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節

  我沒有二話,對著小玉兒說道:「且迴避一下,我脫他褲子了。」
  小玉兒嚇得趕緊回過頭去,一邊警戒四周,一邊問道:「你好端端的,脫他褲子幹嘛?」
  我說酒色財氣,這個豬狂占的是色,機會難得,我得將這傢伙的那話兒給剪了去,免得他以後去禍害廣大的婦女同胞。
  我說幹就幹,三兩下將這位的皮帶給解了下來,然後猛然一扯,把褲子都給褪下。
  小玉兒懵懂無知,說那話兒是啥啊?
  我說沒看過紅樓夢麼?以前曹雪芹怕被和諧,就把這東西寫成了那話兒……
  小玉兒搖頭,說小時候家裡窮,沒怎麼讀過書。
  我揚起了還是虎血的血刀,高高舉起,這個時候那胖子卻終於醒了,慌忙舉著手說道:「哥、哥、哥,我讀過,我讀過紅樓夢……」
  我奇怪了,說你丫不是昏迷過去了麼,咋又爬起來了呢?
  豬狂說您聖明,我是裝的。
  我說那怎麼現在又不裝了呢?
  豬狂說我再裝,你老人家給我來那麼一刀,咱以後混跡江湖,可就沒有半點兒樂趣了——哥、哥,放下刀,你放心,弟弟我跟你發誓,我這些年來行走江湖,雖然風流無數,但絕對沒有勉強過任何女性同胞的意志,完全是憑著自己的個人魅力的……
  我用刀尖指著他的那一張肥豬臉,說就你這熊樣,也好意思跟我說個人魅力?
  豬狂一臉討好,說哥,別看我人長得不咋樣,但我活兒好啊!
  我一揮手,說別跟我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搞得咱好像很熟的樣子——你白雲觀的出身?
  豬狂尷尬地笑了笑,說對,白雲觀。
  我說白雲觀誰的徒弟啊?
  豬狂說凌雲子,不知道您聽說過麼?
  凌雲子?
  呃,真沒聽說過,不過那又咋樣?我張口就來,說哦,凌雲子啊,人挺不錯的啊,白雲觀裡面,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怎麼著,給他做徒弟,你委屈?
  豬狂有著京都人特有的油滑,賠著笑說道:「哪能呢,是我師父不要我了。」
  我說犯了色戒?
  豬狂小心翼翼地舉起大拇哥兒,說您聖明。
  我說甭說了,我實話跟你講,我是黃養鬼的師弟,過來找她談點兒事情的,結果他們說她跟著你們出了海,跑這兒來了——告訴我,你們大部隊的人馬呢?
  豬狂一拍大腿,坐了起來,說嗨,你早說啊,鬧這麼久,原來是自家人。
  我說你別給個桿子順著爬啊,問你話兒呢。
  豬狂說也不知道啊,半路的時候,我們遇到海獸襲擊,我給顛兒下來了,落到了海裡,一路掙扎呢。
  我說那你告訴我,哪兒能夠找到我師姐?
  豬狂小心翼翼地說道:「啊,那御姐真的是你師姐來著?」
  我說你不信啊?
  豬狂嚥了一下口水,說倒不是不信,只是感覺那樣像冰塊一樣的師姐,跟你氣質有點兒不搭。
  我說少特麼廢話,問你話,你答就是了。
  豬狂趕忙說道:「我真不知道,我半路跌落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哪兒。」
  我說那你們過來的目的地在哪兒呢?
  豬狂說自然是在蛩崖尖那裡。
  我說你們過來幹嘛的?
  豬狂盯了我一眼,說不對,你不是黃養鬼那御姐的師弟——如果你是,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我的刀尖滑落到了他的胯下去,安在了那話兒上面,說我說是,就是,這個時候,我沒有必要騙你;不過我整個人耐心有限,你再這樣跟我兜圈兒,我保不準惱怒了,給你來個「一剪梅」,你最好還是相信我。
  豬狂肥臉一哆嗦,說我錯了,哥,他們是過來找尋蛩崖尖下面海天佛國遺址的,聽說是有一座佛像的身體裡面,有一顆黑舍利,這玩意對那個小孩兒幫助很大。
  我說是黃養鬼帶的那個小孩兒?
  豬狂點頭,說對,就是那個跟一小鬼兒一般陰森的小屁孩子。
  我說你慈航別院幾乎傾巢而出,奔赴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來,就是為了一孩子,這話兒你覺得我能信?
  豬狂賠著笑說道:「哥,她們那幫女人之間,肯定還是有私底下的利益交易的,不過你拿這些秘辛來為難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其實也是臨時被抓到船上來的,在此之前,我可還在跟雙修伴侶做運動呢……」
  我說哦,哪位女施主願意跟你做雙修伴侶啊?
  豬狂說你別看我長得不咋地,但是我的活兒挺好,整個慈航別院,想跟我做雙修伴侶的,沒有一半,也有……呃,哥,我錯了,不提這事兒了,好吧?
  他瞧見我雙眼之間有精光乍現,不敢在胡謅,而我則將他給擒住,從他褲子上撕了幾塊布條,將手從後面捆了起來。
  我和小玉兒把豬狂押送回去,剛剛走到這邊沙灘,就聽到有拚搏聲。
  小玉兒聽到,身形如箭,一下子就衝到了跟前去。
  我也不慢,押著豬狂往前衝,趕到這邊沙灘上的時候,瞧見這邊的地上有頭小汽車一般大小的八爪人面蜘蛛。
  這玩意長得巨大,黝黑的甲殼之處閃爍著油光,身子撐起來的時候就好像是移動的房子。
《捉蠱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