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兩個人都沒有言語.對彼此的渴望是唯一的目標.黑暗中不斷的摩擦和觸碰只為了表達最強烈的愛意.
  體溫隨著熱情不斷升高.淋漓的汗珠不斷從髮梢眉間湧出.但似乎是有磁力吸引一般.兩人誰也不捨得離開對方片刻.就那麼吻著、擁住.一點點往浴室裡挪去.我憑著最後一絲清醒.將房卡插入取電槽.昏黃的燈火瞬間亮起.淡淡的卻不刺眼.我睜眼一瞧.崔忠慧嬌艷yu滴的容顏泛出誘人心魄的chao紅.她動情了.
  我掀起她的T恤下擺.貪婪地撫摸著她滑膩的腰肢.一隻手在她粉背上摩挲.另一隻則向下探索.緊緊地將她按在我的身上.激烈的碰觸讓崔忠慧情不自禁抬起頭發出一聲嬌喘.我趁勢將T恤從她身上除去.只是一秒的時間.她又迫不及待地尋上了我的唇.用力地吮吸著.似乎我就是她的空氣.片刻不能離開.
  腳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我倆蹬掉了.懷中的美人雙手也不停歇.不斷在我後背和胸前拂過.刺激著我的熱情不斷高漲.兩人急不可耐地互相為對方解除著身上所有的束縛.卻不不捨得片刻的分離.在磨蹭了十多分鐘之後終於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一絲隔閡.
  我擁住她走進浴室.輕輕拉起花灑.冰涼的水珠撒下.讓我倆都發出一聲驚呼.但隨後又默契地堵住了對方的嘴唇.高漲的熱情怎麼會因為涼爽的水滴而減退.我離開她芳香的唇.吻過白皙的頸.輕托著傲人的峰巒細細揉搓.崔忠慧再也按捺不住.顫抖著挺起身子.玉手輕引.將我帶入了極樂桃源.
  水溫和體溫一起漸漸上升.升騰的霧氣模糊了我的視線.也模糊了一切.我的耳邊只剩下沙沙的水聲以及那時低時高.委婉若泣.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嬌吟聲.
124 敵蹤突現
   。 晝長夜短崔忠慧才沉沉睡去天se已經微微放亮了
  一夜無眠我卻毫無睡意jīng神反而更加振奮晨光微熙耳邊淨是悅耳的鳥鳴彷彿有千萬隻鳥兒在窗外徘徊鳴叫一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輕輕在崔忠慧滿足的俏臉上親了一口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的一角窗外的景象頓時讓我驚呆了
  一條寬闊的大河泛著碧波從農莊邊上淌過清澈的河水映照著朝陽彩霞灼灼生輝在寬約里許的河面中心有一個巨大的島嶼將河水一分為二島嶼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綠樹枝繁葉茂、層層疊疊將整個島嶼盡數籠罩在翠綠之中不留一絲空隙
  成千上萬的灰se鷺鳥從四面八方匯聚到島嶼上空不斷的盤旋鳴叫一群一群有序地投入身下的密林之中;而林內與之相對應地飛起了不計其數的白se鷺鳥好像交接班一樣迎著朝陽飛出了樹叢像列隊的士兵一樣在島嶼上空列隊飛行似乎在歡迎歸來的灰鷺又像在呼喚林中的雀鳥趕緊趁著晨光出外覓食除了灰鷺白鷺還有各種各樣大小顏se各不相同的雀鳥嘰嘰喳喳地沖天而起密密麻麻地在河心島嶼上空飛舞著一眼望去遮天蔽ri滿眼滿天都是鳥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昨晚過來是半夜還沒發現異常為什麼那河心島嶼上會有那麼多的鳥那島上樹木密密層層卻全都是一種植物一根根樹幹筆直地插入泥土佔據了所有的空隙密不透風怎麼會是這樣
  樓下人聲鼎沸顯然也是被這樣的場景所震撼一個個帳篷紛紛打開身著短褂的漢子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對著天空指指點點從高處往下看這農莊倒也寬廣樓台掩映迴廊連轉大大小小的院落分割排列的井然有序遠方是一大片果園桃李正是成熟的時候不少莊裡的工作人員正在採摘期間也有數十名身著土黃道袍的龍虎門人在幫著收穫這些水果應該也是要供應住在農莊的數千道友
  一通犀角號聲響起所有的道友都開始穿戴起來片刻之後都齊齊整整地聚集到了農莊的廣場之上龍虎山的弟子最多來了四百多人其餘的三家各兩百人左右加上茅山的百餘人各佔一個方位身上的道法顏se深淺不一倒也涇渭分明
  等眾人分開之後我居然發現一角還有數十個僧侶個個jīng赤著上身露出遒勁的肌肉珵亮的光頭反she著陽光倒也頗為亮眼估計是來援手的佛道不分家都是出家之人
  又是一聲號響又是百餘人從各幢樓內衝出分列在道路的兩旁身上的衣衫顏se也更為鮮亮以龍虎上為例廣場上的那四百多人大多身穿黃se道袍大約十人左右組成一隊只有領隊的才是灰se道袍而從樓內衝出的道友個個身著灰se道袍顯然是祖庭的jīng銳了細細一看這批人果然個個jīng干非常應該都是練體期的高手對付常人以一敵十完全是小菜一碟
  各家jīng銳齊出接下來出場的自然是負責統御眾人的領袖了畢竟是全國xing的道教盛事來主持的也是各家德高望重的前輩排場還是要有的等那些jīng銳弟子站定太白師伯第一個走出來步履氣定神閒彷彿閒庭信步但速度卻不慢看似不大的一步卻總能走過丈餘的距離好像御空飛行一般身法煞是好看配合他全白的鬚眉真的恍如雲中神仙下凡引起聲聲喝彩
  其餘三家的前輩也緊跟其後一個個都是鶴髮童顏與太白師伯不遑多讓亦步亦趨、如影隨形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中竟然有個女道長一身素淨的白衣纖塵不染手中拂塵輕輕揮動配合著矯捷的身手從氣息上看是絲毫不輸於其他三人
  茅山的沈掌教最後一個走出來雙手負在身後年輕的容貌配上閃著jīng光的獨目雖然不似前面四人那樣鬚髮皆白出塵脫俗但卻自成格調實力卻更勝一籌前面四家同氣連枝攜手並進他落後一步稍顯生疏但也更顯得特立獨行
  就在各家主事從樓內出來之後一道人影從後掠至我定睛一看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半大小子皮膚白淨鼻樑高挺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透出秀氣觀其氣se已經是練氣期的高手了果然是天資卓絕只可惜身量太矮也就一米五出頭一點不過模樣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應該還可以再長
  那小子掠至沈掌教身邊親親熱熱地挽上了他的臂膀若非我深知沈師伯已近百歲高齡肯定會誤會這是他的兒子這應該就是沈師伯口中的頑劣曾孫茅山列隊的百餘人中果然有一部位捂著嘴偷笑看來不會有錯了不過這小子與太白師伯有仇我得提防著他暗中報復倒不是害怕師伯有什麼閃失只是得防著他免得他鬧出點事情讓師伯下不來台
  眾位前輩走到廣場中間那裡早擺放著五張古樸大方的椅子太白師伯居中落座其它四人分列兩旁門下弟子見長輩落座都隨著號響跪拜請安這禮數倒是一點都不能怠慢
  師伯抬手一揮各家弟子都在領隊的帶領下席地打坐沒有一絲的聲響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恆名」
  一把清亮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這是《道德經》的開篇在場的千餘人立刻跟著吟誦起這部道家經典聲音如歌如訴、響徹雲霄蓋過了空中喧囂的鳥鳴生生地將遮天蔽ri的鳥群驅散了開來
  經文雖然冗長但那些道友都背得極熟各家弟子似乎也有一較高下的念頭都用心地吟誦我在房內細細聆聽倒也頗為享受心境越發平靜週身舒坦通暢
  這就是修行誦讀這些典籍雖然不一定能對修為產生實質的提高但對蕩滌心魔、平心靜氣絕對有效修行之路心魔叢生早晚靜心吟誦裨益良多
  「故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為而弗爭」
  最後一句落下廣場上又恢復到鴉雀無聲的境況隨即有數名童子送上香茗眾位長輩品過清茶師伯再次揮手那清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進早食」
  當即有數十雜役從後院貫而出每個人手裡都抬著一個大筐將沉甸甸地籮筐放到了各家弟子的方陣前面接著又有幾輛推車出現一個個人高的木桶從車上卸下也被安放在大筐的旁邊筐蓋打開全是滿滿噹噹的碗筷而木桶裡則是冒著熱氣的白粥各家立刻又走出多位弟子井然有序地分起白粥來
  那些雜役又抬來一筐筐的麵點廣東人早飯多有小食此次入鄉隨俗到也飽了口福
  我見樓下一派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也想下去湊個熱鬧剛把窗簾拉上一道凌厲的氣息排空而至直至眾人頭頂方才止住我正訝然間雄渾的聲音如炸雷般響起:
  「太白老道大清早帶著那麼多徒子徒孫在我地盤吵吵又是誦經又是用飯驚擾了我的鳥兒卻又不通知我這主人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怎麼會」師伯朗聲回應:「我們雖然在此盤桓了幾天但道友們並未齊聚所以也不敢登門拜訪昨夜終於等到了要等的人這不今天正準備用了早飯就去拜會沒想到你長chūn子倒按耐不住先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長chūn子就是那搗鼓出半人半妖怪物的妖怪我可得好好瞧瞧他什麼模樣
  返身掀開窗簾果然看見一道人影立在半空正和師伯遙遙相對來人面貌清著一件青綠se道袍手中一把古劍閃著妖異的紫芒樣式頗為古怪隱約在哪裡見過一般細細一看那浮在半空的人影卻微微晃動起來我氣凝雙眸再看原來那人只是個虛幻的假象而已若非我的天眼可以看破世間一切虛妄此刻也定以為長chūn子親臨
  那長chūn子的虛影聽師伯這麼一說卻哈哈大笑起來:「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問一下諸位道家的朋友今早找上門來所為何事煩請告之我這主人我也好稍作準備」
  師伯還未說話立在茅山掌教身後的半大小子卻突然嚷起來:「所為何事難道你不清楚嗎你搗鼓的那些半人半妖的怪物今ri我們就是要統統殺個乾淨若你現在立刻投降我們還能饒你一條xing命如果執迷不悟今ri之後世上就再無長chūn子這一名號」
  「呵那家的毛頭小子竟然有那麼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那虛影神se轉厲凌空拔出古劍輕輕一揮一道絢麗的紫芒從劍尖噴薄而出直直地向沈掌教的曾孫飛去
  那小子倒也不怵跨前一步從袖裡抽出一把泛著青芒的鐵尺正是昨晚師伯歸還的祝由尺只見他雙手一撐祝由尺凌空飛起化作一道青se閃電迎向飛至的紫芒兩者交擊發出一陣悶雷般的響聲紫芒消失無蹤而祝由尺也失去了光澤從空中跌落那孩子倒退了幾步臉上紅暈一閃「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顯然受了內傷
  半空中長chūn子的虛影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冷哼一聲劍花再挽又是一道更加絢爛的紫se劍氣直劈向地上再無招架之力的茅山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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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長春逞威
   。 眼看紫芒就要擊中場中那小子.一道人影閃電般擋在了他的身前.寬大的袖口輕輕一拂就將那道紫芒打散.另一隻手接住自天而降的祝由尺.獨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半空的長chūn子.不是茅山掌教還能有誰.
  「長chūn道兄.一言不合便向晚輩動手.不怕有**份嗎.」
  半空的長chūn子撫髯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茅山的沈翎.難怪手段如此高明.不過你護短的xing格還是沒變.這小子是你的曾孫.脾氣和他死去的老子是一模一樣.都是被你寵出來的.今天我幫你教訓一下他.免得將來再落個橫死的下場.黎家絕了後.沈家要是再香燈不繼.茅山就徹底完事了.哈哈哈哈.」
  沈師伯倒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冷冷地回答:「茅山的事情不勞道兄費心.倒是道兄數百年的基業已經岌岌可危.若依然執迷不悟.怕是很難過得了今ri啊.」
  長chūn子也不見動氣.轉向太白師伯:「今ri在此主持大局的是龍虎山的趙太白.是戰是和.還請尊駕給個痛快話.」
《陰司來客》