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白小飛找來一個空玻璃瓶,備在旁邊,這才開始動手--他瞄準了漫畫大叔胳膊上那紅色的凸起,小心翼翼把刀尖湊過去,一刀劃下去,皮膚上立刻就是一道口子,鮮血隨之滲出來,然而,沒有蟲屍兄的身影--白小飛的刀尖剛觸著肌膚,蟲屍兄立刻敏銳地感應到了,只一眨眼,就從原處爬開了。
白小飛這一刀,落空了。
「啊,出血了!」漫畫大叔驚呼道。
「別叫!」白小飛呵斥道:「只不過一道小口子,像女生一樣叫什麼叫!人家女孩子每個月都要流大量的血咧。」
白小飛順了順氣,又是一刀!
漫畫大叔倒吸了一口涼氣,又落空了。
好機敏的蟲屍兄!
白小飛咬了咬牙,他畢竟不是專業醫生,更沒有練過什麼東洋的拔刀術,手裡的手術刀雖輕,可角度深淺都掌控不好,連著幾刀失敗,其實心裡也虛了。心急氣燥之下,一刀下去,一股鮮血直噴了出來!
這一刀,太深了!不僅劃破了皮膚層,還不知削斷了哪處較大的血管,鮮血如注一樣標出來。
白小飛手忙腳亂找繃帶,漫畫大叔此時反而鎮靜下來:「不要包紮傷口,快,用手,用手把蟲屍兄從傷口裡擠出來!」
這是個辦法!
白小飛一把握住漫畫大叔長滿又黑又粗又長汗毛的胳膊,又擠又擼,逼著蟲屍兄往那處正在標血的傷口處跑。果然有效,蟲屍兄一點點向傷口處挪了過去,雖然白小飛粗魯的動作,讓漫畫大叔傷口處的血噴射得更多,更急,但只要能把蟲屍兄逼出來,也算值了!
終於,蟲屍兄紅色的身影被白小飛逼到了像嬰兒嘴一樣翻著肌肉和脂肪層的傷口邊,白小飛安慰道:「大叔,忍忍,很快就好了,我把玻璃瓶湊到你傷口……啊!見鬼!」
漫畫大叔被白小飛擋住了視線,急道:「怎麼了?!怎麼了?!」
白小飛嚷道:「蟲子--蟲屍兄往皮肉下面鑽了。哎呀,不好,我困不住它……」
「你雙手用力啊!卡得緊一點!」
「我再用力也沒用啊!這蟲屍兄會往下鑽!」
「啊!!」
「又怎麼了?!」
「布條--蟲屍兄鑽過你胳膊上紮著的布條了!該死,這布條一點沒用,蟲屍兄直接就從下面鑽過去了!在你肩膀上--鑽到你脖子下了--啊,又到胸口了!」
漫畫大叔頭一低,果然看到,那蟲屍兄在自己胸口到處遊走,速度奇快,還忽左忽右,行蹤不定,簡直如同玩汽車漂移一樣!
死定了!這要是被蟲屍兄鑽到心臟部位咬上一口--漫畫大叔一咬牙:「白小飛,下刀!就算是將這蟲屍兄切碎在我的身體裡,也不管了!」
白小飛也知道情況緊急,再不遲疑,瞄準亂竄的蟲屍兄一刀就劃了下去!被躲開了!又是一刀!又被躲開了!
白小飛將漫畫大叔的身體前後左右劃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那蟲屍兄依然還是在身體裡亂鑽,居然分毫無損。
饒是這些傷口小且淺,漫畫大叔依然因為持續失血而臉色發青:「白、白小飛,你給叔叔一個痛快吧,實在是受不了了!你這是在活剮了我啊!」
白小飛握著刀子的手也在發抖--好可怕的蟲屍兄,看似小巧,卻機靈無比,如果這傢伙是鑽進自己的體內--白小飛不寒而慄,他甚至暗想,是不是乾脆一刀捅下去,直接將這蟲屍兄捅死在漫畫大叔體內就是了!
更狠毒一點,先殺了漫畫大叔,然後將他的屍體燒成灰,看蟲屍兄往哪裡鑽!
不過,白小飛好歹人性尚存,漫畫大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動機不純--他總要千方百計救漫畫大叔的命。
白小飛正在想著對付蟲屍兄的法子,突然看到,那蟲屍兄急速地向漫畫大叔的下身爬去,看那方向,居然是大叔的命根子!
白小飛腦海中電光火石般一閃--那命根子倒是個容器,它甚至稱得上是一個小皮囊,如果讓蟲屍兄進入那命根子裡,然後紮緊「口袋」--蟲屍兄就無處可去了!
白小飛一拿定主意,衝著漫畫大叔厲聲嚷道:「大叔,性命交關,對不住你了,只能犧牲你的後半生性福了!」
漫畫大叔一愣,繼而一驚:「白小飛你說啥--啊,你要幹什麼?做什麼割我的****!別……住手……不要!」
白小飛充耳不聞,一刀將漫畫大叔的****割斷,****一分兩半,滑到了地上,露出了……那蟲屍兄果然是衝著漫畫大叔的命根子而去!白小飛並不阻擋,眼睜睜盯著蟲屍兄鑽進了那藏著兩個蛋蛋的小皮囊裡……
第17章子孫袋的「妙用」
啊!一聲慘叫。
卻是蟲屍兄向那蛋蛋咬去。沒想到,蟲屍兄居然好這一口。噁心!
只不過,白小飛接下來要做的事更噁心--沒辦法,為了回報漫畫大叔的救命大恩,再噁心的事也得做!
白小飛猛地探出手,死死掐住漫畫大叔「子孫袋」的上部,另一隻手扯過一邊的繃帶,飛速地紮了上去,牢牢打了個結!
成功了!漫畫大叔的「子孫袋」被完全封閉了起來,蟲屍兄再也無處可逃。
白小飛稍稍鬆了口氣,安慰漫畫大叔道:「大叔,沒事了,我這就把蟲屍兄從你身體裡弄出來,等會兒我會在你『子孫袋』上劃個小口子,把蟲屍兄從裡面擠出來--這事兒挺簡單的,我以前在村裡看人家煽豬,差不多的法子,你忍下痛啊……」
沒聽到漫畫大叔的反應。
白小飛一抬頭,只見漫畫大叔口吐白沫,已經昏死在椅子上!
那蟲屍兄正在大嚼特嚼漫畫大叔的蛋蛋,那玩意兒平時碰撞一下就能痛得人彎腰吸氣,任你多壯的漢子都得夾緊雙腿,如個娘們一樣慘叫,這漫畫大叔被蟲屍兄生咬蛋蛋,如遭酷刑,早在白小飛用繃帶捆紮「子孫袋」時就硬生生昏迷過去了。
罷了,昏過去也好,省得動刀時胡亂掙扎。白小飛穩了穩心神,揪起「子孫袋」底部的皮膚,衝著薄薄的「袋子」,一刀劃了下去。
刀落,皮破,幾滴血水從刀口滲了出來。
白小飛取過旁邊的玻璃瓶,湊到刀口旁,捏住「子孫袋」用力一擠,一捏,啪,一隻紅色的、身側遍佈著細足的蟲子,掉落到了玻璃瓶裡。這就是蟲屍兄。
蟲屍兄在玻璃瓶裡一陣亂衝亂撞,發現根本無路可逃,這才老實下來。
白小飛蓋緊瓶蓋,大大鬆了口氣。他一回頭--苦也,只見漫畫大叔「子孫袋」的刀口處,晃蕩著兩顆蛋蛋,卻是自己剛才用力一擠,居然把蛋蛋連著蟲屍兄一起擠出來了。
如果這是農村煽豬,自然該把這兩顆蛋蛋也割了,但白小飛當然不能下這手,只得小心翼翼,把兩顆蛋蛋順著刀口再推回到「子孫袋」裡。
只是兩顆蛋蛋都被蟲屍兄咬得傷痕纍纍,不知道漫畫大叔今後能不能恢復雄風--得了,在蟲屍兄口下,能保住條命就不錯了。漫畫大叔不是要感受體驗少女的內心嗎?以後他不穿女人的衣裙,一樣能「親身」感受了。
《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