會兒大約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宋輝起身去買盒飯,邀白小雨一同前去。白小雨則是拿出方便面表示這頓先吃這個,宋輝笑著點了點頭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因為羽絨服羽絨褲太厚,他連走路都不太方便,而其他四個人也都去了餐車吃飯了。
這時白小雨轉頭對背包說道:「我對面那小子好像是個個中好手,你待會兒出來的話別讓它發現了。」
黃五伸出頭說道:「姑爺,我從那小子身上感覺到了比較厲害的氣息,我如果出來的話一定會被他當場按倒的,我現在就出去溜躂溜躂,待會兒趁著他再上廁所的當我再趁黑溜回來。」
白小雨聽黃五這麼說心中一驚的說道:「什麼?他是個高手?你沒感覺錯吧。」
黃五晃了晃腦袋說道:「此人非一般驅魔者,手法我也聞不出來,不像南茅更不像北馬,可能是野路子,你得當心。我出去透透氣,順便打探下這列火車的情況。既然有高手在車上,十有**要出事兒了。」
說完黃五嗖的一聲就衝了出去,從每張床的床底飛速穿梭,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也沒人看見它的身影。
白小雨臉色嚴峻的看著窗外,難道這宋輝也是九爺派來的人嗎?這可真是天涯海角都不放過他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白小雨可能要考慮和宋輝攤牌了。怎麼著吧,要幹就幹少tm那麼多廢話,也別裝孫子了。
想了會兒白小雨突然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如果宋輝真的是九爺的人,那他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親近白小雨,而一般像九爺或者萬古烈這樣的人親近他的時候只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要殺他,另外一種……
車上有九善魂!
想到這白小雨頓時就覺得一股冷汗從背後流了下來,高手出沒一定是有原因的。況且現在他自己這個九善魂吸引器就在車上。這麼一想還真就對上了,宋輝十有**是準備全程跟著白小雨,一旦發現九善魂就會想盡辦法開搶。
《勾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