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黑暗中,兩隻血紅的眼睛格外鮮明耀眼!
  「吼!居然是地府官差,我們殭屍一族天地都不管,為何你要多管閒事?」那殭屍居然開口說話了,果然是有了智慧,怪不得能不被老祖引走,回來打死偷摘櫰木果實的地狼和我。
  馬面指著我說到:「雖然殭屍跳脫五行,不在輪迴之中,但你出手殺害我的朋友在先,我就不能不管!」
  「是你的朋友圖謀不軌,偷取我的櫰木之果,我才動手的,要怪就怪他本事不夠!」這毛僵顯然不是如此容易善罷甘休。
  老祖此時突然出聲:「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憑什麼說是你的?」
  那毛僵居然桀桀一笑:「這一百多年來,我守著這櫰木寸步不離,為的就是這櫰木之果!六十年前我吞下了三顆櫰木之果,短短一甲子就修成毛僵,只差一步就能成為飛僵,化身為旱魃,逍遙天地間!你說我會讓你拿走它們嗎?」

十三、演技了得
   馬面聽完毛僵的話,滿面疑惑:「這櫰木之果乃天地靈氣所化,殭屍滿身煞氣,只要碰到果實,果實立刻化為塵土,你又如何能吞得下?」
  「哈哈哈,這櫰木之果成熟後會在樹上懸掛三年,若無人採摘便會自動落下,再次化為天地靈氣回歸大地。但從樹上落下的那一瞬間,櫰木之果便會和天地靈氣分離,形成du li的靈體,我只要做好準備,不讓它落地,就可以享用它們了!」那毛僵果然有辦法食用這櫰木之果,怪不得ri夜守護呢!可能連果實哪天會掉下來都計算的分毫不差,怎麼能容忍我們奪走到嘴的靈果。
  此時這櫰木之果已經被我摘下,它眼見能有提前食用的機會,怎麼會放過成為飛僵旱魃的機會?我們的到來提前了晉級的時間,不過前提是這毛僵能從我們手中奪到果實,所以才死死跟著老祖不放。現在因為馬面的出現,原來十拿九穩的事情出現了變數!
  馬面聽完毛僵的話,也是一呆,隨即淡淡地說:「你倒是好算計,也是費了一番苦心,不過你殺害我朋友這筆帳我是沒法善了的,你要是能打贏我們,這果實便還是你的,否則今ri就是你灰飛煙滅之時!」
  馬面右手仍舊握著戒尺,左手卻憑空幻化出一把吳鉤,月牙型的勾刃寒光閃閃,無論是被劃或是被勾,都將是骨肉分離的下場。
  毛僵見馬面動手在即,忙說:「我化身飛僵在即,所以才會如此在意這靈果。鬼差大人雖然本事高強,但打鬥之時難免會有損傷,不知可否聽在下的折中之法?」
  馬面聽殭屍如此一說,也頗為意動。我估計他也在考慮自己與殭屍之間實力的差距,應該也在伯仲之間!
  果然,馬面思考了一下就回答:「那你說,有什麼折中之法?」
  毛僵看了看我們三人,指著老祖手中的櫰木之果說到:「這果實,若不是我百年來的守護,可能連結果之樹都不知道去哪了,我要這果實也不為過!」
  老祖連忙將果實收在身後:「今ri為了這果實,我們差點都死在你手裡,這果實你休想染指!」
  毛僵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暴躁,看來頗為忌憚馬面的實力,慢慢地說:「我的實力距離化身飛僵也就只有一步之遙,缺的就是這最後的一步。今ri有靈果三枚,我只需其中一枚就可,其餘兩枚就由你們處置,這樣可好?」
  我本想反對,畢竟被打到胸穿肺爛,命歸地府的是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讓他如願?但胸前早已一片狼藉,一個字都說不出了,只能對那毛僵怒目而視。倒是老祖知我心事,開口到:「那你打死地狼以及我後輩,這筆賬怎麼算?」
  那毛僵看了對這櫰木之果志在必得,沖這我鞠躬施了個大禮:「我在此先向你賠罪,之前多有得罪,ri後等我化身飛僵旱魃之後,便能行走如風、ri行千里,殺龍吞雲、法力無窮到時我願意為你做三件事,無論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都義無反顧!至於那兩隻地狼,本就是凶物,見之不詳,我殺了他們也算是積德。」
  我也說不出話,只能冷哼一聲表示不滿!不過如果這毛僵真的變成飛僵旱魃,若真能為我做三件事,倒也不算虧!
  老祖見我不反對,便開口道:「你需立下誓言,對天發誓從今往後不得傷害我們,化身為魃之後為他做三件事,無論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都義無反顧!」
  毛僵見我們答應,依約發誓,頓時空中雷聲滾滾,誓言正式成立,ri後若他翻悔,必受五雷轟頂,灰飛煙滅!
  馬面見我們就此約定,也就收起了手中的兵器。在他的見證下,老祖從口袋裡取出一枚櫰木之果,丟給毛僵,毛僵也不伸手去接,直接一口叫住,幾下就吞了下去。片刻間,毛僵肚內響聲如鼓,血紅的眼睛居然隱隱現出金se,看來化身在即。
  毛僵再次躬身作揖:「今ri得幾位相助,讓我提前化身,這份恩情容我ri後再報!」
  言罷,飛身竄入地洞,回他的地穴去了。地下響聲不斷,看來是毛僵將地洞損毀,讓外人無法再次進入影響他化身!
  此時,已經隱隱傳來救護車的鳴叫聲,速度很快,才過了幾分鐘而已。當然,在這幾分鐘裡,我們差點又要去鬼門關走一趟。
  馬面見事情已了,便要離去。他先向老祖躬身施禮,再向我抱拳告別:「兩位,後會有期!」
  老祖也不回禮,淡淡地說:「保重!」
  馬面再看我一眼,轉身走出門外,身影開始消散。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憋足氣力,忍著劇痛喊道:「你是誰,為何要如此幫我?」
  馬面沒有回頭,聲音傳來:「和你小爺說一聲,楊家老已在陝西作古,讓他不要再惦記了!」
  楊家老?我望向老祖,發現老祖早已經不見了!
  都走了,就丟下我一個人在這破舊的別墅裡。
  好在無驚無險,可愛的白衣天使們很快衝了進來。
  問我為何傷成這樣,我說來舊別墅探險,結果從二樓摔下來,居然也能矇混過關。
  救護車一路呼嘯著來到醫院,張雨欣和徐嘉佳居然已經在了,看見我不cheng ren形的被人推進來,那叫一個擔心,兩人眼淚汪汪的。
  張雨欣一臉困惑:「我才和徐嘉佳睡了一小會兒,你就搞成這樣,被卡車撞的啊?」
  看來事老祖通知她趕來的,不過似乎沒說我受傷的原因。也好,說出來嚇著她也不好。雖然平時張雨欣看著凶暴,但終究是女人。
  我在救護車上就被打了麻醉,渾渾噩噩的,此時再也撐不住了,兩眼一黑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眼睛睜開,陽光刺眼,還未來得及適應,就聽見身邊鬧哄哄的。
  「葉子他媽,醒了!醒來!」聲音裡滿是驚喜,是小爺爺的喊聲。
  我媽撲過來,要不是我爸一把抱住,估計我又要斷幾根骨頭:「咋搞的?昨晚和張大媽的閨女出去就沒回來,今天早上那閨女一大早就到咱家說你在醫院,咋受那麼重的傷?你是要擔心死你媽是不?」
  胸口還是很痛,我也不能起身,稍微想抬下頭,就鑽心的疼!
  「醫生說是從樓梯上滾下來,胸口頂到石頭了,骨頭刺穿了肺部,幸好心臟沒有事情,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爸看了已經詢問過醫生了,也省的我再編理由解釋。
  昨晚的手術做了三個多小時,清創、把折斷的肋骨固定,肺部的傷口還大出血,反正就是各種困難和危險,醫生都說我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
  其實就算我醒著,我也不怕,為啥?是閻羅王親自放我回來的,我怎麼可能再死掉?
  不過爸媽和小爺爺在我沒醒之前已經對手術的醫生護士表示了感謝,確實我來的時候身無分文,他們沒有拒絕治療還花那麼大的jīng力,我真的要對這些可愛的天使們歌頌一番!
  張雨欣和徐嘉佳已經去上班了,我也沒見到老祖。我自己呼吸比較困難,也不能吃東西,食道裡插滿了各種輔助生存的管子,十分不舒服,不過比起昨晚胸口碎裂的疼痛來說,已經是小兒科了!
《陰司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